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毛主席婚姻危机:与爱妻杨开慧产生“误会”,他如何破解?

呱呱聊历史 2023-09-15 10:04:00

1923年9月,毛主席受林伯渠委托从上海赶回长沙,负责指导国民党湖南地方的组织工作。

他忙完公事,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望杨开慧母子,便急匆匆回去,按道理说夫妻久别重逢本该有说不完的话,孰料杨开慧却没有了往日的热情,跟丈夫没说上几句话就扭头做家务去了。

原来毛主席自与杨开慧成婚一年多来始终忙于革命事业,很少顾及家里,这让杨开慧惆怅不已。

用杨开慧自己的话说,她本是一个“性格十分骄傲”的人,无论是在学校带领女生剪短发,宣传平等思想,还是追求个人幸福,都是敢作敢当。

当年她对毛主席的爱义无反顾,轰轰烈烈,然而却不愿意公开承认,使得二人几乎错过缘分。

当然,杨开慧也是深深了解毛主席的,后来她曾经在《自传》中这样描述当年和毛主席之间的感情:

“我们彼此,都有一个傲脾气。那时,我更唯恐他(指毛主席)看见了我的心。他因此怀了鬼胎,以为我是不爱他。但他的骄傲脾气,使他瞒着我,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女中豪杰

毛主席在上海工作期间,她曾几次写信寄到上海,希望毛主席今后能抽出点时间帮助照料家庭,或者能让自己来上海一起工作,但他却并不理解。

纵观毛主席一生,不难发现他是一个公私极度分明的人,无论你跟他的关系再好,只要涉及到和革命事业或者集体利益相关,他总是绝不容许私情私利的存在。

当然正因如此,才能成其千古罕匹之伟业。这次毛主席只是给杨开慧回信说:

  “大都会生活费用大,我自己经常东奔西走,并不能照顾你们母子,倒不如在长沙亲戚朋友多,熟人熟地来得方便。”

这让杨开慧很感失望,没过多久,她又收到了毛主席寄来的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唐朝诗人元稹的一首《菟丝》:

  “人生莫依倚,依倚事不成。君看菟丝蔓,依倚榛与荆。下有狐兔穴,奔走亦纵横。樵童砍将去,柔蔓与之并。”

青年毛主席

后附语是:“我自欲为江海客,更不为昵昵儿女语。”

这更让杨开慧难受了,因为众所周知元稹是个痴情种子,他的那首成名诗《离思》几乎脍炙人口: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可是那个她深爱的毛润之如今却寄了《菟丝》来,想要告诉自己:凡事都要靠自立自强,不可太依赖别人,过于依赖他人的结果,对双方都未必是好事。

当然,毛主席的用心良苦杨开慧未必能完全见到:从事革命工作随时会遭到生命危险,毛主席从1918年投身革命事业至今,早已成了地主、资本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意外。

如果杨开慧、毛岸英和自己呆在一起,可能是覆巢之下无完卵,不可因自己做的事情而连累家人。

毛主席在上海的工作地:环龙路44号

这也是为什么毛主席专门提到了一句:“樵童砍将去,柔蔓与之并。”

手里拿着信纸,杨开慧一时惘然,呆呆地落下泪来。她觉得丈夫并不理解自己的为难之处,又认为毛主席远在千里之外的上海,或许是遇到了其他女子,所以对自己并不那么上心了。

其实毛主席是个古今罕有的大英雄,大豪杰,他平生很少考虑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更是没有多少时间去体会杨开慧的女子柔情。

渐渐地杨开慧也不太给毛主席写信了,她的自尊心受不了这样的对待,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你。

刚刚回家的毛主席见杨开慧如此冷淡,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杨开慧忙于家务,没有心思和自己亲近,所以并不见怪,只住了一晚就匆匆赶回。

当时湖南的形势非常复杂:亲北洋派的军阀赵恒惕所率的部队大张旗鼓,前锋抵达岳阳,公开宣称要恢复北洋政府在湖南的统治,而亲广州国民政府的军阀谭延闿的军队沿湘江展开,与赵军对峙。

湖南军阀赵恒惕

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将决定湖南的归属,为此毛主席做了许多支持谭延闿的动员工作,并且在10月初主持成立了国民党长沙党部,由于机构草创,党务、组织、财务事项如泰山压顶般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这年11月,广州的孙中山先生得苏联支持,逐渐整合两广,并公开发出改组国民党宣言,希望通过共产党的支持建立一个团结的、强大的、巩固的国民党,进一步实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

按照计划,国民党将于1924年1月在广州举行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而毛主席很快收到了党的中央执委会的通告,要求选拔“政治头脑清楚且有口才者”参加国民党的“一大”。

通告又说:所有准备参加国民党“一大”的党内同志,应先到上海环龙路44号筹备国民党改组办事处会合,统一思想后再南下出发。

毛主席是国民党改组办事处的重要成员,所以无论是站在共产党的角度还是国民党的角度都无法推辞,他也没想到自己才回长沙这么几天就又要和家人分别了。

这时是1923年12月下旬,一个月前的11月23日杨开慧生下了她和毛主席的第二个儿子毛岸青,而凑巧毛主席又不在她身边,而是在上海参加中共中央三届一中全会。

毛主席和杨开慧的故居:长沙清水塘

想来想去,自己亏欠爱妻良多,行前毛主席还是觉得要跟杨开慧敞开心扉地谈一谈,说明自己就是忙于工作,别无他意,更没有对她不忠的想法。

幸而杨开慧并不是蛮不讲理,只知道胡搅蛮缠的庸脂俗粉,既然把话讲开了,她心平气和地当面向毛主席说明了自己的心事。

这一年多来,她独自一人承担着繁重的家务担子,丈夫不仅没有予以重视和安慰,反而抱怨她只顾儿女情长,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她固然体谅毛主席工作的艰辛困难,但毛主席在繁忙工作之余又何曾体谅自己为人妻、为人母的不易呢?

说着说着,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直到此时,毛主席才恍然大悟,他挚爱的“霞”自从跟了自己就没过几天舒心的日子,本是一个英姿勃发,干脆利索的女中豪杰,如今却困于柴米油盐成了一个家庭妇女。

1924年5月毛主席(后排左二)与国民党上海执行部部分成员合影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怨言,没有纠缠,而是用行动实实在在地支持着自己,这让毛主席深感自责。

初冬的长沙夜色浓重,第二天天还没亮,毛主席就披着露水离开家门前去火车站,出门前他告诉杨开慧:“你身子还没恢复,外面天气太凉,就不要勉强送我了。”

此情此景,不由得又让人联想起当年李师师与宋徽宗你侬我侬,郎情妾意之时曾劝阻徽宗清晨出门:“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毛主席虽意气绝伦,超凡脱俗,却绝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土木偶人,他的感情甚至比普通人更加丰富,对事业和对家庭不能两全的无奈让他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在向东去的火车上,毛主席带着对杨开慧的愧疚情绪写下了一首《贺新郎》: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书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朝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凭割断愁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

百年之后犹有遗恨

这首词堪称情真意切,不论时间过去多久,杨开慧始终是毛主席心中难以抚平的伤疤,在他内心最深的地方,依然保留着对杨开慧的挚爱、感激、遗憾、怀念、惭愧……

近40年后的1961年,毛主席又想起了这首《贺新郎》,他写下来之后交给卫士张仙朋,嘱咐他妥善保存,在词牌后加了“别友”二字,并将最后6个字改为“山欲坠,云横翥”。

到了上海以后,毛主席把《贺新郎》寄回长沙,杨开慧是何等聪明伶俐之人,待她念到“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便已明白一切:只因此生未错付,吃再多苦也值得。

于是心中释然,不复芥蒂。

这就是一百年前毛主席和杨开慧的爱情:纯粹,简单,平凡而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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