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我去见大伯临终一面,他轻声告诉我,他才是我的亲生父亲

一张巧嘴 2025-04-10 10:51:01

1993年,我25岁了,打算和对象小红谈婚论嫁。小红对我说,她的母亲说了,彩礼可以不要,但是我家必须建造三间大瓦房,总不能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吧。

这个要求不过分,我家的老房子,还是我爷爷年轻时建造的土坯房,已经破旧不堪了,虽然能住人,但是比较寒酸。再说了,结婚后我得分出去住,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不方便。

我回家把建房子的事情对父母讲了,父亲沉默片刻说:“我家存了一些钱,但是不够新房子,还差大几千块钱。”母亲却说她想办法借钱,必须把新房子建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村里送来一张汇款单,上面的金额竟然是三万元,落款的名字很陌生。我询问父亲,这人是谁?父亲苦笑了一下说:“是你的大伯,我们给他写信了,把情况对他讲了,他答应寄钱回来给你建房子。”

我依稀记得,确实有一个大伯,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小时候见过几次。每一次来,母亲总是躲着他,却又在他走后在房间里偷偷抹泪。健谈的父亲也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气氛显得有一些凝重。大伯总是把我喊到面前,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从来没有在家里吃饭,总是坐一会儿就走,顺手留下一点钱。

没想到,这一次大伯出手真大方,一下子汇来了三万元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不解的是,为什么父亲却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苦笑呢?

新房子如期建造了起来,小红也嫁过来了,我们住在新房子里,却和一家人在老房子里一起吃饭,没有分家。母亲说,过几年两个弟弟都成家了,再分家。

一转眼,到了1994年。这一天,我正在田里除草,太阳很大,汗水顺着我的脊背往下淌,浸透了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母亲急匆匆地赶来,远远地喊:“老大,你快回来!”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大伯家里来电话了,他快不行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愣在原地,锄头从手中滑落。大伯才五十多岁,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我结婚时,他也没有回来喝喜酒,只是来了一封祝贺的信,汇了几百元钱来,说是身体欠佳,行动不便而已。如今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我赶紧往家里跑,母亲早就收拾好一个布包,里面装着换洗衣物和几个煮鸡蛋。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母亲轻声说:“你现在就走,能在县城里赶上去省城的火车,电话里说,他住在二医院里,三楼第五间房。”

我皱眉问:“妈,你和爸不一起去吗?”

母亲的手突然攥紧了我的袖子,又像被烫到似的松开。她摇头,眼泪又涌出来,轻声说:“我不能去,你的父亲也不愿去。他要见的是你,你抓紧时间吧。”话没说完,她捂住嘴转身进了里屋。

我心里顿时充满了怀疑,母亲为何不能去?父亲又为何不愿去呢?我站在院子里,困惑不已。母亲在屋里催促我快走,我只得急匆匆地走了。

坐了一夜的火车,第二天早上,我出现在病房里,我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若不是那双依然锐利的眼睛,我几乎认不出这个大伯了。

大伯看见我,虚弱地抬起手,算是打了招呼。我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柔声说:“大伯,您别说话,好好休息。”

他摇头,呼吸急促,断断续续地说:“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该告诉你了。”他示意身边的几个人出去,病房里就我两个人。他示意我靠近,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我不是你大伯,其实,我才是你的父亲。”

我猛地直起身子,血液冲上太阳穴嗡嗡作响,我压抑住情绪,轻声说:“大伯,你不要乱说。”大伯艰难地吞咽着,“二十六年前,我和你母亲,我们。”声音戛然而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接受不了这种现实,没想到,二十六年来的人生突然变成了一场骗局里,所有的人都清楚,唯独我蒙在鼓里。

大伯的亲属们冲了进来,响起了一片哭声,我却一个也不认识。这几天里,我昏昏沉沉的,办完了大伯的身后事后,我告辞回家。大妈,一个看起来比我母亲年轻了好几岁的女人,保养得很好的女人,拿出一个存折,说是给我的。这是大伯专门给我存的。

我没有要,连存折也没有打开过,转身就走了。

回到家里后,我询问母亲,大伯临终说的话,是真的吗?母亲颤抖着点点头,眼泪闪闪发亮,讲起了往事。

那时候,大伯转业到县城里,却和我的母亲偷偷地谈恋爱,私下里有了我。可是,大伯却选择了抛弃,说我的母亲是农村户口,子女不能在城里上户口,他选择了城里的姑娘,表示愿意给我母亲一笔赔偿。

我的母亲要强,坚持要把我生下来,要去县城里闹。我的爷爷奶奶担心大伯因此丢掉了工作,就劝说我的父亲娶了我的母亲。就这样,我的母亲怀着我,嫁了过来。那个年代,人们对于这种种事情的处理,想法和方式都不一样,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就因为如此,大伯很少回来,除了爷爷奶奶过世,就是偶尔回来看望我一下,留下一点钱。后来,大伯平步青云,调到了省城里。

母亲说完,伸手抹眼泪,我知道她的心里很苦,大伯始乱终弃的行为,她是不可能释怀的,所以大伯每一次回来,她都躲着。这也是大伯为什么那么大方,送给我三万元钱建房的真实原因。

我劝了母亲几句,一回头,发现父亲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我笑了笑走过去,拉着父亲的手说:“爸,我都知道了,你永远都是我爸。”父亲笑了笑,伸手在我的肩头拍了拍。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什么是父亲。不是血缘,不是名分,而是这个沉默的男人二十六年来无声的爱。我上前抱住他,感受到他瞬间僵硬的背脊和随后轻微的颤抖。

后来,妻子小红笑我傻,说我不该拒绝存折,这是大伯应该补偿我的。我笑着说:“我过得很好,不缺乏父爱母爱,不需要他的补偿。有一些事情,再多的金钱也是无法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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