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胤礽被废影响有多大!让我们看看康熙手下大臣的态度就知道

在红墙说史 2024-01-30 15:36:16

雾锁重围的荣国府大观园稻香村内,一片静寂,如炽的长明烛丝丝燃烧着,照得满座人脸色惨白。

康熙铁青着脸把两份折子摆在面前。过了许久,才用颤抖的手点着折子说道:“如此大逆不道之子留之何用,枉费朕的一片心血,贪色贪财,上愧于君,下愧于民,如何担当一统天下之大任,处于何种惩罚,请几位内大臣拿个主意。”

马文、曹寅、隆科多与张廷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不语,康熙气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等为朝廷肱股之臣,在这非常之际,连个主意也不能拿,要尔等有何用?”

马文向曹寅使个眼色,曹寅只作没看见,仍然低头不语。马文心里道,这四个人论资格他与曹寅资格最老,隆科多只是近年才补进一等侍卫,挤入内大臣行列,这次南巡途中因扬州救驾有功受到皇上特别青睐。

张廷玉是进士出身,因为其父大学士张英的关系,再加上此人写得一手好字好文章才被破例擢升南书房。

此次南巡本来是让李光地前来,因为李光地年纪大了,才让他跟随皇上身旁整理各地奏折,论资格他无权参与这样的会议,只因为他也得知太子惹出的两件大事,皇上才让他旁听并作记录的。

两位年轻人有自知之明不敢妄说,曹寅又怕说了不合皇上心意而不愿说,只好自己先开口了,挨骂与否也得硬着头皮打头炮。

马文先揣测一下皇上心意,然后说道:“论罪二阿哥当除去太子名位,清除出《玉喋》,处以圈禁之刑。但二阿哥被立为太子之久,协助皇上处理内外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二阿哥是初犯,抑感受他人撺掇所致,人恒过然后能改,则君子也。孔子也说:人非圣人熟能无过?应当给二阿哥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从这点出发,理应从轻处罚以视后效,曹军门,你以为呢?”

曹寅见马文直接点到自己,知道不得不开口了,只好直言说道:“续统之事岂可轻言废立,太子虽有错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废去太子之位何人有德有能立作储君呢?依愚臣之见,可将太子圈禁起来闭门思过,但不可夺其太子之位,也许太子闭门反思之后会以耻为鉴,虚心术学,将来成为一代名君英主呢?此等先例屡见史册,请皇上三思。”

康熙余怒未消地说:“‘人恒过然后能过’!你们也听说过‘屡教不改’的例子吧,以朕看来,胤礽就是这样屡教不改之人。当年朕在五台山养病,胤礽监国就曾有对朕图谋不轨之心。这事马中堂十分清楚。朕对此并没深究,目的就是让他知错能改,修德养性,使自己行为合于天合于地,合于国合于民,这多年来他不但毫无悔过之心,反而奇骄至奢,暴戾不仁,外结交廷臣,内勾引宫监,权势膨胀,利欲醺心。

令他监国执政,大事做不来,小事又不做,负责财务、国库空虚,亏耗加倍,让他负责河务,河道连年淤塞,河水泛滥、灾疫遍地。虽为兄长却无长者之范,虽是太子,却无太子之德,如此无德无才无能无信之人怎能再当续统储君,祖上知道也会责怪朕为君不明,太子不废,怎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朕的心也觉得惭愧。”

康熙这番有根有据的言辞让马文与曹寅面面相觑,皇上的意思十分明白,看来他们二人保不住胤礽的太子之位了。

马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垂泪说道:“圣上明鉴,太子之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作为臣子的没有及时加以指教也应当担当责任,请皇上严惩老臣,宽佑太子,给他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废立大事牵扯到大清的根基,万万不可草率行事,请皇上三思。”

马文这一强行进谏让康熙也有几分为难,马文说他做臣子的没有及时给太子以指教有错,也就是暗示康熙你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儿子也有错,古语不是有“子不教父之过”吗?

康熙不好直接指责马文,示意他坐起来,却转向一直缄默不语的两位新提拔的亲信大臣:“你二位也可谈谈看法,有什么话尽管说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隆科多早就想说几句了,但他也有自知之明,这种场合,皇上不直接询问,哪有他插话的地方。既然皇上问到自己,当然有权发表点见解了。

“以微臣之见,二阿哥的太子之位当废。”

此话一出,让马文与曹寅都不免吃了一惊,康熙也颇感意外。

隆科多不管众人对他有什么看法,继续说道:“尽管有‘人恒过然后能改’之说,这人必定犯了过错,无论错大错小都有害于国也有害于民,给大清江山社稷皇室威信造成不良影响。至于能否改正或彻底改正一时还难以辨别,能够改了仍有一个污点,倘若不能改,这其中的损失就更大了,也影响对更合适储君的选择。皇上有十七位阿哥,德才兼备者不乏其人,为何一定要放弃有德有才之人而抱残守缺,盯住一个人不放呢?这岂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见树木不见森林?”

曹寅见隆科多口无忌言,话又说得狂放、盛气凌人,内心很不服气,不等他开口,早已气不打一处来的马文厉声训斥说:“隆科多,你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大放獗词,你何德何能在此对众阿哥评头论足?不要凭着几分运气立几件人人都能立的功,就不知自己多粗多长了。”

隆科多也不示弱,“马中堂倚老卖老,三番五次维护太子爷,是真正为大清国运着想,还是另有私心,马大人该不会是皇上所说的太子爷外交的廷臣吧。”

马文想不到隆科多敢直言冲撞他,并毫不给他面子,有点恼羞成怒,当着皇上的面又不好发作,否则,岂不表现他心胸狭窄气量短浅。俗话说:大将头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行船。

马文强忍心中怒火,淡淡地问道:“依隆将军之见,哪位阿哥可以立为皇储呢?”

“众皇子可谓各有其长,各有其短,无法评出高低,综合而论,大阿哥以稳重见长,三阿哥以文采见长,四阿哥以务实见长,八阿哥以机敏见长,十三阿哥以率直见长,十四阿哥则以智谋见长。当然,其他阿哥也都有自己的优点。如果从治理国家这一点讲,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都具有立为太子的资格,至于谁最有资格也应该经过长久考查后由皇上确定,不是我等做臣子轻言而定的。”

曹寅带着讥讽的口吻说:“别人都说隆侍卫是位粗人,老臣却不以为然,听隆将军之言,对众阿哥的言行都十分认真研究过。隆侍卫很赞赏四阿哥、八阿哥、与十四阿哥,是凭感觉而论,还是与三位阿哥都深交过,真正了解他们。看人不能仅从表面,不知道不要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其后果是害人又害己。”

隆科多反唇相讥,“照曹军门这番话,你一定更了解众阿哥,请问曹大人,依你之见谁最合适立为太子?”

曹寅冷冷一笑,“皇上并没有作出废去二阿哥太子之位的决定,谈什么另立太子。”

康熙示意不让他们争论下去,十分痛心地说:“朕也不想轻言废立,但是,事到如今也由不了朕呀,既然胤礽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朕只能告祭天地祖宗,废去他的太子之位,上合天意,下顺民心。”

康熙从痛心疾首中抬起头,向一直没有发表任何见解的张廷玉问道:“衡臣,你的见解呢?”

张廷玉已经猜透皇上的心思,迫于各方面的压力将胤礽太子之位割去已无法更改,但皇上并没有产生另立太子之心,如此看来,皇上还是给胤礽一个机会。以观后效,再作复用的打算。

因此,张廷玉谨慎地说道:“太子所罪责本不可饶恕,但废立乃国家大事,稍一不慎会动摇国家根本,必须慎而又慎。众阿哥本来就心存芥蒂,个个跃跃欲试,早有攫取太子之位野心。

如今太子事发,众阿哥必定群起而攻之,落石下井之人也未偿没有,倘若皇上再废去太子名位,试必引起新的储位之争。权衡得失,皇上不如先割去其太子之位,令其闭门思过,等一年后再根据太子言行决定废立大事。”

康熙听了连连含首,张廷玉这几句正说到皇上心里。康熙有习惯,自己想做的事却又不直接说出,而让近臣去说,他再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康熙扫一眼众人,然后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说:“就按衡臣所说的办吧,你等草拟一个诏告天下的诏书,将太子惩处之事颁告天下。”

康熙话音刚落,曹寅急忙阻止道:“皇上,臣有一言进谏?”

“请讲!”

“皇上南巡在外,八旗兵马尽在京畿,万一太子不服起兵滋事后果不堪设想,依臣之见暂缓将太子处罚诏告天下,等皇上回京后再作惩处也不迟。”

康熙轻蔑地哼了一声,“谅他还没有这个胆,也没有号令八旗子弟的本领,即使他纠合驻京兵马滋事,不须我动一刀一枪,只要朕在马上一声号令,兵将就会倒戈将他剁成肉酱。”

康熙话音未落,大观园后院就传来士兵的吆喝声,夹杂着叮碰撞的刀枪声。

康熙一惊,没来及喝问发生了什么事,就有一名大内侍卫匆匆进来报告说:“后院发现刺客。”

曹寅急忙问道:“大约有多少人?”

“因雾大看不清楚,据守卫兵丁报告,刺客人马较多,象是有备而来。”

曹寅站起来说道:“估计是到后院监牢里劫狱的。大家不必惊慌,隆将军在此护驾,我到后院擒拿刺客。”

曹寅又调集十位大内侍卫前来稻香村护驾,自己则带着护院将士追捕刺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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