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总屋里出来,我就直接去了厨房——走道西侧最北一个房间。房间里又东西界成两截,外面相当于餐厅,中间摆放着一张乒乓球案,是当餐桌用的,周围放着一圈高高的圆形铁凳子。靠北墙放着一个碗橱。餐厅里不见一个人,我以为还没到开饭时间呢!可能是听到我的脚步声了,从里面左侧的小门里出来一位与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问我:“你还没吃饭吗?”
我说:“没做好呗?”
“都吃过饭了!你看几点了。”
“哦,只顾跟赵总搁那儿说话哩,都没看时间。”
师傅说:“那我再给你做点吧!”
我说:“值不当再做了,有馍不?我吃个馍就行了。”
“馍是有啊!不过都是凉的。”
“凉的也没事。”我说。
师傅就去右侧的一个小门里,我也跟过去。北边的小套间是厨房,靠北墙最西北角是一个洗碗池,挨着水池是灶台,上面放着煤气灶。南边靠墙是面案。进门的北侧靠北墙是一个电冰箱和一个橱柜,橱柜上面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簸箩,里面有半簸箩水,长着一簸箩一拃多深的蒜黄。
这馍可凉啊
师傅打开冰箱,说:“这馍可凉啊!”
我说:“没事,拿出来晾一会儿我再吃。”
出来在餐厅站一会儿,师傅问我:“你是才来的吧?”
我说:“是哩!”
“你是在哪一摊儿了?”
“我是来做会计的。”我问,“师傅贵姓?”
“免贵,姓赵。”师傅说,“你呢?”
“我姓闫。”看着左侧的小门我问,“这个小间是你的住室吗?”
赵师傅说:“对,厨房用不了那么大,我叫恒飞把这里面一界二,住这儿还方便。”
我说:“是不错。”
“你家是哪儿里的?”赵师傅问。
“驻马店上蔡县的。”
“哦,上蔡县我去过,在周口那边。”
“是哩,俺离周口跟离驻马店一样远。”我说,“你咋去过上蔡县呐?在那儿当过兵吗?”
“没有,我是跟别人一起出去办事,走那儿过过。”
我问:“赵师傅家是哪儿的?”
赵师傅说:“俺家斗这本地的,离这儿没多远,有十来里地。”
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赵恒飞老板的父亲。馍差不多能吃了,我就一边吃一边跟赵师傅说着闲话。吃完一个馒头,我跟赵师傅告别,回到所谓的“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