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刷小红书时,看到一个50岁的极简博主,发了很多关于和73岁妈妈的极简生活,画面中的她们完全看不出是50岁和70岁。
他们表情温和,笑容可掬,一起整理家务,有自己的生活哲学。
看了几个他们的视频,觉得治愈。
昨天我在骑电动车出门的时候,看着外面的一棵大榕树,突然想到年龄这个词。
我忽然意识到时间刻度与生命质地之间并不存在必然的对应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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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很少觉得自己已经是个30岁的人,我的为人处世不够圆滑周到,还时常有着一些幼稚的情绪。
虽然,我已经是个妈妈了,但我觉得女儿更像我的老师。
我的女儿在教会我如何用她胡写乱画的画笔下看世界,也在重塑我对世界的认知框架。
当她踮着脚把苹果喂到我嘴边,看着她童稚的笑脸和指缝间流动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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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双向的哺育关系,如同榕树的气根在空中与土壤对话。
我们总以为年轮必然带来某种权威,其实真正的成长往往发生在根须与土壤的相遇处。
朋友说我四十岁也许仍会保有二十岁的眼睛。
即使在社会上吃过很多亏,我依然对社会和他人抱有理想的想法。
我任性、感性、好奇,好像永远都长不大。
在职场丛林里跌倒的淤青,在人情世故中擦伤的结痂,反而让某些天真的部分愈发澄明。
那些被称为"幼稚"的情绪褶皱里,是未被规训的生命原力。
就像我的电动车在榕树荫下暂停的片刻,我的躯壳和年龄达成了奇妙的和解。
我今天突然觉得,也许我50岁时,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对衰老的祛魅正在发生。
我们恐惧的从来不是数字的累加,而是被社会时钟切割成标准件的焦虑。
我突然发现,当消费主义催促我们不断"成熟"为合格的欲望容器,保持适当的天真反而成为生存策略。
我开始理解那位博主视频里反复出现的空白墙面:那不是贫瘠,而是留给月光写诗的稿纸;那些整齐排列的玻璃罐,盛装的是对物质世界最克制的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