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三年，滹沱河边风吹得呼呼响，李世民站在岸上，盯着兵士把一堆书信捆在大石头上，沉进河里。

几个月前，他刚在虎牢关打垮王世充和窦建德，拿下洛阳，平了北方。

这些信是降臣跟敌人的勾当，够砍几百颗脑袋。

他眯着眼，看着河水卷走石头，脑子里闪过战场的喊杀声。

武德三年，滹沱河的水哗哗流着，河岸上风吹得呼呼响。

李世民站在岸边，身披铠甲，盯着几个兵士把一堆书信捆在一块大石头上，布条裹了一层又一层。

他挥挥手，兵士把石头推下河，扑通一声，水花溅得老高。

几个月前，他刚在虎牢关打垮王世充和窦建德，攻下洛阳，平了半个北方。

这些信是洛阳搜来的，里头全是降臣跟敌人的勾当，够砍几百颗脑袋。

李世民眯着眼，看着河水卷走石头，脑子里闪过战场的喊杀声和洛阳的灯火。

事情得从三年前说起。公元618年，扬州乱成一锅粥。

宇文化及带着骁果军反了，勒死了隋炀帝杨广，天下像炸了锅，群雄蹦出来抢地盘。

李渊在长安称帝，建了唐朝。

李密、王世充、窦建德、宇文化及各自占山为王，互相咬得不可开交。

后来，李密在洛阳让王世充收拾了，宇文化及被窦建德干掉，剩下能掰腕子的，就李渊的唐朝、王世充的郑国、窦建德的夏国，三家鼎足而立，谁都想吞了另外俩。

武德三年，李渊坐不住了，下了诏书，派秦王李世民带兵收拾王世充。

李世民带着李勣、秦叔宝、程知节、段志玄、尉迟恭一帮猛将，兵马浩浩荡荡杀向河南。

唐军像砍瓜切菜，五十多个州县眨眼就拿下，直逼洛阳城。

王世充吓得腿软，守在城里不敢吱声。

他眼珠子一转，派人去找窦建德求救。

窦建德跟王世充本来不对付，压根不想管这闲事。

可他的谋士刘彬站出来，拍着桌子说，唐军要是灭了郑国，下一个准轮到夏国，唇亡齿寒，不救不行。

窦建德咬咬牙，点了十万兵马，杀向虎牢关。

李世民得了消息，忙得团团转。

他一边派兵死死围住洛阳，让王世充出不了城，一边调兵遣将，准备堵窦建德的路。

虎牢关是洛阳东边的咽喉，地势险得像把锁。

窦建德带着十万大军，喊杀声震得山响，铺天盖地冲过来。

李世民带着3500玄甲军，个个披着黑甲，刀枪锃亮。

他亲自冲在前面，挥刀砍得血花四溅。

玄甲军像一把尖刀，硬生生撕开夏军的阵势。

窦建德的兵马多，可乱糟糟像一盘散沙，杀着杀着就崩了。

窦建德想跑，腿还没迈开，让唐军捆了个结实。

王世充在洛阳城里撑了几天，听说窦建德完了，吓得开了城门，跪着投降。

李世民带着兵马进了洛阳，城里乱得像刚被洗劫。

街上摊子倒的倒，砸的砸，百姓缩在角落不敢吭声。

他下令兵士分头守住街口，禁止抢东西，违令的砍头。

洛阳的秩序慢慢稳下来，百姓探头探脑，总算松了口气。

李世民没闲着，派房玄龄、杜如晦带人去王世充的府库，把地图、户籍、书信一股脑儿收上来。

洛阳是隋朝的老都，库房里堆满了隋朝的诏书、制文，还有王世充跟外头的往来信件。

房玄龄翻着翻着，脸色变了，递给李世民一摞信，说里头有大麻烦。

这些信全是朝廷里的人跟王世充偷偷拉关系的证据，上百封，写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事。

有的许了好处，有的卖了消息，牵扯的都是朝里的大臣，连几个重臣的名字都赫然在列。

杜如晦拿着信，额头冒汗，问李世民咋办。

李世民扫了一眼，挥挥手，说按规矩来，该查的查，该杀的杀。

消息传出去，朝堂上像炸了雷。

洛阳城里人心惶惶，有人吓得收拾行李想跑，有人躲在家里不敢出门，还有人传出要自尽，怕被抓去砍头。

李世民在洛阳的行营里，点着灯，盯着桌上的信堆，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想起东汉的光武帝刘秀，当年灭了王朗，也查到一堆大臣的勾当信，烧了个干净，收了人心。

他想了想，派人找来块大石头，把信摞得整整齐齐，绑在石头上。

兵士扛着石头，跟着他走到滹沱河边。

河水哗哗流，月光照得水面发亮。

李世民亲手拿布条，把石头和信裹了一层又一层，裹得像个大粽子。

他挥挥手，兵士把石头推下河，扑通一声，水花溅了一丈高。

信沉了底，洛阳城里的风声也跟着静了。

洛阳的百姓听说这事，悄悄议论，说秦王心眼宽，连降臣的命都保住了。

朝堂上的人松了口气，背地里抹了把汗，赶紧表忠心。

虎牢关的捷报传到长安，李渊乐得合不拢嘴，封李世民为天策上将，秦王府的门前车水马龙，投奔的人才挤破了门槛。

滹沱河的水还是哗哗流，河底的石头一动不动，像是替李世民守住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