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孔子“卸妆”——真正的孔子,超乎你的想象

司马迁粉丝 2022-11-23 19:07:00

两千多年来,孔子一直顶着“圣人”的光环,被后人供奉到圣坛上,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真实的孔子并不是这种形象,而是后世之人给他套上一层又一层的面具,涂抹上一层又一层的脂粉,把孔子打扮成一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圣人”,两千多年后的我们已经看不到孔子的真实面目了。孔子真正的形象应该是没有经过后人加工,没有被整容,最原始、最天然的面貌,这也是孔子原本应有的模样。

那真实的孔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们就要把孔子面孔上厚厚的“粉底” 抹去,为他“卸妆”。

01

孔子是一位热爱学习,不耻下问的好学生

晚年的孔子回顾自己的一生时说过:“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很多人都理解为孔子15岁时才开始学习。其实“志于学”的意思是把学习、做学问当成一生的志向。因为他已经学出了兴趣,明确了志向,纵观孔子的一生,他确实是这样做了,他的一生都在学习,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

孔子是一位非常谦虚的人,别人把他尊为圣人、仁人,他都坚决推掉,认为自己愧不敢当。但对于学习这件事,孔子是不谦虚的。

他曾经说过:“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即使是只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也一定有像我这样讲忠信的人,但是至于热爱学习,都不如我啊。那么孔子都学些什么内容呢?大致可以分三个方面:

第一,启蒙之学——嬉戏中的礼乐文化。

司马迁《史记》载:“孔子为儿进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

意思是孔子小时候,常常摆设俎豆等祭器,模仿祭祀的礼仪动作。这种看似儿戏的启蒙之学,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撒下了文化的种子,为以后生根发芽打下了良好基础。也由此可以看出孔子儿时就有与众不同的志向。

第二,谋生之学——下层人的谋生手段。

孔子曾经当过管理库房的小吏,但他把库房的帐目进出计算的非常清楚,没有出错。还当过管理牛羊放牧的管理员,把牛羊养的十分茁壮。孔子早年地位卑贱,所做之事也都是些低下的工作。但他不以为耻,反而把本职的工作做的都非常完美。人,都是从最基础起,不要眼高手低,踏踏实实的做好眼前的工作,机会总有一天会来的。

后来有人问孔子的弟子子贡:

太宰问于子贡曰:“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贡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子闻之,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孔老先生是圣人吧?怎么会如此多才多艺呢?“子贡很自豪的说:“我的教师确实是圣人,而且又多才多艺。”可是孔子听了这话后对子贡说:“我不是圣人啊,我之所以会那么多的技艺,是因为小时候贫穷,为了养活自己去学习。一个有地位衣食无忧的富二代是不会有这么多的技艺的,正是年少时的贫困,才麿炼出他坚韧的品格和卓越的才能。

第三、谋仕之学——传统儒业,即“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如果要进入国家政府机构上班,就必须具备这六个方面的知识和技能,现将“交艺”内容列表格如下:

六艺

内容

指周礼,是各种仪式上的礼仪,是人与人之间的礼数。

音乐。跟礼有关。什么场合就用什么礼,并配以相应的乐。

射箭。士族是要保卫国家的,射箭是必修课。

驾车。古代打仗要驾战车,出行乘马车。相当于现代的司机。

书写、识字、作文

算术、术数

总之,孔子对待学习的态度是非常积极的,而且不耻下问,整部《论语》中有很多关于学习的语句,很能说明孔子对学习的看法。比如: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02

孔子是“音乐发烧友”

孔子非常喜爱音乐,到了痴迷的程度。

有一次他在齐国听到了《韶》乐(传说是舜帝之乐,是一种集诗、乐、舞为一体的综合艺术),深受其感染,回到家里茶不思,饭不想,一连三个月吃肉都品不出滋味来,还不停的感叹:真想不到音乐还能美到这种地步!

《韩诗外传》记载了一个关于孔子学琴的故事。

孔子去卫国时,遇到了老朋友师襄,他是著名的琴师,当时正在卫国宫中,于是孔子便抓住机会向他学琴。师襄教了孔子一首曲子,孔子一连练习很多天,师襄子说:“可以了,你练的已经不错了,换下一首吧。”

孔子说:“我只是掌握了音调的弹奏,还没有掌握好音乐的表现。”

又练了好多天后,师襄又来说:“可以了,你已经掌握乐曲的表现了,可以切歌了。”

孔子还是不满意,说:“我还没体会到作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于是又接着练。

直到有一天,孔子若有所思的说:“我好像已经领会写这首曲子的人了,这个人面容黑黑的,个子高高的,眼光远大,好像怀有治理国家的理想,这除了周文王还有谁呢?”听了孔子的话,师襄惊呆了,因为这首曲子就叫《周文王》。

通过一首曲子就能知道作曲的人是什么样,可见对乐曲体会之深之透。

孔子晚年周游列国,在颠沛流离之中也不忘弹琴。音乐能使人心安静,即便在流亡中,也能找到心灵的归宿。孔子师徒在陈、蔡之间绝粮,一个个面黄肌瘦,但依旧弦歌之声不绝,这是一种情感的宣泄,也是一种信念的坚守。

喜欢音乐是孔子生活的常态,那种痴迷的程度让人觉得孔子很可爱。“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他听到有人歌唱非常好听,立马来了精神,一遍听不过瘾,还要别人再唱几遍,别人一边唱,他在旁边轻声和,一唱一和,怡然自得,想象一下这画面,孔老夫子的音容笑貌就跃然纸上了。

03

孔子热衷于从政,是个“官迷”

孔子是个热衷政治的人。

学生子贡曾经问过老师:“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子曰:“沽之哉,沽之哉!吾待善贾者也。”

孔子认为自己是块美玉,就等着识货的人把它买走,发挥价值呢,可见孔子的出仕心很强烈。而且孔子对自己的行政才能还很自信,他说:“如果有人能用我治理国家,一年时间就可以初见成效,三年可有大成(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孔子有自己的一套施政纲领。他主张以德治国,不主张以法治国。他认为用刑法去治理百姓,人民只是暂时的免于罪过,但内心还是没有廉耻。如果用道德去引导他们,用礼教去整顿他们,老百姓不但会有廉耻之心,而且还会人心归服。(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在我看来,孔子的这一理念过于理想化。自古人心最难管,严刑峻法尚且约束不住人犯罪,何况只是靠道德感化呢?道德可以解决法律解决不了的问题,但法律却不能完全解决道德问题。比如见义勇为之事,属于道德问题,不做也不会犯法。杀人放火既是道德问题,同时也触犯了法律。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一般不会去犯法,但不会去犯法的人未必就是道德高尚的人。如果人人都讲道德,那就不需要法律,但让人人都讲道德,实在是难于上青天。

孔子治国还很重视诚信和教育。

有一次,子贡问孔子如何治理国家。

孔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孔子认为教育也是治理国家的大事。他晚年周游列国到了卫国。弟子冉求为孔子驾车。当时的卫国人口昌盛。孔子由的感叹:“这个国家人口很多啊!”冉求就问人口是够多了,那进一步该做什么呢?”孔子说:“使百姓富起来。”冉求又问:“那富起来之后呢?”孔子说:“那就教育他们”。(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教育是一个国家发展强大的基础,没有教育就培养不出人才,没有人才国家就不会强大,孔子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意识到了。

04

孔子是一位可爱的,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的人

现在很多人对孔子都有一个误会,认为孔子是一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人,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事实并非如此,孔子和正常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和喜怒哀乐,该发怒的时候他毫不掩饰,该悲伤的时候他会放声痛哭,该高兴的时候他会开怀大笑。

如果他的弟子犯了错,孔子会动怒,对于原则性问题孔子向来不容忍。

《论语》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

他的弟子冉求是季氏的家臣。季氏已是富可敌国,可还是到处收敛财富。冉求不但不劝止,反而去帮着季氏去敛财,这下可把孔夫子气坏了,直接就说:“冉求,我没你这样的弟子。”又对其他弟子说:“你们可以敲着战鼓去讨伐冉求了!”

可见孔夫子一般不发怒,但怒起来也很吓人的。

孔子也有悲痛的时候,颜回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但是不幸早早去世了。

孔子悲痛的说:“哎呀,这是老天要我的命啊,这是老天要我的命啊(噫!天丧予!天丧予)!”哭的是非常伤心,其他弟子看到孔子过度悲伤,就去劝他说老师,你哭的太悲伤了。

孔子说:“我悲伤了吗?我不为这样的人悲伤还能为谁悲伤呢?(颜渊死,子哭之恸。从者曰:“子恸矣!”曰:“有恸乎?非夫人之为恸而谁为)?”从中我们可以想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在最疼爱的弟子死后,那种无助的、悲痛的、凄凉的画面。

孔子也是一个可爱的人。

孔大在卫国时,当时卫国的国君夫人南子召见孔子。孔子就准备去见。子路得知后很不高兴,因为这个南子品行不端,生性淫荡,名声很坏,子路不想让老师去会见这样的女人。孔子一看子路生气了也很着急,但一时又解释不清楚,情急之下竟然对天发誓说:“如果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就让老天厌弃我吧,就让老天厌弃我吧!(子见南子,子路不悦。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孔子还爱开玩笑是,时不时的逗你玩一下。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

孔子的弟子子游担任武城县长,有一天孔子去武城,刚好听到城里弹琴唱歌之声不绝。这是孔子教育学生的高级方法,而子游去用这高度的文化礼乐教育普通百姓。孔子笑了笑说:“杀鸡何必用牛刀呢?”

子游一听不乐意了,立马反驳说:“老师,你以前不是经常教导我们,有知识的上等人要学习,学道后,能够爱人;低能的小人物也需要教育他懂得道理,指挥起来也就更方便。我身为地方长官,有义务让百姓得到更好的教育啊。”

孔子一听弟子那么严肃的反驳,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合适了,就对其他弟子说:“子游说的对啊,我刚才说的话是开玩笑呢,哈哈哈。”

我们给孔子“卸妆”之后,就会发现 ,孔子不但不是一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人,相反是一个有幽默风趣、爱开玩笑、伤心时会哭,高兴时会乐,生气时会发怒的人。他和大部分人一样,有着自己的爱好,喜欢音乐、喜欢唱歌、热衷于做官,也不排斥富贵,这才是真实的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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