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救赎阴鸷反派的第三年,走投无路的女主回来了

小姐姐聊体育 2024-12-08 16:49:13

《已经娶妻》

穿书救赎阴鸷反派的第三年,走投无路的女主回来了。

她泪眼蒙眬的样子落在江行舟眼中,滋长了他疯狂多年的爱意,一把将人紧紧箍在怀里。

「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再让旁人欺负你。」

女主哭得梨花带雨:

「可是……可是你已经娶妻,余生还怎么保护我?」

江行舟沉默良久,才喟叹一句:

「我如今已是探花郎,她的商贾身份,与我着实不相匹配。

「若是她能识趣消失,就好了。」

系统怜悯地问我:

【需要离开吗?】

夫妻一体,要走一起走。

我往糖水里撒了半斤砒霜,刚打算给反派送去,系统阻拦:

【当年毒死戚家十三口,也用不了这么大的量啊!】

【这锅面糊,你确定反派能喝?】

那我换个办法。

面色如常倒掉糖水,我割开手掌,洒落斑斑血迹,又拔下几根头发丢落,将寝房砸得一片狼藉,伪装出打斗挣扎模样,然后拍拍手:

「就这样,系统你带我走。

「然后让大理寺狱,带他走。」

1

我站在雅间外,江行舟嘴中吐出的那句「识趣消失」,将我一颗心重重砸得稀巴烂。

他在说这句话时,脸上表情清冷淡漠,仿佛在讨论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人。

沈蔓儿低头娇笑,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得意,往江行舟身边靠了靠。

「舟哥哥,若不是她出现时正逢你落难,这探花郎夫人的位子,怎会轮到她来做?」

她微微嘟起了嘴:

「若是我早些知道你当日受得苦楚,定会抛下一切不管不顾地来找你。」

江行舟眼底浮现出点点惊喜,颤抖着手将心中明月拥入怀中。

仔细呵护的神情,像是在拥抱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不愧是本书女主身边的最大舔狗反派,只要女主稍微回头勾勾手,江行舟便为之赴汤蹈火,将一切抛之脑后。

我一颗心如坠冰窟,转身离开醉风楼。

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经过一家首饰阁时,掌柜热情地出来打招呼:

「江夫人,不知江大人前日在我这珍宝阁重金买下的金簪,夫人可还喜欢?」

我皱眉疑惑:

「什么金簪?」

掌柜满脸的笑凝固在了脸上,眼神从我发髻插着的银簪上挪开,很快又熟稔地换了语气:

「江大人前日花了五百两银子,从小店买了枚赤金流苏金簪。

「夫人莫多心,江大人定是还没来得及交给夫人。

「那簪子是小店的镇店之宝,还附赠了一枚赤金缠枝戒呢!可见江大人对夫人一片赤忱真心。」

他嘴里打着哈哈,脑门却有薄汗微微渗出。

我冷笑一声。

这金簪,怕不是为我买的吧。

前日,不正是女主哭得我见犹怜回来的日子?

我回府等到深夜,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江行舟。

他身上沾染了丝丝酒气与脂粉香味,尽管已经换过衣衫,依然可以嗅到淡淡的梨花香。

那是女主惯用的香料。

香味能在江行舟身上经久不散,证明两人相拥了许久。

江行舟见我神色清冷,苦笑一声,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这是为夫特意从珍宝阁为你挑选的首饰,算是这些日子冷落夫人的赔罪。

「夫人赏脸戴上试试看?」

2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讨好,与白日在醉风楼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是他心虚时惯用的伎俩。

为我添置些首饰,来减轻自己的愧疚。

我伸手打开锦盒。

内里静静躺着一枚赤金缠枝戒。

在烛火的照映下,戒圈泛起一层淡淡荧光。

我浑身血液凝固,锦盒中仿佛躺着的是块烙铁,烫得我不敢碰触。

江行舟并未发现我的异样,而是亲热地握住我的手,顺势将赤金戒套入我的手指:

「夫人,这戒指与你十分相配,上面雕刻的缠枝纹,可是寓意夫妇二人生生世世纠缠不休呢。

「正如同你我,下辈子定会再续今生之缘。」

江行舟在说这些话时,没有丝毫做作,仿佛心口如一,自然而然地将自己心底话和盘托出。

可我知道,这是枚赠品。

是购买价值五百两赤金流苏簪的所赠之物。

就如同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一般,只是他昔日跌落尘埃时的将就。

我将赤金戒摘下放置在一旁。

江行舟神色一僵,又挤出温柔的笑:

「怎么,夫人不喜欢?

「若是不喜欢,那我明日再去搜罗些更漂亮的首饰来。」

我淡淡开口:

「金簪更为漂亮,夫君觉得呢?」

江行舟脸色骤然变得极其古怪,像是极力遮掩的丑态被人揭穿,刚想张嘴辩解些什么,有小厮突然闯入来报:

「大人,尚书府的沈大小姐求见。」

晚间密密麻麻下起了秋雨,天地潮湿一片。

这场深秋的雨结束后,便会迎来初冬。

江行舟顾不得其他,连伞都未撑,便焦急地往府外跑去。

沈蔓儿站在漫天银丝交织地雨帘中,浑身早已湿透,唇色发白,在看到匆匆跑来的江行舟后,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扑进他的怀中:

「行舟,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底有遮不住的恐惧与依赖。

二人分开不过半个时辰,便又拥抱在了一起。

像是打破世间所有桎梏,奋不顾身地冲向自己的爱情,令天地间一切都黯然失色。

江行舟再也压抑不住汹涌的爱意,脸上一片潮湿,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激动滚烫的眼泪,反手将人抱在怀里,在雨中发誓:

「蔓儿,我永远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雨帘里,沈蔓儿头上斜插着一支赤金簪,垂落的流苏随着主人的身体微微颤动。

她冷得直发抖,愈发楚楚可怜。

江行舟果断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将人抱入了江府,并吩咐小厮熬煮姜汤。

在经过我面前时,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半分。

甚至因走得急,还撞到了我的肩膀。

我站立不稳,狼狈摔倒在地。

望向江行舟的背影时,看到沈蔓儿窝在他的怀里,抬头得意地冲着我比了个口型:

「叶南枝,我既然回来,这里便没有你的位子了。」

3

我穿到这本书中时,曾以为可以顶替女主在江行舟心中的位置。

刚来的第一日,这本书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

男女主喜结连理,而身为反派的江行舟因爱而不得,疯狂报复男主,被男主寻了个由头,以对陛下大不敬之名丢入大理寺中。

他躺在阴暗逼仄的牢狱里,浑身伤痕累累,一双眼蒙了厚厚的霜雾,心如枯槁。

整个人万念俱灰,像是要随时离开没有留恋的人世。

我的身份是商贾之女,散了大半家财,才为他换来了沉冤得雪。

出狱那日,和煦的阳光洒落全身,江行舟眼底泛起了微微亮色,拉着我的手发誓:

「南枝,我这辈子,定会好好地报答你。」

我们顺理成章地成了亲,过了三年如胶似漆的日子。

江行舟也从一个小小的举子身份,一跃成为探花郎,入翰林成为修撰。

三年期间,他为我写了无数首情意绵绵的诗句,引得无数人羡慕我飞上枝头变凤凰,慧眼识珠嫁给这块美玉。

可惜,男女主甜宠文结束后,接下来的剧本换成了俗气到家的柴米油盐。

三年光景,令当年爱得天崩地裂的两人,成为两看两相厌的怨偶。

在男主腻味了爱情纳了第三房小妾后,沈蔓儿终于忍无可忍,愤而提出和离,与男主分道扬镳。

这时,她想起了始终默默守护她的反派。

与男主相比,一直站在原处等候她的江行舟才是夫君的最佳人选。

永远迁就她,永远会为了她舍弃一切。

哪怕他早已娶妻。

只要她勾勾手指,这个固执又深情的反派仍旧会抛下一切回到她的身边。

那只流光溢彩的赤金簪逐渐在我眼前消失。

我站在府门前,半个身子被雨水打湿。

双手抱臂打了个寒战,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眸底一片清明。

三年未曾搭理过我的系统冷不丁来了句:

【我就说,当年你选择救赎反派,是个极大的错误。】

【所以,你要选择离开吗?】

它可以随时带我离开这个世界。

消失在众人面前,再寻不见任何蛛丝马迹。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统子。

但夫妻一体,要走需得一起走。

我冷静地点了点头:

【我选择离开。】

【那好,你还有三日时间,好好与这里的旧人告个别吧。】

4

江行舟在把沈蔓儿抱入偏院后,一夜未曾踏出。

听闻偏院的烛火燃烧一宿未曾熄灭。

雨水冲刷后的第二日,大街小巷骤然冷了许多,地上满是枯黄的残枝断叶。

江行舟在踏入我的院中时,我正吩咐管事为府中众人裁制冬衣。

尺寸记录完毕后,管事认真扫了一眼:

「夫人,您把府中上下都考虑到了,单单忘记了自己的尺寸呢!」

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我的冬衣还有许多,不必再裁制。

「吩咐成衣坊抓紧时间赶工,冬日马上就会降临,府里丫鬟小厮也该添新衣了。」

管事忙不迭离开,江行舟这才心虚地坐在我旁边,几乎不敢抬头看我。

他眼神闪躲,定是极难开口的事。

我不紧不慢地将手边一碗糖水端给他:

「夫君,这是我为你熬制的糖水,先尝尝吧。」

系统瞥了眼碗里的黏稠:

【当年常威毒死戚家十三口,也不需要放半斤砒霜吧?】

【你确定反派愿意喝下这碗糨糊吗?】

我眼神微微一凛。

这砒霜还是我陪嫁进江府的好东西呢,一直压箱底未曾打开过。

可能是被江行舟的那句「识趣离开」给气昏了头,手一抖,整包全部丢进碗中。

像个怨妇似的被赶出府并不是我的性格。

我更喜欢有仇当场报。

江行舟皱眉扫了眼这碗面糊。

「南枝,你的厨艺退步不少,这糖水瞧着熬得过了火,甚至都能闻到苦涩味道。」

那是砒霜搅拌后散发出的苦味。

我十分讨厌在毒杀反派时,他长了脑子,甚至还慢条斯理地为我纠错。

糖水被搁置在一旁,江行舟舔了舔唇,极其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句:

「夫人,为夫有事与你相商。」

「何事?」

「蔓儿她……她昨夜在江府待了一夜,这件事已然传出去,有损她的名节,所以……所以……」

我好奇:「夫君是想纳她为妾?」

江行舟瞬间气急,拍桌而起:

「她乃尚书之女,怎可为妾?」

说罢,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才收敛了神色。

「为夫想以平妻之礼将她迎娶进门,这样才不会辱没她的身份。

「南枝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于你,她有的,定不会缺了你那份。」

昨日他赠给我的赤金缠枝戒还静静躺在案几上,与浓稠糖水并排放在一起。

孤零零地,均无人问津。

今日便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出不会亏待于我。

江行舟虽高中探花,入内阁当了修撰,可俸禄少得可怜。

这三年,一直是我用嫁妆银子贴补江府。

就连他给女主买的金簪,都是挪用我的陪嫁。

如果说江行舟是女主的舔狗。

那我又何尝不是反派的舔狗?

这几年,我奉出一颗真心与他举案齐眉,只换来了他的得寸进尺与贪心不足。

有丫鬟收拾出一堆杂物往外丢弃,江行舟眼尖地发现了一件黑色狐裘,惊讶地拦下一把抓在手中:

「南枝,这件狐裘你要拿出来做什么?」

我淡淡道:

「太旧了,所以想丢掉。」

「你竟然要把它丢掉?」

江行舟声音陡然高了几分。

不外乎他反应如此强烈。

这件狐裘,他被关在大理寺狱中时,我打点了百两银子,才将这件墨色大氅给他捎了进去。

只为寒冷的冬日,能让他在滴水成冰的狱中过得更舒服一些。

后来,这件狐裘也成为我珍藏之物。

它是我与江行舟爱情的见证,我一直宝贝似的收在嫁妆箱子里。阳光明媚的时候,还会吩咐丫鬟拿出来晾晒。

江行舟捏着狐裘,乍然明白了什么,轻蔑一笑:

「南枝,为了不让蔓儿进府,你真是煞费苦心。

「连自己最珍视的东西都舍得拿出,只为在我面前表演一场哀莫心死的拙劣戏码。

「你知道的,我最不喜的便是女子在后宅争风吃醋,卖弄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5

说完,他将这件狐裘又丢回了箱子里。

「既然你不喜欢这件衣衫,那便如你所愿丢了吧。

「但我告诉你,过几日,蔓儿必须进我江府大门!」

他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糖水还未喝,人便抬脚离开。

身后丫鬟春桃犹豫着捡起狐裘:

「夫人,您真舍得丢吗?我记得您平日最爱惜这件大氅了。」

我瞥了一眼沉重木箱。

江行舟可能没有发现,这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他这三年来送我的小玩意儿。

有做工精美的螃蟹灯,还有绣着可爱兔子的团扇,甚至还有他搜罗来各种奇形怪状的木雕。

既然我要离开,那这些东西就再没有留存的意义。

我吩咐春桃:

「去找个角落,将这些东西都烧了吧。」

春桃应声离去,不过片刻,女主志得意满地踏入我的小院。

她惊奇地四下打量,对内里各种精美摆设看得啧啧称奇。

收回艳羡的目光,重新挂上高傲,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伸手摸了摸头上戴着的赤金簪:

「叶南枝,我若是你,一定会自请下堂,省得被人休出府,只能一条白绫了此残生。

「你再怎么争,也争不过我的,知道三年前舟哥哥为什么娶你吗?」

她脸上骤然挂上不怀好意的笑,像一条吐着森森信子的毒蛇。

「那是因为你生得与我有五分相似,舟哥哥睹人思人,这才勉为其难将你娶进门。

「如若不然,他当年是打算要一生不娶,为我守身如玉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从稀烂的铜镜里窥见自己容貌。

确实与她有几分相似。

一双相似的桃花眼,只是我的眼角,多了一颗小小的红痣,更添几分妩媚风情。

「你与誉王大婚之时,怕是他也曾说过要为你守身如玉的吧。

「男子情动时的话,只在说出嘴的那一瞬间是真的。落地之后,就是一摊无用的口水。」

沈蔓儿气急。

「你倒真是厚颜无耻,明明舟哥哥不喜欢你,你还非要赖在这里不肯走。」

我意有所指:

「我怕我离开后,你的舟哥哥思念得我夜不能寐呢!」

「他会想你?好,叶南枝,我今日便让你知道,只要我在,你连当平妻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她推开锜窗,冲我挑眉一笑,果断选择跳了出去。

外面紧邻着一处池塘,已是初冬,只剩些残枝败叶零星漂浮在池面。

沈蔓儿扑通一声,跌落刺骨冰凉的水中。

丫鬟的惊叫声传来,伴随着另外扑通声,去而复返的江行舟毫不犹豫纵身一跃。

沈蔓儿被救上来时面色苍白如纸,咳出大量的池水后,泪眼蒙眬地看向我:

「叶姐姐,你不愿我入府,那我……我出家当姑子就好。

「你……你怎么能想取我性命呢?」

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江行舟脸上已是风雨欲来的青黑。

他锋利的眉眼压得极低,下颌绷得紧紧,将白月光抱在怀里,背对着我,冰冷地丢下一句:

「叶南枝,你太令我失望了。

「将夫人禁足在院中,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他出去。」

6

系统让我与旧人告别。

现在怕是省了力气。

只不过我穿来时的身份是爹娘俱亡的商贾之女,在这个世界并无多少熟识的人。

在我被禁足的第三晚,一脸阴鸷的江行舟才踏入我的院中。

在那之前,我刚把一封亲笔书写的信交到春桃手中,嘱咐她离开江府,交给大理寺卿。

江行舟来时精疲力竭,似乎有好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声音里满是疲惫:

「蔓儿足足发热两日,今日才退下去。」

他有些狠戾地盯着我的眉眼:

「你差点儿要了她的性命!」

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威压,死死盯着我的脸,像是要把我看穿。

我好笑地看向他:

「你觉得是我推了她?」

「除了你还有谁?你不满她即将入府,所以想除掉她!」

江行舟捏起我的下颌:

「叶南枝,你果然是个商贾之女,办事上不得台面,只会背地用些腌臜手段。

「你知道吗?蔓儿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为你求情,求我不要迁怒于你,还为你辩解,你只是一时糊涂才办了错事。」

提到女主时,他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温情。

这三年,江行舟在我面前伪装得实在过于完美。

令我真相信他爱上了我。

在外人眼里,他是前途无量的江大人,春风得意,风光霁月。

对女主永远一心一意的阴鸷反派,怎么会爱上从天而降的另外一名女子呢?

他骤然松了手,泄了力气,又恢复几分以往的惯用讨好:

「南枝,你陪了我三年,我也不忍你被休出府无家可归。

「这样吧,你自请为妾,待蔓儿入府后,便是当家主母。你只要侍奉好主母,蔓儿为人温和,定不会为难于你。」

江行舟在说出这些话时,难得松了口气,甚至脸上有隐隐的雀跃,为寻出解决之法而懈弛。

我猜,女主在第一日回头寻他时,他就想贬我为妾了。

只是一直碍于面子开不了口。

他未必不知是沈蔓儿自己跳湖。

可他急需一个借口,一个能令自己心安理得贬我为妾的借口。

至于真相,并不重要。

我慢条斯理回道:

「若我不同意呢?」

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叶南枝,你以为你一介商贾孤女,离开江府还能去哪儿?

「你留在江府好好当一个妾,看在昔日情分,我定会好好待你。」

他捧着我的脸,声音蛊惑又决然:

「当妾这件事,由不得你不同意,我已经答应蔓儿,三日后便会迎娶她过门为正妻!

「我心里一直记得你当年救我的恩情,我保证,不管你做了什么错事,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

他说得深情,却为自己的余生准备了娇妻美妾在怀,真是快活。

果然。

爱的时候,衣服一件件地脱。

不爱的时候,良心一刀刀地戳。

我未死心,指了指案几上搁置三日的那碗糖水:

「夫君不如先喝了这碗糖水?」

他皱眉:

「这东西一看就难喝的很。南枝,等你成为妾室,要好好学学厨艺,这样才能讨得夫君的欢心。」

我给了他死的机会,他并没有选。

那剩下的路,就只有生不如死了。

江行舟离开后,系统这才慢吞吞出声:

【三日时间已到,我们该离开了。】

7

因为禁足的原因,我的院中空无一人。

我倒掉那碗再搁置三十日都不会坏的糖水。

在系统不解的眼神中,将屋中陈设砸了个稀巴烂,直累得气喘吁吁。

一地碎屑中,我捡起一片锋利的瓷器碎片,冲着掌心毫不犹豫地划下去。

鲜血淋漓洒落,凝成斑斑血梅。

又一路撒向院中泥土,直至再无血痕踪迹。

系统惊恐大喊:

【宿主,您这是干什么?】

【在离开前,送江行舟一份大礼。】

我爱他的时候,一颗真心奉上,毫无保留。

不爱的时候,自然也是收回所有真情,只余谋算。

若是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岂不是正合了反派与女主的意?

【沈蔓儿不是说江行舟不会想我吗?】

我露出残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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