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矣是我最衷心的下属。
可他却带人砸了我的订婚宴。
用信息素的压制强迫我和他纠缠。
后来,我捅了他一刀。
1
“你知道不,最近新出了一个报道。”
贺炜冲着我眨眼睛,“alpha现在也可以被标记了,只要对方比他的等级高,就可以引诱发情。”
我合上书,紧皱起眉头,“什么玩意?研究这东西干什么?”
贺炜笑嘻嘻地说:“谁知道呢?指不定是那位大少爷爱上了alpha,众筹万金去研究呢?”
我懒得理他,贺炜兴致却越来越高了。
他凑到我面前问:“你真的要娶徐风啊,我看他心可不在你身上。”
“林家需要一个太太。”我淡淡地说:“只要是Omega,这个位置谁坐都可以。”
“怪不得。”
看见他坐了回去,我以为可以安心干自己事情的时候,他又凑过来轻声问:“唐矣怎么了?我刚过来看见他在你门口跪着。”
“犯错了。”
我侧头看向他,“怎么,你要跟着他一起跪?”
贺炜连连摇头,我也没心思再工作,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昨天我找唐矣安排我的订婚宴,没想到他罕见地反驳了我。
他擅自调查了徐风的消息,质问我为什么要娶他。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唐矣,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让他站起来回去歇着。
贺炜突然说:“我觉得你要小心一下唐矣。”
他回头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唐矣,“外界全部都在传他是一条不认人的疯狗,亲生父亲都能不认,直接送牢里。”
我嗤笑一声,“做错事,还得帮着他?”
我拍拍贺炜的肩膀,自信地说:“你放心,唐矣永远不会背叛我,这是我这辈子最确定的事情。”
去找徐风的时候,我路过了一家花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下车买了一捧花。
无论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没想到我到徐家后,并没有看见徐风的身影,反而看见他母亲坐在椅子上哭喊。
他父亲红着眼眶,告诉我,徐风不见了。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立刻崩出来了一个人。
唐矣。
我带着怒气回到了家里,刚进院子就看见唐矣正在修建玫瑰。
他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摸上艳红的玫瑰花瓣,眼中满是爱恋。
我脚步开始缓慢起来,心中不适感更重。
因为我的信息素就是玫瑰味的。
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这院子里的一片玫瑰都是唐矣在照看。
“少爷。”
唐矣快步走上前,伸手想要接过我手中的花。
我后退一步,带着审视问:“徐风去哪了?”
唐矣一愣,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复杂。
“少爷怀疑我做的?”
他的眼神让我有些惧于对视,我烦躁地移开视线,“你要是对他不满意,大可不必去见他,没必要去折腾他。”
“我跟了您多少年,为什么徐风一过来,您眼中只能看得见他?”唐矣突然上前一步,将我堵在墙上,伸手碰上我怀中的花。
“您这花,也是给他带的吧?”他勾起嘴角,嘲讽地说:“他那种肮脏的身子,怎么配得上玫瑰?您不是想知道他在哪吗?不如去他前男友那块去看看,说不定两人正在床上待着呢。”
他说完这句话后,周围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
我没有吭声,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
唐矣立刻闭上了嘴,脸上带了慌乱。
眼见着他要跪下来,我把怀中的玫瑰扔到了他脸上。
“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温和了,什么话都敢从你口中说出来。”
他的脸上被玫瑰刺划破了,鲜红的血液流了一脸。
我按上他的伤口,对上他的眼睛。
“这是最后一次,我要是在从你口中听到他的不好,你就给我滚出去。”
等到唐矣出去后,我才放松绷着的身子。
我手指上还残留着唐矣的血液,我摩挲了一下,感到心脏在疯狂跳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浑身都感到不适。
或许是最近太累了。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尽量忽视身体上的不适,走回了房间里。
2
徐风自己回去了,我桌子上也摆满了照片,拍的都是他不见时发生的事。
他还真的去找他的前男友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对他也没啥感觉。
唐矣也安分了下来,这两天都没有再提徐风。
此时,他就乖巧地站在我旁边,低头给我碾墨。
他的脸上前天留下来的伤痕已经结痂了,我望着他算得上好看的脸,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贺炜说过的词。
疯狗。
我轻笑一声,还真挺适合他的。
A城谁人不知,林家大少爷身边跟着一个忠心的保镖,指哪打哪,从来不会有怨言。
“你会背叛我吗?”
我盯着他的脸,突然问了出来。
他动作停了一下,随即抬头平静道:“不会。”
我彻底心安了下来,低头继续写字。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唐矣正满眼痴迷地看我。
那种眼神,就像是狼王盯上自己的猎物一样。
死不松口。
订婚那天,半个A城都来了。
我看见徐风的时候,他正红着眼眶被穿上白色的西装。
“林少爷。”
他看见我的时候,急忙站起来,张开嘴巴想要说话。
我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你父亲将你当作商品送给我,我希望你可以扮演好商品的角色。”
我对着他笑了一下说:“一个合格的商品,不应该对货主说话。”
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眼中满是屈辱。
不愧被誉为A城最好看的Omega,这可怜的样子,连我都有些心动。
订婚宴举办的很顺利,我带着徐风上台进行仪式的时候,上面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我心中一阵不好的预感传来,我抬头向着现场望去。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
唐矣不在会场。
3
“不要放了!”
徐风尖叫着,企图遮住屏幕。
那个上面,循环播放着他跟另外一个男人的交缠。
不管是他的脸,还是那个男人的脸全部都一清二楚。
徐风的父亲已经疯了,嘴里喊着要打死他,被下面他的母亲死死地拖着。
我站在哪里观看了一会,耳边全部都是下面人的窃窃私语。
“这徐风完了啊,敢给林荀带这么一大顶绿帽子。”
“我看他今天能完整地离开宴会都难。”
“可不是嘛,这徐家胆够大,这么不干不净的人也敢送。”
感到下面的说话声越来越大起来,我也看够了屏幕上的闹剧。
“把线拔了。”
我低声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吩咐道:“查一下,这个是谁投上去的。”
“林先生,求求您放过他。”
徐风跪了下来,哭着向我挪动,小心地拉住我的裤脚,“您怎么对我都行,求您别伤害他。”
“闭嘴!”
徐父怒吼道:“你还敢帮他说话!徐风!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是您非要拆散我们的!”徐风的脸上满是倔强。
我懒得再听他们两个对话,反正今天是损失徐家要是拿不出双倍注定只有完蛋这一条路。
我挥手准备喊人把他们弄走时,门被打开了。
是唐矣,他带着一堆人走了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身后的人就关上了门。
再接着,他带的人就开始砸东西,现场的人尖叫着跑完了。
徐风也想跑,被唐矣带的人按在了会场里。
“唐矣!”
我火冒三丈地质问:“你疯了吗?带人砸我的场子?”
他一改往日低微的样子,修长的身影站在前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烦躁地捏了一下眉头,不明白他怎么就和徐风对不上。
“你翅膀够硬,滚吧,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我丢下这一句后,便向着门口走去。
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我的鼻尖突然嗅到了一股清新的雪松味。
再接着,我腿就软了下来,直直地跪在他旁边。
“唐矣!”
我带着怒火,撑着身子向上看去,呵斥道:“你给我下的什么药!”
他的眼中带上了怜悯,蹲下来抬起我的下巴说:“这可不是什么药,这是我的信息素啊,少爷。”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
唐矣俯下身,抬起我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上去。
我想要反抗,却提不起一点的力气。
我听到了旁边徐风压着嗓音的尖叫。
“您看了那个研究吧,那可是我用了五年时间,砸了快亿研究出来的。”
他的眼中满是疯狂,他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抵在墙上。
“您为什么从来都不看我一眼,徐风那么恶心,那么脏,您都愿意娶他为妻。”
他妈的!他是Omega啊!我不娶他,娶你这个alpha吗?
等等,他可能还真抱着这个心思。
我心中恨的要死,痛恨自己这么多年竟然连他一点心思都没有看出来。
“滚。”
我别过头,躲开他的亲吻。
“我倒是感觉你挺恶心的。”我冷笑一声,“早知道你抱着这种龌龊的心思,我当时就不该救你。”
“你说我恶心?”
他强硬地掰过我的脑袋,勾起嘴角看着我说:“我的大少爷,那我就看看你怎么取悦我这个恶心的人。”
“滚!”
我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我感到一股热流从下体传来。
“你要干什么!”
唐矣松开手,站在两步开外,看着我轻声说:“我要看着你取悦我呀,大少爷。”
徐风被唐矣的信息素逼地跪在地上不敢动,唐矣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让他走。”
我咬着牙艰难地抑制着喘息说。
“我说让他待着!”
唐矣额头上冒出青筋,暴怒地加重信息素的浓度。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他吗?”
我感到眼前越来越迷糊,身体的温度已经高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程度。
我眯眼看向唐矣,他的样貌在我眼中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我,一个alpha。
被另外一个alpha用信息素引导发情了,更操蛋的是旁边还蹲着原本应该跟我结婚的Omega。
在意识的最后一刻,我望见我拉住了他的衣角。
随即,唐矣的身影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
4
我第一次看见唐矣的时候,他瘦的浑身都是骨头。
畏畏缩缩地蹲在墙角,眼神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我眯眼盯了他一下,却被他更凶狠地盯了回去。
“这小孩,是犯了什么事?”
我指尖夹着一根烟,转头看向旁边的管事。
管事很有眼力劲地给我点上火,“嗐,他那爹好赌,欠了一屁股债,丢下他一个人跑了。”
管事的眼中带着怜悯,“他落到那群讨债的手上,可能不好过。”
我望着他的脸颊,不知怎地就起了同情心。
我蹲下来,碾灭烟头,指向身旁站着的保镖,伸手拍在他脸上笑着说:“你看见这个人没?打赢他,我就带你离开。”
后面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那天我很满意。
从那后,我身后就跟了一条疯狗。
“少爷。”
低沉的声音将我带离了回忆,我刚睁眼就看见床边坐着的唐矣。
他穿着西装,手上端着一碗汤。
他还是跟之前一样,看着我的眼中都是温顺,“您先喝口汤。”
要不是我手上还带着镣铐,我几乎以为他还是我那个忠心的属下。
我阴恻恻地看向他,“唐矣,你应该知道我报复心有多强,你最好能将我关一辈子。”
他晦暗不明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想要抚上我的脸颊,“我怎么不知道呢?”
我偏过头,狠狠地咬住他的手。
他突然笑了起来,爱恋地低声说:“我的少爷,我当然最了解。”
嘴里全是他的血,他也不动,就这么看着我咬。
变态。
我这被喊了快三十年变态的人,脑海中清晰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这丫是真疯。
更别提,他的信息素全部都蕴藏在血液中,几乎是刹那我的身体就热了起来。
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在我脑海中播放,我恶心的要死,身体却违背着大脑的想法,发生了反应。
唐矣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他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我绷着身子,紧张地看向他。
我已经想好,只要他过来,我就弄死他。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但我没想到,到现在他还念着他的汤。
他冒着青筋,端着碗往的嘴边凑,“您先喝口汤。”
我一点都不想理他,偏头想要转过去,却没想到他突然发作,伸手捏住我的脸,吻了上来。
汤还是进了我的胃里。
不仅如此,我看着他的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唐矣,我们有事可以好好聊。”
我心脏跳了厉害,试图跟他讲道理。
“如果你是因为徐风,我完全可以——”
“你为什么现在还在想着他?”
唐矣的眼睛红完了,他欺身压上来,手指不断地摩挲着我已经萎缩的腺体,随即用力一捏。
“你为什么总是看不见我?”
我吃痛,闷哼一声,嘴里还不断地安抚着他,“我可以看得见你,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他一动不动,依旧盯着我看。
我彻底动不了了,连着最后的清明也开始消失。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拨过我的脑袋,将我的腺体露出来。
他像是打量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对着它摸了又摸。
我从未想到,有一天我的腺体会这么的敏感。
“你说,我要是标记了你,你还会记着徐风吗?”
他的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我努力睁开着眼睛,迷茫地望着他。
“Omega在被标记后,都会很依恋自己的alpha。”
“少爷,您说,alpha会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