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把发臭味的“绿肉”焯了水，硬生生做成了炒菜。
女儿皱着鼻子不肯吃，婆婆却气得直骂：“有肉吃就不错了，小丫头片子还挑三拣四！”
40度的高温，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婆婆死活不肯开空调，口口声声说：“以前没空调也活下来了！”
得知她亲戚要来拜访，我灵机一动。
悄悄把家里的车卖了，婆婆的手机都不放过，把所有电器一一关掉。
“既然你那么喜欢过苦日子，就让你亲自感受一下原始生活！”
01.
我下班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就瞧见婆婆刚把焯完水且散发臭味的肉做成的炒菜端上餐桌。
“肉就算发绿又有啥关系？不也能吃吗？”
“以前闹饥荒的时候，连树皮草根都吃不上！”
“这么好的肉你居然还嫌弃，真是跟你那个铺张浪费的妈学的！”
整个屋子都充斥着臭肉的难闻气味，女儿正捏着鼻子往嘴里塞臭肉，我赶忙一把拦住。
臭肉掉落，婆婆心疼得直跺脚。
她慌乱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臭肉，放在嘴边吹了吹，又放回盘子里。
“这要是在饥荒时期，一家人都吃不上这一块啊！”
这时，老公程宇从房间端着手走出来：“你们在这吵吵啥呢？”
“舒舒，妈一整天做饭不容易，你闹成这样，不是让老人家心寒吗？”
婆婆也连忙说道：“就是啊！我都要热晕过去了，还得给你们做饭！你们还不领情啊…… 真没良心啊……”
我翻了个白眼。
我因为怕做饭热，特意在厨房装了空调。
可她第一天看到，就急忙给关上了。
又说空调费电，又说空调有辐射，无论如何都不让开。
没想到，现在倒卖起惨来了！
程宇听到婆婆这么说，更生气地冲我喊道：“舒舒！你和田田今天要是不吃妈的饭，以后也别吃了！”
我冷冷哼了一声：“不吃就不吃，我带田田出去吃！”
两个月前公公去世，老公程宇跟我商量。
说婆婆身体不好，一个人在农村老家让人不放心，想把她接到城里来住。
一方面能有个照应，一方面还能照顾女儿田田，一举两得。
其实对于这个婆婆，我并不怎么喜欢。
十年前婆婆在产房外得知我生了个女娃，看都没看一眼就回了老家。
邻居问她为啥不去给儿媳妇伺候月子，她嘴角一撇：“生了个赔钱货还指望我照顾月子？呸！我都嫌丢人！”
“除非再生个男娃，否则，别想我再去他们家！”
这十年来，婆婆确实如她所说，一次都没来过我家。
我出了月子就开始艰难的带娃历程。
曾经因为女儿夜里哭闹，发烧四十度抽搐，我几乎崩溃，他们也没来看过一眼。
甚至还派人来传话：“为了一个丫头片子瞎折腾啥？”
“有这工夫领着看病，还不如生个结结实实的大胖小子！”
我和程宇顶着压力照顾田田，买了房买了车，他们的态度才有所缓和。
虽然有过往的矛盾，但毕竟是十年前的事了。
见婆婆如今孤孤单单很可怜，我便心软答应了。
可等婆婆搬进来后，我才发觉，她竟是个无苦找苦吃的老虚伪之人。
02.
第一天我好心招待她，大鱼大肉摆满桌，她却端着碗躲到厨房，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她不爱洗澡，上厕所也不冲水，四十多度的大热天不开空调，弄得全屋都酸臭酸臭的。
我过去让她洗澡，她却委屈地跟儿子抱怨：“以前一个月洗一次，不也过来了？”
“洗澡费水费电还费洗头膏，我不是为你们省钱吗？”
偏偏程宇就吃他妈妈这一套：“我妈那是遵循传统，有啥错？”
“这要是以前媳妇都得半夜三更起来伺候老婆婆呢！舒舒，你也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妈说得也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田田也大了，咱们也该要个大胖小子了吧！”
曾经幸福的家被婆婆搅得乱七八糟，曾经可靠的队友也渐渐变了模样。
这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不过，在离婚之前，我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我带着田田在外面畅快地吃了一顿。
回到家时，婆婆正对着老公抱怨：“那么好的肉一口都不吃，康舒就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还到处说我重男轻女…… 男人可是天啊…… 一个家里要是没个男人当家，那还得了……”
程宇抬起头刚要说话，就看到我和女儿走了进来。
我却没生气，反而对婆婆说：“妈，我不是嫌弃你做的饭。”
“只是，这么好的肉，要是家里的男人没吃上，田田全吃完了怎么办？”
婆婆一愣，我又主动把那盘臭肉炒菜挪到程宇面前：“程宇，这可是妈亲手给你做的炒菜。”
“你可得全吃完，不能让妈伤心啊！”
程宇见我这态度挺满意，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你知道咱妈不容易就好……”
“哎！妈，这肉怎么怪怪的啊……”
我抢在婆婆前面说：“怎么怪了？你就是吃惯好的，嘴太刁了！”
“要是以前，能吃块肉就不错了，哪还能挑三拣四！”
突然转变的态度让程宇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把一盘子臭肉吃了个精光。
吃完饭后，婆婆就主动说起让程宇的表姨一家来度暑假的事。
自从婆婆来了之后，就特别喜欢叫乡下的亲戚来吃饭旅游。
我一开始还热情地安排，请客吃饭、安排住宿，带他们去各个景点游玩。
但那些人一来就是一大家子，一进屋就到处翻找。
抽烟的抽烟，瞎闹的瞎闹，捣乱的捣乱，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全程一分钱都不出，走的时候还连拿带要。
次数多了，我就受不了了，也和婆婆争执过好几次。
程宇怕我不同意，故意说：“我们老程家的传统，就是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你可不能让人挑出毛病！”
“舒舒，你也别瞧不起乡下人。人家在乡下住大别墅过得可舒服了，来咱们这也是给你面子！”
他本以为我又会拒绝，没想到我认真地点点头：“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放心，这次亲戚来了，我一定要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宾至如归！”
我的一口答应让程宇很高兴，晚饭也吃得格外多。
03.
半夜睡到一半，突然听到程宇在旁边翻来覆去。
突然他坐起来，连着放了好几个响屁后，捂着肚子对我说：“舒舒，我怎么感觉肚子不舒服啊？我是不是得去趟医院啊？”
要是以往，我肯定会带上病历带他去急诊。
但今天，我说：“你别着急，要不咱问问妈去。”
“婆婆治病不是有偏方吗？之前田田发烧的时候，我没用她的偏方去了医院，她还掉眼泪呢。”
“你要是不用她的偏方，直接去了医院，等她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一番看似大义的话成功说服了程宇。
我看着他起身去找婆婆，利索地卷起被子去和女儿睡，一觉睡到天亮。
等睡醒走出房间，就看到程宇躺在沙发上，脸色白得像纸。
面前放着一个喝见底的药碗，旁边还有两张画得乱七八糟的黄纸，以及一小撮不知从哪来的泥土。
看来，昨天他们娘俩没少折腾。
婆婆顶着深深的黑眼圈，从厨房端出一盘像树枝一样的东西：“儿子！吃了这个！肯定管用！”
我捏着鼻子看着那盘东西：“妈，这是什么啊？”
婆婆白了我一眼：“你懂什么？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偏方 —— 烤蚯蚓，治肚子疼最有效了！”
程宇不想吃烤蚯蚓，向我投来求助的眼神：“妈…… 要不还是让舒舒照顾我……”
我连忙摆手：“我可不懂什么偏方，要是耽误了你的病情，可就不好了！”
“程宇，我听说偏方得全吃完才有用。你可一根都不能剩啊！”
说完这句，我领着女儿出了门，不管程宇怎么叫我，都装作没听见。
呵呵。
上一次我没听你妈的话给发烧的田田用偏方，而是送去了医院。
后来婆婆哭诉，你也埋怨我不尊重老人。
这一次，婆婆的 “爱心偏方”，你就好好受着吧！
程宇最终还是被送进了医院。
毕竟肚子疼还能忍受，可到了后来上吐下泻，发烧四十多度，就连愚孝的他也扛不住了。
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诊断是吃坏肚子引发的急性肠胃炎，若不及时治疗差点发展成全身感染，而那些乱七八糟的偏方，反而起了负面作用。
这时，程宇终于忍不住了。
“搞什么鬼偏方！你又不懂医术，瞎治什么！”
“以后肉坏了就全扔掉！说什么为我们省钱，进一次医院的花费，够买你半头猪了！”
婆婆抽抽搭搭地哭。“我省吃俭用还不是为了你们！”
“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嫌弃我这老太婆了！”
“早知道我…… 我真不如回老家，等着自生自灭算了！”
我见母子俩一个吵一个哭，赶忙挡在婆婆身前：“好了好了，咱妈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那顿饭又不是只有你吃，为啥就你出事？我看是你吃惯大鱼大肉，肠胃被现代饮食弄坏了！”
看到程宇气得要昏过去，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刀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现在就觉得疼了，还早着呢！
04.
程宇住院期间，我以照顾女儿为由，很少去医院。
但他住院也不安生。
婆婆成天带剩饭给他，还用住院处的微波炉热馊饭，把整个走廊弄得臭气熏天！
见医院丢弃用完的针管和输液管，心疼得非要去捡，被阻拦后竟半夜去偷！
还有一次，婆婆把程宇的尿检结果直接放进冰箱！
被其他家属举报后，还理直气壮地说男人的尿液能壮阳，一点不脏！
程宇实在受不了了。
好说歹说把婆婆请回了家，自己请了护工，还订了医院的餐，才平安出院。
出院后的程宇对我大发雷霆，指责我把他丢给他妈。
我却一脸无辜地说：“老公，她是你妈啊！你这么说，是嫌弃你妈照顾不好吗？”
程宇被噎得说不出话，愣了半天只能说：“我可没这个意思……”
“我就是担心她一直照顾我太累了。”
我满脸真诚地点头：“我想去照顾你，可我不能违背咱妈的意思啊！”
“老话说顺着才是孝。你妈想照顾你，我要是拒绝，我成什么人了？”
“再说了，长辈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我们好，你要是还嫌弃她，还算是人吗？”
看着程宇憋得难受还得点头的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
既然要当孝子，那就什么都得受着！
毕竟，等大部队来了，才是你妈大展身手的时候啊！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来说轻松不少。
我以给田田辅导功课为由，带着田田早出晚归，把家里全权交给婆婆和程宇。
婆婆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唠叨我给田田补课花钱的事。
“一个丫头片子而已，成绩再好，将来也是别人家的人！”
“你有这闲钱，不如努努力，跟程宇生个大胖小子！”
我用力点头，转头停了婆婆的各种高价保健品。
程宇问起来，我便苦着脸说：“老公，我也不想啊。但咱们不是要给二胎攒钱吗？”
“再说了，以前哪有什么保健品啊！那些老人不吃保健品，不也能活到八九十岁吗？所以我就想，把这冤枉钱省下来，给弟弟留着买房最好了！咱妈肯定也不会反对的！”
这理由找得冠冕堂皇，连程宇都挑不出毛病。
他眼珠一转：“那你也别买化妆品和新包包了！都留着给老二吧！”
我自然连连答应。
实际上，我把自己的贵重物品都转移到我妈家，就连女儿的金饰和喜欢的玩具都没留下。
婆婆和老公的东西就光明正大地摆在客厅。
反正他们那么看重亲戚关系，就算那些人拿了他们的东西，肯定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处理完这些事，我又偷偷给家里装了针孔摄像头，还雇了个私家侦探。
我早就知道，婆婆最传统的思想就是传宗接代。
为了给程家留个大孙子，就连婚后，她都敢私下给程宇介绍对象。
这次要来的表姨闺女，就是她安排的其中一个。
这次她跟着来，明显别有用心。
我要是不留点证据，怎么对得起她们的精心安排啊！
05.
安排好一切，暑假也按时到了。
临出发那天，婆婆正躺在床上刷短剧，时不时哈哈大笑，老公则对着镜子，整理他那日渐稀疏的头发。
我领着田田走到门口。
婆婆皱着眉说：“舒舒，你这是要去哪？等下表姨他们就快来了！”
我笑嘻嘻地说：“妈，我这不是趁这空当下去给表姨她们买点榴莲和车厘子吗？”
“我早听说表姨家孩子都爱吃水果，可不能让她们失望啊！”
婆婆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让我走了。
我带着田田来到车库。
田田天真地问：“妈妈，你买的车厘子我能吃吗？”
“上次堂弟他们来，我想吃车厘子，还被奶奶骂馋嘴丫头。”
我心疼地一把搂住她：“吃！咱买十斤！你要是吃不完，就扔着玩！”
至于那些所谓的亲戚，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吧！
我给田田买了最甜最大的车厘子，把她送回我爸妈家，然后把车开进二手车行。
家里的房子是我和程宇婚后买的，虽然我的工资是程宇的两倍，但都算婚后财产。
房子处理起来需要时间，但这车是我的陪嫁，想卖很快就能卖掉。
我把车卖了十万块钱。
出车行后，顺手把婆婆的手机挂到转转上。
以前哪有车和手机啊！那些都是让人变懒的东西！
我帮你们处理了，是为你们好！
我把一切安排妥当，找个偏僻角落，开心地打开摄像头。
我也想看看他们怎么 “传统” 地接待贵客呀！
摄像头里没过多久，婆婆就催着程宇去火车站接人。
程宇很不情愿：“妈，之前不都是舒舒去接吗？她估计买完车厘子就去了，你就放心吧！”
我婆婆不乐意了：“舒舒回来还得做饭呢，等做完饭再去，肯定来不及了！”
“再说了，你表姨一家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让他们在火车站干等着吧！”
“还有秋蝉，人家上次对你印象可不错，你也得主动点！”
听到秋蝉的名字，程宇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妈，秋蝉的事，你可别跟舒舒说啊！”
婆婆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只要舒舒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那秋蝉再怎么样也越不过她去！她还是我们老程家的长孙媳！”
我看着他俩差点吐出来。
都现在这个年代了，居然还讲什么娶妻纳妾、地位尊卑那一套呢！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家有皇位要继承呢！
程宇这才满意，慢悠悠地出了门，可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妈！舒舒把我的车开走了！我没车，怎么接人啊！”
娘俩这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不慌不忙地接起电话，不理会程宇对我的指责，声音轻柔地说：“你生什么气呀！那车，不是我开走的。”
程宇一愣：“那是谁开走的？”
我大义凛然地说：“那天妈说我总开车不走路，人都变懒了，还说车又耗油又费钱。我心里特别认同，所以让人把车开走卖了！”
“什么？卖了？”
程宇差点没气晕过去：“康舒！那可是我上下班的车！你怎么能把车卖了呢！康舒……”
我若无其事地挂断电话。
那些话可都是婆婆说过的，我可没撒谎。
一听说没车了，程宇和婆婆顿时像没头的苍蝇。
不过时间紧迫，最后他们还是没办法，只能打车去接表姨一家。
他俩刚出门，我随后就把家里的水电煤气给停了。
以前哪有水电煤气啊。
想做饭，乖乖烧柴去吧！
06.
两个人出去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进门时，两人都灰头土脸的。
程宇一进门就喊：“舒舒！康舒！饭做好了没？表姨她们来了！”
身后的几个人也陆续走进来，有老有小，共五六个人，把客厅挤得满满当当。
两个六七岁的男孩刚进门，就立刻兴奋地满屋子乱窜，很快把女儿剩下不多的旧玩具翻了出来，扔得满地都是。
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一把抓起老公的手表：“表哥，这手表可真新鲜，借我戴几天！”
后进来的老太太满脸笑容，拿起婆婆的项链就戴上了。
见茶几上啥都没有，还对我婆婆说：“啧啧啧，你们家儿媳妇就这么待客啊！可比我们秋蝉差远了！”
她身后二十多岁的女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程宇的眼神满是暧昧。
要是以前，看到这场景，我肯定会气得不行。
但现在的我却毫无感觉，甚至想拿瓜子出来嗑。
对于表姨一家反客为主的行为，婆婆和程宇虽然脸色难看，但都没说什么。
两个男孩玩了一会儿就把玩具扔到一边，对程宇说：“大舅！我们要看电视！”
“大舅！我好热！给我开空调！”
“我要吃零食！喝饮料！好渴啊！”
程宇拿起电视遥控器一按！哎呀没电！
不光电视没电，整个屋子都没电！三十多度的天像蒸笼一样，可空调根本开不了！
不仅如此，家里连水都没有！不管是泡茶还是上厕所做饭，都没有自来水！
婆婆的脸彻底沉下来了。
她和程宇到处找我，但我根本不在家，就连厨房都是冷冷清清，啥吃的都没有！
婆婆这才生气了，让程宇给我打电话。
程宇打过来就不停地指责：“康舒你怎么回事啊？”
“车子的事我先不跟你计较，但你得回来给表姨他们做饭啊！”
“还有！家里的水和电呢？怎么也断了？”
我接起电话，没等程宇说话，就赶忙说：“我找人给我算了一下，说我和表姨家闺女八字不合！要是见了面，就生不了大胖小子了！”
“老公，我也是没办法，你们肯定能理解，对吧？”
“水电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不过，以前的人没有自来水和电不也过得挺好，没有就没有吧！”
程宇着急地说：“什么相克不相克的！那都是封建迷信！”
“你赶紧回来把所有事处理好！表姨他们还等着吃饭呢！”
我故作伤心地说：“你怎么能说那是迷信呢？老祖宗传下来的，怎么会错！”
“哎呀，这次就麻烦你们好好招待他们！等他们走了，我再回来啊！”
我说完就憋着笑挂了电话。
接下来，程宇又接连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我一个都没接。
表姨一看午饭没着落，连口水都喝不上，脸彻底拉下来了。
“张兰，你之前一直夸你儿子多有本事，娶了个城里媳妇还特别听话，合着就这么听话？”
“老家来亲戚了，没饭吃，没水喝，连面都不露！”
“你们城里人就这么待客？”
她说完，拉起秋蝉的手：“之前还听说程宇有出息，想着让我们家秋蝉也沾沾光！”
“现在看来！这光沾不上喽！”
说完，拉着秋蝉就要走。
婆婆本来脸拉着，见秋蝉要走连忙站起来：“走啥啊！别别走啊！”
程宇也满头大汗地说：“是啊表姨！肯定有误会！”
“我媳妇虽然是城里人，但很听话。她就算不做饭…… 肯定也都安排好了！”
“说不定…… 说不定叫了外卖呢！”
表姨听程宇这么说，半信半疑地问：“真的是外卖？”
“不过，亲戚上门叫外卖像什么话！你那个媳妇，可不是个贤惠的人！”
程宇笑得有些勉强，话音未落，门铃突然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