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最红的云南女孩,男粉丝从东北追来向她求婚

真实战争近代史 2023-12-13 04:32:00

潘法官重返44年前的旧战场,在云南金平县金水河畔,他找到了5位女英雄。

她们曾被中央军委授予“十姊妹支前模范民兵班”荣誉,班长童红英荣立了一等功。

童红英还受到了华国锋、邓小平等中央领导的亲切接见。

为了救护战场的重伤员,她们脱下筒裙做担架,打破了傣家数百年来,男人不能碰筒裙的风俗。

以下是女民兵童红英的自述故事。

我的家在云南金平县的金水河村,与越南隔藤条河相望。

从我记事起,中国就在帮助越南,先是打法国,后来是打美国。

中国派出的支援越南的车队,就常常从我们这里经过,通过藤条河上的中越友谊大桥,就可以到达越南的封土县城和奠边府。

我爷爷、父亲都参加过民兵,帮着修路呀,站岗放哨,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守好祖国的每一寸土地,从小就刻在我们边疆老百姓骨子里。

我的姐姐童红卫在和边防战士一起站岗

但到了七十年代,不知怎么的,越南兵开始骚扰我们,向我边境开枪开炮,打伤我们的渔民,还将我们村耕牛、鸭子抢走。

以前我们都是直接过藤条河放牛打柴的,现在不让我们去,说埋了很多地雷,村民肯定很气愤呀。

越南那时候霸道得很,就是故意找事。

那时候还没开始打仗,我们守口岸的边防战士也不好出面,只是让我们别怕那些越南兵,想去就去,那是我们的地盘。

我胆子也大,有次带着几个姐妹去河边砍柴。真过来三个越南兵,对我们做流氓动作,还说这是他们越南的领土,问我们为什么去那里砍?

我一下火就上来了,我说你搞清楚没有,这是我们中国的领土,你们才是违法,你再乱说,我拿刀砍死你。

哈哈,我当时是真的生气,就跟他们吵起来,两个小姊妹看他们有枪还有些害怕。

我说怕啥,咱们有刀,再说他也不敢惹我们老百姓。

果然,三个越南兵就被我们骂走了。

形势越来越不好,很快解放军战士驻防到我们村,来了好多解放军,我们村也成立了民兵连,协助解放军守卫国土。

我们也帮解放军做力所能及的事,比如帮他们烧烧开水之类的,有好几个战士和我们都挺熟,我到现在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呢。

再后来,县武装部长和金水河村民兵连长找到我,说要组建女民兵班,让我当班长,另外再挑选9个。

部长特别强调,女民兵班与男民兵一样,也是要护运弹药、伤员,直接参加战斗,很危险。

让我去召集的时候,讲清楚,不能勉强,要自愿,决心要大,不怕苦,不怕死。

我们村400多户,听说要招女民兵,好多妇女都来报名,有的背着孩子,有的还拿着父母写的保证书。

结婚、有孩子的不能要,牺牲受伤了怎么办。

最后,我们10人组成都女民兵班,编入金水河民兵连2排6班。

女民兵一组建,驻村的解放军就带着我们训练,投弹、射击、刺杀每样都要学会,我们还学会了高射机枪。

部队当时弄不清谁是边民谁是敌人,站岗放哨就由我们民兵来,各个路口、要道都得有人看着,防止越南间谍化装成傣族老百姓混进来。

随着大批部队、指挥所,深夜悄悄开入金水河边,我们都知道马上要打大仗了。

1

1979年2月17日清晨6点多,战斗打响。

藤条河对岸一时火光冲天,炮声山崩地裂,很快,对面越南的炮弹也嗡、嗡飞过来了。

部队来命令了,要我们民兵二排跑到咱们的炮兵阵地去接受任务,那里已经属于前线了。

去炮兵阵地没有路,是部队刚刚踏出来的小道,我们往炮兵阵地跑时,越南兵的炸弹就落在我们的身后。

根本来不及想怕不怕,就是往前跑,一个多小时跑到了阵地上。

有个姓胡的排长来带领我们民兵,他先给我们分馒头吃,女的一个,男的两个。

我们刚吃完馒头,胡排长就点名,谁是班长?

我站起来说,我是班长,有什么任务?

排长让我领着女民兵去卸炮弹,送到炮兵那里,而男兵要跟着进攻部队出发,帮着抬子弹。

我当时又紧张又兴奋,说行,就开始卸炮弹箱。

两辆大卡车上都是炮弹箱,那炮弹箱可长了,一箱可能有二三十斤重,反正我手拎不起来。

扛了一箱又一箱,到底多少箱也没数,大家的肩膀都磨破了,衣服都有血迹,疼不疼也不记得了,反正那种紧张的情况下,感觉和平时不一样。

小姐妹们也没有一个喊累喊痛的,想想看,解放军在前面流血牺牲,我们在后面出点苦力,那算得了什么?

我们一直扛到天黑,任务才完成,中途就吃了一块压缩饼干。

扛完炮弹箱也没有休息,任务又下来了,说让我们去接伤兵,我们也没有担架,啥也没带,就出发了。

伤员由男民兵从藤条河阵地那边背过来,我们需要下到河边去接。

天已经快黑了,走着走着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没有路,都是山沟,一个拉着一个,跟着领队的排长走。

我当时挎的是一支全自动步枪,排长让我把自动步枪给他,他在前面遇到突发情况好处理,而把他的手枪换给了我。

排长第一,我是第二个,后面跟着小姐妹,摸黑走的时候,有刺,有沟,乱七八糟啥都有。

过了这么多年,我还记得有个石头可高了,我们下不去,就一个一个跳下去的。

白天的炮声、枪声响得不得了,现在都停了,安静得很。

大家也都没说话,摸黑走了两个多小时,才下到藤条河边。

2

河边有个山包包,胡排长让我们在山包待命,他去观察情况。

担心有越南散兵到我们这边,气氛很紧张。

我安慰姐妹说:“你们不用害怕,解放军能上前线牺牲,咱们也能牺牲,到那时候人民会记住我们的。”

我就是这么说的。

她们几个都比我小,有4个都是16岁,大家都很勇敢,小声说,班长我们不怕。

我说,不怕就对了。

那时候是真不怕,国家有难,你怕能怎么办,撤退就是逃兵,不怕,一点不怕。

十姊妹支前民兵班全体

不一会儿就听到有动静,很快,啪、啪响起巴掌声。

我也立即回应,暗号对上了,是自己人,排长侦查回来了。

男民兵从河那边背了三个伤兵过来,那边也是没有路,他们也是边砍路边下阵地,到了藤条河都是游过来的。

我们一摸,他们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当时才二月底,夜里挺冷的。

三个伤员一个腿断了,一个肠子都炸出来了,还有一个重伤昏迷。

我赶紧把外服脱下来盖在伤员的身上,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但只要能为他们做一点点事,我心里就是暖暖的。

这时才想起,我们来接伤员,也没带担架,怎么办呢?

胡排长说用腰带先弄一个,但腰带不结实,伤员也不舒服。

我着急得不行,说用我们的裙子吧,对,用裙子。

我们傣家姑娘日常穿的筒裙,都是手工织的布料,结实耐用,做担架最合适不过。

只是我们有风俗,姑娘没结婚前筒裙不能被男人碰。有时候晒的筒裙被风吹掉,男的看到都用竹竿去挑,反正是不能手碰到。

但这是要命的时候,救人要紧,咱们怕啥?脱!

我就先脱了。

还差两副担架,就在这时,韦红芬、李建珍也二话没说就把她们的筒裙脱了。

担架的布有了,还没有竹竿,想起我们下来的山坡有竹子,就让男民兵去找竹竿来。

把筒裙摆放好,竹竿穿进筒裙,左右绷开,担架做成了。

那晚月亮也没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你看不着我,我看不着你,大家都是摸黑干。

我们是顺着来时的路返回,男民兵抬担架,我们帮他们背着枪,上山可费老劲了,现在都想不出来是怎么爬上去的。

一直摸黑爬到第二天天亮,才将伤员送到我们抬炮弹的地方,这里有野战医院可以急救。

伤兵很坚强,两个重伤的,疼得实在忍不住了才小声哼哼,昏迷不醒的那个估计路上就牺牲了。

送完伤员已经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但真感觉不到累,心里就想多做点事。

武装部的王参谋听说我们把筒裙脱下来做担架,高兴得不得了,夸我们做得对。

我们也开开心心回村子里,筒裙担架的事早已传开,村子里也是议论纷纷,几百年来,傣家姑娘筒裙男人不能碰,更不能沾染上男人血迹,如沾上了,一辈子不能生儿育女。

韦红芬一到家,她母亲就问,你是不是用筒裙抬人了。

小韦说,抬了。

母亲问她怕不怕?

她说,解放军在前面死都不怕,我怕什么?

“筒裙担架”的事传到前线后,极大鼓舞了战士们。

3

我们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又有任务了。

这次是给解放军送物资,我们特别打了村子里的山泉水,抬上大米,背上竹篓就出发了。

走的是金水河的那发大桥,这桥也被称为中越友谊桥,之前支援越南的物资,就是一卡车一卡车从这里送过去的。

听说解放军攻这座桥挺难的,越南兵在桥头设有碉堡、路障、铁丝网好几道防线。

先是用炮轰,然后是边防团的发起进攻,冲了两次都没冲过去,越南兵还在拼命抵抗,解放军伤亡比较大。

后来将边防团换下,改野战部队的步兵担任主攻。什么火箭筒、轻重机枪都投入了,解放军连续发起了几次进攻,才攻占了那发大桥和桥对岸两侧的高地。

沿途我们看到的已是一片废墟,铁丝网、路障都被炸得东倒西歪,七零八落,到处是烧焦的臭味。

等我们爬到高地上一看,解放军的脸黑漆漆,都看不清楚谁是谁,看着心可酸可难受了,当时就是痛恨越南。

阵地上的战士之前在我们村子驻扎过,好几个我都熟悉,有一个见到我们很高兴,跑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也挺激动的,说你没牺牲真好。

解放军的首长看到我们也很高兴,就鼓励那些年轻战士,说民兵来支援咱们,给咱们送水来了,咱们一定要坚持下来,把越南打败。

听首长这么一说,我心里可激动了,觉得自己很有用。

有个老兵后来还在回忆录里写了当时的情况:

“下午,支前的民兵给我们送来了清甜的水。这是一组由傣族男、女民兵组成的小分队,一个个飒爽英姿:身上挂着崭新的子弹带,右肩挎着步枪,背后背着三四竹筒水。他们顾不得擦一擦自己脸上的汗水,就忙着为我们分水,并告诉我们,这是他们村前的泉水,是全寨群众的心愿。每人一壶水,数量虽不多,却是他们爬了十几里的山路送上来的。我抿了一口,觉得和我们先前喝的水的确不一样。不仅没有一点异味,而且还像加了点糖似的。”

他们在越南人那边不敢随便喝水,怕下毒,都两天没喝水了,脸是黑的,嘴是干的,任何一个人见到他们,都会被感动的。

他们那么年轻,跟家里的弟弟一般大,看着就可心疼可心疼了。

解放军是真的很好,他们为保卫我们家乡流血牺牲,我们只做一点点事,他们都记得。

4

阵地上还有越南兵丢掉的东西,整箱的子弹、炮弹、吃饭用的锅碗。

据老兵说,越南兵丢下的粮食中,有整麻袋的大米,麻袋上还写着“中国粮油进出口公司上海分公司”的字样,使用的搪瓷碗上也有“中国制造”的字样。

用的是我们中国支援的碗,吃的是我们中国支援的大米,拿的是我们中国支援的枪支弹药,打的是我们中国人,你说,谁看了不生气。

阵地也不能呆太久,送完水我们就返回,首长让我们把牺牲烈士遗体抬回来。

我们这才看到阵地上有一排排黑色袋子,里面装着的就是我们牺牲了的解放军,记不清多少了,我们都没打开看。

大家都哭了,心老难受了。

前两天还在村子里有说有笑,现在说没就没了,他们的父母还不知道他们牺牲了呢。

回来也是男民兵抬遗体,我们帮男民兵背枪,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大家心里都很沉重。

遗体就抬到桥头,附近有个专门安置的地方。

说到这里,想说一句,这些烈士是为保卫国家才牺牲的,我们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永远都不应该忘记他们。

我们回来后就在村子里站岗放哨,当时不仅我们民兵,村子里老老小小都争着做事。

小学生还去救护所帮伤员洗衣服,听说衣服口袋里还有断手指、连着头皮的头发,孩子们看到也不害怕,只是增加了对敌人的仇恨。

随着部队往越南方向推进,女民兵没再上前线了,留在村子里站岗放哨,当时还是有越南特务会混进村子里来侦查情况。

到3月16日,解放军撤回国内,为了阻止越南兵追过来,金水河的那发大桥也被炸断了。

女民兵班获奖励

女民兵班所完成的任务,本就是我们边疆人民应该做的,可是上级给了我们极高的荣誉。

党中央慰问团团长、国务院副总理阿佩·阿旺晋美来云南慰问时,亲自接见了我们女民兵班十姊妹。

我们全班被中央军委、昆明军区、省军区授予“十姊妹支前模范民兵班”荣誉,荣立集体一等功,我个人荣立一等功。

这些荣誉已经是我们做梦都没想到的,没想到还有更高的。

5

停战大概一个多月后,我带领女民兵班正在金平县中越边界巡逻。

突然,公社书记来到巡逻点找我,让我赶快回去,换上傣族新服装去昆明,说要随少数民族代表团进京观光。

之前参加团代表的会,我曾走出大山去过昆明,这次要上北京,内心别提有多激动,全村人都为我高兴。

在民委干部的安排下,我和其他少数民族代表从昆明坐火车,一起到了首都北京。

代表团大多是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的支前英雄模范人物,有傣族、哈尼族、佤族、苗族等等。

在中央的安排下,我们先一起参观了北京、大连、哈尔滨以及东北三省等地。

去参观的地方大多是一些兵工厂,造枪、造炮、造子弹,还有做棉被、衣服的,这些地方一般人都进不去,我们能进去看也是大开眼界了。

每到一处,我都作为女民兵代表做报告,我那时连普通话都不会说呢。

报告主要就是讲我们在战场上的见闻,我先讲,然后有人给我翻译,我就像一个外国人一样。

5月10日,少数民族代表团参观完回到北京,接到领导通知,说中央领导要接见我们。

这些天,也听了其他少数民族代表的报告,与他们相比,我们做的太少了。

就比如广西民族代表,田阳民兵团,他们的民兵真枪真刀与敌人拼,涌现出民兵如陈永华,被中央军委授予“战斗英雄”称号。

我想,万一与首长照相,我应主动站在最后。

第二天上午,我们来到人民大会堂,我是被安排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中央领导一一进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华国锋主席,随后是邓小平、汪东兴、李德生、邓颖超等中央领导。

我太激动,激动得忘记伸手了,待我反应过来,华主席已经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我赶紧将手伸出去,邓小平首长微笑着望着我,握了握我的手。

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激动。

到拍照时,我被安排在华主席、邓小平首长的后面,在他俩中间,最为突出。

我想这不仅是我个人的荣誉,是金平县少数民族的荣誉,也是所有女民兵的荣誉。

中央首长背后穿白衣服的就是我

随后,我们被安排在全国英雄模范团,到全国做巡回报告。

不仅如此,我们的筒裙担架,还有我给伤员盖的衣服,都送到北京的军事博物馆了。

6

等我回到金水河,全国各地来了好多好多的慰问信。

我识字不多,太多没办法全部回,看写得比较真诚的就简单回几句,鼓励大家努力工作。

这些信中,有一个叫张宏的,是黑龙江齐齐哈尔人,在内蒙古地质勘查队工作。

我看他的慰问信写得很真诚,他工作很优秀,处处是先进,我就给他回信了。

他这个人很实诚,也给我回信,一来二去竟然要来看我。

从内蒙古、北京、昆明,祖国最北边到最南部,一个多星期到了我们红河个旧。

那时候云南这边还在打仗,个旧有个大桥要通行证,他过不来,电话打到大队上,叫我去接他。

当时我能听懂普通话,但不会说,我的话他基本听不懂,连比带划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挺诚心的,这么大老远跑来,肯定是想处对象,但家里开始不那么同意,主要是太远了,不放心。

我也有点犹豫,没答应。

我21了,早该谈婚论嫁,当时说媒的、写信的也很多,各种条件的都有。

没想到,第二年他又去了,看他确实挺诚心的,不能辜负人家,家里也就同意了。

我被画进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美术作品集

那时候我们边境也还很穷,在老家简单办完婚礼,就算结婚了,地质队也没安稳的,我们只能两地分居。

我两个孩子都在金水河娘家生的,老张来回跑,很辛苦,也费钱,我就跟他去了东北,先在齐齐哈尔住了一年,单位落实好住房我们才到内蒙古团聚。

老张那时候工资才100块,养我们娘仨也很困难。

我没什么文化,做不了其他的,就去菜市场卖菜,和老张一起努力将两个孩子都培养成人。

女民兵班除了我嫁这么远,其他都在金水河附近结婚,现在发展都很好,家家盖大房子,跟城里人没啥两样。

老张这人负责,对工作对家庭都实在,知道我离家远,对我也好,我们结婚几十年,没吵过架。

两个孩子都成家立业,我也成了外婆、奶奶。

这么多年过来,没人知道我曾经在战场上获得一等功,还曾经被中央首长接见过。

突然跟你讲这些,我都有点激动。

老长时间了,没有人问我这些了,大家把这些事都忘了。

后记:

我和童红英大姐在电话里断断续续聊了很多次。

她和大多普通人一样,并不擅长讲述。

哪怕是她们人生最为璀璨夺目的时刻,也只能简单说上几句,甚至还因为羞怯而故意选择不说。

我当然可以通过查阅史料,把她们所经历的战役,补充得更加精彩,更加圆满。

但和童大姐聊完后,我放弃了这个念头,那是我们想要的记忆,而不是她的记忆。

这篇故事是属于她的,她能讲多少,我们就记录多少。

在她有限的表达中,我也忍不住夸她们很勇敢。

童大姐说了一句话,我印象很深:

“姑娘,你到了现场,你也敢。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怕有什么用。”

编辑:霞姐

图片来源:童红英供,部分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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