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岁那年,我终于退休了。本想着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人生的下半场,没想到婆婆的一句话,让我的退休生活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
"小兰啊,我想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婆婆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努力维持着微笑:"妈,这事得和建国商量一下......"
"我已经和建国说好了。"婆婆打断我的话,"他说你一定会同意的。"我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老公,他避开我的目光,低着头摆弄手机。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很疲惫,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替我做决定了?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说。
婆婆的脸色立刻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养大建国不容易,现在我老了你们不管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妈,不是不管您。您不是还有大儿子二儿子吗?为什么非要住我这里?"
"他们家住得小,哪有你们这么宽敞?再说了,你现在都退休了,正好有时间照顾我。"听到这话,我心里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我退休了就得照顾老人?我的退休生活就该为别人而活?
02
"妈,我退休不是为了当保姆的,我也想过自己的生活。"
婆婆闻言,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我知道了,你嫌弃我这个老太婆......"
老公终于开口了:"小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多善良啊,现在怎么......"
"我怎么了?"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把自己的退休生活全部奉献给照顾老人,这有错吗?你们兄弟几个轮流照顾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我来?"
"你......"老公气得说不出话来。我站起身,径直走进卧室,打开电脑订了一个为期一个月的旅游团。等我收拾好行李出来时,发现婆婆的行李已经被搬进了客房。
"你要去哪?"老公拦住我。
"旅游。"我平静地说,"既然你已经把人接来了,那就你照顾吧。反正你觉得我变得不善良了,那我就索性不装善良了。"
老公急了:"你这是赌气!"
我笑了笑:"不是赌气,我是认真的,我不想把自己的退休生活都搭进去。如果你们觉得照顾老人是我的义务,那对不起,我不干。"说完,我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家门。身后传来老公和婆婆的吵闹声,但我没有回头。
03
一个月的旅行我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风景。每天晚上,我都会收到老公的信息,从最开始的质问到后来的求和。
"老婆,我错了。照顾妈确实不容易,你回来吧。"
我回复他:"知道不容易就好,你现在体会到了吧?为什么要把这样的重担强加给我?"
"我......"他沉默了很久,才回复,"我以为你退休了,会有时间......"
"所以在你眼里,我退休就是为了照顾老人?我的生活就该围着你们转?"这一个月,老公第一次体会到了照顾老人的辛苦。每天要准备三餐,还要陪婆婆看病、买菜、散步。婆婆脾气不好,经常挑剔饭菜,嫌弃卫生打扫得不够干净。
等我旅行回来时,发现家里乱得不成样子。老公憔悴了很多,见到我就像见到救星一样。
"老婆,对不起......"他红着眼睛说。
我放下行李:"不用道歉,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养老不是一个人的事。你们几个兄弟姐妹都有责任,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扛?"
04
最后在我的坚持下,我们和大伯二伯商量好了轮流照顾的方案。每家照顾四个月,这样既能尽到赡养的责任,又不会让某一家太过辛苦。
婆婆一开始很不情愿,但在儿女们的劝说下,也只好接受了这个安排。毕竟,这比赖在一个儿子家里要公平得多。
这件事过后,我和老公的关系反而比以前更好了。他终于明白,一个人的退休生活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善良不是让一个人无条件地付出,而是在合理的范围内互相体谅。
现在每到轮到我们照顾婆婆的四个月,我和老公会一起分担。平时我照顾白天,他下班回来照顾晚上。虽然还是很累,但至少不会觉得委屈和不公平。
很多人说我无情,但我觉得真正的无情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一个人。养老是每个子女的责任,需要大家共同承担。只有这样,才能让每个人都过得轻松一些,也才能让家庭更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