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将故事03程咬金遇赦回家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5-03-04 22:08:51

却说秦琼与王伯当、齐国远、李如珪、柴绍五人在长安西门外御街道上找寻,等到三更中,宇文惠及来了,果然短棍有一二百,如狼牙相似,自己穿了艳服,坐在马上,背后拥着家丁。

秦琼五人先是躲在路旁,等那一行人靠近了,便全都跳将出来,四个人直奔宇文惠及,齐国远却先上了房子,原来他怕一会跑不掉,就去放火,大家也好趁乱而逃。

火光一起,各处乱了起来,秦琼借机将身一纵,跳到宇文惠及马前,举锏照他头上便打。宇文惠及躲闪不及,跌下马来,顿时殒命。

宇文惠及家丁叫道:“不好了有人将把公子打死了!”各举刀枪棍棒,直奔秦琼等人,双方打了起来。宇文成都得知此事吃了一惊,先发令闭城,而后急忙往这边赶。

秦琼正杀得起兴,迎面碰见宇文成都,随手挥锏打去,宇文成都把流金铛往下一拦,锏打着铛上,把秦琼右手的虎口都震开了,秦琼叫声“好家伙”,回身便走。

王伯当、柴绍、齐国远、李如珪一齐举兵器上来打宇文成都,宇文成都把铛轮了一圈,只听得叮叮噹噹,兵器乱响,四个人身子摇动,几乎跌倒。宇文成都锐不可当,五位好汉身处险境。

秦琼这才想起李靖,赶快打开包儿,里面是五粒赤豆,赶紧抛起连叫三声“京兆三原李靖”,只听呼的一声风响,五粒赤豆变了秦琼五人模样,往东首败下去了,宇文成都纵马就去追。

五粒赤豆把秦琼五人的真身隐过。几人急急跑到城门下,幸得王伯当手下喽啰们故意喧闹没让城门关上,几人抢出城门,各自飞身上马,一齐奔临潼关而去。

宇文述得知儿子死了,又悲又怒,就叫家将把琬儿打死,又把王老娘一家杀了。他还让几个善写丹青的,把那些响马的外貌、服饰画了图形,四面张挂,以便捉拿。

再说杨广谋皇位野心已久,借杨坚重病之机加以暗害。杨广要找个人作遗诏,杨素保举了伍建章。伍建章到后写了“文皇死得不明,太子无故屈死”十二个字,写毕掷笔于地。

杨广大怒,命左右把伍建章推出斩首。伍建章高声骂道:“杨广,你弑父缢兄,人伦大变,天道不容!今日又要杀我,我生不能吃你的肉,死后也要勾你的魂!”

给杨坚发丧后,杨广换吉服,拜告天地祖宗,而后挂冕冠即大位。群臣都换朝服入贺,大赦天下,改元大业元年,称杨广为炀帝。

宇文述与杨素害怕伍建章之子伍云召造反,忙上一本道:“若不早除伍云召,必为大患,望陛下遣兵讨之。”杨广让韩擒虎为征南大无帅,麻叔谋为先锋,宇文成都在后接应,即日兴师。

伍云召拥雄兵十万,镇守南阳,夫人贾氏生一位公子,刚满周岁。这日,伍云召在金顶太行山打围,来至山边,叫军士安营,摆下围场,放出鹰犬,追兔逐鹿。

山中有一响马大王雄阔海,这日出寨,行到半山,林中跳出两只猛虎,扑了过来。雄阔海上前双手擎住,用脚连踢几脚,举手往山下一扔,老虎撞山岗而死。又把另一只虎一连几拳打死。

伍云召在山上打围,看见雄阔海时间不大,就把两只老虎打死了,便吩咐家将上前相请。家将领命上前,对雄阔海说: “壮士慢行,我老爷相请。”

雄阔海早闻伍云召大名,随家将进入行营。伍云召笑道:“本帅见你只用拳脚打虎,定是一个豪杰。本帅回府之后,想为你进表招安,同为一殿之臣。不知你意下如何?”雄阔海点首同意。

伍云召吩咐摆香案结拜,伍云召为大哥,雄阔海是小弟,立誓日后要患难相扶,若有私心,天地不容。伍云召道:“贤弟,你回山中守侯,待哥哥回到南阳修本进朝,招安便是了。”

再说伍建章的马夫伍保逃出长安,在路上听到韩擒虎起大兵前来讨伐,便不分星夜赶到南阳报告:“杨广把太师爷杀了,又将家中三百余口尽行斩首。小人在后槽越墙逃回。”

伍云召听了凶信,大叫一声晕倒在地,半晌方醒,哭道:“我家世代忠良,南征北伐,平定中原。今日昏君弑父篡位,反把我父亲杀了,又将我一门尽行斩首,此恨如何得消?”

伍保还说,杨广派韩擒虎为元帅,麻叔谋为先锋,宇文成都为后应,领兵前来讨伐。伍云召点齐众将,通报重大变故,大家不禁义愤填膺。大将司马超、上将焦芳都愿为伍家报仇。

伍云召点齐三百名家将来到教场,命令司马超领兵二万,前去把守麒麟关各处营寨,焦芳前去催促粮草,大小将官须要盔甲鲜明,各归营寨操演军士,随时听命。

再说韩擒虎奉旨征讨南阳,下令麻叔谋领前队先行,自己领中军在后面缓缓而行。只因为他与伍建章有八拜之交,想使伍云召有所知觉,逃往别处,才故意如此而为。

韩擒虎来到麒麟关下,只见守将司马超关门紧闭,副先锋雷明愿去挑战。雷明手执方天画戟,直至关下大叫道:“关上军士,快报与守将知道,有本领的出来会战!”

司马超提刀上马,领兵出关。雷明拿戟便刺,司马超举刀相迎。不上几个回合,司马超这把大刀神出鬼没,雷明招架不住,慌忙要走,司马超撇开画戟,举刀把雷明砍做两段。

韩擒虎闻讯大怒道:“哪一位与我去擒这贼来?”麻叔谋愿去一战,得令后提枪上马,来到关下大叫道:“你是朝廷命官,助这逆贼,有违天命。如今趁早投降,饶你性命!”

司马超大怒,喝道:“放屁!”上前用刀迎面就砍,麻叔谋用枪架住。两马相交,枪刀并举,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败。

麻叔谋想暗算,就拖枪回马而走。司马超在后边追赶,麻叔谋见他渐渐靠近,取枪在手,回马一枪。枪还未起,司马超用刀在马后砍来,麻叔谋一闪身跌下马去。众将抢上前去,救了下来。

次日,韩擒虎直抵关前讨战。他想要伍云召等逃走,暗暗提醒道:“本帅拥兵六十万,战将一千员,宇文成都不日就到。将军回去与伍云召商议,早早打点。不然打破南阳,玉石俱焚!”

司马超是个莽夫,哪里听得出此话含义,况且昨日打了胜仗,如今看韩擒虎年老,便大喝道:“不必多言,看兵器吧!”当头一刀劈来,韩擒虎连忙用刀架住。

司马超虽勇,却不是韩擒虎对手,二人战了七八回合,韩擒虎架开他的刀,照头一刀砍下,司马超当时就死了。

众军见主将已死,四散逃走,韩擒虎乘势抢下麒麟关。探子飞马报进南阳,伍云召听后说道:“自古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韩擒虎人马虽多,也没什么可怕的!”

麻叔谋不甘心失败,还要出战。他命令帐下两员猛将,领三千人马,在离此五里路名叫长平冈的地方埋伏;又命两员心腹勇将,领三千人马,离城三里埋伏,想一举杀了伍云召。

两军对阵,伍云召见麻叔谋又出马了,就用枪劈面刺来,麻叔谋举枪便迎,两马相交,双枪并举。战了三四回合,麻叔谋气力不加,大叫众将上前抵敌,虚刺一枪,大败而走。

伍云召追至长平冈,只听一声炮响,闪出埋伏二将,领了三千人马,拦住去路。后面那二员大将,听得炮声呐喊,连忙领兵从后面杀来。伍云召手执长枪刺死三个,另一个逃走,又被他一箭射死。

韩擒虎只得亲自出马,劝告伍云召:“你抗拒天兵,杀害朝廷大将,罪孽重大。南阳一郡之地,如何敌得天下之兵?不如归降,待老夫回奏朝廷,赦你无罪,封你为王,不知意下如何?”

伍云召说道:“君父之仇,不共戴天。老伯请速回兵,待小侄不日杀进长安,除昏君,杀奸逆,复立东宫,以定天下,复立东宫谓之忠,除昏君报父仇谓之孝,岂不是忠孝两全?”

韩擒虎大怒,举起大刀砍去,伍云召用枪架住,韩擒虎又一刀砍下,伍云召架开大刀,用枪回刺,两下大战十余合。韩擒虎抵敌不住,回马就走,伍云召赶来,韩擒虎往侧首山下而走。

韩擒虎看四面无人,勒马说道:“宇文成都好不厉害,贤侄虽勇,恐非能敌。老夫劝贤侄投往河北,暂且守候。眼下真主已出,隋朝气数不长了,然后自当报仇。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伍云召说:“老伯此言虽是,但我大仇必报,宇文成都也不可怕。老伯请速回去。”韩擒虎转马就走:“你仍旧追赶,别落嫌疑。”伍云召追出山口,隋朝众将一齐上前,保护韩擒虎回营。

且说伍云召战胜入城,到了私衙,夫人接住,就问交战如何。云召把杀败韩擒虎之事,细说一遍,夫人大喜,即吩咐摆酒贺庆。

再说宇文成都押粮来到麒麟关,入关进营参见:“元帅起兵已及三月,因何还在这里?”韩擒虎就前事细说一遍,宇文成都大怒:“待小将明日出城,擒那反贼,给诸将报仇!”

次日,宇文成都领兵来战,伍云召带人马出城,来到阵前,宇文成都大叫道:“反贼,速来受缚,免我动手!”伍云召大骂道:“你通谋篡逆,死有余辜,尚敢阵前大言!”用枪劈面刺去。

宇文成都大怒,用流金铛一挡,伍云召的马倒退二步,两人战了十余合,伍云召料难敌他,回马便走。宇文成都纵马追赶,伍云召见他赶上,又战了二十余台,回马又走,宇文成都又赶。

伍保看见伍云召被追,把山边一棵大枣树用力拔起来,去了枝时,拿在手中赶下山来,大喝一声道:“勿伤我主!”把树干照宇文成都马前劈头一打,宇文成都一挡,那马也退三四步。

伍保举树干又打去,成都把流金铛往上一迎,将树干劈做两段。伍云召在前面山岗,忙拔箭张弓射去,宇文成都不防暗箭,叫声:“呵呀,不好了!”一箭正射在手上,回马败走了。

伍云召回关后加紧布防,这日得报:“韩擒虎调临潼关总兵尚师徙、红泥关总兵新文礼加上宇文成都,将东西南北四城围住了。”伍云召就想请在河北沱罗寨落草的族弟伍天锡助战。

焦芳道:“既伍元帅令弟将军英勇无敌,待末将去河北沦罗寨,请他领兵前来相助便了。”伍云召点首同意,焦芳提枪上马出营,杀出一条血路前往河北去了。

焦芳不管好歹,只顾策马前行。忽听得地铃一响,早被绊马索一绊,焦芳连人带马跌扑下来。两边走出喽啰几个,把焦芳拿住绑了。

喽啰牵了马抬了枪,将焦芳押过三四个山头进了关,来到聚义厅上。厅里摆着虎皮交椅一张,案桌上点了两枝画烛,喽啰把焦芳绑在将军柱上。时间不大,大王出来坐在交椅上。

喽啰上前禀道:“大王,今日小人下山,没有客商经过,只拿得一个牛子,与大王醒酒。”喽啰手拿着刀,要挖焦芳心肝。焦芳大叫道:“我焦芳死也无憾,可恨误了南阳伍老爷大事!”

大王忙问端倪,焦芳道:“小将主帅伍云召,被隋将宇文成都围住攻打城池,危在旦夕,特差小将到河北沱罗寨,求伍天锡发救兵,不料遇着大王。乞大王放回小将,救伍老爷城池。”

大王道:“俺就是伍天锡,这里就是沱罗寨,将军受惊了。”吩咐左右摆酒压惊,又问道:“我云召哥哥,不知为了何事,被宇文成都围住南阳?”焦芳就把前后事细说了一遍。

伍天锡大怒:“这昏君害我一家,必把他碎尸万段!宇文成都这狗头厉害,待俺去擒来,作醒酒汤。”两人谈论饮酒,直饮到天明。伍天锡留焦芳守寨,点了数千喽啰,直取南阳。

单说雄阔海坐在聚义厅暗想:“伍云召哥哥说回转南阳申奏朝廷,不日就有招安到了。为何一去数月,并无音信?山寨人众粮少,只得打劫备用。”他下令头目到各路打探客商,以便劫财。

这日喽啰来报,他们截了一批珠宝客商,却被沱罗寨的喽啰反劫去了。雄阔海大怒,带着一班喽啰亲身赶去找伍天锡算账。

伍天锡正往前行,听到见后面有人喊,原来是雄阔海带人追来了。二人打过招呼,雄阔海就向伍天锡要珠宝,伍天锡当然不给。

雄阔海道:“不给,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说罢,双斧抡起劈面砍来,伍天锡用混金铛挡住。两人你一斧、我一铛战了五十余回合,并无高下。

次日,二人又战了二百余合,仍然不分胜负,两下鸣金,各回营寨。自此两人直杀了半月,还不肯住手。

再说伍云召,这一日同众将上城观看,见城外隋兵十分凶勇,把城池围得铁桶相似,云梯火炮弓箭,纷纷打上城来,喊声不绝,炮响连天。

伍云召对夫人道: “第一件,父仇未报;第二件,夫人年轻,行路不便;第三件,孩儿年幼,无人抚养。为这三件,我实难放心。”忽听炮响连天,喊声震地,宇文成都已打破西城了。

伍云召要保护夫人走,夫人却趁忙乱之时投井自尽了。伍云召扳井大哭道:“夫人呀,你因家亡投井身死,太可怜了!”他把一堵花墙推倒,掩了那口井,又解开战袍,将孩儿放在怀中。

伍云召吩咐伍保:“往西城挡住宇文成都。”伍保手拿二百四十斤一对铁鎚,只见数万人马,拥入城来,伍保只有膂力,不会武艺,见人是一鎚,见马也是一鎚。只见人亡马倒,无人可敌。

宇文成都飞马而行,正遇伍保。伍保拿了大铁鎚劈面打来,宇文成都把流金铛一迎,这铁鎚倒转回来,把伍保自己的头打碎了,身子往后跌倒,宇文成都令军士将伍保斩首号令。

伍云召杀出南门,被临潼关总兵尚师徙拦住。伍云召无心恋战,提枪撞阵而走。尚师徙赶上照背后一枪刺来,伍云召回马也是一枪刺去。八九回合后,尚师徙败了下来。

伍云召再往前走,尚师徙追上再打,到底战不过,把马头上的毛一拔,那马嘶叫起来,口中又吐出一口黑烟,往伍云召的马一喷,这马把头一抬,前蹄一仰,后蹄一蹲,伍云召翻跌下来。

尚师徙用枪刺来,只见前面一个人毡帽青衫,面如黑漆,圆眼重须,手执,青龙偃月刀,照尚师徙劈面砍来。尚师徙大惊,说道: “不好了,周仓来了!回马就走。

伍云召问他姓名,那人道:“小人姓朱名灿,我哥哥犯事在狱,多蒙老爷释放,此恩未报。小人见老爷与尚师徙交战,正要相助,手无寸铁,只得到关王庙中,借来周将军这把大刀。”

朱灿引伍云召来到庙中,伍云召便把袍带解开取出公子,跪下说道:“我有大仇在身,此去前往河北,存亡未卜。伍氏只有这点骨血,今交托恩人抚养,以存伍氏一脉,恩德无穷。”

朱灿也跪下道:“恩公请起,承蒙见托公子,小人理当抚养。”就把公子抱过,问道:“公子叫什么名字,后来好相认。”云召道:“今日登山,在庙内寄子,名字就叫伍登吧。”

二人庙中分别,朱灿将刀仍放在周将军手内,把公子抱出庙门,说道:“老爷前途保重,小人要去了,后会有期。”伍云召流泪道:“恩人请便,日后再会。”

伍云召别了朱灿,提枪上马,匆匆行去,走到太行山。忽听得金鼓作响,喊杀连天,纵马跑下山来一看,原来是伍天锡和雄阔海正在捉对厮杀。

伍云召上前喊道:“二位兄弟不要战了,都是一家人,快下马来,我要问个明白。”两人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伍云召也说了遭遇,雄阔海请伍天锡、伍云召到山寨去坐坐。

寨里筵席已备,三人轮杯把盏。伍云召愁容满面,吃不下咽。雄阔海道:“哥哥不必心焦,待弟与天锡哥哥,明日帮助大哥,杀到南阳,斩了宇文成都,复取城池。”伍天锡也点首赞成。

伍云召摇摇手: “我往河北投奔寿州王李子通,他兵精粮足, 自立旗号,不服隋朝所管,又与我姑表至戚。二位兄弟可守本寨,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待愚兄借得兵来,与你们同去报仇。”

到了次日,伍云召到沱罗寨,焦芳来接,伍云召吩咐焦芳在山中操演人马,待一二年后一同起兵报仇。说罢,取路而去。

却说李子通坐镇寿州,掌管河北等处,有雄兵百万,战将千员,各处关寨,遣将把守。一日早朝,文武两班朝参,有报说:“有一员大将,匹马单枪,口称南阳侯伍云召特来求见。”

李子通闻报大喜:“原来我表弟到此,快宣他进来。”伍云召说了经历,李子通说:“你一门遭此大变,深为可叹,待孤家与你复仇便了。”即封伍云召为大元帅,掌管河北各路兵将。

再说韩擒虎得胜班师回朝,杨广封韩擒虎为平南王,宇文成都为平南侯,麻叔谋为都总管。其余将士,行皆封赏。又出赦书颁行天下,除犯十恶大罪,谋反叛逆不赦外;其余皆赦免。

赦书一出,打死巡盐捕快的程咬金也在其列。这日监门大开,犯人纷纷出去,程咬金呆呆坐着,动也不动,还嚷道:“入娘贼的,你要我出去,须要请我吃酒,吃得醉饱,方肯干休。”

几个老成的牢头,就沽些酒来,买了些牛肉请他吃。程咬金直吃了个风卷残云,立起身来道:“酒已吃完,咱要去了!咱的衣服都破,怎好外边去见人?你们可有衣服,拿来借咱穿穿。”

禁子说道:“只有孝衣一件,是白布道袍,一顶孝帽,是麻布头巾,是闲着的。程爷若不嫌弃,我们就拿出来。”禁子拿出孝衣孝帽,程咬金穿戴起来,急急忙忙回家看母亲。

程咬金回到家中,母子抱头大哭一场。程咬金向母亲要钱也好出去贩盐,程母哪里有钱给他,于是他就想去外面做买卖养家。

第二天,程咬金来到街市之上,一上午也没找到挣钱之处。晌午进一家小店吃喝完毕没有饭钱,与店主打了起来,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一个大汉赶入门内说:“好汉息怒,不必动手!”

那人替程咬金付了钱,又把他领上峻岭高山,进了一个庄子。入得庄门,到了堂上,那人吩咐家丁,请程咬金用香汤沐浴,而后换了衣服进堂来见礼。摆上酒席之后,他才说叫尤俊达。

尤俊达以卖珠宝为业,见程咬金是个英雄,想与他一起去卖珠宝,也不要程咬金出饯,还要把程母也接来,程咬金当然愿意。二人十分高兴,开杯忉饮,直吃到月上柳梢头。

从此,程咬金母子就在山庄住下。尤俊达听说程咬金会使斧头,就给他一柄八卦宣花斧,每日教他斧法,可是程咬金只学会了三十六路。

这日,尤俊达牵出一匹铁脚枣骝马来,那马见了咬金,如遇故主一样摆尾摇头,大声嘶吼。程咬金翻身上马,加上两鞭,这马往前就跑,如登云雾般连跑数十余里,程咬金不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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