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在安徽当兵,帮老乡收稻谷,被他女儿看上,人生从此改变

宛凝评情感 2024-12-18 18:36:35

1985年深秋的一个傍晚,我推开屋门,看见妻子巧云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改作业。

她的两鬓已经泛白,可认真的样子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老旧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照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楚。

谁能想到,我们这一晃就是快四十年。

那是1985年的夏末,我们连队刚调到安徽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那会儿正赶上江南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老百姓家的晚稻都熟透了,再不抢收可就要坏在地里。

"这稻子再不收就要遭水泡咯!"村支书王大伯急得直搓手,我和战友们笑着应下:"大伯,您就放心吧!"

连长一声令下,我们全连战士立马放下手中的训练任务,跟着村民们冲进了稻田。烈日当头,稻田里金灿灿的一片,弯腰割稻的村民和绿军装的战士混在一起。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衣服都湿透了,可大伙儿干得特别欢实。张国强这小子在我旁边抹着汗说:"老马,你看那边,有个姑娘一直在偷看你呢!"

我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那是个扎着两条粗麻花辫的姑娘,穿着件褪了色的碎花衫,裤脚高高挽起,手里提着个大水壶,身后还背着个竹篮。

"叔叔们,快来喝水!"她笑着走过来,声音清脆得很。给我们倒水的时候,那双手稳稳当当的,一点儿也不怯生。

那会儿农村刚开始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家家户户都忙着把日子往上过。王大伯家的地里活全靠他和巧云爷俩,巧云妈妈走得早,家里还有个上初中的弟弟要养。

每次看到巧云在田间来回奔波的身影,我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她总是起早贪黑,干完农活还要去镇上的砖厂打零工。那双原本白净的手变得粗糙通红,可她从不喊苦。

李德明班长最会安排,把我们分成几个小组,哪家困难就多派些人手。我不知怎么的,总是被安排到王大伯家的地里。巧云常来送水,有时还会带些自己蒸的红薯。

那年冬天特别冷,我们在村里帮着修水渠。巧云带着热水来,看见我手上的冻疮,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棉手套给我戴上。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暖暖的。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渐渐发现巧云不光会干活,还特别爱学习。有次休息的时候,我看见她靠在田埂上看书,书页都翻得发黄了。原来她从小就想当老师,可家里穷,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我鼓起勇气说。就这样,我开始每天晚上教她认字写算术。村部的油灯下,她认真的样子让我心里暖暖的。

可好景不长,老家来信说给我相看了对象,还托人在省城国营厂给我安排了工作。妈妈写信说:"咱家好不容易有个正式工作的机会,可别错过了。"

那段时间,我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班长看出我的心事,递给我根烟:"小马,有些事情不能拖,你得给人家姑娘个交代。"

让我没想到的是,巧云比我想象的要坚强得多。她主动提出要参加成人高考,还自己找到了镇上的夜校报了名。我们的战友们也都帮忙,你三百我五百的,给她凑了学费。

1986年初,我退伍了。家里人又哭又闹,说我是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工作不要,非要留在农村。我爸气得摔了烟袋,说再也不认我这个儿子。

那段日子真不好过。我在镇上找了份代课老师的工作,工资不高,还经常拖欠。巧云白天在生产队干活,晚上就跟着我一起看书学习。

有一次,巧云发了高烧,可还是坚持去砖厂干活。我心疼得不行,可她却说:"咱们不能输在起跑线上,现在吃点苦没什么。"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她就考上了师范专科。记得她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整个村子都沸腾了。王大伯抱着通知书,老泪纵横:"闺女,你给咱们村长脸了!"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但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新房是用村里人帮忙盖的,虽然简陋,可住进去的那天,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巧云毕业后回来教书,我们都在镇中学工作。看着越来越多的孩子走出大山,我们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那些年,我们省吃俭用,供她弟弟上了大学。后来,我爸妈看到我们过得好,慢慢也就接受了。每次他们来,都要带些家乡的特产,还总说:"还是咱巧云有出息。"

现在村里的变化可大啦,家家户户都住上了小洋楼,年轻人也都能读得起书。每到夏收季节,我还是会带着学生去帮村里人干活。看着满地金黄的稻谷,就会想起那个背着水壶的姑娘。

张国强前些日子来看我们,打趣说:"老马,你们这事儿要是拍电影,准得感动不少人。"我笑着摇摇头,看向院子里改作业的巧云。

台灯的光圈里,她的白发格外显眼。我轻轻走过去,给她披上件外套。她抬起头,笑着说:"你说咱们这辈子是不是选对了?"

我没说话,只是握住她的手。那双手已经不再细嫩,可依然温暖。窗外,村口的老槐树依旧挺立,就像我们的爱情,历经风雨,却从未改变。

0 阅读:3

宛凝评情感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