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能给孩子喂酒！”公公趁我不注意，用筷子沾白酒喂给女儿。

“有什么大不了的，村里人都这么做，喝点酒好睡觉。”公公一脸不在意。

我心里一慌，女儿突然开始抽搐，嘴角开始吐泡沫。

“快，送医院！”我抱起孩子就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医生直白地说：“抢救不及时，孩子可能会脑瘫。”

我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这股火如果不发泄，我会疯掉！

01.

我想着老公不在家，便决定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儿媳，主动去厨房洗碗，让他们可以照看孩子。

突然，我听到公公的笑声特别夸张，觉得有些好奇，宝宝做了什么让他这么开心。

我走出厨房，便看见公公正用筷子沾酒，逗弄我的宝宝。

我呆在原地愣住了，立刻冲过去从他手里抢过宝宝。

公公却告诉我：“这样宝宝就不闹了，睡得更香。”

我的宝宝才三个月大，此时她躺在我怀里，身体一抽一抽，眼睛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完全失去了神智。

公公竟然还说：“哟，这么小就醉了？”

我真是吓傻了，连忙把宝宝送到医院。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拼命哄着宝宝，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

她的眼神空洞，身体一直在抽搐，嘴巴流着口水，紧紧抓住我手指的小手，似乎已经没有力气了。

看着自己的宝贝变成这样，我的心像被撕裂了，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到了妇幼院，医生看了宝宝的情况后，立即让护士带她去做检查。

我只能在门口焦急等待。

很快，护士出来了，婆婆冲上去，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膊，急切地问宝宝的情况。

护士被吓得差点大喊：“放开我！别跟我说话！”

我连忙推开婆婆。

婆婆跌坐在地上，捂着腰痛叫了起来。

不久后，医生急匆匆带着几位年长的医生回来，婆婆还在地上哎哟惨叫。

公公已经急得面红耳赤，喝了酒的他猛地抓住我的衣领，大声吼道：“你怎么敢推长辈！”

他一边用力扯着我的衣服，一边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令人恶心。

我真想骂他，但医生此时出来了，我没有时间去计较公公，只能急忙问医生宝宝的情况。

医生表情严肃，直接告诉我：“宝宝的脑部已经受损，情况非常严重，必须立即转院治疗。我们已经联系好了市医院，你准备好，稍后救护车会送你过去。”

我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公公这时火冒三丈，对医生吼道：“不治了！你们就是想骗钱！把孩子还给我们，她休息一下就好了！”

婆婆也在旁边插嘴，强调说：“村里家家都这样逗孩子，怎么没听说谁家的孩子出事？”

医生默默看了他们一眼，显然不想与他们争辩，转身回到了病房。

公公仍然嘴里不停抱怨，说现在的医院只会骗钱，怪我大惊小怪。

我透过玻璃窗，看见护士匆匆抱起我的宝宝，将她放进婴儿推车。

我的心里愈发愤怒，忍不住大喊：“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事，我就把你们都杀了，然后我再去自杀！”

地上的婆婆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直以来，我是个能忍耐的人，很多事情我都能默默承受。

但此刻，看到宝宝的模样，我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火，想到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将公公婆婆留在妇幼院，自己坐上救护车，带着宝宝前往市医院。

一路上，我的喉咙发痛，眼泪止不住地流，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宝宝还不懂自己的遭遇，她的抽搐没有停过，我紧紧吻着她的小脸，哭着说：“宝宝，你一定要坚强……妈妈没有你，活不下去……”

宝宝的小手渐渐不再有力气，曾经紧紧抓着我的手指的力量，也在一点一点消失。

我努力将她的小手放在我的脸上，她却再也没有力气抓住我。

她的身体开始越来越抽搐，我想起几天前还在打她的小手，说她不乖、不可以抓妈妈的头发，那时候她还咯咯笑着，眼里满是活力。

此刻，我只希望她能恢复那时的模样，能再次牵着我的手，蹬着小脚，咯咯笑个不停。

然而，最让我心碎的，是宝宝那本来流口水的小嘴里，突然流出了鲜红的血。

我顿时愣住，心如刀割，简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就在这时，宝宝终于有了动静，她呜哇一声，猛地吐出一口血，直接喷在了我的脸上。

这一刻，我几乎要疯了！

我大声喊道：“医生！医生！”

医生闻声急忙从我怀里把宝宝抱走，他一边跑一边告诉司机：“胃部可能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出血，赶紧开快点！”

我感觉自己的脸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泪，喉咙像被一块大石压住，呼吸急促得几乎喘不过气。

心脏像是被无情地掐住，疼得我几乎崩溃。

看着宝宝，我的胸口如同万刀割裂，痛得无法忍受。

此时，手机突然震动，是老公发来的微信：“你是不是打了我妈？我马上过去找你，你给我个解释。”

我没有回复，因为宝宝已经被接入了急救设备，各种仪器贴在她的身上。

此时，哪个母亲能忍受这样的画面？

我哑着声音不断呼喊着宝宝的名字，希望她能听见，能感受到我的声音。

但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那双曾经呆呆看着车顶的眼睛，终于慢慢合上，仿佛彻底失去了意识。

我捧起她的小脸，泪流满面，轻声对她说：“宝宝，别睡……妈妈做了好多裙子，你还没穿过呢……”

司机一路飞快地开着车，终于将我们送到了市医院。

02.

宝宝被迅速推进了市医院的ICU，而我几乎已经没有力气站立，软软地瘫坐在了地上。

一位护士走过来，轻轻擦去我脸上的血迹，扶我坐到了椅子上，安慰我不要太害怕，让我等着宝宝出来。

我几乎没有注意到时间，目光始终紧盯着医院的门口，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不久后，老公匆匆赶到了医院，他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一路气势汹汹走到我面前。

还没等我说话，他猛地抓住我的头发，狠狠扯了一把，怒吼道：“你知道我刚从哪里回来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里一片混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张医疗报告，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他怒吼道：“我刚从中医院回来！我妈的脚扭伤了！”

我指着 ICU，问他：“宝宝还在 ICU 里躺着，你去给你妈看脚了？”

老公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蹲下来，低声说：“你真的没发现，只有你一个人在小题大做吗？不过是逗酒而已，我从小被这样逗都没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城里人这么金贵。”

听到这些话，安慰我的护士冷冷地插了进来，她毫不客气地回应：“这位先生，宝宝现在有胃出血和脑损伤，正在抢救，你说的没事，是什么意思？”

老公愣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轻佻：“假的！你们医院就想骗钱！不过是筷子沾了点酒，能有什么大事？”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和我公公的说法一模一样。

护士愤怒地瞪了他一眼，但并未争辩，只是扭头离开了。

老公转向我，语气变得急切：“赶紧给宝宝办理出院吧！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坑钱！我告诉你，只要上了医院，没病都能被说成有病！”

我问他：“那你为什么带你妈去医院？”

他急忙答道：“我妈去看的是中医！”

我没有再说话。

我此刻的心情无法言喻，反而越来越希望不再听见他的声音。

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心里泛起一股难以忍受的反感。

如果是以前，我会耐心地和他讨论，西医还是中医的问题，但此刻，我已经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交集。

我只是默默地坐在医院的门口等着，老公一直在嘴里抱怨浪费钱，直到医生终于出来了。

他站起身，带着一丝不屑：“你看吧，花了一堆钱，最后什么也不会有。回去给我爸妈道个歉，我替你说几句好话。”

我急切地问医生：“我宝宝怎么样？她刚才吐了好多血。”

老公有些愣住，问：“什么吐血？怎么吐血了？”

医生深深叹了口气，沉默片刻，才开口：“吐血是因为酒精过于刺激，导致了胃出血。幸运的是，还没有发生胃穿孔，但现在最严重的是脑损伤。”

他顿了顿，低声补充：“孩子的智力可能会受到影响，以后可能会出现癫痫。”

老公立刻急了：“癫痫我知道！那是会死人的！那什么时候能好？”

医生的语气很沉重：“脑损伤是终生的，无法治愈。”

老公愣住了，语气突然变得急促：“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可能会变成傻子？而且还是那种会得癫痫的傻子？”

“我不愿意这么说，但从医学角度来看，情况就是这样。”

老公彻底傻眼了，他转过头看着我，问：“你为什么一开始不送市医院？为什么要耽搁时间送妇幼院？”

我依然没有说话，心如死水。

宝宝被推了出来，仍然昏迷不醒，我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眼角再次湿润。

那曾经含着笑容的小脸，如今只能看到嘴角残留的血迹。

我的心碎成了无数的片段，我恨。

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恨他们对待宝宝的冷漠，恨那个背叛家庭的男人。

宝宝小小的身体就像一颗脆弱的玻璃珠，再也没有力气笑、哭，甚至连流泪的能力都在一点点消失。

出院后，宝宝变得像是另一个人。

她两眼无神，躺在那里不再有一点活力，饿了也不哭，不会主动求奶。

她不再伸手抓着我的头发，也不再咯咯笑。

无论我怎样摆弄玩具或是晃动她的手，她都只是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嘴角挂着一丝口水。

我的宝宝被毁了。

我恨，恨的已经不是他们的过错，而是那股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愤怒。

如果不发泄出去，我会疯掉。

03.

我躲进房间，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守着宝宝。

老公终于忍不住了，他走进房间，坐在我旁边，低声叹气：“我爸妈现在很愧疚，他们连饭都吃不下。我爸其实是很喜欢宝宝的，他只是开个玩笑，绝无恶意。”

我依然抱着宝宝，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

老公见我无动于衷，继续道：“你别这样。我也很愧疚，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办？难道你想我爸妈偿命吗？”

我抬头看着他，内心的疯狂想法愈发强烈。

我不再是那个温顺的妻子，我开始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说：“我去做饭，你看着宝宝。”

老公松了口气：“这样就好，日子得继续过下去，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力改变。”

我瞥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厨房。

趁我离开房间的空档，公婆悄悄地进了房间，看着宝宝。

我煮了一锅面条，然后打开柜子，拿起藏在底下的半包毒鼠强，全倒进了锅里。

在加药的瞬间，我没有任何犹豫。

我早就说过了——如果我的宝宝出事，我要他们死。

我把面条端上桌，等待他们出来坐下。

老公看到宝宝那呆滞的模样，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婆婆也忍不住开口：“孩子变成这样，难道不拖累你们吗？”

我问：“什么意思？”

老公沉默片刻，最终开口：“孩子有残疾，可以让爸妈带回去埋了。我们还年轻，不能一辈子都被拖累吧？”

公公急忙附和：“老家那边有地，埋在自己地里没人知道。”

我紧紧抱住宝宝，不发一语。

这是我给他们下毒药的理由——他们一定会抛弃宝宝。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真的想要亲手结束宝宝的生命。

婆婆无奈地叹着气：“这次真的是我们错了，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也希望你能同意，毕竟我儿子这么年轻，不能一辈子都背负这个负担。”

我问老公：“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老公低声说：“癫痫和弱智，真的是一辈子的痛苦。我不忍心让宝宝一直受苦。”

我的心彻底凉了。

他们从来没有意识到，宝宝的一生悲惨是他们所导致的。

现在，他们不仅不打算为此承担责任，反而想让我的孩子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买单。

刚才他们去看宝宝，并不是因为担心孩子，而是想确认孩子是否还活着，是否还有继续活下去的资格。

我随口答道：「知道了，你们先吃吧，我考虑一下。」

但实际上，我根本不可能考虑。

只要他们吃下这碗面，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命丧黄泉。

然而，接下来老公的一句话，却让我心如死灰：「我不吃了，要是你同意的话，我们马上出发。」

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公公解释道：「今晚村里有歌舞表演，大家都去看。我们现在出发，等到演出开始时，村里的人都会去看演出，这样带孩子上山，就不会有人发现。」

我低声喃喃道：「原来你们不是在和我商量，而是来通知我。」

老公推开面前的碗，冷冷地说：「希望你能同意……我们准备一下出发吧，这么多碳水我吃不下，怕吃多了困，路上要开两百多公里。」

我死死地盯着他。

如果他不吃这碗面，谁也别想带走我的孩子！

我抱起孩子，冷冷地说：「我还没考虑好，你们谁也不能碰宝宝！」

婆婆急了，立刻说道：「你怎么不懂事呢？错过了这个机会，谁知道下次还要等多久？」

我愤怒地吼道：「是你们不懂事！你们想害死我的孩子！我只需要几个小时考虑，难道不行吗？」

婆婆也站了起来，气愤地说：「不行，你越看孩子越舍不得，我们现在就走！」

我冷冷地回应：「谁敢碰我宝宝，我就报警。」

他们愣住了。

我指着公公，沉声说：「是你害我孩子变成这样的，如果我报警，你就得进监狱。」

我紧紧抱住宝宝，转身走向屋里。

我只想熬过这几个小时，可他们竟然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

无奈之下，我才不得不用报警来威胁他们。

然而，刚走了几步，背后突然传来老公的怒吼：「你想报警抓谁？」

他急速追上来，狠狠抓住我的头发一扯。

04.

我回过身来，他紧紧掐住了我的脖子，恶狠狠地盯着我，像野兽一样喘着粗气：「你疯了吧！你想报警抓我爸！你知道我爸多大年纪了吧？才刚开始享福，你要他去坐牢？」

我咬牙切齿：「你们今天如果碰我孩子，我一定报警！你们吃一顿饭，给我点时间考虑，难道就这么难吗？」

老公气得吼道：「放屁！老子就算打断你的腿，也别想去报警！」

话音未落，他狠狠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他身形强壮，我被他扇得摔倒在地，抱着宝宝失去重心。

我们一起摔倒在地上，宝宝没哭没闹，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老公气急败坏地在屋里来回走动，指着我骂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现在是想把家拆散！孩子没了还能再生，难道你要让我爸进监狱？他养我这么多年，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无底深渊？」

我再也忍不住委屈，怒吼道：「我的孩子就这么容易吗？」

老公没想到我还敢顶嘴，他立刻扑上来抓住我的头发，疯狂地扇我耳光，一边打一边骂道：「我们已经很愧疚了，事情已经发生，能怎么办？你真的要害死我家里人吗？」

我头晕目眩，脑袋不停地嗡鸣，几次差点呕吐。

我虚弱地躺在地上，死死盯着他。

如果愧疚能够掩盖错误，那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他知道他该付出代价，但他不愿意。

老公冷冷地说：「我已经给你很多台阶下了，现在我告诉你，我不想成为那个恶魔父亲，养一个弱智的孩子，陷入自我感动的无底深渊。如果你坚持养这个孩子，你才是毁了她一生的那个人。」

我喘着气说：「那些孩子是天生有缺陷的，你们不一样……你们亲手害了我的孩子，现在却想要她的命！我和你是夫妻，难道不能安静地吃顿饭，不争吵吗？」

「是你先拿报警威胁我，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老公蹲下身，强行夺走了我的手机。

他把手机狠狠砸烂，冷冷地说：「我看你现在怎么报警！把孩子交给我，我们马上走。」

我紧紧抱住宝宝，他看到我仍然反抗，气得暴怒，又抬起脚，狠狠踹在我的头上：「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你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耽误孩子去医院的是你，为什么一开始不送她去市医院，而送她去妇幼？」

我抱着宝宝，承受着老公的踹踢。

我无力反抗，因为我根本打不过他！

我使尽全力打他，他只当挠痒痒一样，甚至如果我拿刀去捅他，也不会改变什么，最终还是会被他踹倒。

婆婆连忙走过来，阻止了老公：「别打了，我来劝劝儿媳妇。」

老公停了下来，愤怒地站在一旁喘气。

婆婆蹲在我旁边，语气诚恳地说道：「娃娃的事，我们跟你道歉，真的很抱歉。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改变不了的事情，咱们不如睁眼看明天。」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了我的手。

她继续说道：「我是母亲，你心疼孩子，我也心疼我的孩子啊！我儿子才二十多岁，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无底的深渊吗？」

我痛苦地咳嗽，嘴角渗出鲜血。

我虚弱地说道：「至少让我再陪宝宝几个小时，好吗？求求你们，给我几个小时。」

婆婆摇头说道：「你刚才都说想报警了，如果再给你几个小时，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

我无奈地说道：「我不闹了，我们都别再争吵，只要你们安静吃饭，我坐在你们旁边，看一会儿孩子，行吗？」

老公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计划吗？过几个小时就是高峰期，堵在路上你随便喊一嗓子，所有人都能听见你喊救命。我们现在就出发，趁街上没什么车，直接上高速。」

婆婆愣了一下，冷冷地说道：「好吧，你想看宝宝，我成全你，反正这个孩子不管活着还是死了，你都能看见！」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

接着，她去了浴室，拿了盆水出来。

我的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想抱紧孩子，可老公却抓住了我的双手，把我的手背压住。

婆婆朝公公喊道：“来帮忙！”

公公迅速过来抱起了孩子。我简直要疯了，急得大声喊道：“放开我的宝宝！救命！快来人，救命！”

婆婆冷冷地说道：“你喊救命也没用，邻居们都去上班了，谁会听见你在叫？你现在难过，等以后有了别的小孩，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我几乎要崩溃了。

我拼命挣扎，可是老公却死死按住了我。

我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感觉到完全的无力。

我眼睁睁地看着公公把我的女儿扔进了水盆里。

05.

那个水盆，是我专门给宝宝洗澡买的。

上次我用它时，宝宝还躺在水盆里，身上盖着小毛巾，一边咿呀咿呀地叫着。

我总是小心翼翼地试水温，生怕水呛到她。

每次都小心地给她戴上浴帽，怕她不舒服。

可现在，我的宝宝被丢进了那满满当当的水盆里。

她没有挣扎，呆呆地躺在那里。

她整个人被淹没在水里，双手轻轻摆动了几下，最终沉了下去。

老公更加愤怒了，他拉着我的头发，把我迫使抬起头来，愤怒地吼道：“你看到了吗？她连挣扎都不会！她已经弱智成这样了，养大了又有什么用！睁大眼睛看看，谁才是对的！”

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我拼尽全力，想伸手，哪怕是被他抓着，我也要伸手去救我的女儿。

我忍着痛，用尽所有力气，双手几乎扭曲，骨头都已经快断了，肌肉撕裂也无所谓，我只想抱住我的宝宝！

我的骨头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老公害怕了，赶紧把我拖开。

我亲眼看着孩子沉了下去，然后又浮了上来，

但她再也没有动静了，漂浮在水中，轻轻地浮沉。

婆婆松了口气：“别怪我们，等你有了一个健康的孩子，你会感激我们的。”

公公也说道：“对，你得听长辈的话，长辈是不会错的。”

婆婆伸手，一只手抓起了我的孩子。

这时，老公才放开了我，我扑到宝宝身边，紧紧抱住了湿漉漉的小身体。

我把她贴在胸前，可是，我听不见她的心跳。

我轻轻摸着她的脸，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她的小嘴微微张开，露出一颗小牙齿。

每次她笑的时候，我都会指着她的小嘴，开心地说：“小牙齿长出来了。”

她也总是高兴地抓住我的手，用两只小手捧住我。

但是她再也不会笑了。

我死死抓住自己的肋部，心脏痛得几乎要爆裂。

老公似乎怕我跑掉，他抓住我的肩膀，冷冷地说：“走吧，出发了。如果你还恨，就去我老家待一阵子，等有了新小孩再说。”

公公开始忙着收拾东西，婆婆拿起我刚做的面条，包上保鲜膜，轻声说：“别浪费了，带上路上吃。”

他们把我扯到楼下，我没有大声喊叫。

我的脑袋里只有两件事。

我想我的女儿。

还有……我想，法律或许不会让他们死，但我一定要让他们死！

我们上了车，老公坐在前面开车，他担心我逃跑，用胶带把我的手脚捆住，把我和宝宝一起放进了后备箱。

我们的车是SUV，后备箱和座椅连通，老公可以清楚地看到我们。

我躺在后备箱里，看着孩子的尸体。

公公婆婆已经开始在后座吃面条了。

婆婆边吃边问老公：“你不吃点吗？我怕你路上饿了。”

老公说道：“不吃了，开长途车不敢吃太多米面，碳水吃多了容易犯困。”

婆婆急忙说：“那也喝点面汤呀，我怕你饿了胃疼。”

老公点点头：“行。”

婆婆把面汤倒进保温杯，递给老公，老公一边喝，一边开车。

婆婆回过头，对我说：“我儿子为了养家，每天在外顾不上吃饭，胃病都快犯了，你该学着体谅他。”

我默默无语，只是看着后备箱里的奶瓶，那是我买给宝宝的，可她永远都没来得及用。

渐渐地，他们感到不对劲……

我冷笑：药效，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