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上个世纪那十年动乱的时候,咱们党的好多前辈都被卷进去了。就连那些为新中国建立立了赫赫战功的元帅们也没逃过。
1970年的时候,刘帅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眼疾还特别严重。可就算这样,他也没能清闲下来,就在这一年,刘帅只好去南京静养了。
这天刚蒙蒙亮,肖永银就接到老上级打来的电话,让他去接个人。等肖永银到了地方,这才发现,哟,接的这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师长!
咱们一块儿回想下当年的事儿呗!
上个世纪70年代的时候,咱国内还动荡着。可对那些将军们来说,哪怕是这样的情况,也动摇不了他们的信仰和心中的追求。
1970年的一天,当时担任南京军区司令员的许世友上级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一听电话那头是谁,将军的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随后斩钉截铁地说出几个字:“请首长放心!”
给许世友将军打电话的正是刘伯承元帅的警卫员。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将军心里有点疑惑。将军也清楚,在这一场风波里,刘帅始终处于风波的中心,不过中央一直都把刘帅保护得好好的。
可谁都没想到,周总理都安排得那么周全了,刘帅住的地方还是被人给知道了。很明显,那儿是住不成了,当下最要紧的事儿就是把刘帅转移到哪儿去。
就在这时候,警卫员的脑袋里忽然蹦出一个人来,这人就是许世友。许世友将军啥性格,党内的同志那可都清楚得很。没说的,将军肯定会出手帮忙的。
没办法,警卫员只好给许世友打了这个电话,盼着能让刘帅先到南京疗养一阵子,等这阵风头过了,再把刘帅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刘帅的警卫员提出请求后,许世友毫不犹豫就应下了,还承诺说:肯定会保护好老首长的!
电话挂断后,许世友沉思了一会儿,就给参谋长肖永银打去电话。当时已经是深夜了,肖永银接到许世友电话的时候,心里满是疑惑,不过紧接着就紧张起来。毕竟这么晚来电话,肯定是有特别紧急的事儿。
“明天你去接个人,刘帅要来!”电话里传来许世友的声音。
“啥?刘帅?行嘞!我肯定提前到!”肖永银满是疑惑,可还是把这任务应下了。他明白老首长突然到南京肯定是有事儿,但心里清楚,现在不是他该问的时候。
第二天一大早,肖永银就赶到车站,等着老首长来。等的时候,肖永银心里特别激动,想想都好多年没见到老首长了。
好些年没见了,心里可想念得很。肖永银眼睛一直盯着出站口,突然就瞅见有个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了,肖永银赶忙迎了上去。
“老首长,您来!”肖永银扶着刘帅的手说。
肖永银一发声,刘帅就诧异地抬头瞅了他一眼,可不像肖永银那么高兴,只是轻轻“嗯”了一下。
这边肖永银搀扶着刘帅上了车,刘帅坐在车上一声不吭的。肖永银不知道到底出了啥事儿,不过他寻思着,刘帅这么大岁数了,这一路奔波肯定累得够呛。
于是就打算开口劝老首长别想太多,先歇一歇。就在这个时候,刘帅开腔了。
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乱!我现在这个样子……
肖永银听到刘帅的声音后,眼眶有点湿润了。曾经在沙场纵横驰骋的老首长,如今变成这样,肖永银心里那叫一个痛。
“老首长,您可别这么说!”肖永银赶忙安慰。之后一路上都没再说话,肖永银晓得老首长心里难受,也就不再吭声了。
二、老师长不一会儿车就停住了,嗨,住处到了。当年,许世友将军办事,党内的人那可都是放心得很。将军把刘帅安置在了中山陵,这中山陵就是许世友将军晚年住的地儿。
这地儿的风景可棒了,用来养病再合适不过,毕竟离市区远着。不得不说,许世友为了让自己的老首长住得舒坦,那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肖永银和刘帅下车后,就看到许世友已经在那儿等了好长时间了。许世友将军瞧见刘帅,跟肖永银一样特别激动,大步流星地走上前说:“老师长!好些日子没见了!您就踏踏实实在这儿养病吧!”
刘帅瞧着眼前这两人又是担心自己,又是给自己安排这安排那的,心里暖乎乎的。紧接着,他眼眶有点发酸,说道:“我这岁数大了,突然到这儿来,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
“老首长,您可不能这么说,永银都盼您好久!”许世友笑着讲道。想当年打仗的时候,刘帅就特别赏识肖永银,这不,一听许世友这话,刘帅脸上就有了笑意。
之后几个人进去又聊了一会儿,怕刘帅想起以前那些伤心事儿,许世友一直尽量避开敏感话题。瞧着天已经很晚了,许世友和肖永银就跟刘帅告别了。
出来之后,肖永银就忍不住问:“老首长,这是咋回事?咋这么突然?”许世友瞧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在济南养病,地址泄露了,不安全……”
许世友就说了“不安全”这三个字,可肖永银心里明白,实际情况可比这严重太多,要不然,一向坚毅的首长哪会这样。
许世友拍了拍肖永银的肩膀说:“他见着你还能开心点儿,你往后可得多来瞅瞅他!”
打那之后,只要肖永银一有空,就会去看望刘帅。刘帅,慢慢也就想开了,每次肖永银一来,他心情就舒畅不少。平常,刘帅是不见外人的,可肖永银来就不一样。刘帅还教了他不少东西,像怎么当个好参谋长之类的……
有时候瞅着时间还早,肖永银就会跑来陪刘帅吃饭、散步。后来有一回偶然间肖永银得知刘帅想吃点家乡的小菜,马上就帮刘帅安排上了。
在那个时候,党内好多人想的都是怎么保全自己,要不就是跟着随波逐流。像肖永银和许世友那样反着来的,那可真是太少太少了。
那十年间,肖永银、许世友他们也绞尽脑汁去帮在这场风波里被牵连的战友,像他们的老战友陶勇就是这样。
陶勇逝世以后,孩子们只能在街头流浪,后来就是他们几个人把孩子们带了回来。再后来,南京军区来了好多年轻的小兵,他们的身份大多是相同的。
那些干部在这次动荡里被牵连,他们的后代,当时多亏了肖永银、许世友这些人,是他们用自己的肩膀撑起了一片天,让这些孩子能够活下去!
1986年的时候,刘帅的生命即将终结。肖永银得知这一消息后,立马坐飞机前往北京。还好,他没有迟到,赶上送了自己的老首长最后一程。
肖永银伤心到了极点,接着,他轻声说:“再也没有人……再也没有人来教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