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到百

（散文）

文/石清华

正月初二，九点多钟起床，望一望窗外，小区显得比较安静。跑到厨房，田奶奶已经在准备午餐。

亲家田奶奶觉得我在厨房做事不在行，有时还碍手碍脚的。只好按指示做了一些简单的事，然后在客厅坐等客人。儿媳妇正给宝贝小石头唱《白龙马》录像。

“小石头，退一点。”

“小石头，右边一点。”

“小石头，头高一点、声音再大一点。”

“小石头，两眼看着妈妈。”

看到他们认真、专心的镜头，不禁想用手机留下那份美好。

“爸，别照了。一照相时，小石头就分心去看照相了。”

“小石头，你刚才唱得不错，也很听话，再唱一次，好吗？”

“好。”

小石头顺从地按妈妈的指示行动。因为一切如意，按照爸爸妈妈的奖励办法，则可得到三朵小红花，那是平时三天都不易得到的。今天只需坚持几分钟，小石头是不是算了这个账，我猜想有可能，反正很配合。

经过几次试唱，取了比较好的一次，至少可以完成幼儿园老师布置的作业了。这项作业虽然有些难度，但家长还是尽力做了。我们给小石头热烈鼓掌，他在满意的嬉笑中跑向妈妈，紧紧地抱着妈妈，回头向鼓掌者微微一笑。大家朝小石头竖起大拇指，似乎看到了成功的未来。

午餐后年轻的么奶奶带晚辈们去看电影，祖孙们到小区门外去看看热情洋溢的阳光，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白云、田奶奶带小石头在铁皮蛋附近玩。孙子新帽新衣新鞋，迈着企鹅般的步子绕着银光闪亮的铁皮蛋转圈。几圈之后退几步，猛地快跑，冲上平缓的铁皮蛋，趴在最高处昂起头，望着爷爷奶奶们“呵呵”笑着旋转一周两周的，然后从另一边滑到了人造石板上。如是者再三、乐此不疲。好在石板地面几乎一尘不染，铁皮蛋上仍然是一身新衣的小石头在旋转。我则与几位爷爷下象棋，已被烤得微微冒汗。说笑声中两小时，一晃而过。三点多钟回家，因儿媳妇晚上要开视频会议，得早一点晚餐。

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看电影的回家，即上场打麻将。逞赖子、聊电影、一脚来油，说说笑笑、嘻嘻哈哈。田奶奶掌勺，锅勺瓢盆叮当响，我帮厨，进进出出也看打麻将。儿媳妇、白云与小石头玩积木、看卡片，一会儿后，儿媳妇转移话题：“小石头，你还能从一数到一百吗？”

“我能啊。”小石头兴致勃勃地开始数。

“一二三四五……九、十……十九。”

数到进位时，小石头便停了下来，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妈妈伸出两个指头，儿子心有灵犀，马上继续：“二十、二十一……二十九。”

停住，再提示，这样断断续续地直到一百。很显然，从一到九已经是轻车熟路，但每到进位时，却不知如何去数。白云在旁告诉小石头，你跟我数：“一十、二十、三十……一百。”小石头跟着说了两遍，白云说每次进位后都是从一到九地数。

“二十一、二十二……九十九。”

“奶奶，我知道了。”

小石头再从一到一百数时，停顿的次数要少许多，几遍之后，已经能准确流畅地从一数到一百了。

数数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孩子对同一事情的集中时间是有限的。于是白云提示：“石璟言还想不想数数字呀？”

“不想数了。”

“那好，我们去玩别的吧。”

虽然不想特意地去教孙子知识，但在孙子对某事有兴趣时，借此教一些相关的知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看到小石头可能明白了进位的规律，按规律去数，很快就完成了设定的目标。大家为小石头的乖巧而开心地笑了。

（2024年2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