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怡的儿子突然看到一则寻人启事,惊喜发现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峻辉聊过去 2024-11-30 15:24:37

革命烈士刘士奇是毛主席的连襟,他的妻子便是贺子珍的妹妹贺怡。

他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名叫刘祖文,一直留在老家,一个则是刘子毅,从小流落在外。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因为父辈的奔波和离散,兄弟俩一直没能相认,直到1966年,刘子毅才在报纸的一则寻人启事上,偶然得知了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刘子毅与贺怡

刘子毅是贺怡的养子。

贺怡是在刘士奇牺牲之后,听说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才终于找到了他,让这个“烈士遗孤”重新有了妈妈。

贺怡是在1930年和当时的红军政委刘士奇走到了一起,二人在赣南苏区结成了革命伴侣。

但很快,刘士奇便被调到了鄂豫皖一带工作,贺怡又在1931年的6月和毛泽覃结婚了。

如此看来,贺怡和刘士奇的夫妻缘分时间不长,但因为看到曾经的爱人1933年就早早离世,又想到他曾对自己说过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便一直记挂在心上。

贺怡找到刘子毅的过程并不顺利,一开始只是根据地下党提供的线索在上海找,后来又辗转到了无锡、南通和武汉,最后是在武汉的一个难民收容所里才发现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贺怡很珍视刘士奇留下的这条血脉,很照顾他,视如己出。

她在武汉的八路军办事处给他理了头发、洗了澡、换了衣服,还带给了周总理看。

周总理知道这个孩子是刘士奇的骨肉,是烈士的血脉,当即决定把他送往延安,之后刘子毅便成了在这个革命要塞成长起来的重要一员。

在延安,他上的是专门培养烈士子弟的小学,吃着延安的白米饭,喝着延安河里的水,俨然从一个孤儿摇身一变,成了党的滋润下最根正苗红的一个幸福小娃娃。

在贺怡的精心照顾下,刘子毅茁壮成长,和这个“妈妈”很亲。

也因为贺怡,他和贺家人走得很近。

在1965年的国庆节,他还和贺子珍、贺小平、贺海峰在杭州的岳王庙有一张合影。

照片中的他一身朴素的工装打扮,头发梳得整齐,脸很圆润,对着镜头微微笑着。

因为成长过程中一直没有见过父亲,刘子毅对父亲是充满好奇的,小时候就一直让贺怡讲爸爸的事情给他听。

他在延安的时候还有过一个小故事,是让新来的国语教员给他说说父亲的样子。

这名国语教员名叫张仲纯,和刘士奇是湖南岳阳老乡,还听过刘士奇的演讲,刘子毅得知后便一直缠着他。

张仲纯看刘子毅请求如此热切,又看他和刘士奇长得很像,便提议说给他画张画像,不原模原样地画,画得老成一些,就是刘士奇的样子了。

张仲纯有美术底子,一张肖像画很快完成了,刘子毅接过来后很高兴,马上拿给贺怡看,还问她像不像。

贺怡看着画像,又看着刘子毅着急兴奋的样子,似乎看到了父子二人重聚的场面,赶紧宽慰这个孩子说:“像,很像。”

刘子毅的亲生母亲也是一位共产党员,是在1927年秋天牺牲的。

当时,她怀里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刘子毅就上了刑场,周围还有很多人在围观,她便请求他们中有人能好心收养这个孩子,说自己就要去了,但孩子是无辜的。

婴儿在母亲怀里啼哭,无知地等待着自己往后的命运,终于有一个白发老太看不下去了,上前说愿意抚养这个娃娃,要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

只是,这个白发老太的生活也不富裕,只能靠替人洗衣服为生。刘子毅一天天长大,和这样一位婆婆待在一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所幸,后来刘少奇也听说了刘子毅的事情,想要替牺牲的刘士奇照顾,就让自己的夫人何宝珍去找他,将他接到了上海,由他们夫妇二人抚养。

对于刘子毅来说,这个家庭带来的温暖是如此的难得,但存续的时间又是如此短暂。

那时,刘少奇被调到了东北的满洲省委工作,留在上海地下党工作的何宝珍则在1931年被捕牺牲,刘子毅不得不又开始了流落在外的生活,最后迫不得已住进了武汉的难民收容所。

找到刘子毅的时候,贺怡发现他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不仅衣服破破烂烂的,身形也是骨瘦如柴,营养不良的样子。

从早年这个瘦小的样子,到后来中年圆润的样子,他是在爱和物质的双重滋润下才有了这样的改变。

认亲背后

刘子毅与刘祖文认亲的事情发生在1966年。

当时,刘祖文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说在找一个烈士刘士奇和贺怡的孩子,如果本人看到了或是有认识的人知道具体的下落,一定要联系他。

就这样,刘子毅看到了报纸,终于找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孤苦伶仃了大半辈子,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人,有了家族的归属,这是怎样的幸福!

只是,兄弟二人相认没有多久,刘子毅就在两年后出事了。

他被冠上了“冒充烈士家属”的罪名,死前还遭遇了监禁和毒打,就这样过完了自己坎坷的一生。

在刘子毅的人生经历中,也就是与贺怡相处的时候,比较完整地体会到了有亲人陪伴的快乐,其余时间都是很寂寞的,所以在得知自己有一个手足兄弟时才会特别喜出望外。

刘子毅与贺怡很亲,在从延安中学毕业后,便选择了与她一起去东北工作,先后做过哈尔滨市公安局地方分局的副局长、牡丹江市穆棱区的书记,还有哈尔滨工业大学人事科的科长,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1950年代,贺怡出事之后,他为了照顾贺子珍,又调去了上海铁路公安处工作,可见他内心深处对贺家人的感情之深。

与刘子毅的孤儿出身和流落在外的心酸童年不同,刘祖文从小成长在刘士奇的老家岳阳。

虽然他也很少见到刘士奇,但得到了母亲和家族其他亲人比较多的关爱。

有着刘氏家族在背后庞大的庇护,为了让家族完整,他会登报找人并不奇怪。

刘士奇虽然出身在岳阳的一个小山村,但接受的是新式教育,有着革命理想,也对婚姻自由有着自己的主张。

只是,他的第一段婚姻却是由父母定的,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佃户的女儿,叫罗菊英,这让他在内心深处产生了一定的抗拒,所以尽管完婚生子,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在1927年选择了离开家里,之后再没有回来,直到1933年牺牲。

1928年,在刘士奇离家之后,罗菊英也选择了改嫁,而刘祖文从此同样告别了双亲,因此内心深处对亲情有着同刘子毅一样的渴望。

刘士奇的父亲在为儿子决定那门亲事时,内心是有担忧的。

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孩子可能会不愿意,素不相识的二人在婚后过得也未必会有那么好,可能会吵嘴,甚至分开。

但他更怕的是儿子大了,翅膀硬了,没有一根线将他牵住,他可能就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乱飞,再也不回来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心里默念着,过不去自己这关,传统上的这关。

那时,刘士奇刚考上了湖南省公立商业专门学校,在岳阳那么多考生当中,能有这样的成绩并不容易。

而对于他们整个刘氏大家族来说,过去也还没有一个人能到省里面去读书的。

在他们族人眼中,刘士奇这一去等于是一只脚踏进了龙门,可能不久就要成为下一个监察御史黄秀了,岳阳城里再多一条翰林街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就像成亲也是为了再热闹一场,刘士奇考上之后,村里马上就办了宴席,还搭起了戏台唱戏,来的是巴陵最有名的花鼓戏团“岳舞台”,《岳母刺字》《巴将军》……一出出戏这样唱着,传递着这个家族由衷的喜悦,也在敲打着刘士奇的心,他在这个小山村里已经待不住了,就算是婚姻,血亲也无法将他捆绑住,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其实,在报考长沙的学校之前,他就已经在心里面暗自做了决定。

当时,摆在他面前的有三条路,一个是跟父亲学医,子承父业;一个是当小学老师,在当地谋个差事;还有一个就是去更大的地方上学,继续深造,有更大的做为。

毕业之前,刘士奇就对时局有自己的判断,他知道国家面临的状况,只有第三条路才是自己真正想走的,而一旦做了选择,就不应当再后悔了。

刘祖文虽然与父亲相处不多,但他一家人对这位红军烈士有着很强的情感和身份认同。

刘祖文的儿子刘庆保说,自己和父亲都是在刘士奇的影响下,加入了党组织。

他还积极配合着相关的部门组织做刘士奇相关资料的收集整理工作。

1987年,岳阳市委党史办的谢志强主任就到刘士奇的老家找过他生前的资料,将其编写到了《巴陵英烈》这本书里。

此外,还有湖北红安县、安徽金寨县等地方的领导来走访,收集了不少资料。

如今,在《中共党史人物传》《中华著名烈士》《中国红军人物志》等书中,对刘士奇的事迹都有相关的记载,可见他在革命历史上的重要性和做出的重要贡献。

有了刘士奇起头,刘家人已经与红色事业深度绑定在了一起。

有这样一位父亲和爷爷,相信不管是刘子毅、刘祖文,还是后来的刘庆保,内心深处都会是骄傲的。

参考资料

1、一位烈士遗孤的坎坷一生(中国知网)

2、刘士奇传.彭新华.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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