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漫谈:巫觋

骏河 2024-07-05 16:22:40

中国古代把从事鬼神职业的女人称作巫,男人称作觋,合起来叫做巫觋。当然现在已经很少听到,但在广西、云南、贵州等少数民族聚居的地区依然保留了这种说法。其实今天要讲的是瑶族巫师的故事,当地也把他们称作楼面翁或者那曼夏,本质上是巫觋。

这位巫觋我并没有见过,但是在云南跑业务的同事很熟,以第一人称视角给我讲了几个故事,以下简称他为老G。老G是云南本地人,6岁的时候被山里的老师傅看上,被从城市带到农村学习巫术,当地的这种老师傅选拔徒弟是非常严格的,拜师后还要经历体能、心里、智力等一系列专业训练,比正常人都要多出一些神通,所以父母不仅不担心,反而是开开心心把老G送过去的。

补充下,老G年纪并不大,现在也才二十七岁。当年师傅带教也不可能像从前那种全封闭式管理,老G是一边在村里上学,一般跟着师傅学习,不仅没有落下文化课,从小还接触了很多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事件,比如蛊毒、降头,甚至有时需要独立操作一些反人性的仪式,这个按下不表。

老G第一次独立处理事情,是帮村里的孩子收魂。老师傅觉得这事过于简单,就安排11岁的老G一个人去,老G人很温和,但是从来不惧生,看了一眼哇哇哭的小孩,跑到事主家鸡窝里摸了一个热乎的生鸡蛋,站在外屋门口念了一段咒语,找菜刀做了简单的过度仪式。随后把鸡蛋磕破让小孩吃掉,这事就完美解决了。

老G其实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操作这些的,如果生鸡蛋不行,其实还有其他的收魂方式。以此为开端,老G才彻底相信师傅是有真本事的,打这起把心稳下来给师傅养老送终。一直到高二师傅去世,老G才彻底搬离村子回到了城市生活。

因为云南属于多民族混杂的地区,哪怕法律上定义的同一民族,在生活方式上的差异也非常大,所以这边巫觋处理事情的方式非常不一样,老G也经常遇到棘手的事情,有时候会惹祸上身,或者需要查阅资料或请教其他前辈。

老G大学班上有一个漂亮的女学生,大二的时候搬出去跟男友合租,男友也是渣,大二下半学期人就消失了,是那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这其中的隐情老G没有多问,只知道男友父母还多次找女同学的麻烦,给女同学整的有些精神恍惚。老G因为有处理灵异事件的经验,很自然就察觉到女同学身边的气压比较低,本来没想多管闲事,架不住女同学磕头请求。

老G本身对阴性能量并不敏感,为了搞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就让女同学请假回家住了一周,他自己去了对方租住的楼房。这公寓格局是两室一厅,女同学住主卧,次卧住了学校其他系的一个学妹。

第一夜,老G披着女同学的睡衣坐在床头等了很久,除了小区的狗叫声并没有其他异常。第二夜,老G睡在客厅的沙发上,隐隐觉得厨房有东西一直在盯着自己,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强烈。第三天,老G故意给卧室门留了一条缝,并在门口撒了一层薄薄的面粉,为了掩盖住自己的气息,老G躲进衣柜里憋了一宿。早上起来发现门被轻轻推开了大约一尺,面粉上没有任何痕迹,但是床头的3只玩偶掉落在地上,化妆桌上的小圆镜被推倒,镜面向下扣了起来。

确认这一切,老G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打电话给女同学,确认她是不是流过产,但是女同学死不承认,只说自己从学校后面的野湖回来,家里就总出现不对劲的事情。这边有个习俗是夭折的孩子不能入土,要用布包好了困在树上,人们相信婴灵怨气重,会破坏祖坟的风水。老G觉得女同学不至于骗自己,推测是从野湖带回来了东西,于是发动宿舍里的哥们在野湖周围找了三天。

这种事情找到婴灵的尸体比较好处理,可事与愿违,几个男人把湖边的树林子转遍了没找到,老G有点不想管了,就随手送了女同学护身符,告诉她处理完了。没过多久,女同学又来哭闹,说半夜卧室的门总是震动,像是有人在客厅推门一样,每当打开门后,女同学就觉得卧室的气氛压抑,自己完全不想踏入一步。老G送了一个钟馗相的木牌挂在女同学卧室的门上,这个怪事才有所缓解。

半个月后,女同学反馈说次卧的学妹有点反常。老G跟这个学妹的生活并没有交集,只是在之前为女同学处理事情的时候见过几次,印象中学妹个不高,性格乖巧,人虽然有点胖,但是相当有元气,长相也很甜美,是学校动漫社的社员,有时候也会参加漫展出一些COS作品。女同学说学妹最近喜欢把自己锁在卧室,在画板上画一些奇怪的画,比如画一片草地和一群可爱的孩子,再用深色的画笔将画布整个覆盖,以深色底重新画简笔画。老G自己去动漫社看了一眼,刚进教室就听到学妹在跟其他社员吵架,转过头,学妹的圆脸已经变成了尖脸,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用翻眼皮,老G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为了彻底把婴灵请走,老G从菜市场买了品相上好的鸡,又准备了矿泉水、棒棒糖等等道具,挑了一个好时辰去女同学房子里。因为在晚上十点左右,老G是把材料准备好才打车过去的,就怕影响到不相干的人。

时辰一到,老G摇起波浪鼓,开始唱念师傅教的咒语,念了两遍没有效果,老G本想请女同学帮忙,可之前吩咐过她无论什么情况也不要开门,这时只好自己亲自推开了学妹卧室的门,学妹蜷缩在床的一角,嘴唇发白、眼神呆滞。老G只好拉过她的手开始念咒,等了好一会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通过手臂传导到了自己这边,老G打开师傅的黑墨折扇,隔空在折扇上写了一个字,然后把所有道具收到铜盆里,端着往外走。

女同学的住处离野湖不远,这是老G能想到最近的“放生”地点。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走到湖边的木围栏附近,老G刚想把折扇打开,把铜盆里的水泼出去。一条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大狗从灌木里冲出来,对着老G一顿狂吠。老G讲他做事的时候最怕冲撞,因为本身老G身体素质没那么好,又不具备先天的能力,做这一切都要靠感觉“猜”,任何突如其来的打扰都会扰乱自己的“场”。果不其然,事后老G发起了高烧,烧了足足三天才转好。好在自此以后女同学的房子里恢复了正常,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老G还经历过一个非常惊险的事情,打那以后他再也不多管闲事。2019年,老家的亲戚带了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找到老G,这胖子在老家承包了路政的项目,开始挺顺利,后来工地上频频出事,虽然都不是大事,但是老板以此为借口克扣胖子的管理费,胖子就想着请老G去看看。老G到地方一看,路正好修在了两山的山谷,打卦一看,这路冲撞了山里的东西,老G就建议胖子在山里修一个袖珍的小庙,讨巧把事情园过去,不过不保准以后安稳。胖子哪管别人死活,按老G的方法上供,路果然很快修好了,顺利拿到了款项。

自此以后,这胖子就把老G当成神仙一样哄着,老G也年轻,天天被胖子灌迷魂汤,三言两语就被吹得飘飘忽忽。这天胖子带来了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外号叫大野,大野说自己帮老板在山里开矿,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几天一直走背运,在厂里差点被后八轮碾成肉泥。

老G毕业后在市里开了工作室,这大野自打进工作室一直瑟瑟发抖,茶水也不喝,浑身都如筛糠。老G摸了摸大野的头顶,一手头油味道,这人不仅印堂发黑,浑身还散发着难闻的汗臭味,脸色乌青,两腮的肉松弛有些下垂,似乎马上要脱相。老G以为大野在山里遇到了魑魅魍魉一类的东西,于是用剪刀把大野衣服的口袋剪了,又送了一件新的大服给他,叫他换个工作别再去山里。

本以为事情解决了,没想到自己第二天头皮发痒,掉了很多头皮屑和头发,老G以为是自己熬夜导致,后来的几天头顶开始长红色的水泡,腋下冒虚汗,脚底板也像是有小刺一样,火辣辣的疼。老G赶紧找书来看,这才察觉自己被人施了术,结合这一周的行程。老G确定是大野骗了自己,他肯定不是遇到了魑魅魍魉,而是被人下了降头一类的诅咒,因为多管闲事,导致报应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老G能力不够,回老家躲了一个月,数次回村拜访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最终才给化解。

这位老G身上的故事很多,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很独特,有机会我再多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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