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广东83岁母亲含泪喂儿子70颗助睡药后将其捂死,哭诉:实在养不动了

远明读书 2024-12-19 13:51:15

2017年,时年83岁的王宛兰,在一碗粥中掺入了70粒助睡药,结束了她46岁儿子黎国思的生命。

在法庭审理过程中,王宛兰泪流满面。

详细叙述了,自丈夫离世后,独自抚养儿子的数十年艰辛。

最终因极度疲惫,而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最终,法庭判决王宛兰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执行。

这起“母杀子”的悲剧背后,隐藏着怎样复杂深沉的母爱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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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至1934年,王宛兰在广东出生。

青春年华时,她在一家无线电厂工作。

彼时,工人身份象征着荣耀与自豪。

正是在这里,她邂逅了未来的丈夫。

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并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尽管生活简朴,但他们的日子,却充满了温馨与幸福。

1957年,23岁的王宛兰迎来了大儿子的诞生。

这个小家庭虽然不富裕,却洋溢着欢声笑语。

1971年,37岁的王宛兰再次怀孕,成为高龄产妇。

同年10月,二儿子黎国思降生。

丈夫特意从无线电厂请假回家,全心全意照顾她。

他们为儿子取名黎国思,寓意着上天赐予的珍贵礼物,也寄托了对孩子美好未来的无限期许。

然而,当黎国思一岁时。

同龄的孩子已能蹒跚学步,他却连站立都显得艰难。

王宛兰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丈夫的安慰让她稍感宽慰,认为孩子只是发育稍慢。

毕竟,大儿子当年也是较晚学会走路的。

然而,当黎国思三岁仍无法行走,且语言能力发展迟缓,连简单的称呼都难以发出时,王宛兰的心再次被揪紧。

邻居们的异样目光和窃窃私语,更是雪上加霜。

他们私下议论,王家的小儿子可能是个傻子。

这些流言蜚语,不可避免地传到了王宛兰夫妇的耳中。

他们带着儿子四处求医问药,但大多数医生都表示,孩子只是发育稍迟,需要时间。

然而,直到黎国思五岁,情况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愈发严重。

相较于同龄儿童,他们已能自如奔跑并分担家务。

这对夫妇的小儿子,却仅能蹒跚行走几步,语言能力,也仅限于咿呀学语阶段。

夫妇俩,再次携子前往医院进行深入检查。

随后,医生手持的诊断报告上,赫然写着“21三体综合征”的诊断。

此病源于染色体异常,患儿常伴随显著智力障碍、特殊面容及生长发育迟滞。

且当前医学界,尚无根治之法。

王宛兰闻讯,眼前一阵眩晕,幸得丈夫及时搀扶才未倒地。

丈夫鼓励她不要轻信命运,提议继续寻访其他医疗机构,或许尚有转机。

夫妻俩不辞辛劳,遍访全国各大医院,但得到的反馈均一致:

黎国思罹患唐氏综合征,大脑发育受限,智力水平永久停留于孩童阶段,无法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唐氏综合征的诊断,如同冰冷的判决书,宣告了他们儿子无法融入常轨的命运。

亲朋好友纷纷劝解,甚至有人提议再育一子。

王宛兰内心曾有过动摇,但考虑到新生命的到来,可能带来的额外负担。

以及对现有孩子的责任感,她最终决定不放弃黎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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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宛兰坚持不懈地教导儿子言语。

尽管进步缓慢,但儿子逐渐能发出简单词汇。

然而,在行动方面,他依旧面临重重挑战。

主要表现为步履蹒跚,身体僵硬。

随着黎国思的成长,体重增加,照顾他的难度也随之升级。

王宛兰身心俱疲,内心也曾有过挣扎。

她考虑过,将儿子送往孤儿院或聘请他人照料。

但情感的纽带,让她难以割舍。

1981年,47岁的王宛兰毅然决定提前退休,全身心投入到黎国思的照顾之中。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黎国思的生活才得以继续。

15岁的黎国思,取得了些许进展。

尽管仅能说出简短的话语,但他已能勉强陪伴母亲王宛兰外出散步。

这对王宛兰而言,是难得的慰藉。

王宛兰曾怀揣心愿,期盼为儿子寻觅一位能相伴终身的伴侣。

无论对方条件如何,只要能悉心照料儿子即可。

然而,现实残酷,每次相亲,都在对方初见儿子时便告吹,无人愿意承担这份重任。

黎国思20岁那年,王宛兰的丈夫,因心肌梗塞骤然离世。

照顾儿子的重担,完全落在了王宛兰一人肩上。

为了节省开支,王宛兰在生活上极度节俭。

衣物鞋履,直至无法修补才肯更换。

尽管对自己苛刻,她却总是尽力满足儿子的各种需求。

到了30岁,黎国思的智力水平急剧下滑,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行动能力也逐渐丧失。

经过数月的病痛折磨,他最终失去了站立能力。

肌肉萎缩,彻底瘫痪在床。

与此同时,王宛兰也因年迈而疾病缠身。

高血压、心脏病相继而来,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照顾儿子的任务愈发艰巨,她虽时常感到心力交瘁,却不得不强打精神,坚持下去。

王宛兰无法想象,若自己离世,儿子将如何独自面对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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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黎国思已46岁,王宛兰也迈入了83岁高龄。

她拖着年迈的身躯,行动日益不便,但仍坚持一日三餐亲自喂饭,为儿子翻身、擦洗、按摩,无微不至地照料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宛兰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多次在家中晕倒,自己和儿子都惊恐不已。

她深知,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自己迟早会倒在儿子面前,再也无法起身。

在长时间的煎熬中,王宛兰萌生了一个决绝的念头。

她决定,在儿子的粥中加入10片助睡药。

站在一旁,亲眼目睹儿子将粥饮尽。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黎国思陷入沉睡,状态平稳但意识模糊。

王宛兰心急如焚,疑虑药量是否不足,却又不敢贸然增加,生怕酿成悲剧。

次日,她再次尝试在粥中添加十片助睡药。

结果,仅是令儿子的睡眠更加深沉,未见生命危险迹象。

5月9日,王宛兰将七十余片助睡药溶于一碗水中。

药片迅速溶解,但她仍觉分量不够。

于是从橱柜取出蜂蜜加入,以期减轻苦涩口感。

这些助睡药,是她多年来以失眠为由,频繁从医院开具并积攒下来的。

每次就医,她都以同样的理由获取助睡药,逐渐积累至如此数量。

她一勺接一勺地给儿子喂食,期间数次想要停下。

但想到自己年迈多病,儿子无人照料,便又狠下心来继续。

她轻声劝慰儿子:“喝了这个,就不疼了。”

随后,黎国思陷入深度昏迷。

王宛兰取出预先备好的丝巾,亲手结束了儿子的生命。

给予他所谓的“解脱”,也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句号。

王宛兰留下一封遗书,详细记录了儿子的不幸:

“黎国思,1971年生,天生大脑发育不全,软骨病缠身,四十六年饱受病痛折磨……作为母亲,我心力交瘁,见他生不如死,实在不忍,唯有以助睡药助他脱离苦海。”

遗书末尾,她写道:“我患有心脏病和高血压,若此刻我离世,此信证明一切皆我所为,与他人无关。”

这封信,成为她内心挣扎与痛苦的最终宣泄。

完成这一切后,王宛兰主动前往警察局自首:“我杀了我的儿子。”

面对警察的询问,她只淡淡回应:“我实在养不动了。”

仅五个字的表述,深刻反映了,王宛兰46年间对儿子的无私奉献与深沉苦楚。

至某一时刻,她已无力继续承担这份重担。

2017年7月,王宛兰因被指控对亲生儿子实施毒害行为,被检察院以故意杀人罪提起公开诉讼。

越秀区检察院检察长邱灵,在公开诉讼意见书中建议。

基于王宛兰的犯罪动机及人身危险性,应对其适用缓刑。

王宛兰的亲属与邻居,主动站出来为她作证。

其大儿子,更是亲自为母亲辩护。

强调母亲46年来,始终如一地照顾着患病的弟弟。

她并非恶意杀害亲人的凶手,而是出于对弟弟的深切同情与爱护,才选择了这种极端手段,来为他寻求解脱。

2017年10月26日,越秀区法院对此案作出一审判决。

认定王宛兰非法剥夺他人生命,构成故意杀人罪。

但法院同时指出,考虑到王宛兰的主观恶性较小,认罪态度诚恳,且已得到被害人家属的谅解,因此决定对其减轻处罚。

法官在判决书中明确,尽管王宛兰的行为已构成犯罪,但其背后的故事却令人深感同情与理解。

最终,法院采纳了检察院的建议。

判处王宛兰有期徒刑3年,缓刑4年。

2021年10月26日,越秀区法院发布公告,宣布原判决中的刑罚决定不再执行。

王宛兰得以重新融入社会,开启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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