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之后,拒绝一切权职,为什么?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

科学羊 2024-10-24 15:55:07

费曼,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人。

并不是因为他是诺贝尔物理学获得者原因,其实更多是他风趣的性格与情商,其实他不止是一位非常好的物理老师,他的整个人生也很精彩励志,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

费曼,这位因量子电动力学成就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巨匠,本该在获奖后享受荣誉、担任教职、出席演讲、荣誉加身。

但他却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一生远离行政职务,专注于科研,展现了他独特的个性和对科学的纯粹追求。

1965年10月21日凌晨4点,费曼家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是来自斯德哥尔摩的电话,通知他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这本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但紧接而来的,是无休止的祝贺电话和媒体的采访邀请。

接听了几个电话后,费曼便将话筒从话机上取下,放在桌上,然后走进书房,开始考虑一个问题。

他预感到自己可能会陷入一种自己不喜欢的生活——变成一个奖牌似的人物,被各种行政事务和演讲活动占据,无法再专注于科研。

费曼在加州理工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他决心避免自己也陷入这样的泥沼。

费曼很快做出了决定。他回到客厅,将话筒放回电话机上。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时代周刊》的记者。

费曼直截了当地向记者询问,有没有不接受诺贝尔奖的恰当方式。

记者回答说,如果他拒绝领奖,那会成为比他获奖更爆炸的新闻。

无奈之下,费曼决定循规蹈矩地领奖。

诺贝尔奖颁奖典礼是瑞典皇室最高礼仪的一部分,费曼不得不参加。

然而,这种形式主义的活动让他感到不适。

在招待晚宴上,他与瑞典王后进行了几分钟的尬聊。

王后问道:“思考这些困难的问题一定很辛苦吧?”

费曼答道:“还好吧,我是因为兴趣才去做的。”

王后继续问:“要改变原先的想法,应该很不容易吧?”

费曼回答:“不会啊。刚刚演讲的都是老一辈物理学家,他们才需要重新适应。我学的本来就是新物理观念。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会不会再来一次大变动,那就没人知道了。”

当王后问他是否为促进世界和平而努力时,费曼坦诚地说:“不一定啊。我从来没想过世界和平的问题。老实说,科学是不是真能促进和平,谁也没把握。”

这样的对话让王后感到费曼实在不上道,不再理他。反倒是费曼与王后的秘书聊得很投机,直到其他客人都离开了,他俩还在聊。

费曼是否因为获奖被迫过上不想要的生活?

答案是否定的。在1976年1月6日,他给物理系教授维斯可夫的一封信中可以找到证据。

注意时间点,1976年,距离他获得诺贝尔奖已过去10年。费曼在信中写道:

“亲爱的教授,我已经找到我们当年打赌的那份记录,你寄给我的赌金太高了,因此我退还你15美元。我根据那份记录补充一个说明:我,费曼,过去十年内没有担任过任何一项有行政责任的主管职务。”

费曼拒绝行政职务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他早在获得诺贝尔奖前6年就开始拒绝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的称号。

1959年11月,费曼收到美国国家科学院的来信,通知他交下一年的院士会费30美元。当时,费曼已经做了5年院士。

他回信说,“附上会费,但这几年下来,我发现国家科学院举办的所有活动我都没有兴趣,请允许我放弃院士的身份,离开这个组织。”

行政副主任可能被这一要求吓了一跳,选择冷处理,没有回信。

两个月后,费曼又写了一封信,明确表示想放弃院士身份,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参加科学院的活动。

实际上那时候,费曼刚刚41岁。按常理,这个年岁的院士身份非常宝贵,全国各地申请十几个重点实验室,每年几百万经费,都是大有可为的。

费曼为什么要放弃呢?

后来,院长布朗克亲自回信,表示30美元会费的事可以不计较,选他做院士是对他的敬意,不必因为对活动没兴趣而退会。

然而,费曼再次回信解释,这不是会费的问题,而是他个人的选择,并比喻自己是一只怪异、忧伤、别扭、孤单的鸟,希望院长让他飞走。

院长假装不接话茬,感谢费曼留在科学院。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直到7年后,老院长退休,新院长上任,费曼又去了一封信,简短有力:“请接受我辞去院士的申请,我纯粹出于个人因素。”新院长也一样和费曼打哈哈。

费曼在之后一年总共写了4封信明确表示辞去院士,最终新院长不得不同意。前后算起来,费曼在11年间写了不下10封辞职信。

这绝不是作秀,而是一个漫长的博弈过程。费曼坚定辞去院士时还没有获得诺奖,这说明他确实从内心深处不在意这些头衔。

费曼为什么对这些荣誉和头衔如此反感,甚至不惜拒绝和得罪国家科学院的院长、瑞典的王后?

有些书中分析,这与他从小受到父亲的熏陶有关。

他父亲曾对他说:“哪怕是教皇,也不过是一个穿制服的男人罢了。”

费曼从小见过太多象征权力的制服,对权威不屑一顾。这种分析有道理,但费曼之所以能一生远离俗务,也得益于他生活的环境。

那些被他拒绝、得罪的人无法对他施加实质性的报复,否则,他很可能早早陷入各种困境。

比如,导师惠勒可能拖延他的毕业(过分了),要求他必须写够多少篇论文才能答辩;或者学院不给他分配研究生名额;又或者康奈尔大学每次评级都没有他的份,他工作十年还是讲师,不敢结婚,无法养家。

但幸好,美国国家科学院不能决定科学家的命运,科学家在科学院之外也可以独立研究。国家科学院主要是一个评奖、开会、汇总杂文的机构,对科学家的实际科研影响有限。

费曼能做到一辈子远离俗务,既是他个性使然,更是环境的宽容和弹性空间足够大,允许他这样的人活得很好。

总结:

费曼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个人如果有坚定的信念和独特的个性,并且生活在一个宽容的环境中,是可以不被俗务所困扰,追求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的。

他的经历不仅展示了他的个人魅力,也让我们看到,一个自由和宽容的社会环境对个人发展和创造力的重要性。

费曼的选择,不仅是个人的胜利,更是文明社会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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