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则微头条开篇就写道:“周末想到一处环境优美的地方,安放一下寂寥的灵魂,于是我想到了去……公园转一转。”
我与网名叫“庐州太太”的作者是互相关注的网友,我关注了此文,由感而发,即兴作了如下回复:
“真的没想到,庐州太太的灵魂是‘寂寥’的,居然还无处‘安放’。这简直是少女诗人怀春的诗句!
坦白地说,我年轻时爱好现代诗,所以对这类诗般的语言尤为敏感,并很容易被深深地触动,故有此说。”

短短一句“安放一下寂寥的灵魂”,其中就有3个比较沉重的词语:“安放”、“寂寥”和“灵魂。”每一个词语都很庄重、严肃,不禁给人生命难以承受之重的感觉,想必对一个年长的女性来说更是如此。
我有也许是一种偏见:女子本来就与这3个词语关系不大,也不应该被它们所困扰。
我在设想,如果一个女子的“灵魂”很“寂寥”,需要急切找个合适之所来“安放”,那难度比同样境况下的男子一般会大很多。
或许有人要问为什么?
我只能点到为止,凭直觉,男女有别,承受和抗压能力也不一样。在这里我就不贸然献丑,不知天高地厚作专业的精神现象学分析了。

我以一孔之见,来解说一下“安放”的中“安”。
记得我曾在一段小视频中,听到一位专家有关词源的诠释,觉得甚有道理:从“安”字的写法就能知晓其义,上面是一个宝盖头,房子的意思,下面是一位女人。概言之,房子中有了女人即是“安”!
换言之,在古人看来,女人天性就是守分而安定的,她就是“安”本身或“安”的象征物!
倘若女性自身的灵魂躁动起来,从而显得不安了,那就有个问题自然要呈现:到哪里去“安放”灵魂呢?
骑马数马、身在此山,这两个四字语,我觉得可以对此种困境的描述。

苏轼有一个著名的词句,叫“此心安处是吾乡”。千年后的人们还在引以为用,可见它的魅力有多大。
故乡是最安全的,也是最安心的,是属民的最终归宿之地。在苏轼看来,灵魂(即心)与故乡具有同等重要的功效:能安神定心。
故乡用不着去寻找,灵魂也是,但安放灵魂的处所却难以寻觅。
或者说得文雅一点:你永远回不到安放灵魂的“吾乡”。
写作者“庐州太太”在文中交待:“去……公园转一转。这个念头从早春就萌发了,一直拖到现在春夏交替的时候,才得以实现。”
我想向作者表达这样一个理念:到公园里散散心是可以的,但要想“安放”灵魂,那一定会令你失望而归!
这就好比问:宇宙的尽头是什么?
回答必然是:宇宙是尽头是宇宙啊!
说清楚点:灵魂本就是安放之所,它岂能被安放?
其实,“安”的写法早就告诉我们:女人坐在家中就是“安”,就是“安放”,若是走出家门,到名山胜川,到公园湿地,不论到哪里,心永远都是在流浪!

有哲人说过,不被哲学打扰的人是幸福的,但网友“庐州太太”却被哲学打扰了,我不敢说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