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将故事01反燕山罗艺兴兵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5-03-04 22:08:51

话说两晋南北朝时,周国实力强大,派护卫大将军杨忠为元帅,其弟杨林为行军都总管,发大兵六十万,侵伐北齐。杨林率兵一路之上势如破竹,直打到济南城下。

周兵还没到,北齐王就吓得望风而逃,逃跑前命令亲军护卫秦旭之子、武卫大将军秦彝镇守济南。秦彝和妻子宁氏生有一子名叫秦琼,乳名太平郎,宁氏的妹妹嫁与燕公罗艺为妻。

这日,有飞马来报:晋阳已破,秦旭被杨林所杀,秦彝边哭边点兵出战,要报父仇。丞相高阿古劝阻道:“孤城难守,为今之计只有开城投降。”秦彝道:“我父子誓保国家,各尽臣节!”

秦彝回家对夫人道:“周兵已至城下,我当以死报国,见先人于地下。儿子太平郎,我托付于你,切勿轻生。可将家传金装锏留下,以为日后存念。你若保存了秦氏一脉,我便死而无憾了。”

忽听外面金鼓震天,军声鼎沸,原来高阿古已开城门投降了。秦彝手提浑铁枪率部迎敌,怎奈寡不敌众,部下全部殉国。秦彝血染战袍仍然执短刀连杀数人,最后被杨林一棍打死。

城中大乱,宁夫人抱着秦琼慌不择路,走进一户程姓人家避难。这家男人程有德早逝,只有程夫人和儿子程咬金相依为命。后来两家就在一起生活,到了秦琼、程咬金十五岁时才分开。

此时,杨坚已称隋文帝,命杨林去平定罗艺;命杨广领兵二十万,讨伐陈国。陈国派萧摩诃、任忠出兵御敌,贺若弼被杀,任忠看见隋国兵多将广,当场倒戈投降,还引领隋兵入城。

隋兵占领了王宫,将陈后主和他的两个宠妃张丽华、孔贵妃捉住。杨广生性好色,要领回张、孔二人,李渊却叫军士带出张丽华、孔贵妃双双斩了。杨广得知大怒,发誓必杀李渊。

再说杨林统兵五万,直抵冀州讨伐罗艺。先锋张开和纪曾遇到一队兵马,为首的正是大将罗艺。张开对纪曾说:“看我杀了他!”言罢飞马向前,也不搭话,举蛇矛就刺,罗艺用枪架开。

二人打了几个回合,罗艺躲过张开的蛇矛,迅速抽出银花锏奋力打去,这一锏正中其后心,张开口吐鲜血,伏鞍而走。

纪曾大怒,举斧劈来,罗艺回马便走。纪曾追赶上来,罗艺将坐骑一磕,那马忽然前蹄跪下,纪曾举起大斧就砍,罗艺一躬身,用“回马杀手独门枪”刺中他咽喉,纪曾当时毙命。

罗艺挥兵一路杀来,隋兵大败。杨林到了九龙山下令:“扎下营寨,明日会战罗艺!”第二天两军对阵,罗艺高声说道:“杨林,你灭北齐、废周主、杀我连襟,今天我要报国仇家恨!”

杨林道:“当今大隋一战而定北,再战而平陈。四海咸平,边疆敬服。罗将军虽有旧仇,却不能再兴齐室了。为何不归我大隋?老夫自当保奏,永镇燕山,世守此职。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罗艺知道北齐大势已去,想了一会说道:“你要我归隋,必须依我三件事,能行就归隋;如若不依,我罗艺誓死不降。”杨林问道:“不知罗将军说的是哪三件事?”

罗艺道:“第一,我部下兵马,要听我调度,永镇燕山;第二,我虽降隋,却不上朝见驾,听调不听宣;第三,我要有生杀的权力。”杨林马上答应了,还下令三军退回十里。

杨坚发了一道圣旨:加封罗艺为靖边侯,窦建德带圣旨来到燕山府,罗艺先接圣旨,后大排筵宴,厚待窦建德、杨林。次日,罗艺排酒长亭,与杨林饯别,还将杨林等送出十里开外。

再说杨广始终要除掉李渊,召集宇文述、张衡商议:“李渊斩张丽华、孔贵妃之事,我时常想起,必须杀此老贼,方解我心头之恨。”张衡说道:“杀李渊不难。”杨广问道:“如何做得?”

张衡道:“圣上多疑,经常梦见洪水淹没都城,心中不悦。前日郕公李浑儿子名叫洪儿,圣上说名应图谶,叫他自尽了。如今可散布流言,说渊洪从水,圣上肯定生疑!”

张衡一番话说得杨广心花怒放,就让张衡去办。不久,“李子结实并天下,杨主虚花没根基”“日月照龙舟,淮南逆水流,扫尽杨花落,天子季无头”等从乡村开始,渐渐传进城来。

等到这些流言蜚语传入宫中,杨广觉得机会来了,就对杨坚说如今世上的流言很不吉祥,应该下令阻止才对。没曾想杨坚不怀疑李渊,却把李浑合家五十二口,拿赴市曹斩首。

杨广目的没达到,又暗使心腹上奏,要杨坚尽杀李姓之人。丞相高颎觉得不妥,上奏说如果大加杀戮,会导致人心动摇,如今可将所有在朝姓李的一概不用就行了。

杨坚听从了高颎的劝告,着手解除朝廷内李姓官员的职务,李渊被任命为太原留守,即刻启程。李渊与堂侄李道宗、长子李建成和身怀六甲的夫人以及小姐一齐上路,往太原进发。

没能杀了李渊,杨广挺失望。宇文述献计说:“让我儿子宇文化及带东宫骑兵悄悄出城,扮作强人到临潼山埋伏,把他父子一齐杀绝,岂不干净!”杨广听了,转忧为喜。

却说秦琼在山东历城县娶妻张氏,立业成家。秦琼学得一身好武艺,专打不平,济困扶危。他还结交好汉,如济南捕快都头樊虎、武林高手王伯当、开鞭杖行的贾闰甫、伙计柳周臣等。

这天,秦琼去贾闰甫家闲聊,樊虎走进来对秦琼说: “州里发下告示,招有勇谋的充当捕快。小弟在刘刺史面前,称赞秦兄做人慷慨、智勇双全。刺史就让小弟来招,不知秦兄意下如何?”

秦琼不想当捕快,谢绝了。樊虎一心想让秦琼当捕快,到秦家告诉了宁夫人,宁夫人想让儿子干这个差事,秦琼是孝子,只好答应。刘刺史知道秦琼是个豪杰,就给他个都头做。

樊虎、贾闰甫一同给秦琼道喜,贾闰甫又让他去家里选匹好马。四百多匹好马秦琼都没看上,却选了一匹毛长筋露的黄骠马。秦琼带马回家,几个月便把它养得膘肥体壮。

这日,刘刺史将一起按律应该充军的盗犯,发往潞州府收管,亲点了秦琼、樊虎二人押解。行至临潼山,秦琼要上去看伍相国神祠:“樊老弟,你代我看押人犯,到临潼关外等我。”

秦琼登上临潼山,见殿宇萧条,人烟冷落。秦琼下马进庙,看见伍子胥神像栩栩如生,十分敬仰,立即跪地参拜。闲玩一通之后,秦琼觉得有些困倦,就在庙内躺下来小睡。

再说李渊一行人这日正午来到临潼山植树岗,李道宗和李建成走在前面,忽听林中呐喊一声,奔出无数黑面人来,手拿长枪阔斧拦住去路,高声叫道:“快留下买路钱来!”

李道宗喝道:“你们这些该死的响马,岂不知我家是陇西李府,敢来阻截道路者死!”说罢,拔出腰刀便砍,那些家丁都拔短刀相助。李建成却吃惊不小,策马跑回原路报信。

李渊闻报很是气愤,一边让李建成保护家眷,一边拿过方天画戟,要去协助。不料背后又有黑面人出来,李渊就原地不动,等那些人一靠近,才大吼一声摆开画戟,左冲右突杀敌。

杨广与宇文述、宇文化及父子在林中躲藏,看见李渊把一条画戟舞得风雨不透,自己的黑面人不时倒下,三人就用青纱蒙面,提兵器杀过来。他们摆开三角阵势夹攻,把李渊围在中心。

山上庙中的秦琼睡下不久,忽听庙外有人马喊杀之声,自己的黄骠马也在嘶鸣。秦琼上马奔至半山腰,只见山下烟尘四起,喊杀连天,许多黑面人围住了些官兵,正在喊叫厮杀。

秦琼看不得这般情景,把马一纵,借山势冲下来,厉声高叫道:“响马不要逞强,我来也!”喊罢杀入黑面人当中,手起锏落,一连打死十几个人。

杨广又急又气,举大刀对准秦琼当头砍下,秦琼左手锏挡住大刀,右手锏回手打过去,杨广急忙闪身,锏梢还是打中了肩膀。杨广大叫一声,败下阵去。

众黑面人也都四处逃散,秦琼拿住一人问道:“你等何处毛贼,敢在此地 行劫?”那人道:“只因东宫太子杨广与李渊不睦,才扮装行刺。方才爷爷打伤的,就是东宫太子。求爷爷饶命!”

秦琼暗暗吃惊,骑马就跑,李渊边赶边喊:“壮士留下姓名!”秦琼见李渊紧追不舍,只得回头说他叫秦琼,还把手摇上两摇。李渊只听到琼字,把摇手错认为“五”,就把“琼五”牢牢记住。

秦琼办完了公事,在一家店里等樊虎,可干等不来,钱快花光了,差点让店主赶出去。秦琼去卖自己的一对金装锏,谁知当铺的人说只能当废铜的价钱收,气得他又把双锏拿了回来。

晚间,秦琼左思右想无办法,信步来到槽头,只见这匹马蹄穿腿瘦,肚细毛长,见了秦琼摇头流泪,好像懂得主人的遭遇一般。秦琼不禁流下泪来:“马呀,你别再跟我受苦了!”

这一夜,秦琼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到了五更天,狠了狠心把马牵出了门。市场上高低人等络绎不绝,见秦琼衣衫褴褛,牵了一匹瘦马,都议论道:“也不知这穷小子把一匹劣马牵来干啥?”

马没人买,秦琼无奈,蒙蒙眬眬牵着它往回走,冷不防差点被带倒,原来是马饿极了,见了卖柴苏老头柴上的青叶,扑上去就吃,将老头碰倒了。秦琼如梦初醒,急忙去搀扶。

苏老头看着马问道:“此马是要卖的?不远处有个二贤庄,庄主爱马,去了包管成交。”秦琼喜出望外:“老丈,你带我去,要是卖出去了,送你一两茶金。”

二人到了二贤庄,秦琼才知道庄主是好汉单雄信,可如今落魄成这样,如何拜见?这时苏老头带他去见单雄信,见面之后秦琼就只说自己是济南人氏姓王,这匹马要价五十两银子。

单雄信说道:“这马不错,只是膘跌太重,不加细料喂养,就是废物了。兄说得还好,就给你三十两吧。”见秦琼点头,单雄信又说:“济南府有—个慕名的朋友,名叫秦琼,兄可认得否?”

秦琼只好说:“他就是在下的同衙门朋友。”单雄信就说:“小弟要寄个信与秦兄,不知可否?”秦琼说道:“有尊札在下尽可带得。”

单雄信进了内宅,稍后出来说:“小弟本想寄一封书,托兄奉与秦兄,因为不曾会面,恐称呼不便,只好烦兄道个单某的仰慕之意了!这是马价三十两,另送路费三两、潞绸两匹,望兄收下。”

秦琼只得收了,单雄信要招待用餐,秦琼肚子真饿了,却恐怕露出自己姓名,急忙告辞出门。秦琼从路费里拿出一锭银子,送与苏老头,苏老头欢天喜地去了,秦琼也走入一家酒店。

正在吃喝之时,又有两个人进来了,秦琼认得是武状元王伯当、好汉谢映登,当下三人一起饮酒,秦琼把遭遇全都讲了,王伯当说:“他要知道是秦兄,别说不收马,定然还有厚赠。”

三人饮罢,王伯当要与秦琼再去见单雄信,秦琼婉言谢绝,打马走了。王伯当、谢映登来到二贤庄说了实情,单雄信顿足捶胸,就要追赶秦琼,王伯当说来不及了,他这才罢了。

再说秦琼怕单雄信赶来,急走了一夜,觉得头昏脚软,不能前行。路旁有一道观,秦琼踉跄进来,想去拜台上坐坐,忽然头一昏向后仰倒,扑通一声,肩上双锏竟把七八块砖都打碎了。

观主魏征曾做过吉安知州,后挂冠修行,给秦琼诊过脉,说道: “这汉子只因失饥伤饱,风寒入骨,故有此症。”随后叫道人煎金银花汤一服药,给秦琼服了。

等到秦琼渐渐好了,魏征这才开口询问,秦琼就报上姓名并将前事说了一遍。魏征听完说道:“既然如此,秦兄且在敝观将养,等好了再回乡不迟。”

过了几日,单雄信来此做道场,其随从在西廊下看见有人打铺休息,单雄信就质问魏征,魏征说那人就是山东豪杰秦琼,魏征大喜过望。

单雄信来到秦琼面前,流泪说道:“秦兄不肯实说,是伯当兄告知,次早赶至下处,兄已连夜长行。正想追赶,不料家有变数,谁知兄落难在此!”秦琼忙说:“是秦某无颜面对仁兄。”

单雄信马上叫来一乘轿子,将秦琼接到二贤庄,又请来医生给他治疗。半个月后,秦琼的病就治好大半了。

却说樊虎到泽州,得了回文,猜想秦琼早已回家,就直回济南府了结公事。他听说秦琼没回来,还到秦家安慰宁夫人一番。两个月后还没消息,宁夫人心着急,写封信让樊虎一路去找。

樊虎行近潞州,忽然乌云密布,朔风夹着雪花飘然而落。樊虎见路旁有座道观,忙下马进来避雪,魏征问他来做什么,樊虎说寻找秦琼,魏征笑道:“那人远不过千里,近只在眼前。”

经魏征指点,樊虎于次日赶到二贤庄见到了秦琼。秦琼看完宁夫人书信就要回家,单雄信拦住说病没全好,还要再养些日子,先让樊虎回去告知宁夫人,让老人家放心,秦琼这才同意。

过了数日,天色已晴。秦琼写了回信,单雄信备酒与樊虎饯行,又取出五十两银子、潞绸五匹,送给宁夫人;另外十两银子、潞绸五匹送给樊虎。樊虎辞别秦琼、单雄信,回济南去了。

.秦琼在二贤庄一直养到身体痊愈,这才要回家。单雄信叫人把黄骠马牵出来,鞍镫俱全,双锏挂在两侧,又取出潞绸十匹、白银五十两做路费,秦琼推辞不过,只得收下,拱手辞谢而去。

秦琼走了几十里,天色已晚,见一村内有客店,便下马进店住下。店小二 对主人吴广说道:“前日前村失盗,捕快缉访无踪。此人马上鞍镫好似银的,又有两根锏,莫非是个响马?”

吴广悄悄来至房门边,往门缝里一看,只见秦琼打开自己铺盖,露出许多银子。吴广连忙对店小二:“果是响马无疑,待我去叫捕快来。”还没出门,恰遇着三个捕快进店里吃酒。

捕快们听完述说,立即跟吴广到了秦琼门前,吴广手举斧头先抢进去:“你做的好事!”秦琼以为是响马来劫银子,顺手推了吴广一下。吴广站立不住,撞在墙上,脑浆都跌出来了。

三个捕快拿住秦琼,用绳绑了。次日,众人将秦琼押到潞州,知府蔡建德升堂审问道:“我认得你是济南差人,为什么做了响马?”秦琼回答说:“小人正是济南差人,不是响马。”

无论怎么问,秦琼只是不认自己是响马。蔡建德无奈,只好让参军孟洪,写好口词,打了四十板,收入监牢,另日再审。

这件事从城内传到乡下,单雄信知道后立刻进城到了监牢,只见秦琼被木栲锁在那里。单雄信抱头大哭道:“秦兄,都是我害你受这般苦楚,小弟虽死难辞!”

秦琼说道:“秦某今番料不能再生了,可怜家母无人奉养。我死后,单兄若能对家母时时照顾,秦琼在九泉之下也感恩不尽!”单雄信道:“小弟去衙门周全,拨轻了罪,那时便有生机了。”

单雄信去见一个虞候老友,请他在参军厅、蔡建德间说情。参军厅审过秦琼,证实不是响马,而是误伤跌死吴广,按例应当充军。蔡建德点了金甲、童环两名解差,押送秦琼去燕山。

单雄信将三人请入酒店,秦琼道:“单兄此恩何时可报?”单雄信道:“为朋友者生死相救,天经地义。此事是小弟累兄,虽肝脑涂地也无悔。秦兄放心,令堂老伯母,弟会差人照看。”

单雄信再道: “这燕山也是好去处。小弟有几个朋友,一个叫张公瑾,是帅府旗牌;还有两个兄弟尉迟南、尉迟北,现为帅府中军。今有书信在此,张公瑾住在顺义村,可先到他家送书信。”

吃完了酒,单雄信取出白银五十两,送与秦琼,又取二十两送与金甲、童环。他们不收,单雄信非得要送,秦琼等只得收了。三人一同收拾妥当,别了单雄信,往河北燕山而去。

三人晓行夜宿,将近燕山。这晚住店,秦琼打听顺义村张公瑾,店主人道:“他是帅府旗牌官。元帅新选个右领军史大奈,怕他没有本事,就造了个擂台,一百日没人胜他,才有官做。”

次日,三人来到顺义村擂台前,只见史大奈在台上叫道:“小可奉令在此,今天是百日满期。要是有人敢来台上与我交手,降服了我,这领军职分便让给他。”连问数声,无人答应。

童环看不过,喊了一声:“我来和你较量!”上得台来,直接一拳打过去,史大奈闪开后,飞起左脚踢过来。

童环接住了他的腿使劲摔,不想史大奈力大,没能摔倒;史大奈把腿抽出来,双手一用力,把童环推下擂台。

金甲大怒,奔上台来,使个大火烧天势,抢了过来。史大奈把身一侧,回身便走。金甲冲过去大叫一声“不要走!”拦腰抱住,要把史大奈扔下去。

史大奈用个关公大脱袍,把手反转,在金甲腿上一挤。金甲一阵酸麻,手一松,被史大奈两手开个空,回身用肩膀一撞,扑通一声,把金甲撞下台来。

秦琼看后大怒,直接跳上擂台,直奔史大奈,两个打了起来。史大奈用尽平生气力,把全身本事,都拿出来招架。二人打了半天不分胜负,台下面观看的人齐声喝彩。

正在这时,张公瑾闻讯到了,喝住打斗。秦琼下台与张公瑾互通姓名,秦琼取出书信递上,张公瑾看罢说道:“秦兄尽管放心,这事都在小弟身上。”

张公瑾将秦琼三人带进城,来到中军府与尉迟南、尉迟北、韩实忠、李公旦见面,大家一起把盏。听说去罗艺元帅那里,都担心一百杀威棒能否挺过去,李公旦说装作牢瘟病就可免打。

次日,罗艺升堂要看秦琼,金甲说秦琼犯了牢瘟病,不能行走。罗公怕牢瘟病,又怕有假,下令抬进来亲验。金甲、童环就把叔宝抬来,罗艺见他面色焦黄,两眼不动,认定是牢瘟病。

罗艺让秦琼去调养刑房暂住,而后退堂。这时,一个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的十四岁少年来接罗艺,他就是罗艺的儿子罗成。罗成告诉父亲,母亲秦夫人正在房内哭泣。

罗艺连忙进房询问,秦夫人说梦见家兄秦彝要她好生照看侄儿太平郎。罗艺道:“刚来一军犯叫秦琼,托梦莫非应在此人身上?”秦夫人惊道:“若是我侄儿,这一百杀威棒如何当得!”

听说没打一百杀威棒,秦夫人才放下心来,然后就让罗艺将秦琼带到后堂复审,她自己则在帘内暗听。秦琼被带入后堂,罗艺问他身世,他就说是济南人,父亲秦彝,母亲宁氏,自己乳名太平郎。

秦琼还说自己有个姑姑,嫁与姓罗的官长,后来杳无音信。秦夫人听得分明,推开帘子出来,抱住秦琼放声大哭:“太平郎,我的侄儿,我就是你姑姑!”秦琼不知就里,吓得遍身发抖。

罗艺说道:“秦琼贤侄,你莫惊慌!老夫罗艺,是你的姑夫,她就是你姑姑,千真万确!”此时秦琼才如梦方醒,不禁掉下泪来,上前拜认姑姑、姑夫,然后又与表弟罗成相见。

罗艺吩咐家人,服侍秦琼沐浴更衣,备酒接风,一家人其乐融融。张公瑾等众人得知后,十分高兴,纷纷前来道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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