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山村做题家,恋爱脑犯了,谈个对象。
然后就被对象反手卖进山村给老头做媳妇,人生尽毁。
只因我先前搞事业的时候,太疯狂,占了对象心上人的资助名额!
重来一世,我直接恋爱脑转疯批事业脑。
嘿嘿嘿!
我恶毒的小对象,你知不知道,山村缺女人,但白嫩嫩的男人也缺。
1.
“傅莺,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
男生清冽深情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我却惊惶得仿若如遇恶鬼。
但眼前也差不多了,上一秒被我割喉的方寒完好无损,笑脸盈盈地站在我面前,还向我告白。
我无端笑了起来,天下的好事怎得全让这人渣占了!竟然杀不死?没关心,没关系,多杀几次就好了。
我捏紧了手中的——艹!我刀呢?
“哇哦,答应他,答应他!”
其他人起哄地声音响起,我绷得紧紧的神经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穿着校服。
方寒,柳叶这俩个贱人也年轻了不少。
而这场面如此熟悉又恶心,所以,我重生了!
还重生在和方寒交往那一天。
上一世,我答应了和方寒交往,本想着迎接一场甜甜的恋爱,谁成想这方寒包藏祸心,只因我学习太好,让他心尖尖的女友一直拿不到资助名额,所以和我表白,时不时扰乱我,还暗示他的爱慕者欺凌我,试图让我学习下降。
可没成想,我自认为找到了同路人,更是猛着劲儿学习,成绩不退反进。
在最终无果之后,俩人更是生了恶心,将我迷晕了过去,卖给山村一老头当老婆。
至死10年,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活生生摔死了四个孽胎,被转手了不敢几次,最后被确定不能生了,私处也坏得差不多了,才被放弃,神志不清地被栓在猪圈里。
后来逃脱了,他们也不愿意放过我,将我的资料和照片整理成册,拿我博流量带货。
这两个贱人,害了我,还要将我骨髓都吸干净,简直罪不可赦。
简单杀了,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一世,我要让他们尝尽我的痛苦。
2.
“傅莺,你怎么不说话了?”
“难道你后悔了?”
方寒很失落,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身旁也有同学赞叹:“哇!校草一向清高,没成想在学霸面前如此卑微啊!天呐,他好爱!”
好爱?
前世我也被他这种反差骗过,人前冷漠清高却为你低头,痴缠,这样的男友,谁能拒绝!
可事实呢?
他只是为此刺激他的疯狗,从而使那个疯狗爱慕者针对我,毁掉我的同时也顺带转移注意力,保障他心尖尖的安全。
疯狗叫王艳,是方寒的养妹,从小视方寒为所有物,任何和方寒有关联的人都会得到她极端的报复。
心尖尖叫柳叶,精通茶艺,惯会煽风点火,酷爱“玩枪”,最喜欢将别人当枪使。
此时心尖尖正在那疯狗旁边施展技能:“哇哦,校草真的好爱!”
“傅莺,你就答应方寒叭,这可是校草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
“啊,王艳姐姐,你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你不会怪我叭。”
方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然后看向我,有些不耐烦和厌恶。
他问:“傅莺,你真的忍心看我这么难受吗?”
我朝他走了两步,在方寒欣喜自得的表情,众人惊呼中,我猛踹了他一脚。
“你这贱人!我当然忍心,我不仅忍心,还很乐意看你难受!”
“接下来,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猜猜是谁?”
王艳做好了格挡,但是我越过了她,在王艳震惊不解中,方寒喊道:“叶子,小心!”
我左右开弓:“猜对啦,奖励你大嘴巴子!”
柳叶被我扇出了血,哭了起来:“我好痛啊!”
方寒心疼坏了,不顾自己腿还疼着,就飞快地把柳叶揽到自己怀里,急切问道:“叶子,你没事吧!”
他怒吼:“傅莺,你发什么疯!”
我海豚拍手:“哦豁,叶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王艳脸色大变,活像被戴了绿帽子。
我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声音都有些诡异,“哟,艳姐,我也想问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怎么记得这柳叶是你认的妹妹吧,怎么没听说过和方寒有交际啊!”
“哦,我想到了”,我拍了拍脑袋,嘴角咧得很开,咯咯咯笑了好一阵,才说:“一定是王姐你把她当妹妹,方寒和看在你的份上,也把柳叶当妹妹。”
“可是——”
我装的很疑惑,继续开问:“我要打的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虽然方寒喊了叶子,但不能证明什么呀。他也喊你艳子啊,哦莫哦莫——”
我捂嘴:“艳姐,我好像没怎么听见方寒喊你艳子啊,一直是“王艳同学”。”
“他们绿你!”
王艳脸色一变,汹汹地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我围着三个人转圈,乐得不可开支:“不是吧,不是吧,我艳姐整天这么威风,怎么被双双背刺了,寒子,叶子,你说句呀 ”
方寒:“你闭嘴!”
柳叶:“你闭嘴!”
“嘻嘻,心有灵犀。”
王艳:“啊啊啊啊!贱人,看打!”
“好啦,舞台教给您们!您们先请。”
我笑了笑,手冲嘴那儿横着一拉,然后退了两步,看着他们撕扯殴打。
上一辈子,我答应下来,赢来王艳的毒打和针对。方寒没插手,还一直在推波助澜,那现在呢?
王艳打的可是他的叶子诶,他会插手吗?
不插手,柳叶的脸会被打烂。
可他插手了,柳叶很可能赢来王艳更升级的针对,还有,他批评了王艳,王家要怎么交代啊,如果没有王艳,王家怎么会收养一个臭赌鬼的儿子。
我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看着前面的“热火朝天”,这还只是第一步。
3.
柳叶被欺负了一段时间,整日以泪洗面,不知和方寒怎么商量的,很快哄住了王艳。
听人说,三个人又欢欢喜喜地玩耍,还一起在食堂中约饭。
这怎么行?
我可是被打了足足三个月呢,后来反抗还被警察带走了,此后背了处分,学校扣了我的助学金。
我的每一份痛苦,他们都应该尝到。
我当即找到了他们,他们三个坐得位置很有讲究,把王艳夹在中间,左一句右一句,开始洗脑。
柳叶说方寒是想着和王艳处好关系,所以私下问她才关系好的。
方寒一个劲儿点头,多次强调自己十分想了解王艳,所以才联系的。
傻子都不信,但恋爱脑信,因为方寒说,“我们相处那么长,我心中早就有了你只是我没有意识到,还以为是兄妹之情。”
王艳:“你说真的?”
方寒:“真的。”
柳叶:“真的,方寒同学每次和我说话都是问你的喜好!”
我:“假的,假的不能再假!”
方寒震惊,回头阴狠地看着我:“傅莺,你在发什么疯,我承认,没认清自己的心,擅自和你表白,是我的错!我也愿向你道歉!但你能不能不要为了报复我去伤害无辜的人。”
“艳艳和柳叶都是好女孩!”
柳叶转了转眼睛,然后哭着喊着:“傅莺,你一直缠着我们,究竟是对方寒同学有情还是无情啊。不要因爱深恨,强求不属于你的东西。”
听到这句,王艳横眉冷对:“傅莺,闭上你的臭嘴,要不是陈枝那贱蹄子榜上大款,你看我不打死你。”
我收了笑,冷了脸:“哦,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昨天柳叶和方寒亲嘴了,在教室里,嗯,俩人口齿交换的是你的巧克力。”
“你现在翻柳叶兜,还能发现一把。”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俩脖子上挂得木牌是一对,可以合起来。”
亲嘴是我随口说的,但巧克力是柳叶和别人炫耀进口货,但柳叶家重男轻女,方寒更是养在王艳家,哪有钱买巧克力。
木牌更是真的。因为他们日后发达了,把他们艰难青涩的恋爱过程书写成册,进行贩卖吸粉博流量,木牌出现的比重很多,俩人还被称作“木牌良缘”。
我以前还想过,作为丑角,还被他们搞进监狱的王艳听到后,作何感想。
不过现在看来,她活该!
我大喊:“大家帮帮忙,帮咱们自欺欺人的艳姐找一下证据呗。”
“好人有好报啊。”
王艳挽起袖子准备打我,但很快就没空了,她颤着嘴皮子,看着那两块木牌,地上还撒了几颗巧克力糖。大:吼“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我瘪瘪嘴:“他们偷奸的证据呗。燕姐总是骂别人贱蹄子,谁成想自己也是个贱的厉害,甘愿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贱得嘞!”
“方寒,柳叶,你对得起我吗?”
艳姐,这个雄鹰一般的女人,快要碎了。
当然,她也快要把柳叶打碎了,抡起凳子就往人身上砸。
柳叶和方寒忍不住还手了,我很是及时地报了警。
4.
方、柳、王三人被警察拘走了,王艳还在揪打着柳叶,方寒回头望我。
不知道方寒有没有体会到上辈子我的心情。
被警察按住,强硬带走,颓丧又茫然地看着自己同学成为一个个黑点,似乎要慢慢的陷入光的背面,再也爬不出来了。
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旋转180度。
方寒起了起身子,似乎想扑过来,却被警察紧紧压住,他目色沉沉,一副要将我抽皮扒筋的模样。
但谁会怕,这场斗争开始,早就是不死不休。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围着我说话,一个个憧憬又崇拜地给我竖大拇指,纷纷骂方寒和柳叶不是东西。
走到校门口,身边的同学以不正常的速度一个个散去,我似有所想,立刻回头。
发现了在门口浓妆艳抹,挎着小包,掐着小腰,十分风骚的陈枝。
和上一世那个在警察局褪下浓妆,小心陪笑,满眼担忧的陈枝完全不一样。
也和后面那个未过30却满脸沧桑,头发半百,抱着我泣不成声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陈枝是这儿小城里有名的浪荡女士,低俗,浅薄,浪荡,似乎是她的代名词。但我知道,她真诚,有情有义,不过因为我在她狼狈的时候,给她搭了件衣服,从此她便将一颗真心刨给我。
她不求回报,供我读书,后来,又在我被拐卖的时候,不顾一切寻找我,即便是我当时精神状态糟糕成那样,她也没放弃我。
若非方寒柳叶欺人太甚,不愿放过我,我是愿意放弃仇恨,与陈枝安安生生过日子的。
“傅小莺,你傻了吗?还不快过来。”
“来了!”
我飞扑了过去,陈枝稳稳地接住。
她大声抱怨:“怎么不说一说,给我腰扭了知道多耽误事儿吗?”
“有多耽误事儿?”
“可耽误了,你又不知道干我这一行的,除了脸好点,胸大点,腰也得扭起来才行?”
我一脸鄙夷:“扭不起来正好,不干了!”
陈枝又气又急又伤心:“怎么能不干了!不干咱们两个小姑娘喝西北风啊。咱们哪来钱!吃喝穿什么都不要钱!”
我仍然坏着脸色,继续刺激陈枝。
“天底下就没有什么别的活了吗?其他工作不能活吗?你就非得……”
“是!其他工作能活,是够吃穿住,可再多一点”
我冷不防地补充:“我的学费就不够了,对吧?”
“对,你早——你诈我!”
我想笑,但是泪先留下了。
“不诈,你会说吗?”
陈枝也不跳了,低下头呐呐地说:“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就是怕你嫌脏,不要。”
我冷笑:“脏,皮肉交易赚的钱,能不脏吗?”
陈枝红了眼,但没反驳。
我呵呵呵呵地笑,然后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一下又一下,出了血也没停,陈枝叫了起来,也哭了出来“别打了,别打了。”
“但是,陈枝,我天底下,我最没资格说你脏!”
“我欠你好多啊。”
我竟是没想到,除了你,还有哪个人会给我汇款呢?我还自视甚高,觉得方寒那个贱人因为暗恋会给我汇款,现在想想,他怕是汇给柳叶了吧。
傅莺啊,傅莺,你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蛋。
还有方寒,我固然认错了,但上辈子我和你道谢的时候,你也没否认。
你该死!
5
方寒、柳叶、王艳打架的惩罚,和我前世一模一样。
奖助皆无。
本就是因钱财起的坏心思,估计现在越发歹毒了。
我去办公室交作业时,方寒和柳叶正上交检讨书。我离开的时候,两道阴狠毒辣的目光还在注视着我。
他们不会放过我,所以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风平浪静不过多久,我发现学校里不少同学异样地看着我。
很快,我的桌子、书上被人写了一些恶臭低俗言论,有不少男同学对着我吹口哨,眼含不屑:“没想到啊,你是这样的大学霸。”
“唉,要不然大学霸也让我爽爽,200块,可比老头技术好呢!”
“嘿嘿嘿……”
竟然是造黄谣,我摇了摇头,这种伤害,对于一个曾在山区做过“共妻”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但旁人不这么想,我去食堂吃饭,要拼桌的时候,心软的直接走了,心硬的直接让我滚蛋。
王艳哈哈大笑,一群人围着我:“吃饭还戴着口罩,这是知道自己没脸见人吧? ”
柳叶也说:“哎呀,这可能有误会。傅莺同学很风骨的,虽然她穷苦没有父母,但是她……呃,傅莺同学,你要不证明一下?”
我抬头:“我为什么没有脸来,我为什么要证明?”
“谁提出问题谁举证。”
“你们单说我被老头包养了,那你们把老头找出来呀。”
“给不出老头,那不就这些都是谣言,我可以告你的。”
“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掉泪。”
我摊手:“少放狠话,找到老头,自然说个清白。”
柳叶和方寒对视了一下,我翘着二郎腿,等着他们出招。
方寒和柳叶根本舍不得,也没有钱去雇一个老头,而他俩认识的,能干坏事儿的老头也就那么一个——方寒他那赌鬼老爹。
果不其然,下午放学的时候,一个老头就在校门口叫骂了,喊着:“傅莺没良心,骗我养老金。”
柳叶站了出来:“伯伯?你确定叫傅莺吗?”
老头:“怎么?有好几个傅莺的。我就找那个学习最好的。这妮子老是跟我说,自己得第一啦,要礼物,千百块的,将我退休金都用完了。”
柳叶看着角落里戴口罩的“我”,尴尬地笑了笑:“伯伯,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事关我同学的情欲,你有什么证据吗?”
老头黄着牙,大惊失色:“咋滴,我的媳妇儿跑了,我的钱也要不回来了。”
“对了,她胸口有个红痣算不算?”
同学震惊一片,柳叶:“哎呀,伯伯,这可不行。”
老头苦思冥想,终于,抽出了两张纸条:“他给俺写的情书算不算?”
柳叶点头,然后要摇头:“算是算,可,我不知道傅莺同学的字迹,不知哪位同学可帮忙?”
“我来吧。”
是方寒,他严肃地点了点头,“没错,是傅莺的字迹,大家可以过来看一看。”
不少同学响应:“是的,没错!这个傅莺的签名就这样写的。”
方寒舒了一口气:“大家仔细看看,我怕冤枉了傅莺同学。”
“什么冤枉她?签名分明就是傅莺的字迹?”
老头适时哭了起来,叫喊道:“我知道你现在麻雀变凤凰了。不要我了,看不起我了。但你花我的钱,你总得还回来吧。这么老了。”
同学义愤填膺:“傅莺,你出来,看看你造的孽!”
装扮成我的样子的陈枝也适时地出来,直接冲着老头砸了两本书,被众人推搡着往后,我通过手机通话,气愤的说:“大家相信我,我不认识他。字迹而已,很容易模仿的!”
“那你这个人总不能被模仿了吧?我认得你身体每一处!”
“哦,这么说,我身体上每一处你都看过单个你都能认得。”
方寒皱了皱眉,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但晚了。
陈枝摘了口罩,露出姣好的与我完全不同的脸蛋。
在众目睽睽之下,老头点头,混沌的眼神里还闪着贪婪和淫邪。“对,咱俩睡了那么久,我一看你人,就知道是你。”
我咯咯咯地笑,老头:“你笑什么,不对,你根本没有动嘴!”
我走了出来,蹲下,看着他,勾起唇,说:
“老爷子,我报警了。”
老头嫌恶地看了我一眼:“你谁啊,我和我老婆的事,关你什么事?信不信我揍你!”
他这话一出,周遭变得更寂静了,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响声。
“等等,你,你——”
我笑了笑:“伯伯好啊,初次见面,我叫傅莺。”
老头猛地爬起,准备逃,我扩大了笑容,用电击棍,让他失去了行动力。
“方伯伯啊,先别走,等等警察叭。”
“顺便,看看你儿子有没有涉事。”
老头一僵,“你胡咧咧什么?”
我用电击棍点了点他,“早听说你是个混人儿,打老婆,老儿子,酗酒还沾赌,欠了一屁股债,东躲西藏的,连家都不顾了。这会儿说自己慈父心肠,我可不信。”
我压低声音:“估计是看方寒如今攀高枝儿了,将来给你还债养老吧。”
“但是——”
我顿了顿,老混账眼神不自觉地看着我,催促道:“但是什么,但是什么?”
我这会儿也不觉冒昧,反而十分善意地提醒到:“您还记得方寒妈妈,是怎么死的吗?您还记得,小时候是怎么打他的吗?”
“寒冬啊,数九寒天的,是谁穿着单衣跑出来了,胳膊上满是红色道道,又是谁在暴雨天哭泣,大喊救命啊……所以,方寒真的会给你养老吗?”
在方老头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又开始说:“你如今冒险出来,钱还完了吗?那群人消息灵通,您猜您会怎样,脚也没了,手也没了,好心扔您到家门口,您再猜猜,您会在哪?”
“小破巷,下水沟,还是那条小洋河,又或是直接将您埋了呢?”
我说一个,老头颤一下,说到最后,他喘着粗气,双目睁得老大,一个劲儿说:“我是他老子,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他老子,儿子管老子,那可是天经地义的大事!”
我嗤笑一声,诚挚地,中肯的,一针见血地,发出了最后一问:“那您当初,是怎么对待您老子的?您看看,你是因方寒涉险的,那方寒有给你说句话吗?”
老头的眼光霎时变了。
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紧紧盯着隐藏在人群中的方寒,念叨着:“我可是他老子,大逆不道,可是要遭报应的。”
6.
第二天一早,方寒就被警方带走了。
柳叶没被带走,大概是因为俩人是真爱。
王艳倒是着急忙慌地请假,嗯,她也是真爱。
我感慨了一下,便将更多精力分配给学习。
毕竟报完仇,我还要向继续活着,甚至是要更好的活着。?
柳叶还在活跃,致力于给我泼脏水,造黄谣,没了方寒和王艳,只会借力的柳叶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而且,同学们也不是傻子,当时她和方寒一唱一和算计人,现在回想起来,谁不知道她是个坏种。
她现在都处境,和我被造黄谣的时候差不多,甚至还要坏上几分。
吃饭的时候,她一个人打着饭,被人指指点点,默默流泪,但不忘用嫉恨的眼光看我。
这样过了两周,只会在角落里扭曲阴暗的柳叶无缘无故冲上来大叫:“这下你得意了吗?你知不知道,你把方寒害惨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疯,但我也不是好惹的:“你才得意吧,方寒没来,继续耽误学业,那你不就能前进一名吗?”
我恶魔低语:“你不是想进前20好久了吗?”
柳叶慌了一下,眼珠子乱转,随机又是大喘气:“不不,你在乱说什么!”
她跑了。
我抱着胳膊,所以,方寒可真是够自恋的。选的人本性跟他一模一样,自私、恶毒。
7.
王艳的父亲愿意出10万,来买我对方寒的谅解。
他意味深长:“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你并没有得到什么伤害,不是吗?”
我笑着,没说话。
他继续补充:“方寒那小子,确实造了你的黄谣,那是他的错。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听闻陆小姐不是个正派人士……你的照片是假的,可陆小姐确实是有证据的……”
我看着他,笑了:“王爸爸还真是爱女儿的慈父。行,我答应了。”
他哈哈一笑,带着上位者的高傲与蔑视,道:“傅小友,也是重情重义。”
方寒就这么被放出来了。
在王艳父亲的见证下,我们“一笑泯恩仇”。
可看着方寒一脸厌恶地看着在他身旁痴缠的王艳,又满是心疼和柔情的看着躲在角落中哭泣的柳叶。
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我有种预感,最终一战来了。
究竟是我再度入山村,还是方寒柳叶自食恶果,就看这一次了。
因为有了钱,陈枝找了份正经活计,当个厨师,目前在做学徒。
她学得很认真,我看着她颠勺,发觉她的手臂肌肉鼓起,臂力惊人,似乎昭示她已经能够支撑起世间的风霜,能承载起一个人的负担。
这个人,脾气又急又莽,还有着在风月场待多了的不着调,时不时还垂着两绺头发,勾勾缠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温柔靠谱的人,然而此时她耐心地切菜,熟练地翻炒,昏暗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柔和了她的美艳浪荡,使得她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
我静静地看着,享受着难得静谧与温馨。
一个孤儿没有家,可俩个孤儿抱在一起,就有了家。
我叫到:“陈枝。”
“怎么?”
“等我顺利地完成高考,我们一起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