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的海南闷得喘不过气，警察踹开省纺织局副局长家门时，四个铁皮柜正滋滋冒着冷气。

拉开柜门，95本艳情日记和236袋不明毛发让见多识广的办案人员当场反胃——谁能想到全省闻名的技术专家，竟是个二十年不碰女人的"变态收藏家"？

凤凰变秃鹫

那个改变命运的傍晚，大学生李庆普攥着汗湿的工资条堵住厂花。

工装裤膝盖处两个补丁随着他发抖："我...我稀罕你！"

厂花眼风扫过梧桐树下的军装青年，鼻孔里挤出轻哼。

围观人群的哄笑像钢针刺进他太阳穴，当天夜里他就把被褥搬进了车间。

丢了感情却捡了事业。

别人喝酒打牌时，他猫在实验室改良纺织机。

十年间从技术员蹿到二把手，四十岁就管着全省纺织设备进口。

当年躲在机器后偷看厂花的怂包，现在连市长见了他都得递烟。

权杖成牙签

审批章盖下去就是金山银山。

北京公司抢标污水处理项目，他转手就吞了12万；下属厂排污超标，该交的罚款直接打他私人存折。

钞票来得比印钞机还快，可钱堆得越高，当年厂花轻蔑的眼神就越清楚。

在夜总会包间，涂着红指甲的姑娘跪着给他点烟。

他故意把烟灰弹在姑娘胸脯上，看对方赔着笑擦干净——这可比当劳模痛快多了。

有回喝大了说漏嘴："当年那姐们要是跟了我，现在得跪着给我洗脚。"

变态收藏家

五十平的局长宿舍藏着更恶心的秘密。

床头柜锁着带血的内裤，冰箱冷冻层码着贴编号的油纸包，每个纸包都裹着几根卷毛。

最绝的是他自创的"三件套"：办事前先架摄像机，完事后拔根毛当书签，最后在日记本写八百字小黄文。

"第87号猎物：发廊唐小姐，收费200，臀部有胎记..."钢笔水还没干透，他又惦记起上个月搞到的年轻女学生。

公务车后排座椅成了他的移动炮房，有回差点让巡逻民警当成人贩子。

现世报

举报信像雪片飞进纪委时，他正给新到货的日本摄像机调试夜视功能。

警察冲进来那刻，他死死护着正在写的第96本日记："这都是科研资料！"

直到戴上手铐还在嚷嚷："睡几个女人犯多大事？老子给国家创汇几个亿！"

看守所铁窗透进夕阳那刻，他突然想起三十多年前那个补丁膝盖的傍晚。

要是当年厂花答应了他，现在该是退休老两口在公园遛弯，而不是蹲大牢等着被枪毙。

隔着探视玻璃，记者的话筒戳过来："李局长，听说您柜子里冻着两百多份..."

他猛地把头埋进胳膊肘，后脑勺的白发一颤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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