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走进了换亲的婚姻里,六年后,我得以解脱遇到了真爱

一张巧嘴 2025-04-16 08:06:18

1978年我二十二岁,春天的花朵开得正盛,香气浓得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我站在院子里,看着母亲把一筐刚蒸好的馒头装进红布里,手指在围裙上擦了又擦。她的眼睛红得像抹了辣椒,却还在强撑着笑。

“小荷啊,你哥都二十八了,再拖下去,咱们老李家就绝后了。”母亲说这话时,没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可柳家愿意用闺女换闺女,这是解决哥哥婚事最便宜的办法。生在贫穷的家庭里,我能有什么选择呢?为了哥哥,再多的委屈也只能吞在肚子里。

婚礼那天,我穿着借来的红嫁衣,袖口还留着前一个新娘的汗渍。大柳比我大十岁,手掌粗糙得像砂纸,拉着我的手拜堂时,在我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他身上的旱烟味混着酒气,让我胃里翻江倒海。闹洞房的人散去后,我缩在床角,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眼泪把腮上的胭脂冲出了两道沟。

婚后的日子像一锅温吞水,煮得人浑身发软。大柳不算坏人,只是把我当成一件会做饭生孩子的工具。他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晚上带着一身土腥味回来,吃完饭倒头就睡。婆婆总嫌我腰细屁股小,不像能生儿子的料,每次我蹲在井边洗衣服,都能听见她在堂屋里指桑骂槐。

第三年春天,我生下了小雨,是个女儿,婆婆的脸拉得比驴还长。当那个皱巴巴的小东西躺在我怀里时,我第一次觉得活着有点意思。她的小手攥着我的食指,力气大得惊人,好像生怕我跑了似的。

小雨两岁那年,村里开了个服装厂。我去报了名,幸运的是得以录用了。厂里都是女人,缝纫机的嗡嗡声里藏着各家的辛酸事。我的手指被针扎出过血,但每月拿回工资时,婆婆的骂声会小一些。

就是在那里,我遇见了小林,他是城里来的青年,负责厂里的安全生产检查。那天我的缝纫机卡了线,他蹲下来帮我修理,后颈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衫领子,在满是线头的车间里干净得刺眼。他修好机器抬头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心里莫名其妙地激动了起来。

后来他常来车间,每次都带着新花样的布料样本。有次我发烧还坚持上工,他硬是把我劝回家,第二天在我家院门外放了退烧药和冰糖雪梨。东西是用竹篮装的,底下压着张字条:“多保重”。那三个字写得挺拔有力,我盯着看了好久,直到雨水把墨迹晕开。

没想到这三个字打开了大柳的醋坛子,晚上掐着我的大腿,审问我和小林是不是不干不净。我恼怒地吼了他几句,让他捉贼捉赃。他觉得理亏,不再出声了。然而,等到大柳酣睡时,我的脑海里却浮现了小林的脸。我知道这样不对,赶紧压下了念头。

这以后,我见到小林,心里总是涌起别样的感觉,但是,为了我的所谓家庭,我没有捅破这张纸。再说了,他还是一个没结过婚的青年,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对我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我一厢情愿吧。

变故发生在一年后的腊月。我去邻村送缝好的棉袄,回来时看见大柳的自行车停在王寡妇家门口。院墙不高,我踩着砖缝就能看见里面,只见他正把王寡妇抵在枣树上亲,手已经伸进了人家的棉袄里。我蹲在墙根下吐了,早上喝的小米粥全喂了野草。

那天我抱着小雨走了十里夜路回娘家。父亲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火星明灭间说了句:“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母亲偷偷塞给我几十块钱,说小雨不能没有爹。我摸黑往回走,小雨在我背上睡得香甜,不知道她娘正把嘴唇咬出了血。

开春后我还是提出了离婚,大柳先是摔了茶壶,又跪下来求我,最后威胁要打断我的腿,这些都没有磨灭我的倔强。我去村委会开证明时,遇见了小林。当他得知我要离婚时,眼睛里躲闪着一丝欣喜。尽管他很巧妙地掩饰了过去,但是逃不过我的眼睛。女人都很敏感,也善于捕捉细节。

离婚后,我带着小雨搬进了服装厂的宿舍里。行李只有一个编织袋,里面装着我们的衣服和那本快翻烂的《新华字典》。这是小林当初送给小雨的六岁生日礼物。那时候,还没有幼儿园,小林自告奋勇地来我家教小雨识字。

每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小林就来教小雨识字。说实话,有小林在身边,我的内心是甜蜜的,也有安全感,仿佛他已经就是我家男人。

渐渐地,我能感觉到小林的热情,他经常暗示我,说我长得漂亮,还说了许多试探的话语。但是我装着糊涂,我担心别人说瞎话,说我离婚就是为了和小林在一起。

这一天晚上,小雨早早地睡了,我送小林出门时,他转身对我表达了爱意,说是喜欢我很长时间了,从进场的那一刻起,他就喜欢上了我。但是,那时候我有家庭,他把喜欢强压在心底,不敢表达出来。如今我离婚了,是自由身,他考虑了很久,今晚终于鼓足勇气,表达了出来。

我当然无法拒绝他,却和他约法三章,必须等到结婚的那一天,才能在一起。在此之前,两人必须规规矩矩的,不能逾越礼数,以免别人闲话。小林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大柳离婚后,就和王寡妇住在了一起。三个月后,我和小林结了婚,工厂特地分给我们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让我们安了家。

最神奇的是我的嫂子,当我和大柳闹离婚的时候,她也和我哥闹离婚。我的娘家对她很好,我的哥哥是个老实人,对她言听计从,她和我哥一点矛盾也没有,纯粹就是为了赌一口气,才和我哥闹离婚的。

谁知大柳和王寡妇住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嫂子却不闹离婚了。我哥被她闹得心烦,本来已经答应离婚的,因此催着她去办手续。这时候,我的嫂子一反常态,反倒哀求我的哥哥,不离婚。我的哥哥因此选择了原谅她。

但是,嫂子一直不肯原谅我,我和大柳离婚后,她就扬言不准我回娘家。我曾经回过娘家,被她堵住了大门,骂得很难听。我和小林结婚时,嫂子不准我的哥哥和父母来,因此婚礼上我的娘家人缺席。因为嫂子的强悍,我和小林不敢回去,倒是我的父母,悄悄地来看望过我几次。

第二年,我给小林生下一个儿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两年后,小林升任了副厂长。这时候,大柳找上门来了,他想让王寡妇进厂,让我给小林说说,弄个名额。我没有答应,把他赶走了。

晚上小林回家,我说了此事,小林笑着说:“刚好厂里要招两个人,就答应他吧,免得他一直记恨你。”过了两天,王寡妇得以如愿进了工厂。

几天后,我的嫂子拉着我的哥哥,拎着礼品来看我了,说是当初她糊涂,如今认了我这个小姑子,让我带着小林回娘家玩。我们两家因此和好了。后来,我才从哥哥那里得知,就因为小林不计前嫌,给王寡妇找了工作,才彻底让嫂子改变了看法。

这一场换亲,差点毁掉了我,还好,我得以走了出来,寻找到了真爱。我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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