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聊斋之灯芯女

小圆园民间故事 2025-01-29 20:08:33

唐宋时期,在江南下游,有个叫麻鸡村的地方,这个村子虽然不大,但在村子旁边,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长得十分茂盛;

据说,这片芦苇荡里,有非常多的野麻鸡出没,后来,村子才得以叫麻鸡村,

不过;说来也奇怪,麻鸡村地处田园偏僻地带,周边根本没有山林和树木,但是;村民们家家户户都烧泥土大锅灶,

而一年四季烧的那些柴火,正是在芦苇荡上割的芦苇杆;那芦苇杆在灶台里面烧起来,

噼里啪啦响,火候也很大,麻鸡村的村民们,谁家没有柴火了,都会去这片芦苇荡上,割上一两担芦苇杆。

然而,在村子的东头,有一户杨姓人家,家中只有母子两人,女人叫施三娘,四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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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秀外端庄,勤劳能干,每天都会去镇上的马三姐布鞋铺,和老板娘马三姐一起,在鞋铺里绣那些布鞋,

要天黑后才会回家,靠此手艺来维持家用;儿子叫杨六郎,今年刚二十出头,长的憨厚老实,

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一直在家里,帮母亲打理家务,喂养鸡鸭等,也时常去芦苇荡割芦苇杆烧,

可是,杨六郎的母亲施三娘,是个信天地佛性的女人,她有个习惯;每天早上出门时,

都会在自家厨房灶台上面,用一个小碟子,倒上一点香油,然后;在上面放入一根小红绳,

点燃那红绳灯芯,让那香油灯一直亮着,直到她傍晚天黑回来后,才会吹灭那盏香油灯,

在麻鸡村,有流传一个说法;家里灶台上亮着香油灯,那是主人家出门的引路灯;

可以保平安驱邪的,至少;杨六郎的母亲,施三娘这么认为;可是,最近这几天,

施三娘每当半夜睡着时,总感觉右眼皮一直跳,好像还听到铁锅铲“沙沙””的响声,

起初,施三娘并没有很在意,以为自己天天去布鞋店做事,或许太劳累了,出现了听力幻觉,并没有起床去查看,而是接着入睡了,

然而,一连几天,都开始出现这样的状况,这时;施三娘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想到有可能是儿子杨六郎,半夜肚子饿了,起来做吃的,那也说不定;

这天早上,天刚刚微亮,早早起床后的施三娘,准备去厨房去打水洗脸,可是;推开厨房门后,

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鱼香味,那灶台上的锅碗瓢盆,好像有人动过,那大铁锅也刷的很干净,

不过;施三娘很清楚,昨天晚上回家炒完菜,和儿子杨六郎吃完晚饭后,

灶台上的大铁锅明明没有洗,而是用水泡着,莫非自己记错了?此时的她,心里不由的震惊了一下,于是,赶紧返回内屋,

推开了儿子杨六郎的房门,却发现,儿子杨六郎还在呼呼入睡,看到这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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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三娘忍不住嘀咕道:“臭小子,肯定是这些天,半夜偷偷起来做好吃的了,我还纳闷呢,厨房米缸里的米粒,怎么会少了一些呢?”,

见状;施三娘并没有叫醒儿子,便赶紧洗漱完,然后拿上扁担和镰刀,打算去村外的那一片芦苇荡,割一些芦苇杆烧,

然而,当施三娘来到村子外,那一片芦苇荡旁边,拿起镰刀,刚准备动手割芦苇杆时,

突然间,看到不远处芦苇边,好像有一个红衣女人的身影,快速钻进了芦苇荡里,

看到那一幕,施三娘以为自己眼花了,赶紧伸手擦了擦眼睛,可是,却什么也没有;

此刻,施三娘心里感到十分惊讶,她很确信;刚刚自己明明看到了一个女人,

而且那女人的头发上,还扎着一条红布条;奇怪了?这大清早的,还有谁会过来割芦苇呢?

见状;有些纳闷的施三娘立马喊道:“谁!谁在那里啊!”,然而,她连叫几声之后,

却并没有人回应,顿时,施三娘感觉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她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附近根本没有人,

看到这样,施三娘便壮着胆子,朝那女人刚刚出现的位置,拿着镰刀慢慢走了过去,

打算一探究竟;可她过去之后,朝那芦苇荡里望去,也没有发现什么,

由于那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施三娘并没有钻进去,看到这样的情景,她挠了挠后脑勺,

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就在准备返回前面时,施三娘猛的发现,在旁边地上的草众里,

有一堆很大的鱼骨头,瞬间,施三娘感觉头皮发麻,全身起鸡皮疙瘩,她赶紧上前查看,

发现那些鱼骨头,最上面的那层,好像是之前刚刚吃过不久留下的;

不料;正当施三娘看得入神时,突然;“嘭”的一声,只见一只大大的野麻鸡,从旁边地上草众中,忽然窜了出来,差点撞了过来,

那一刻,施三娘吓的大叫一声,整个人一屁股倒向地下,只见眼前那只野麻鸡,

似乎也受到了惊吓,东串西串扑通了几下,快速飞走了,坐在地上的施三娘,

看到是一只大野鸡后,此刻悬着的心,才松懈了下来,嘴上忍不住念道:

“天哪,这鬼东西,吓我一跳,真是的”,见状,她连忙爬了起来,拍了拍后身上的泥土后,

便回到刚刚那芦苇边,匆忙割了两大捆芦苇杆,赶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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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施三娘前脚挑着一担芦苇杆刚走,这时,前面芦苇荡里面,忽然响起一阵奇怪的“哗哗”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片刻后,立马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回到家的施三娘,累的有些气喘吁吁,放下肩上的芦苇杆后,想到在芦苇荡边上,

碰见的那个诡异画面,又想到自己家厨房里,那一股莫名出现的鱼香味,

口渴的她也顾不上喝水了,赶忙去了屋内,没想到;刚想推儿子的房门,

正巧,杨六郎起床开门出来,他看到母亲施三娘,脸色有些不对劲,站在自己的房门前,

杨六郎一脸的疑惑:“娘!你怎么了?看你一脸紧张的样子,出啥事了?”,

见到儿子这么问,施三娘赶忙说道:“六郎;娘我问你,这几天晚上半夜,你有没有起来,

去厨房那做吃的东西?”,谁知,话音刚落,杨六郎一脸的诧异;睁大眼睛吃惊的望着母亲,

“娘!你说啥?你儿子半夜起来做东西吃?你想啥呢?这怎么可能!不要逗我好不好!”

“娘!你怎么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说着,杨六郎理了理衣领,

有些好奇的望着母亲,看到儿子那样的表情,施三娘心里愣了一下,嘴上慢慢吐出几个字:

“咦,奇怪了?那晚上厨房里那个人是谁!”,顿时,施三娘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料,此话一出,儿子杨六郎疑惑的问道:“娘!你在嘀咕啥呢!什么厨房里那个人”,

听到儿子这么说,此时的施三娘,怕儿子担心有什么事,连忙摇了摇头,

“没!没什么,我就问问,对了!我得赶去街上的布鞋铺了,时间有点晚了,老板娘还等我拉鞋线,你自己弄点早饭吃了”,

说完,施三娘便赶忙转身,去了外面收拾东西,此刻,杨六郎看到母亲那样的举动,

似乎有什么事没说完,可是,看到母亲要马上赶去,镇上马三姐的鞋铺那里,他也没再追问了,

这时,施三娘拿上自己的随身小布袋,回厨房点着灶台上,那一小盏油灯后,便急匆匆出门了,

然而,今天正逢赶集,集市上大早上的,已经开始车水马龙了,时不时传来商贩们的吆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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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施三娘,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一样,手上提着小布袋,走在赶集的人群中,正往前面不远处,那马三姐布鞋铺走去,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长布衣,留着长白胡子的老和尚,边走边敲着小木鱼,仿佛在念诵经文一样,

嘴上念叨:“无中生有!难逃厄运,阿弥陀佛!…”,

走过的施三娘,抬头瞧了一眼,谁知,听到那老和尚口中念着的话,忽然间,

她慢慢停下了脚步,脑海中闪过四个字:“无中生有?”,顿时,施三娘连忙扭头,

看向擦肩而过的那布衣老和尚,见状,她立马调头上前,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有些吃惊的问道:“大师!您等等!刚刚您念的无中生有,那是什么意思!我很好奇”,

话音刚落,前面站着的布衣老和尚,停下手中敲的木鱼,缓缓抬头,看了看跟前的施三娘,

开口洪亮的说道:“这位施主;你面色带黄,眼睛有很重的黑气,被一股黄黑之气缠绕,

施主的家中,定有无中生有的东西出现,小心防范呐!阿弥陀佛,”,

听到老和尚这样的话,站着的施三娘心头一震,连忙笑道:“大师!您说的那些鬼怪,

不干净的东西,我可从来不信,但是,要说人在做怪,我倒是信几分,呵呵”,

不料,施三娘刚说完,突然,赶集人群中走过来一个人,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施三娘立马回头看去,原来是鞋铺老板娘马三姐,正提着一篮子青菜,只见她好奇的问道:

“我说三娘!你这是干啥呢?这大早上的,怎么和过路的和尚,聊得这么投机,

你还真是个念斋信佛的人” ,听到老板娘马三姐这么说,施三娘有些诧异,一脸慌张的笑道:

“我说老板娘!哪有呢?呵呵,我只是觉得奇怪,想问问这位大师……”,

谁知,施三娘还没说,有些急性子的老板娘马三姐,上前一把拉住施三娘的手,

急促的说道:“哎呀,走走走!三娘,我还等你穿着引线呢,今天赶集人多,呵呵,下回再和那些和尚聊吧”,

说着,马三姐便拽着施三娘的手就走,看到这样的一幕,有些措手不及的施三娘,

脸色变得有些仓促,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那老和尚,见他并没有说话,

而是又敲响木鱼,继续往前走了,就在这时,施三娘瞥了一眼,那只小木鱼上,

刻有“生佛寺”三个大字,见状,便和鞋铺老板娘马三姐,两人匆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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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前面那走着的老和尚,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两个女人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敲着小木鱼,大步往前走了,

这会,临近中午时分,去田地里挖完红薯的杨六郎,挑回最后一担红薯后,肚子有些饿的他,

赶紧去了厨房里烧火做饭,可是,当他抓了一把芦苇杆,伸向灶台上那盏油灯,

点燃芦苇杆放进灶台洞口后,却惊讶的发现,在灶台洞口地下角落里,

丢有一把花红色的小木梳,很明显,这是女人梳头发用的木梳子,看见这个漂亮的木梳子,杨六郎感觉很纳闷,

嘴上念道:“奇怪了?这东西是谁的呢?娘亲可从来没有这样精致的东西?”,

杨六郎很清楚,这样的精致木梳子,只有年轻女子才会用的,见状,他连忙拿在鼻子上闻了闻,

只见木梳子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淡淡香味,看了看这个东西后,肚子有些饿的杨六郎,

也没有多想,便把它揣在了怀中,起身忙着烧火洗菜了,不久之后,做好饭菜的杨六郎,把饭菜端上厨房桌子上,慢慢吃了起来,然而,当他吃得正香的时候,

突然,旁边灶台上了的那盏小油灯,却冒起了一丝袅袅青烟,正慢慢飘向整个厨房,

此时的杨六郎,并没有察觉出异常,就在他刚想拿手中的筷子,夹桌上那盘小青菜时,

瞬间,他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而且感觉身后有一股女人的香味,慢慢飘来,有些纳闷的他,吃力的支撑着,

缓缓转身看去,果然!身后袅袅青烟里,只见一个娇艳动人,身穿红色衣服的漂亮女子,

正冲着他露出怪异的微笑,那红衣女子慢慢走过来,手立马搭在了他肩膀上,

那一刻,杨六郎感觉全身麻酥无力,眼前突然一片黑,整个人慢慢趴向桌子上,

隐约间,听到耳边传来;“公子!来!让我扶你休息”,紧接着,他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此刻;大街上的马三姐布鞋铺门口,赶集的人群来来往往,铺子里头;施三娘正坐在桌子旁,

拿着一双绣花鞋,用一根绣花针在拉线,一副娴熟的样子,突然间,她右眼皮猛跳,

“哎哟,不好!刺到手指了”,话音刚落,她赶紧拔出那绣花针,有些急躁的往头发上,

用力擦了擦,然后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赶紧往自己食指上看去,这时;站在柜台内,

拉着鞋布的老板娘马三姐,听到这样叫声,立马抬头看向这边,看到施三娘刺破了手指,

她连忙从柜台内出来,“三娘!你没事吧?要不要紧?”,说着,马三姐提了个小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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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来到施三娘跟前,赶紧坐了下来,看向施三娘那受伤的食指,

没想到;施三娘立马把手指,放嘴里吸了两下,然后吐掉那点黑血,笑道:

“老板娘!没事;就是不小心刺到了手,没什么大碍”,马三姐一看她那样的表情,

立马说道:“对了,三娘!今天看你浑身不自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要不然怎么会用针刺到手呢?”,

说完,马三姐直直的看着施三娘,感觉有些不对劲,听到马三姐这么说,

施三娘愣了一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抬头看了看,铺子门口那些走过的人群,有些紧张的说道:

“哎!我总感觉这些天不对劲,遇上一些奇怪的事情,但又怕说出来,别人又不相信!”,

听到施三娘这话,一旁的马三姐,立马睁大眼睛,似乎有些吃惊,连忙拉着施三娘的手,

说道:“哎呀,三娘!快说说啥事,咋对我还遮遮掩掩的”,看到这样,坐着的施三娘,

立马凑在马三姐耳朵边嘀咕起来,把这几天半夜,听到铁锅“沙沙沙”的声音,

和自家厨房的不对劲,以及在芦苇荡碰到,那个红衣女子和鱼骨头的事,慢慢讲了出来,

谁知,施三娘刚说完,马三姐却猛的站了起来,脸色大变,嘴上忽然念道:

“红带带,白刺刺,灶台之上红油灯,芦苇尖上灯芯女”,

这时,一旁的施三娘,看到马三姐那举止动作,嘴上又念出那样奇怪的话,顿时,她感觉心里发毛,不明白马三姐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急忙问道:“天哪?老板娘!什么红带带,白刺刺…这到底怎么回事,听着怪吓唬人的”,

可是,施三娘的话还没说完,马三姐突然说道:“三娘!你家里厨房灶台上,

是不是一年四季,都会点一盏小油灯”,看到马三姐这么愕然的问,一脸诧异的施三娘,眉头皱了皱,赶紧点了点头,

“坏了!坏了!三娘,你遇到的红衣女子,应该就是古人们所说的害人精灯芯女!恐怕要出事了,我的天哪”,

此时,听到“害人精灯芯女”这几个字,施三娘内心开始焦虑不安,一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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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到紧张的施三娘,有些疑惑不解,见状,马三姐赶紧甩了一下袖子,立马坐了下来,慢慢给她讲述了一件事;

相传,在秦岭山上,有一座千年古庙,庙里住着一位老尼姑,在庙中有一盏千年油灯,

从来没有熄灭过,据说,那老尼姑每天都会秦岭后山上,采一种叫“灯笼草”的植物,

把它晾晒干后,拧成绳状,用它放入油灯中,当作灯芯点燃,而这种“灯笼草”燃烧时,

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有一天,云游四方的赤脚大仙铁拐李,柱着拐杖恰巧路过这里,

看到天色已晚,他便打算上去,到这千年古庙借宿一晚,可是,铁拐李看到自己的腿这个样子,

怕古庙中的人不肯收留,于是,他悄悄绕到了古庙后门,然后,从后院翻入庙中,

当他看到庙中的大堂内没有人,便悄悄溜到了佛像前面,那一张放着千年油灯的桌子下方,偷偷躲在那布帘内,躺着休息起来,

谁知,还没一会儿,铁拐李便呼呼大睡,可是,入睡中的他,

被一阵奇怪的叫声惊醒,看到这样,他赶紧掀开了布帘的一角,向外望去,没想到;

只见庙门外面,有两个人影在地上晃动挣扎,见状,铁拐李以为自己眼花了,这大晚上的,

他立马掏出腰间的大葫芦,喝了一小口后,赶紧爬了起来,摸到了庙门旁前面,

猛然间,铁拐李看到门口台阶上,一个头发上系着红带子,身穿红衣的妖艳女子,正按住一名老尼姑的头部,

似乎在做着什么,只见那老尼姑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看到这诡异性的一幕,

铁拐李借着酒劲大喝道:“住手!大胆妖女!你想干什么”,话音刚落;

那妖艳女子,回头对着铁拐李怪异的笑,瞬间,变化成了一缕青烟,只听见;那笑声回荡在庙门门口,人不见了踪影,

铁拐李一看,当场吓了一跳,他赶紧上前查看那名老尼姑,却发现她已经奄奄一息,面如土灰,

口中却痛苦的念道:“灯芯……灯芯女…吸食人间烟火……成…成精了……”,

没想到,那老尼姑没说完,便哽咽一声断了气,看到这样的情景,铁拐李心里十分疑惑,

他敲着敲自己的脑袋,想到刚刚老尼姑说的灯芯,见状,他立马扭头,看向佛像前那盏小油灯,赶紧跑过去,把它吹灭了,

之后,铁拐李趁着月色,把那老尼姑安葬在了后山,可是;经过一番搜寻之后,他并没有发现,那名害人的怪异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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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好离开了这座千年古庙,然而,让铁拐李不知道的是,他走后没多久,

庙中那盏千年油灯, 又突然间亮了,冒起一阵阵青烟,不久后,秦岭山下的村民们,

来千年古庙烧香;看到佛像前,那张小方桌上空荡荡的,人们再也没有看到过,那一盏古老的小油灯了;

此刻,听完马三姐的这番,关于灯芯女的述说,施三娘感到内心有些恐惧,忍不住的说道:

“照这么说,那我看见的,那么一大堆鱼骨头怎么回事?难道这鬼东西,也喜欢吃鱼,天哪”,

可是,就在这时,施三娘突然感觉,自己右眼皮跳的更厉害了,她赶紧用手揉了揉,老板娘马三姐一看,

立马催促道:“三娘!我看你今天还是早点回去,这样心神不宁,也不是办法,碰上这样的事,我看得去找个大师,问问到底状况,

鞋铺这里,暂时先搁一搁,反正这两天,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你要赶紧处理这事,

看看到底咋回事?如果真是油灯作怪,还真怕你们母子俩出事端,我现在也是一惊一乍的”,

见到老板娘这么说,施三娘心里立马悬了起来,她连忙用力点了点,

立马仓促的跑去柜台旁,拿起那个随身小布袋,和马三姐打过招呼后,

赶紧出了鞋铺,然而,走在街上的人群里,施三娘心里直打鼓,右眼皮跳的越来越厉害,

顿时,她很确信,家里一定有什么事情,想到这里,她赶紧往家的方向赶去,

哪知,当她匆忙赶到家附近,在穿过巷子时,突然,从前面巷子中间,

“嗖”的窜出一头大黑牛,立马站在了她跟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施三娘忍不住尖叫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差点跌倒在地,

回过神来后,她惊恐的望着,前面站着的那头大黑牛,可是,那大黑牛站在原地,却一动不动,

睁大眼睛死死瞪着施三娘,看到这样的场面;施三娘有些气愤的嘀咕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真是邪门!连牛都能出来吓人,该死的大黑牛”,

不料,施三娘刚嘀咕完,她深深的感觉到,那头大黑牛眼珠子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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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目露凶光,看到情况不妙;施三娘正准备,往前面第二条巷子跑去,果然!她拔腿之际,

那头大黑牛,一阵狂叫,就像发了疯似的,猛的冲了过来,那一刻,施三娘抢先一步,

拼了命的朝第二个巷子口飞奔过去,谁知,就在她跑入巷子口的一刹那,那同时冲过来的大黑牛,突然一个快速低头,顶着两只大长角,伸向施三娘的双腿,眼看那对牛长角,

差点就要触碰到她的腿部,瞬间,施三娘惊出了一身冷汗,说是迟,那时快!来不及反应的她,

纵身一跳,一个翻滚迅速滚入那巷子口内,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那大黑牛,一头撞向了巷子旁的墙上,只见大量的泥土四溅,那墙面发出剧烈的震动,

此时,大黑牛似乎受到了刺激疼痛,用力发出几声“哞哞哞”的声音,跺了跺两只牛前脚,

直接灰溜溜的跑走了,这时,从地上爬起来的施三娘,探头看了看,

立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生气的说了一句:“该死的牛,是从谁家里跑出来的!真是害人不浅”,见状;有些惊魂未定的她,

看到远去的黑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走出巷子,调头往家中赶去,

片刻之后,急冲冲的施三娘,很快赶到了自家大门口,可是,当她看到自家大门紧闭的时候,

施三娘心里打了个冷战:“为什么大门关着?儿子杨六郎到底在干啥呢?”,

顿时,她立马推开大门,悄悄走了进去;然而,当她前脚刚踏进大门内时,

忽然间,前面儿子房间里,隐约传来一个女人的呻吟声,那一刻,施三娘感觉脑海炸裂,

一股莫名的恐慌与不安涌上心头,“一定有事情发生了?天哪,儿子哪来的女人”,

听到这样,施三娘心里产生一团怒火,她迅速扔掉手上的小布袋,立马朝屋内儿子房间跑去,

当她跑到儿子房门口,一脚踹开房门时,眼前的一幕,差点惊掉了她的下巴;

只见一个妖艳的怪异红衣女子,正按住儿子的头部,做着诡异的举动,

而那名红衣女子,头发上扎着一根红飘带,正是施三娘在芦苇荡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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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看到的,那个神秘红衣女子,停留之际,施三娘立马大吼一声:“住手!你这个妖女!在对我儿子干什么?天呐!”,

话音刚落;施三娘正想冲上前,就在这时,那红衣女子猛的扭头,冲着她诡异的呵呵大笑起来,

那一刻,施三娘彻底惊呆了,她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张少女样的怪异娃娃脸,眼睛大大的,

但却是一双红黄色的眼睛,看上去十分诡异,牙齿露出两个尖尖小虎牙,眉毛十分的浓密吓人,

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妖艳,看到眼前那怪怪的女子,施三娘感觉毛骨悚然,全身颤抖了一下,

她顺手拿起房门口的一把扫帚,不料;那红衣女子发出两声怪异的笑声后,用力挥了一下袖子,

忽然间;闪电般的冲了过来,快速推了一下施三娘,瞬间,那怪异的红衣女子,

一溜烟直接跑出了房门外,还没反应过来的施三娘,吓得大惊失色,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她赶紧抓起扫帚夺门而出,朝那红衣女子追去,哪知,那怪异的红衣女子,

边跑边诡异的大笑,快速跑进了厨房里,紧跟着跑过去的施三娘,立马追到了厨房门口,

突然,施三娘立马停了下来,站在厨房门口的她,有些吃惊的望着厨房内,没想到;

刚刚那个怪异的红衣女子,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而这小小厨房内,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施三娘感到纳闷之时,忽然,灶台上那盏小小的油灯,

火苗似乎上下跳动了两下,发出不一样的火苗,刹那间;施三娘脑海闪过“灯心女”三个字,心里似乎有些明白过来,

她立马冲了过去,一个眼疾手快,快速抓起灶台上那盏小油灯,朝地上用力砸了下去,

“咣当”一声,只见那盏小油灯,瞬间摔的支离破碎,看到地上那根,被烧的黑漆漆的小红绳灯芯,施三娘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用力踩了几脚,

把它踩成了一团黑灰,这时;施三娘才停止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发现并没有任何动静,她才立马调头,跑回了儿子房间去,此时,只见儿子杨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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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清醒过来了,正从床上爬了起来,嘴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这样,施三娘连忙上前,可是,就在靠近儿子跟前时,她惊讶的发现,

儿子的两个黑眼圈,十分的明显,他脖子处还有两个黑色淤青,幸好没有大碍;看到儿子这样,施三娘心里才稍微松懈了下来,吃惊的问道

“咦,奇怪了,六郎!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听到母亲这么说,

儿子杨六郎迟疑了一下,摸了一下脖子后,说道:“我只记得我在厨房吃饭!

可是却突然晕倒了,后面什么都不记得了”,看到儿子这样的状况,施三娘脸色变的异常,但立马微笑道:“”

“六郎!没啥事;估计你犯困了,对了,我今天回来有急事,娘要先出去,你先休息吧”,

说完,施三娘打过招呼,转身出了房门,此时,有些憔悴的杨六郎,看着匆忙出去的母亲,

感到一脸的茫然;打了个阿欠,感觉犯困,又继续躺下休息了,

这时,刚走出自家大门口的施三娘,脑海一片空白,刚刚那个诡异的红衣女子,

到底还会不会再来纠缠,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猛然间,她脑海里想到今天大街上,那个一身白布衣的老和尚身影,

见状,她打定主意,决定前往镇上的“生佛寺”里,去寻找那位大师,

如果那诡异的红衣女子再出现;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内心忐忑不安的她 ,

加快了脚步,可是,当施三娘在巷子里还没走几步,忽然间,

前面却传来了敲木鱼的熟悉声音,施三娘一听,几乎有些不相信,她立马抬头望去,

果然!早上遇见的那位,身穿白布衣的老和尚,出现在了前面,正敲着木鱼慢慢走来,

看到这一幕,施三娘激动万分,立马跑了过去,没想到,她刚跑上前,那布衣老和尚,

似乎知道一切,只见他停下手中敲的木鱼,缓缓说道:“女施主!看来还是有缘之人,今天你能逢凶化吉,那是你的造化”,

站着的施三娘,听到布衣老和尚这样的话,一脸的诧异,想不到眼前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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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位高人,看到这样,着急的施三娘,刚想开口;不料,那布衣老和尚立马伸出手掌,挥了挥手说道:

“女施主!你无需多言!点了七七四十九天油灯,如今引火烧身, 才大彻大悟”

“灯芯不是人中物,油灯常伴虽好,但不是人人都能点,切记!适可而止”,

说完,布衣老和尚洪亮的大笑一声,敲着木鱼,继续往前走了,

此刻的施三娘,听到大师这几句话,似乎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每一天出门时,都会在灶台上点那油灯的习惯,

看来;终究是自己害了自己,望着那布衣老和尚远去的背影,施三娘忍不住,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而,第二天早上,准备出门的施三娘,忍不住走到厨房门口,看了一眼灶台上,

坦然一笑,便提着小布袋直接出了门,可是,让施三娘万万没想到,她刚走后不久,

儿子杨六郎也起床了,他来到厨房准备洗漱,可看到灶台上空荡荡的,杨六郎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忍不住嘀咕道:

“咦!娘今天怎么忘了点油灯?真是的”,

说着;他拿了一个新的小碟子过来,倒入一点香油后,重新点燃了那盏小小的油灯……;

深夜之下的麻鸡村,一片寂静,在一户人家房顶之上,坐着一个红衣女子,

她手上拿着一条,似乎像鱼骨刺的东西,正在慢慢啃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注:原创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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