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四十多年前，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要嫁给农村丈夫。
当时母亲甚至放狠话，说我没过几天就得跑回来。
起初我对这话不以为意，可是还没等结婚一个月。
我就被村里的邻居们冷嘲热讽！
甚至就连洗衣服，一些大娘还在旁边阴阳怪气！
01
1985年，我从城市嫁到了张伟的农村老家。
对于我来说，能嫁到农村已经是不小的勇气，尤其是在那个年代，农村与城市之间的差距非常明显。
记得那天一早，张伟便带我来到了他家。
路上他骑二八大杠的速度不快，我却不敢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色。
到了家后，准婆婆陈月娥正站在院子里。
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脸上没有什么笑容，目光锐利我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这个是小婷，咱家新儿媳妇。”张伟介绍道。
婆婆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她那眼神，好像在审视我，而我显然有些不自在。
进了屋，我才发现家里的条件比我想象的要差得多。
墙壁有些斑驳，屋顶也有些低。家具简单，厨房里就放着几样旧的灶具，显得有些凌乱。
我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心里一阵失落。
但是那时候我一心认准了张伟，说什么都非他不嫁。
可是婚后没多久，婆婆便指挥我开始洗衣服。
对于我来说，洗衣服这种事情是再简单不过的家务活，可是在这儿，婆婆却不允许我按照自己的方式来。
“你拿的是洗衣粉还是肥皂？”婆婆一边看我，一边问。
“我拿的是洗衣粉。”我答。
“哎，洗衣粉不行，得先用肥皂。”婆婆的声音冷冷的。“你城市里来的，能洗干净吗？”
我愣了一下，心里觉得有些委屈。“这不就是洗衣服吗，婆婆，我知道怎么洗。”
“知道怎么洗？”婆婆冷笑，“你得洗得干净，像咱们农村人那样，洗得又快又好。你这洗衣服，没看着水脏了就知道。”
我有些不服气，但又不好顶嘴。毕竟这是我的新家，而婆婆又是个传统的农村女人，刚开始我不敢和她发生冲突。只好咬牙，默默地洗着衣服。
不过很快，婆婆看着我用力搓衣服的手腕，又轻轻地开口了：“你这手怎么洗衣服？你手可得保养好，别像咱们农村人，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干。你这金贵的手，哪能受这些累活？”
我心里一阵气愤，心想这婆婆也太看不起我了。但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洗着衣服。
生活在农村，街坊邻居是避不开的，尤其是刚嫁到这个地方的我，成了他们关注的焦点。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对我很是热情，时不时跑来跟我打招呼，问我适应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可是，没过多久，态度就有了转变。
那天，我刚刚洗完衣服，正准备去晾晒，街坊的刘大妈和王婶走了过来。
她们眼睛一转，看见我正站在院子里，顿时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哎呦，大小姐洗衣服呢？”刘大妈笑得有些怪异，“我看她洗衣服都不太会，这手怕是太娇贵，不能弄脏吧？”
王婶听了，嘴巴一抿，低声附和：“没错，她怎么能洗得了这些脏活呢，毕竟从城里来的，肯定什么都不会。你看，连个衣服都洗不干净。”
听到这里，我心里猛地一沉。
虽然我知道她们在说我，可是我却忍不住想，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过我呢？我只是嫁到这里来的，难道连个洗衣服的活都做不好吗？
我没忍住，回过头来冷冷地说：“你们不帮我洗衣服，凭什么说我不能洗干净？真是多管闲事！”
刘大妈被我吓了一跳，她愣了愣，嘴巴有些干：“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急呢？咱不过是说说而已，别生气。”
“我可没生气！”我冷冷地说道，“我洗得好不好，轮不到你们说！”
我转身走回屋里，心里有些火冒三丈，这些邻居看我是城市里的人。，就一直对我冷嘲热讽。
接下来的日子里，街坊邻居见到我，都会绕着我走，嘴里总是悄悄地嘀咕些什么。
尤其是刘大妈，每次见我，脸上的笑容总带着几分嘲笑，仿佛她早就知道我待不下去一样。
这种冷嘲热讽的日子，我越来越不想去面对。我想，如果继续忍下去，这个家，我可能永远也不会被接纳。
那时候，我洗衣服的事情越来越成了婆婆与街坊邻居讨论的重点。
每当我弯腰低头洗衣服时，街坊总会在一旁偷偷地指指点点。
而婆婆则在旁边看着，不时发出一两句冷嘲热讽的评论。
“你看，大小姐洗得这么慢，估计连肥皂都不懂怎么用吧？”刘大妈从院子外经过时，声音极其清晰。
“哎，你别小看她，毕竟是从城里来的，啥都不懂。”王婶在旁边接茬。
我无奈地把衣服洗完，心中充满了烦躁。
就在这时，婆婆走了过来，看着我那笨拙的动作，嘴巴里不满地嘀咕：“你洗衣服怎么这么慢？你看看你这手，真是不好使啊。要是从前你在家里帮妈妈做活，肯定不至于这么费劲。”
她的语气让我心头一沉。每次做得不完美，婆婆就开始指责我。
她有时候一边说一边摇头：“你城里来的，这么娇气，什么都不行。再怎么说，咱农村的活儿，也不是你那金贵的手能做的了的。”
我气愤却无力反驳。这个家里，我根本不被接受。无论是街坊还是婆婆，似乎都在指责我从城里来，做不到他们的标准。
不过我决心不再忍受,我不想再继续这样被看不起，甚至连洗个衣服都成了被嘲笑的事。
有一天，我在院子里晾衣服的时候，婆婆再次走过来，看了看我晾的衣服，突然皱了皱眉：“这些衣服怎么晾得这么乱？你看看这裤子都没对齐，今天的活又没做好。”
她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准备帮我整理。
这次，我终于忍不住了，心中涌起一股不满的情绪，虽然脸上保持冷静，但我咬牙说：“婆婆，我知道您心疼我，但我也有能力做好这些事。每个人都需要时间去适应，您也曾是从新媳妇做起的。”
婆婆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低声嘀咕：“你要是能做得好，才不会让街坊们笑话。”
我心里一怒，却也没立刻顶嘴。这个话题让我很敏感，尤其是这些日子，我总是被街坊们评头论足。
对于这份嘲笑，我已经忍受得够久了。我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火气，继续安静地晾衣服。
然而，婆婆似乎察觉到了我不满的情绪，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行了，今天我不说你了。只是，咱们家是地道人，你得学会做这些活，不能总依赖别人。”
我点点头，心中却有些难以平复。婆婆总是这么强势，仿佛所有的事都得按她的标准来做。
这一刻，我想起了自己在城市里的生活——虽然不像大城市的那些家庭条件好，但至少不用面对这些琐碎的生活细节，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是否会做不好。
这天傍晚，街坊的刘大妈又来我家了，嘴角带着讥笑的神色。“哎哟，小婷，今天家务做得不错嘛，终于不再让人笑话了。”
我虽然不想理会她，但刘大妈偏偏往我脸上抹油，她说：“刚开始你不行，是吧，慢慢就好了。你是城里来的，咱们这儿的活，你肯定得慢慢适应。”
我咬着嘴唇不想回应，可话已出口，似乎难以回头：“你们总是这么看不起我，是不是觉得我这城市来的就一无是处？”
刘大妈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哪有，哪有！只是开个玩笑，咱农村的活嘛，哪怕是城里来的，也得学会做，大家一起帮忙。”
她立刻摆摆手，笑道，“哎，你看你就好，嫁到咱村里来，日子肯定好过了。”
我冷笑一声：“是啊，日子好过了，就不再是以前那个瞧不起我的人了吧？”
刘大妈没有再说话，愣了一下，转身走了。
回到屋里，我有些恼火。这里的生活给我带来了太多意外，我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过得轻松，但似乎每个人都在看我的笑话，等着我出丑。
婆婆和街坊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外人。那种被无形的指责和批评的感觉，像无形的重锤打在心头。
之前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我连大声说话都不会，但是自从嫁到村里来。
我总算学会拉开呛人的本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婆婆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样指责我。
虽然有时候我做的不完美，她也会皱眉，但她没有再说那些挤兑的话。而街坊们，也似乎不再那么频繁地来挑刺。
我开始努力做家务，虽然没有做得多好，但至少不再是那种懒散的模样。
慢慢地，我与婆婆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有了一些改变。
她开始在厨房里教我做饭，虽然每次她讲得特别细致，一会儿告诉我怎么切菜，一会儿又提醒我火候，但她的语气中已不再带着指责，而是充满了耐心。
有一天，我正在院子里扫地，婆婆走过来，笑了笑：“小婷，你扫得不错，比之前好很多了。”
我点点头，“谢谢婆婆，我努力了。”
这时，隔壁的王婶也来凑热闹，看到我扫地，露出一脸的惊讶：“哎呀，小婷，你现在都能做这些活了，真是进步啊！”
我心中有些得意，但还是压抑住了兴奋的情绪，笑了笑：“我觉得做家务也不难，慢慢习惯就好了。”
这话一出口，王婶和婆婆都愣了一下，随即王婶也笑了：“是呀，习惯了就好。你这手，洗衣服没问题，扫地做饭也可以做得好。看来你适应得挺快。”
这句话虽然带着些许调侃，但我并不生气。
从那以后，街坊们对我说话的态度也有了些许转变，他们开始渐渐接受了我这个“城市来的媳妇”。
但是在一些小事上，我还得拿出自己呛人的本事去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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