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锟贿选:剑指大总统宝座,为让黎元洪腾地方,曹锟损招有多损?

呼延子淳晨绵聊电影 2024-12-19 10: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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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锟早就想登上大总统宝座,直系保定派也为此而急不可待,为达到目的,保定派就需要想方设法使黎元洪下台,选曹锟为大总统。

1、曹锟与黎元洪的矛盾

曹锟以前曾派保定派人物在北京拉拢议员,组织十多个“俱乐部”,每省议员都指定一人为“主任”,按月发给津贴。目的就是为了先选举后制宪,采取“宪法分期公布”的办法,先制定“总统选举法”予以公布,随后据此进行总统的选举。

曹锟当总统的心情有猴急状,而黎元洪则以延长众议院任期讨好国会,并由李根源、谷钟秀、张耀曾等政学系分子组织“宪政会”,来作为促进制宪的枢纽,并想在宪法内加入“现役军人不得当选为总统”一条,同时解释黎元洪的复职期应为3年零3个月,即从1922年6月算起,到1925年9月才期满结束。理由是:1916年袁世凯死后,黎继任大总统,任期为4年零3个月,即到1920年9月新国会召开为止。

但1917年7月发生了张勋复辟,黎被“非法”赶下台,所以复职期为3年零3个月。

在曹锟看来,对任期的争论没有意义,等黎宣布复职后,给他制造麻烦,让其自动下台。为此,曹曾多次制造阁潮,设置障碍,使黎知难而退。但黎毫无退让,并组织了包括津保派成员在内的内阁,以封住曹锟的口舌。

当时的形势是,曹锟迫不及待地想当总统,黎元洪又恋栈不愿下台,曹、黎之间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为了赶黎下台,保派政客拟定了“军事逐黎”和“政治逐黎”的两套方案。

所谓“军事逐黎”就是找一个直系将领诸如孙传芳等人首先发难,各省直系势力纷纷响应附和,用驱逐徐世昌的办法把黎赶下台。

所谓“政治逐黎”就是在国会中提出解释总统任期案或者通过总统辞职案,使黎不得不走。曹锟主张先唱文戏,后唱武戏,用“政治逐黎”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在总统任期案的争论中,由于国会中部分议员不接受曹锟的收买,政学系议员又是拥黎的,再加上张绍曾内阁与黎元洪在利益上一致,主张先宪后选,所以采取此种办法逐黎比较困难。

于是,曹锟的保定派政客就决定采取“阁员倒阁”的办法来对付黎元洪。保定派“有阁即倒”,先使北京无政府,再与黎为难,使黎站不住脚。然后以北京无内阁、无总统宣告中外,请曹(锟)入京维持秩序即可登上大总统宝座。

2、驱黎第一步——倒张绍增内阁

驱黎的第一步是从倒张绍曾内阁开始。曹锟逐黎的“便宜行事,斟酌办理”八字方针的全部秘密活动,均由王承斌、冯玉祥、王怀庆、齐燮元四人包办指挥。他们以所谓“军警联合会”的名义实施其计划。

张绍曾是1923年1月4日入阁当总理的。张在北洋系中资格较老,与吴佩孚是儿女亲家,在军界和政界都是有影响的人物。

本来,黎元洪认为张是津保派人物,对张组阁并不高兴。不料,张任总理后,提出了“和平统一”、“先宪后选”的主张与黎相投。另外,张还不全为津保派所左右,黎很高兴,却引起了津保派的不满。

于是,曹锟决定先推倒张绍曾内阁,使黎元洪组阁不成陷入孤立,迫其去位。

4月16日,举行国务会议时,冯玉祥、王怀庆、聂宪藩率领团以上军官85人,分乘35辆汽车驰至退思堂,向张绍曾、刘恩源请愿立即发饷一百余万元以安军心。刘恩源说了一句“我就辞职不干”的话,冯即说:“你辞职不干我们的事,就是死在此地,我们也还是要钱。”

张绍曾表示想方设法解决问题,而一个军官却说:“我们患的是猩红热,你们不要拿医治肺痨病的方法来对付我们。”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最后,内阁答应于5月上旬拨一个月的军饷即140万元,分作三批发放。这样,军官们才散去。

27日,刘恩源向汇丰银行提议,想通过“借新款还旧债”的办法,向四国银行团借款五亿元。先付垫款三千万元以解燃眉之急。

银行大班希列表示:“转达各国银行团,并向本国请示。”于是,刘恩源就发表消息,声称借款有望。

当天,北洋政府参谋部部员四十多人到刘宅索要欠薪,这时,刘还在张绍曾家。

张绍曾得知索薪这一消息后,就派宪兵司令车庆云到刘家劝导这些人解散。而车庆云到刘宅后却说:“你们应当解散,否则就是扰乱秩序,扰乱秩序就要枪毙。”此话引起了这些人的公忿,他们愤而提出请将到刘宅的40余人全部枪毙。车庆云见势头不对,转而笑道:“自己人闹着玩的。”部员们这才悻悻而去。

28日,参谋部次长蒋雁行领人到国务院索饷,并兴师问罪,张绍曾向他们赔礼。30日,参谋总长张怀芝又质问张绍曾,有何权力枪毙部员,张绍曾发誓没有说过枪毙的话,并让车庆云到参谋部向那些部员们道歉。

津保派为倒张阁,推举王克敏入阁任财政总长。张绍曾知道王是津保派的核心分子,同洛吴不和,而且王入阁,明显是为曹锟贿选总统筹集资金。张绍曾知难而退,即向黎元洪提出辞呈。在黎元洪的百般劝说下,收回辞呈。

5月1日的国务会议上,吴毓麟因要到天津为靳云鹏母亲祝寿,问国务院秘书长吕均还有没有需要讨论的议案,吕说没有。3日,吴回北京参加国务会议。针对国务院发表张会卿为塞北关监督一事,吴向张绍曾提出质问,前天的国务会议上,也没有尚待讨论的议案,发表张会卿为塞北关监督的命令应做何解释。

刘恩源说:“这是财政主管的事,交通总长可以不管。”

吴破口大骂:“放屁!国务会议取决于多数,并不取决于主管部门。我退席后,当天的出席阁员就不足一半,不能继续开会。我又问过吕均,已无议案讨论了,为什么却又鬼鬼祟祟地讨论起来!张会卿这个小子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张绍曾苦笑着说:“二爷,不要乱骂人,张会卿是家叔呀。”

吴更加愤怒地骂道:“不管是你的爹,还是你的叔叔,违法的事情一定要办罪!”

接着,吴又对刘恩源骂道:“我问你,这个缺卖了多少钱?你花了八万五千元买进方家园桂公府的大房子,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刘也怒而骂道:“你卖铁路局长、电报局长的缺难道我不知道!”

于是他们两人就扭打成一团。张绍曾左右相劝,吴气愤地叫道:“我们见总统去!”以上种种恶剧,都具有倒阁的作用。

在5月5日的国务会议上,保派的三位阁员以不出席会议的手段来拆内阁的台。8日,出席会议的阁员只有李根源一人。这一天,李因为10日到期的支票无法兑现,害怕受到军警的冲击,化装逃往天津。

9日,张绍曾为了避免军警纠缠,想躲到西山大悲寺念经,祷求仙佛赐以神斧,扫荡人间的妖魔鬼怪。不料走出西直门就遭军警拦阻,只好回到本宅。他的父亲跑进城来骂他,要他辞职下乡,他却借口“忠孝不能两全”,拒绝了他父亲的意见。

3、奇葩的“辞职”方式

1923年5月,津保派利用“制宪经费”问题大作文章,挑起府院冲突和内阁内部的倒阁运动。

原来众议院议员任期即将届满,都不愿到会,当时国会正在制定宪法,故制宪会议常因法定人数不足经常流会,宪法的完成遥遥无期。后来有人提出用提供出席费的办法,吸引议员参加制宪会议。

因此,国会议决,议员出席宪法会议者每次给出席费20元,缺席者每次扣除岁费20元,无故缺席两次者除名,因故请假者需要有5个证明人。

另外,对国会组织法也进行了修改,出席宪法会议的法定人数由两院议员总数各三分之二改为五分之三,表决人数由出席人数四分之三改为五分之三。

应参众两院的要求,黎召集张绍曾、两院议长、财政次长、税务督办等进行讨论,决定在海关建筑经费项下借拨120万元,分作4个月,每月借拨30万元,指定17万元为制宪经费,13万元为驻外使领经费,由总统“谕”令税务处转知税务司照拨。这本是总统职权范围内的事,曹锟闻讯,怀疑黎元洪假公济私,联络议员,以利于下届总统的选举。

这样,保定派阁员又改变了策略,仍然出席国务会议,伺机寻找借口进行倒阁。

5月26日,在国务会议上,吴毓麟提出质问,制宪经费案未提交国务会议讨论,违反责任内阁制精神应予以否认。高凌爵、程克支持这个意见。张绍曾说明这一切都是由总统决定的。高凌尉、张英华等津保派阁员认为,这件事侵越了内阁职权。

会后,张英华以公函通告税务处,非有财政总长命令,不得支付任何拨款。这是对黎元洪的挑战。制宪经费案于6月2日被国务会议否决,另外通过了薛笃弼为崇文门监督的任命。崇文门监督原是由吴佩孚保荐的陶立担任的,内阁为了解决冯玉祥的军饷问题,就改派同冯玉祥有关系的薛笃弼担任,事前也未征求黎的意见。

黎指责道:“你们公然造起反来了,我偏不许你们造反!”黎不仅不在任命提案上盖印,而且还提出将张英华免职查办。黎的话被传到全体阁员耳朵后,有人就主张派兵赶走陶立,保护薛笃弼上任。还有人提出内阁总辞职,让黎元洪唱独角戏。黎元洪得知他们的态度后,又软下来,打算以内阁负责筹划制宪经费作为命令盖印的交换条件。

6月6日,在特别国务会议上,保派阁员、曹锟的代表高凌霨首先发难。

他说:

“总统近来对于政务,有的不经国务会议直接处理,有的则以命令方式,直接交院办理。例如制宪经费、崇文门监督任免案、任命张拱宸为军瞥督察长案,都是总统独断独行,这实在是违反责任内阁精神,侵越内阁职权。我个人认为,总统既然对于我辈阁员不信任,我辈只好退避贤路。”

交通总长吴统麟、司法总长程克、财政总长张英华也都一致赞成内阁提出总辞职。

总理张绍曾还未来得及开口,高凌霨又说:“如果总理不愿意辞职,我们阁员也可以联名辞职。”

津保派阁员还大骂黎元洪不已,他们说:“言直系将士,两度血战(指直皖战争与第一次直奉战争),恢复法统及黎氏地位。黎一年来无善政,并排斥异己,深悔当初多此一举。”

言外之意,亦颇有指责吴佩孚的含义。张绍曾无可奈何地说道:“要辞职还是大家一块辞职好了。”政学系阁员农商总长李根源、教育总长彭允彝都没有发言。高凌爵便把津保阁员事先拟好的辞呈电稿拿出来,请大家签名,大家依次签了名。

张绍曾内阁辞职通电发出后,吴毓麟、程克劝张离开北京,吴早已准备好了专车。他这样做是担心张绍曾变卦恋栈。张绍曾无奈,遂于辞职当晚和国务院秘书长张廷谔一同离京赴津。

4、曹、黎斗法

7日,黎元洪让农商次长刘治洲、陆军次长金永炎到天津挽留张绍曾,张说:

“这次政潮,酝酿很久,其中原因复杂。大家都很明白,我个人能力有限,业难消弭。现在我既已辞职,当然没有复回之理,总统虽挽留我,我无法克服两个‘高’字,奈何奈何!”

他所说的两个“高”字,一个是高凌霨,另一个就是“最高问题”即“总统问题”。

8日,张绍曾内阁总辞职被批准,津保派推倒张阁使中央无政府目的达到。接着,津保派就要通过“闹饷”、“逼宫”、“夺印”等手段,来实现其下一个目标—一驱黎。

在张绍曾内阁总辞职的当天,北京军警代表在旃檀寺陆军检阅使署举行会议,与会代表说:

“总统有钱养活议员、政客,而我们拼命、流血、卫国、卫民的军人反而几个月不发薪水,害得我们穷得连饭都没得吃,我们非和他算帐不可。”

7日,北京驻军第九、第十、第十三等师和步军统领、毅军、警察厅等单位代表五百余人,身穿制服、腰佩军刀,到公府要求总统发给欠饷。

黎在居仁堂接见他们时,扫了他们一眼,问道:

“你们来此,意欲何为,是否逼我退位?要我走我就走。”请愿的军官们回答说:“不敢,但是现在没有内阁,只好请求总统作主。”

黎答应在端午节前两天发给军饷,军警们才退了出来。

8日,曹锟令其智囊边守靖雇佣流氓,自称“公民团”,在天安门前搭起讲台,纠集数百人,宣称一万人,召开所谓“国民大会”。

一个姓叶的人登台演讲,他说:

“内阁总辞职,中央陷于无政府状态,主要原因是由于黎总统而起。黎总统复位,本无法律根据,现在还弄出政潮,破坏法纪,吾人为救国计,不得不请黎氏速行觉悟,即日退位,以让贤路。我们大家爱国不后人,应请同抒卓见,拯治危亡。”

随后,他把在天津印好的电报稿宣读一遍,草草收场。这套把戏完全师承袁世凯、段祺瑞组织“公民团”伪造民意的故伎。“公民团”的出现,预示着一场政治风暴即将到来,政学系李根源下榻东厂胡同黎宅,和总统府秘书长饶汉祥誓与黎总统同生共死。

9日上午6时,北京警察宣布罢工。陆军检阅使冯玉祥、京畿卫戍总司令王怀庆分函国会和外交团,声明他们要尽力保护国民与外国侨民,负责维持京师治安。

同一天,有不少便衣警察和保安队在市区轮流巡逻。外交团召集临时会议,有人建议组织国际委员会,协助北洋政府“整理”财政,没有取得一致意见。最后公推外交团领袖、葡萄牙公使符礼德到东厂胡同慰问黎元洪。

这时,就连为黎元洪守卫新华门及东厂胡同的卫戍部队亦自动散去。黎私人住宅内的水电也全被津保派的党徒切断,电话不通,黎元洪与外界的联系中断。黎宅陷入混乱之中。

一些驻外使馆因长期没有经费,声言要下旗回国,“逼宫”闹剧正在走向高潮。

这一天,冯玉祥、王怀庆向黎表示,要求推举颜惠庆组织内阁,并将政权交给这个内阁。黎表示,组阁人选愿意接受,政权问题应由国会解决。王家襄、王正廷劝黎再向国会提出解释总统任期案,以便安全下台,饶汉祥拒绝起草这个咨文。

晚间,黎宅又有会议,根据冯、王意见请颜组阁。散会后,颜没有找到高凌爵、吴毓麟,又推辞不组阁。这天,吴佩孚的代表李倬章来到天津,代吴声明不参与这次政潮,希望津派在轨道内办事,莫使老帅(曹锟)赢得千秋骂名。

10日下午1时左右,约有300多名军警官员拥到东厂胡同向黎元洪索饷,黎派保卫武官荫昌出面接待,这伙人纠缠到下午3时才散去。接着又有“军警罢工”、“北京市民请愿团”、“驱黎请愿团”、“国民大会代表”等名目,聚会于中华门约千余人。他们手持“改造时局”、“总统不管商人”、“总统速即退位”、“总统恋栈”等目的明确的标语、口号,向黎宅进发。“摇旗呐喊,一路散发传单,鼓噪喧哗。”

5、武力驱黎的达成

黎氏困坐东厂胡同,形同囚禁。冯玉祥等恫吓说,若再不退位,将调兵入宅,以武力驱黎。

11日,黎在私邸召集在京“名流”举行宴会。黎在席间表示,不能再蹈民国六年的覆辙,自己一走了事,自己下台没有问题,可是决不做徐世昌第二。他说:“昔日依法而来,今日依法而去。”

12日,陆军检阅使冯玉祥、京畿卫戍司令王怀庆,借口军警欠饷策动罢岗,胁逼黎元洪去位,强以“引咎辞职”相逼。

13日,北京城内风声更紧,谣传纷纷,有人说军警要到东厂胡同,强迫黎下台。黎决定立即离京赴津。临行前,黎声明自己复职以来,曾迭次咨催国会遴选替人,唯一目的就是愿宪法早成,决无延长任期或竞选蝉联的打算,但遭曹怀疑,遂加助迫,以至自由被剥夺,无法行使职权。

黎还向外交团和国会各发一函,声明因不能在京自由行使主权,自13日起政府迁往天津。

另外,向国会要求撤回1922年复职时提出的辞呈公文。理由是“国难方殷,万难卸责”。下午1时多,黎元洪在金永炎、唐仲寅、韩玉辰及外国顾问福开森、辛博森的陪同下,离开私宅去车站,匆匆乘车径赴天津。行前,他对李根源说:“咱们俩分开走,免得被直系一锅熬了。”于是李根源乘马至丰台,然后在丰台上车去天津。黎元洪乘专车于1时25分驶离北京车站。

黎离京的当天,冯玉祥、王怀庆、聂宪藩、薛之珩等依据曾被他们拒绝接受的黎的挽留令宣布复职,负责维持北京治安。

一直对北京的动乱装聋作哑的曹锟突然又关心起北京的治安来了,致电北京军警长官,要他们保护国会和各国侨民,“以重首都,以奠邦本”。

黎出京后,国务院秘书长张廷锷(受曹锟指使)马上到总统府,找总统印信没有找到,便打长途电话请王承斌在天津阻拦火车加以搜查。原来,黎元洪在离京前,将大总统印信一共15枚托付给了正在东交民巷法国医院住院的姨太太危文绣保管,在黎元洪看”来,只要有总统印玺在,大总统的桂冠就不会失去。

王承斌接到北京的电话后,就偕同天津警务处长杨以德率领大批军警乘车赶赴杨村车站。这时正逢黎的专车驶入站内。王承斌口称迎接总统,登上火车。杨以德带军警守住车门。王问黎为什么要携带印信出京,黎回答说印信在北京,并未随身携带。

王即目露凶光说:“为何不说老实话?”黎也忿然回答:“你有何资格问我印信,我决不会把印信交给你们,你们把我怎样?”王冷笑说:“那只好请你回京了。”黎同王僵持着。

当车抵达天津新站时,黎要开到老站下车,王却命令卸下车头,请黎下车到曹家花园或省长公署休息。黎不予理睬,王自己先下车回到公署。

车站上已布满了军警,如临大敌。黎的儿子黎绍基来探望父亲,竟遭军警阻止。黎叫辛博森下车发电通告全国,总统已失去自由,并请求英、美两国领事援助。辛博森下车后,黎气愤不过,欲举枪自杀,福开森把枪夺下,黎仅负微伤。

晚10时,王承斌又上车讨要印信。在王的威胁下,黎只得说出了实情,并派唐仲寅打长途电话,盼附将印信交与国会。对方答复没有总统口谕,就不交印。

最后黎亲自下车打电话,危文绣才答应交出来。在印信未到手以前,王承斌叫黎在新车站住宿,不得下车。

王承斌走了以后,黎派辛博森补发了一道通电,声明印玺是被迫交出,以后如果有总统命令发自北京,都属伪造,本人概不负责。

14日晨,王得知北京方面已得到印玺,便又找到黎,向他出示分致国会、国务院和全国各省的、内容相同的三份通电,意思是:黎因故离京,已向国会辞职,依法由国务院摄行总统职权。黎无奈地在通电上签了名。黎元洪回到住宅后,立即向全国通告被迫签名的情况,并请求国会严惩强索印玺的直隶省长王承斌。

13日,高凌霨、张英华等保派阁员还假惺惺地请黎元洪再回北京。但在14日下午1时,高凌爵等就采取行动,在国务院召开特别会议,决议由国务院摄行总统职权,对于军警的欠饷由财政部负责筹集发放。

16日,国会在附曹议员的鼓噪下通过了由内阁摄行总统职权以及6月13日后黎发布的命令概不生效的决议。高凌霨还以国务院的名义将国会的决议内容通电公布。黎元洪不甘心就此下台。他于19日致函两院,解释“暴力胁迫”与“因故不能行使职务”性质不一样。如果将“胁迫”称为“故”解除总统职权,就等于“奖励叛乱,开攘夺之恶例”。

20日,黎下令任命唐绍仪为内阁总理,唐未到任前,由李根源代理。其目的就是想通过唐绍仪,联合孙中山并与奉皖两系合作,把国会和政府迁到上海。但此时的黎元洪已是赤手空拳、名誉扫地的人,各方都认为他没有利用的价值,其最后一搏仍无济于事,最终还是被直系赶下了台。

驱黎内幕是:由曹锟主使,冯玉祥、王怀庆、王承斌、高凌霨等人密谋发难所成。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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