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多名伤员离奇遇害,叶剑英震怒:限10日内破案

观点视频 2023-01-06 10:33:59

解放初的广州,有座名闻遐迩的中央医院。

在那座神圣、庄严的医院医疗大厅里,各种病人及身穿洁白工作制服的医务工作者川流不息。1950年春天以后,人们不断看见有成车的解放军伤病员被送到这里来。

当时,在东南沿海的马祖、金门以及一些大大小小的岛屿上,人民解放军追歼溃退的国民党残余军队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

自从1949年4月24日横渡长江以后,几乎所向披靡、势如破竹的这支英雄的军队,在毛主席、朱总司令的指挥下,在全国革命胜利形势的鼓舞下,决心一鼓作气,再建奇功。

解放军官兵们计划马上打过台湾海峡去,活捉蒋介石,彻底消灭国民党反动派。

可是,他们在这些大大小小的岛屿和海面上,都遇到了国民党军队从未有过的拼死抵抗。

大批解放军伤员源源不断地从前线运下来,纷纷住进了广东、福建两省的一些大、中城市的医院。他们接受着祖国各界人士的慰问,在这里进行着积极的治疗。

当然,有幸能被送进广州市中央医院这样的大医院的,除部分是因为伤势特别严重、其他一些医疗设备和技术力量较差的中、小医院无法接受的重伤员外,还有那些在战斗中表现特别突出的功臣。

就是他们,这些在沿海前线各个岛屿的战斗中,为了新中国的事业英勇负伤的解放军干部战士,这些开创了新纪元的功臣,却成了伪装隐藏在这座著名医院里的各种匪特所猎取的对象。

曾献余,福建前线解放军某部二连排长。一次,他所在的团奉命驾驶木船抢占位于长江口外的嵊泗列岛时,冒着岛上国民党军队密集的弹雨,带领全排第一船登上滩头。

在后续部队因雾大,与他的船拉开了距离、一时无法跟上的情况下,全排三十多名战士坚守滩头阵地近三个小时,打退了岛上国民党军队的十多次反扑。

最后,该连终于守住了滩头阵地,为全团部队登上敌岛创造了条件。

上级领导机关授予曾献余所在的排“滩头第一船”、他个人“二级战斗英雄”的光荣称号。

在战斗中,他本人全身五处负伤,其中,有一颗子弹贯穿骨盆,整个阴部及身体下半部呈严重血胀。来到医院后,院里立即组织最有经验的医生对其实施了手术,进行抢救。

可是,当天晚上,曾献余手术后送进病房输血时,却被人偷偷地拔开了输血管。

等到该病房值班的护士上完厕所回来时,一滩鲜红的血液浸透了曾献余身下雪白的床单。曾献余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曾鸣涧,福建前线解放军某部侦察班长,在大陈岛附近某无名岛屿捜剿国民党残匪的战斗中,不幸遭到暗堡藏敌的机枪扫射,全身多处中弹,四根肋骨被子弹打断,伤势十分严重。

段雨东,福建前线解放军某部战士。

他在一次部队追歼国民党残部,抢占崎岖列岛的战斗中,在腹部受伤、肠子溢出体外的情况下,毅然将流出的肠子缠绕在手里的枪托上,跟随部队一起奋勇冲上了敌岛。

后来,他再次被岛上顽抗的敌军子弹所击中,终于倒在了部队冲锋的道路上。

战斗结束后,段雨东所在的连队全体干部战士,将段雨东和其他伤员一起被送回大陆进行抢救时,含着眼泪对上级有关部队的卫生人员说:

“求求你们,一定要想法把他救活,一定要把他救活!他今年才刚刚十七岁!”

曾鸣涧、段雨东被送进广州中央医院,经过手术抢救后,被安排在该院住院部同一间特护病房内。

一天早晨,院里巡查的医生忽然发现,房里的输液架横倒在地上,曾鸣涧、段雨东在特护病床上,全都被人用被子死死地裹住了头,两人已在夜里窒息而死了。

杨仲明,福建前线解放军炮兵某部团参谋长。

在一次部队与敌岛国民党军队激烈的炮战中,敌方打来的一发炮弹落在该团指挥所附近仅两米的地方爆炸,指挥所胸墙被炸塌。

正在指挥战斗的团长方先胜当场牺牲,杨仲明全身多处被弹片炸伤,左腿膝盖上方、右腿膝盖处被弹片齐刷刷削去。

他被送进中央医院后,经过截肢、抢救,近两个月时间,伤口已基本愈合,院里为他特配了手摇轮椅。

由于一时还没来得及给他调换病房,他只好继续住在住院部三楼上。

杨仲明烈士

每天,他可以坐上那特配的轮椅,自己在楼上走廊里来回进行一些活动。

可是,一天傍晚,杨仲明摇着轮椅刚刚走到走廊尽头,正准备调转头过来时,却突然被人从背后猛击一掌,将他连同轮椅一起掀到了楼梯下。

这位在1933年就参加了革命,一生曾立下过六次大功、负伤十多次的老红军,终于被摔成了严重的脑震荡,经医院组织抢救无效,当晚死亡。

血淋淋的惨案,竟这样接二连三地发生在广州中央医院这个以救死扶伤为宗旨的神圣殿堂里,这是何等的触目惊心!这对从前线下来的英雄战士又是一种何等残酷的凶杀!

1950年6月27日,叶剑英接到公安机关的案情报告,怒不可遏,把广州市公安局局长、有红色福尔摩斯之称的陈泊(化名布鲁)叫来,气愤地说:

“国民党反动派特务这样残杀我们的战士,简直是卑鄙之极、猖狂之极,必须尽快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最后,叶剑英给陈泊下了死命令:“必须在十日内侦破此案!决不能让广州医院再次成为英雄牺牲的地方!”

陈泊得令后,不敢怠慢,抽调广州市公安局精兵强将组成专案组。为了不打草惊蛇,陈泊先安排侦察员化装成普通病人,深入中央医院暗中摸排。

参与侦破的干部民警都迫切想知道,是谁,究竟是谁敢这样残忍,这般猖狂?

经过三天秘密侦察,刘一君走进了专案组的视线。

红色福尔摩斯——陈泊

这个中央医院住院部四病区的护士,二十二岁的年纪,圆圆的瓜子脸,略显单薄的身材甚至显得有点瘦弱。

那时候,特别强调家庭出身,她的家庭背景很复杂。父亲解放前是广州街上一家当铺的老板,解放军占领广州的时候,带着两面袋银元,一个人跑到香港去了。

到了那边她父亲没有再开当铺,具体做什么,这边一点都不知道,据有看见的人说,她父亲眼下已跑到马来西亚了,开始经营其他商业。

她母亲则比她父亲跑得还要快、还早,据说1949年下半年,国民党军队溃退路过广州,她母亲跟着一个年轻标致的国民党军官一起跑到美国去了。

她母亲走时,把她和她父亲抛下了。她父亲走时,又把她一个人抛了下来,一家三口,最后留下在中国大陆上的,实际上就只有她一个。

简单点说,就这些,要想再详细地搞清楚,搞深透,那实在很困难。

可是,这样一个单薄瘦弱的年轻姑娘,这样的毒手她下得了吗?

而事实却不能让人们不注意她。

曾排长被害的那天夜里,在曾排长病房里值班的是一名叫余丹的女护士,那天夜里没有傅亚蓉的班。

可是,有人却亲眼看见刘一君夜间一个人曾到曾排长所在的那层楼上去过,下来的时候,神色慌张,把楼梯拐角的一只痰盂子都碰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刘一君上班时还显得有些心慌意乱。

民国时期的女护士

接着,孔钰也走进了专案组的视线。

孔钰是中央医院门诊部X光室透视师,四十多岁年纪,戴一副黑色宽边眼镜。中等个子,走起路来总是微微低着头,并且,总习惯把一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

几乎没有人知道孔钰原来是哪里人氏以及他的家庭出身,人们只知道他以前曾在国民党军队里当过十多年军医,早年还曾被派到日本去留过学。

他是在全国解放前夕,才从国民党军队里跑出来,脱下他身上的那套军服,来到这所医院的。

有人反映,曾献余等四名解放军伤病员被害前后的那几天,孔钰的那个X光室,有几次下班后灯还亮着,里面不时地传出像有好几个人在说话的声音。

40年代末的X光机

但一听到走廊里有人走动,里面的谈话声就立即停止了。

还有人说,那段时间,X光室里经常有些与孔钰工作无关的人到他那里去。

这些人大多是从外面来的一些陌生人。这些陌生人都是未经医生检查的“病人”,一进X光室,孔逐就忙着把门关上“诊断”。

很久以后,等到这些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又大多是由孔钰出来看看门外或者走廊里有没有人,总是尽量避免被外人看见。

孔钰的身影又把陈泊的视线引向了医院的另外几个医生,他们是常常去X光室的人。专案组开始注视他们,开始警惕他们。

1950年7月2日深夜,中央医院处在一片寂静之中,病房里的病人都安然睡下,连值班医生也睡下了。

在大厅西面拐角处的孔饪的那间X光室里,神秘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但紧接着又灭了,随着门被慢慢地推开,几个黑影鱼贯地从里面闪了出来。

不过,只在门口轻轻一晃,就立刻全都不见了。

12时左右,整个医院刚刚开始进入梦乡,忽然,医疗大厅里一股浓烟从西面拐角处孔铁的X光室的气窗、门缝里滚涌而来,很快弥漫了整个大厅。

一个上厕所的值班护士走在过道里,忽然闻见了烟味,向前一找,才发现火源在X光室。

“X光室失火了,X光室失火了,大家快起来救火啊!”凄厉的警报拉响了。

熟睡中的医生、护士、职工,纷纷穿衣起来,拿起家里的水桶、脸盆,迅速拥向出事的医疗大厅,拥向吐出火舌的X光室。

“那屋里的设备全都是从国外买进来的,可千万不能被烧掉啊!”

“屋里有X光机,一定要把火扑灭,一定要把设备全都保住!”

电源被切断了。赶来救火的人们自动沿着走廊组成了两条长长的人龙,一桶桶水从外面的消毒池里经过一个个人的手,迅速传进了大厅里,泼向滚着浓烟和火舌的X光室。

整个大厅里,人们的呼喊声,水桶、脸盆的磕撞声,人们奔跑的脚步声,顿时乱成了一片。

就在这时,当人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着火的X光室,都正在全力以赴地扑灭X光室的火势时,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的人影,悄悄地登上了住着解放军伤员的三楼。

他们偷偷地往四周瞅了一下,便迅速地向楼梯口东面的一个病房里钻去。

可是,这回他们实在失算了,当这两个穿白大褂、戴大口罩的人影一进门,早已等候在屋内的公安人员迅即从门背后转了岀来,枪口对准了他们。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公安人员厉声喝道。

两个凶手猛一愣,转过身扭头就拼命往楼梯下面逃。

公安人员一面鸣枪警告,一面从屋子里冲出来,在后面紧追不舍。

“站住!站住!”

两名凶手根本不听,只管飞一样地沿着楼梯往下逃。公安人员在后面再次鸣枪警告。

此时,两个凶手已经跑到一楼,眼看就要逃出大楼。一个公安人员眼尖手快,“砰”的一枪,击伤了跑在后面的那一名凶手的胯部,那家伙挣扎了几下,终于倒在楼里面了。

正当公安人员冲下楼梯,准备擒获被击倒在地的凶手,并继续追捕已经冲出楼门外的那一名家伙时,楼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枪声。

楼门上面的玻璃、电灯纷纷炸碎,子弹凶猛而且集中地直向紧追在凶手后面的公安人员射来,打得他们抬不起头来。

与此同时,住院部大楼右侧以及医院食堂那边也响起了枪声。

早已约定好信号,驻在距中央医院不远的某公安团四、六两个中队,听到枪声后,迅速赶了过来,并且,按照预先定好的方案,立即把整个医院全都包围起来。

经过一番激战,他们冲进医院,才将接应的特务彻底打退。

下半夜,院里的枪声渐渐平息,待到医院人员各自回到自己的宿舍后,公安人员就开始在院内进行搜查,清查各类人员户口,逮捕当时还被包围在院子内的所有可疑分子。

一直搜到第二天天亮,可是,经过精心预谋和策划的十几名武装匪徒,除了丢下被击伤的那个家伙外,其他的,早已趁乱从医院里跑出去了。

那个被击伤的凶手,原来是医院食堂一名负责烧开水的茶炉工。

据他交代,另一名与他一起上楼准备杀害解放军伤员未遂而逃跑了的凶手,是该院内一科一名刚刚从医校分来实习的在校生吴晓军。

公安人员第二天上午立即乘车赶到吴晓军所在的广州某医校,在宿舍里将吴晓军逮捕了。

直到此时,人们方才发现,医院X光室的透视师孔钰以及医院内一科主治医师冯海、护士刘一君等人,自医院昨晚出事起,全都神秘地失踪了。

公安部门随后经过一番深入侦破,终于查清,负责组织和具体指挥这次破坏行动的,就是老国民党党员、医院内一科主治医师冯海。

他策划放火焚烧设备昂贵的X光室以转移人们的注意力。

进而企图上楼杀害刚刚从前线下来的解放军干部、战士伤员的特务组织,就是长期以来一直隐藏在中央医院的,受冯海指挥的“广州人民反共救国总队第二大队”。

整个中央医院,从医院医生、护士到伙房里的茶炉工共二十三人加入了该组织,冯海为第二大队长。

公安人员从他们那里查获各式短枪十七支、卡宾枪四支。

“广州人民反共救国总队”另外还有几个大队,全都分散隐藏在广州市内的其他一些医院、学校以及厂矿企业内。

这些潜伏在广州市各单位、各部门的特务组织,在城内以对共产党、人民解放军,对新生的各级人民政权进行暗杀、破坏、抢劫为主要手段。

他们还贯彻所谓“隐蔽忍耐,等待时机,杀一个少一个,一旦蒋介石在台湾开始反攻大陆,立即在广州市内举行大规模武装起义相配合”的方针。

而发生在中央医院内前几次四名解放军伤员被害惨案,也全都是在冯海的一手策划和指挥的。

隐藏在该医院里的特务,利用他们在医院内的合法身分,凭借他们熟悉医院内各方面情况先后制造岀来的。

三天后,根据医院被捕者口供,冯海、孔钰等漏网之鱼被广州市公安部门抓获。

这帮特务非常顽固,大部分落网后都恶狠狠地说:“你们等着吧,不出三个月,蒋委员长的军队只要一打回大陆,你们还得乖乖地把广州交出来!”

叶剑英得知后拍板:“那就让他们多活三个月,看看老蒋会不会打过来。”

三个月后,到了1950年10月中旬,国民党军队依旧没任何反攻大陆的消息,这下特务们纷纷绝望了,只好低头认罪。

1950年10月28日,广州市军管会召开公审大会,当众宣判:参与中央医院杀害伤员案的23名特务全部判处死刑。

随着一声声正义的枪响,这起重大特务暗杀案终于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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