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懵懂到何种地步来看看清朝这两个糊涂蛋的故事

邓先生说文化 2024-04-01 03:15:08

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有句千古名言,叫做“难得糊涂”。不过,这里的糊涂可不是真糊涂,而是一种充满大智慧的洒脱,比起那些懵懵懂懂混日子的糊涂蛋来,可不知要高明多少倍了。

清代野史笔记《清代野记》上记载了两个满臣的故事,这俩人虽然为朝廷臣子,但为人之懵懂,简直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1878年夏,《清代野记》的作者梁溪坐观老人进京赴试。关于这梁溪坐观老人究竟是何人,一直没有定论,一说是安徽桐城张祖翼,这里就姑且把张祖翼当作梁溪坐观老人好了。

一天,张祖翼的一个满人同学邀请他到万福居喝酒。张祖翼到了万福居后,看见首座上坐着一个白须老人,老人的旁边放着一顶珊瑚冠,一看就是个朝中大臣。见到张祖翼后,老人起身和他以礼相见。

席间,张祖翼发现,这个白须老人的谈吐相当的粗俗不堪,一点朝中大员的样子也没有,不过,老人对人的态度倒是很谦和,在得知张祖翼是来自南方的读书人之后,对其态度就更加的恭敬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老人突然向张祖翼问道:听说十余年前,南方有大乱发生,这事是真的吗?

听老人如此一问,张祖翼就把十余年前发生的太平天国运动粗略地讲了一下。谁知道,老人听了之后,大感诧异,他问张祖翼说,那如此大乱,是如何平定的呢?张祖翼只好回答说,当然是剿平的了。

老人接着又问,我听说南方官兵见了贼人就跑,那是谁剿平的呢?张祖翼又只好把胡林翼,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人讲了出来。谁知道,老人听到这四人的名字后,竟然一脸懵逼,只是一个劲地念叨:奇哉!奇哉!此数人果真能打仗者耶?

要知道,胡、曾、左、李这四人,不仅在当时名满天下,就算是在现代,那也是人们耳闻能详的大人物,白须老人对这四人竟然一无所知!这下,轮到张祖翼大吃一惊了,以为自己遇到了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

待到酒席结束后,张祖翼就问自己的同学,这个老人是何方神圣。这时候,同学才告诉他,这个白须老人叫阿勒浑,在黑龙江做了三十年的副都统,如今才告老还京。此老不识汉文,对满文以外的公文从来不看,所以才懵懂如此。其一生别无长技,只会骑射而已。

阿勒浑在当时的朝廷官员里,也算是个异数了。不过他驻守边疆,又是个不通文墨的武人,以清代落后的通讯而言,不知道胡、曾、左、李等人,倒也说得过去。但另一个糊涂蛋的懵懂无知,就让人有些无语了。

这个家伙叫做麟趾,出身于世族大家,打小在京城里长大,入翰林院后,又升入詹事府,担任纂修国史的重要职务。但就这么个几乎进入了清王朝权力中心的家伙,竟然也是连咸丰年间发生的事都不知道的糊涂蛋。

麟趾在校队史传,看到罗泽南,刘蓉等人的列传时,竟然拍案大骂道:外省保举之滥,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了吗?这罗泽南何许人也,一个教官而已,竟然三年不到就保至实缺道员,记名布政使了。而且死了后还有谥号。还有这个刘蓉,则更是莫名其妙,一个候补知县,就赏了三品衔,署布政使。看来这外省可真是暗无天日啊!

和麟趾一起工作的恽彦彬见其越骂越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在麟趾耳边悄悄说道:千万不要胡说,这些人可都是百战功臣,要不是湘军和淮军,我辈今日死在哪里都还不知道呢?

麟趾听了后,十分奇怪地问恽彦彬说,什么百战?如今天下太平,和谁战?老前辈所说的湘军和淮军又是什么东西?归谁统御啊?

恽彦彬哭笑不得,只得告诉麟趾说,当然是和太平军作战了,南方大乱了十几年,失去大大小小城池五六百座,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麟趾一脸诧异地说道:奇哉奇哉!为何北方如此的安静呢?你所说的和太平军战的话,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恽彦彬不可置信地问麟趾,你难道不知道洪秀全造反,自称太平天国的事?麟趾理直气壮地回答说,反贼的事,我如何能知道呢?

恽彦彬一阵无语,知道自己这是在鸡同鸭讲,也就失去了再和麟趾交谈的兴致。于是不再搭理这个懵懂的糊涂蛋,便径直离开了。

出门之后,恽彦彬逢人就讲这件事,一时之间,在京中成了笑谈。

一个负责国史篆修的官员,竟然可以懵懂到这种地步,也确实称得上是“奇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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