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穿越爽文——《草原牧医(六零)》

冰冰评小说 2024-12-23 01: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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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希望能到一个兽医更受尊重的地方!”

林雪君只是一声慨叹,就穿越到六零年代的大草原,成了一名饥寒交迫的女知青。

这个时代,现代兽医学才刚刚起步,一场小小的疫病便能令千百头牛羊倒毙、毁掉牧民们一年的心血,让最热情好客的草原人民失去笑容。

而作为一名普通的畜牧兽医专业在读研究生的她,正是草原上最稀缺、最受尊重的人才。

在草原上,林雪君——

骑骏马,吃羊肉,打雪仗,与狼群对峙,救助草原和兴安岭上各种野生动物;

带着第七生产队的社员们,做青贮草料,搞基建,挖地窖,做畜类防-疫,争当全公社秋储最丰厚、出栏率最高、冬天住得最暖吃得最丰富的模范大队!

后来,她将支边生活写成文章投稿报社,一位新生代作家于劳动中诞生。

同国家一起走进春天、生活蒸蒸日上的人民,也终于知道出现在餐桌上的奶和肉,是由哪些具体的、可爱的牧民创造……

一步一个脚印,林雪君从赤脚兽医,成长为共和国首席牧医官。

试读:·

  马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生物,没有之一。

  无论是草原骑兵还是平原牛仔,无论是英雄、大侠还是佐罗,都要骑乘在一匹骏马上才显出威风之态。

  林雪君骑着苏木随着畜群缓慢前行,每每抬头远眺,都能看到更高更远的前方。

  好像很远的路,苏木可以很快便抵达。

  当它轻快地颠起来时,林雪君便觉得自己像在乘风飞行,仿佛只要展开双臂,就能驾驭着这股风飞起来一般。

  林雪君虽然裹得像个球一样,脸上也只露出眼睛,却仍在享受驰骋时御风的快-感。

  马真的太好了,比任何豪车都更酷。哪怕是会让屁股发酸发痛的颠簸感,也让人更明确地感受到好马肌肉发力时的力量感,和奔跑中的爆发力。

  苏木可真迷人。

  林雪君并不舍得一直骑马,畜群吃草溜达,她便也放长绳子、牵着苏木让它边溜达边吃草。

  她还会在它出汗短毛打卷时,用皮袍袖子帮它擦干毛。当它走过来用她的背使劲儿蹭毛,拱来拱去时,她也站直了任它拱蹭,乖乖给它当行走中的人行毛巾。

  踢开积雪发现好草的时候,林雪君总是第一时间喊苏木的名字,朝它招手。起初苏木对她的呼喊爱答不理,后来发现她总在有好吃的时喊它,这才渐渐对她的呼唤有了反应。

  林雪君忍住一直爱抚苏木的冲动,努力把心思拽回放牧工作上。

  于是除了找好草外,她开始尽职尽责地一边赶路一边捡路上的小石子,大小合适的都丢在身后的背篓。

  远处的阿木古楞每每发现她投去打量的目光,都会撇开眼睛,或者拉低帽檐。

  其实林雪君早就发现了,这小子眼睛是异瞳,一只蓝色,一只浅琥珀色。他还以为自己遮掩得挺好,不想让人看见呢。

  因为这里挨着俄罗斯边境,好多东北汉人或蒙人跟俄罗斯人的混血,俄罗斯那边其实也一样,边境本就是这样的。

  北疆人长着一张俄罗斯脸孔,却讲一嘴地道东北话的事在未来更是屡见不鲜。

  不知道小少年是青春期敏感,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觉得别扭,还是小时候受到过什么排挤,才如此介意自己的眼睛。

  其实挺好看的。

  收回视线,弯腰捡起一块儿石头,她仔细看了看,有点大,便丢在一边,又去寻小一些的。

  人在冬日草原上行走,总是呼哧带喘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大帽子和厚围脖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喘口气都难,当然会喘了。

  喷出去的热气从围巾上面冒出去,跟冷空气在睫毛处、帽檐边交战,结成一点一点的小冰霜镶嵌在睫毛和帽檐的毛绒上,像是生了冰霜白发的白毛精灵。

  林雪君小时候就最喜欢睁大眼睛看被冰霜镶嵌并拉长的睫毛,白闪闪得很有趣。

  现在又重温,仍能体会儿时的童趣。

  还有用力踩雪,听嘎吱声,一直听不厌。

  苏木被她牵在手里,走走停停,也时不时低头啃几口草,或抬头看看白云和苍鹰。

  远处有秃鹫盘旋。

  那片天空下方一定有尸体,说不定正有狼群在收割美味黄羊,将秃鹫都吸引过来,又慑于狼群凶猛不敢争抢,才一直盘旋着等待时机。

  阿木古楞变得更加警惕,望着那方向的目光都严峻了起来。

  那表情出现在一个十三岁小孩脸上,在未来人看来十足可爱。但对于处在同一片草场,面临同样危机的人来说,就成了不那么可爱的危险信号了。

  林雪君拍了拍马背,手掌轻轻向下一压,脚下一蹬便上了马,动作轻盈熟练,甚至没有去踩马镫。

  前世在草原上,她从小跟马儿一起长大,早将上马的技术练得娴熟了。之前在大队长面前不过是藏拙,才没有露这一手。

  阿木古楞一手攥着马缰,一手扣在背后的弓上。

  小男孩儿知道自己年纪小、勇猛程度不如成年人,但不愿被人当小孩看待、不愿真的弱于成年人,更不愿让畜群受损,便格外的用心和谨慎。

  他更勤地驱回走远的牛羊,有意地驱着马群将牛羊往远离那片秃鹫盘旋区域的方向走。

  转头看见林雪君仍慢悠悠地骑着马坠在后面,并不加速收束畜群,心里有些急。他绷紧了表情,眼睛时不时逡巡四野,时不时转头去盯林雪君。

  一个人放牧果然还是太吃力了,知青根本不起作用。

  还不如申领一条好蒙獒。

  阿木古楞正苦恼又着急地考量自己骑马绕全场,忽见林雪君那边几只笨羊跟着一头大山羊摇摇晃晃往畜群外叉了出去。

  它们只顾埋头吃草,越走越散。

  他牙齿一咬,又急又气地看一眼似乎并未瞅到离群羊的林雪君,便要夹马肚子绕行去赶羊。

  他脚才抬高,还来不及往马肚子上夹,忽见林雪君拉直上半身,抬臂在背着的筐里拿出一个她捡的什么东西。

  接着,林雪君摘下挂在脖子上的‘抛石绳’,把筐里拿的东西塞进抛石绳前端的布兜里,手捏了绳的另一端,随即手臂技巧性地甩出一个弧,尖端的布兜坠了重物,在头顶被甩成圈。

  圈转了两个来回,她手腕又一转,被兜在布兜里的东西便飞了出去。

  阿木古楞这时才看清,原来林雪君一直在捡的、被兜在布兜里甩出去的是小石子。

  那石子精准地飞向离群山羊,啪嗒一声,砸在山羊头前的雪地里,溅起一片雪雾。

  石子不太大,不至于吓到山羊或惊到远处敏感的马匹,警惕驱赶的效果恰到好处。

  离群山羊吓得仰头顿足,连退了几步后便警惕四望。之后它拥有方形瞳孔的眼睛看看远处白茫茫的雪原,又看看畜群,咩一声叫,便转头朝畜群折返了回去。

  跟着它跑出来的绵羊们便也咩咩咩地跟了回去。

  阿木古楞瞳孔微缩,视线从离群羊身上挪向林雪君,抬起的双脚缓缓贴回马肚子。他抿紧了唇,一直紧皱着的眉却舒展了。

  就在这时,一直面朝羊群的女知青忽然回头,一手拽着缰绳,一手垂拉着投石绳,将亮闪闪的目光朝他射了过来。

  阿木古楞一瞬间仿佛被看透了所有心思,脸一热,忙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四野不时有白茫茫的雪雾浮起,仿佛广袤的草原正蛰伏在雪下呼吸。

  林雪君伸手拉了拉围脖,望着阿木古楞的马屁股灿然一笑。

  畜群像覆在雪原上的大团云,缓慢地随风而动,渐渐越来越靠近秃鹫盘旋的地方。

  林雪君仰头看了看那些被东北人称为‘座山雕’的大鸟,又朝不远处的雪坡眯起眼。

  两团青灰色正站在白色的坡顶,林雪君立即意识到那是两头探路狼。

  这时的草原狼没有被大规模捕杀过,也没有跟它们最喜欢的狼狗杂交,各个都又大又野性。精通战术的草原狼如果正处在饥饿的状态,即便带枪的牧民都未必能保证畜群在遭遇狼群后无损。

  根据盘旋秃鹫的情况来判断,雪坡另一边狼群应该正在进食。

  只要不是处在饥饿状态,聪明的狼群往往不会攻击人类和人类的畜群。

  林雪君又捏了一颗小石子放在投石绳里,高举右臂将投石绳摇得越来越快。

  投石绳在头顶快速盘旋,逐渐发出嗡嗡的破空声。

  阿木古楞才扫视过一圈儿畜群,听到声音转头望向眉目冷肃的林雪君,又顺着她目光望向雪坡。

  两只青狼中的一只在盯了林雪君一会儿后,折返消失,只留下一只继续盯守。

  阿木古楞瞳孔微缩,一把拽下了背上的大弓。

  “你别怕!狼不会来——”阿木古楞害怕林雪君冒然做什么会惊了马,忙朝着她伸手下压,示意她不要乱来。

  但想到她听不懂蒙语,便急得拉马缰,想驾马折到她跟前同她好好用肢体语言比划比划。可他现在正拦在狼群所在方向的草坪和畜群之间,一旦绕到另一边去跟林雪君讲话,就会让畜群完全暴露在狼群哨探面前。

  万一狼群本来不太饥饿,加之忌惮于有牧人举弓威胁,才不来攻击畜群。现在看到牧人走了,又觉得可以随便掏一只羊,忽然过来冲击畜群怎么办?

  马儿胆子小,一看见狼群冲刺就会跑散。

  羊群受惊也会乱逃,甚至可能会出现吓死、踩踏死之类的状况——届时场面将不可控制。

  阿木古楞再次懊恼于大队长不该派不懂蒙语、不懂草原的城里人跟来,忽听一声蒙语高喝,喊的竟是很标准的蒙话:

  “美德乃(明白)!”

  他静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那一声除了林雪君不可能是任何其他生物发出的。

  她会讲蒙话?

  畜群缓慢绕过雪坡,之前那只回报的哨狼再次回到坡上,与另一只哨狼隔着几步远,一齐昂头俯视人类和畜群离开,虽偶尔会左右踱步,却一直未越坡一步。

  畜群终于安全行远,林雪君一收投石绳,啪嗒一声将坠下来的小石子攥在掌心。

  苏木昂着头直视前方,淡定从容仿佛比骑在其上的人类更甚。

  林雪君拉马转头,仍与两只哨狼对望,直到阿木古楞驱赶着畜群行向更远更开阔的草场,这才轻拽马头,‘得得得’地追向畜群。

  哨狼在她骑着苏木跑起来时,忽然仰起头朝天狼嚎:

  “嗷呜~~~”

  仿佛在为牧人送行。

  ……

  远离狼群后,气氛逐渐恢复和煦。

  偶尔远远看到一具被啃食得只剩骨架和几片皮毛的黄羊尸体,才使你又忆起方才的紧张,便时刻保持住警惕,时时关注着畜群的状况。

  阿木古楞会在看到特别完整漂亮的牛羊头骨时停下,用细雪和泥土揉搓动物头骨,仔细端详后决定是挎在腰间带回家,还是随手丢在草雪中充做大草原的骨白色点缀。

  驱畜群时,他骑马靠近了林雪君,虽然眼睛一直不看她,却拉了缰绳放缓了速度。

  “你会蒙话?”他还是不看她,仿佛有意躲避心灵窗口带来的任何交流,只是慢悠悠绕在她身边。

  “会一点点。”林雪君仍牵着马,一边采摘一些她认识的好草喂给苏木,一边回答。

  “你在北京学的吗?”他又问。

  “来之前看了些书,到这里之后,跟苏伦阿妈他们都学了一点。”林雪君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本子,举高了递给阿木古楞看,“我将一些日用蒙语的发音,标记在这里了。”

  “我看不懂汉字。”阿木古楞目光在她本子上扫了扫,诚实地摇头。

  林雪君不需要他看得懂,只要接受她的说辞就够了。

  阿木古楞目光随着她的本子转,直到她将本子塞回蒙古袍里看不到。

  “汉语难学吗?”他眼睛盯着自己套在马镫里的旧靴子,有些拘谨地拿手指头缠紧缰绳又松开,松开了又缠紧。

  “不难学,我可以教你,你愿意让我一直跟你放羊吗?”林雪君问。

  “得听大队长的。”阿木古楞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没有显出排斥。

  林雪君微微一笑,“你不拒绝就行。”

  “你马骑得挺好的。”阿木古楞摇了摇头,刚夸完,就单方面决定结束交流,在马肚子上轻轻一碰,‘得得得’地绕开去了。

  林雪君目送了他一会儿,随即转头四望,这真是一片旷野。

  忽然从人潮攒动的21世纪首都来到这里,即便已经过了好多天,仍有恍惚之感。

  这里空气是沁凉的,世界是开阔毫无遮拦的,在这里跑上半天,胸襟都会变得开阔。

  六十年代,她爸爸妈妈都还没出生……以后有机会的话,真应该去海拉尔场部看一看,说不定会遇到还是大小伙子的爷爷。

  畜群绕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半结冰无名小河时,林雪君是最先发现母羊逐渐离群走向背风洼地的。

  她在苏木背上一拍,苏木便明白她意图一般停下四蹄,待她稳稳上马后,又第一时间在她轻拽马缰时转头小跑。

  母羊在草场上产羔,这样的事常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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