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京城有个县令名叫严奇,苏州人,为官清廉。
一次,有个济南的富商被人陷害,无辜牵连上一桩官司,还好严奇明察秋毫,还富商一个清白。
富商名叫韩轩,原本以为大难临头,想不到无罪释放,视严奇为救命恩人,自此两家人经常走动往来。
严奇有个儿子叫严凌文,聪明活泼,刚好和韩轩的女儿同岁,两人结为儿女亲家。
一年后,严奇父亲死了,需要回家丁忧,告别韩轩匆匆上路。
想不到当年陷害韩轩的仇人半路上埋伏了土匪,要杀了严奇一家人。
严奇毫不知情,突然被六七个土匪拦住去路。
严奇以为是劫财,让家人把金银拿出来。
土匪不屑一顾,拔刀杀人。
危急时刻,突然出现两个人,和土匪战在一起。
这两个人是父子,武艺高强,父亲用剑和土匪战斗,儿子使用弹弓,射伤三个土匪。
土匪不敢恋战,逃跑离去。
严奇一家人去了这对父子的家,父亲名叫独孤安,儿子独孤梦。
在战斗的时候,独孤安被砍伤好几刀,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
严奇急忙取出纸笔,写了一个药方,说:“家传秘方,专治砍伤。”
独孤安按方子取来药材,煎服之后马上止血,疼痛减半,想要收藏药方。
严奇:“当然可以,祖上是武官,故而有此药方。到我这一代已经不会功夫,你们练武之人正合适。”
原来就在刚才,严奇一家人的马车路过,被独孤梦看到,独孤梦发现紧随马车之后还有六七个蒙面之人,马上告诉父亲,可能遇到土匪抢劫了。
父子俩侠义心肠,急忙追了出去,还好及时赶到,否则严奇一家人成了刀下之鬼。
严奇夫人受到惊吓,留下来两日休养。
晚上,竟然又有土匪过来,还好独孤安一家人保护。
严奇很喜欢独孤梦,于是让儿子和他结为异姓兄弟。
第三天,独孤梦护送严奇一家人上路。
三年后,丁忧期满,严奇准备上京,忽然接到一纸调令派他去四川做官。
严奇想到诶陈婚事忧心忡忡,当时韩轩也不在京城,来到了金陵城。
严奇收到韩轩来信,说:“婚期将至,想在金陵城完婚。”
严奇大喜,让严凌文去金陵城,只带了一个仆人。
快到常州的时候,有一个男子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后面,一直同路很长时间。
一日,严凌文住在客栈,男子也住下来,趁严凌文不注意的时候,给仆人的饭菜下了毒。
第二天,仆人卧床不起,但婚期将至,仆人不愿因为自己耽误时间,让严凌文先走一步。
严凌文有些犹豫,这时,你男子走上前,说:“听说你们去金陵,刚好我也去那里,顺路同行。”
严凌文还是有些担心,男子又说:“放心,这家店老板是我朋友,我让他照顾一下就好了,等康复了再上路。”
男子名叫雷癫,一路上十分热情,鞍前马后侍奉严凌文,说:“我在员外家也是跑腿的,经常出远门,这一路你就放心吧。”
严凌文第一次出远门,没把提防心理,相信了他的话。
二人一路聊天,雷癫得知他要去金陵娶妻,而且女方还是金陵城首屈一指的富豪韩轩。
一晚,二人为了赶路错过了客栈,只能在山里借宿。
二人敲开一户人家,是个驼背老人,给二人打扫了一间客房。
夜里,老人听到二人说话,发现严凌文二人并非主仆,二人雷癫此人油嘴滑舌,心怀不轨。
天没亮的时候,雷癫就催促严凌文快点出发。
老人出去开门 ,送走二人,急忙叫儿子起床,说:“你追上去,小心观察,我感觉这个公子哥要出事!”
年轻人骑马追了出去,却没有发现严凌文和雷电,忽然想到可能走的是小路,马上返回去小路。
另一边,严凌文和雷癫出发,越走路越小。
严凌文问:“雷兄,这条路会不会错了。”
雷癫:“不会,我常走,这条路是捷径。”
走了一会儿,来到一棵柳树下,雷癫忽然跳下马。
严凌文急忙也停下,雷癫说:“咱们算算账,算清楚了再上路,我听说韩姑娘美若天仙,让给我更好。”
严凌文大吃一惊,还没说话,被雷癫刺了一刀。
雷癫恶狠狠地说:“把你的书信和包裹拿出来,我要杀了你,替你娶韩家的姑娘。”
严凌文原本柔弱书生,这一刀就伤到要害,说:“都在那里,两家的书信都在一起。”
雷癫抢走包裹,还要再刺一刀,严凌文苦苦哀求留个全尸。
雷癫将他绑在树上,用绳子勒死,离开了一会儿,雷癫担心他没死,又返回。
严凌文果然还有一口气,又用力勒了绳子,忽然驼背老人的儿子赶来,雷癫匆忙逃跑。
严凌文被救回家,老人给他喝了一碗药。
严凌文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简直是奇效,问:“老人家,这是什么药?”
老人取来一张纸,严凌文拿来一看竟然是父亲的笔记,问:“这药方是哪里来?”
老人:“三年前,我救了一个县令,当时我受伤严重,那个县令留下这个秘方。”
严凌文:“县令姓严?”
老人:“正是,你怎么知道?”
严凌文:“他是我父亲,我是严凌文。”
老人突然站直,把他儿子叫来一起辨认,问:“原来是严公子,昨夜天黑没看清楚,我是独孤安,他是我儿独孤梦。”
严凌文一看果然是他们,问:“老伯为何刚才驼背?”
独孤安说:“说来话长,当年送走你们一家,土匪又来报仇,我们不得已搬家到此,隐姓埋名,我也装成驼背。”
严凌文感叹不已,独孤安又说:“公子不要在意,江湖事都是如此,不知公子此番要去哪里?”
严凌文说了去金陵娶妻的事情,但被雷癫抢走了婚书。
独孤安和儿子独孤梦表示不能袖手旁观,决定和他一起出发去金陵。
第二天,独孤梦的妹妹独孤冰爷一起出发,一路上照顾严凌文。
雷癫快马加鞭来到金陵城,假冒严凌文递上名帖,见到了韩琴的母亲。
韩夫人很开心,在雷癫的花言巧语下信以为真,而且雷癫还拿出了严奇的亲笔书信。
韩夫人一点都没怀疑,开始筹备婚事,雷癫表示越快越好,自己家还有急事。
但是韩琴却有所怀疑,她藏在屏风后面,悄悄观察,发现这个严凌文没有半点读书人的斯文,反倒是一身的江湖气,说话虽然好爽,却是个大老粗。
但是韩夫人已经认准了这个严凌文,怎奈韩轩不在家。
又过了两天,真的严凌文来了。
仆人大吃一惊,马上禀报韩夫人。
韩夫人也很奇怪,但转念一想又不奇怪,毕竟韩家有钱,可能会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冒名顶替。
韩夫人来到偏院,只见眼前的这个自称严凌文的年轻人,文质彬彬谈吐得体,更像一个读书人。
严凌文把路上遇到土匪,抢了自己书信和包裹,还冒充自己成亲。
韩夫人听罢摇摇头,说:“年轻人,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应该不愁娶不到漂亮妻子,何苦贪图我家钱财,冒名顶替呢?”
严凌文说:“我要见韩伯父,到时候孰真孰假一目了然。”
这个时候雷癫也来到韩府,看到严凌文后不仅不慌,反倒贼喊捉贼,还让手下人毒打严凌文。
还好独孤梦保护,严凌文才安全离开。
回到客栈,独孤梦还很生气,问:“想不到我们还是慢了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严凌文:“不娶也罢,再说你¥妹妹不也没嫁人,到时候我找人说媒,娶你*妹妹。”
独孤梦:“话不能这么说,虽然你们还不是夫妻,但毕竟是多年前定好的婚约,现在如果被雷癫横刀夺爱,你忍心韩姑娘落入贼人之手,好好的姑娘一辈子都毁了。如果别人抢你妻子,你都能忍,我真是看不起你,一点骨气都没有。”
严凌文:“但你也看到了,韩夫人不辨真假,还胡搅蛮缠不听我解释。”
独孤梦:“这也难怪,韩夫人又没见过你,即便见过,这么多年也不一定记得。雷癫拿着你父亲的亲笔书信,她自然不会怀疑,去得又比你早,先入为主在所难免。”
严凌文:“你说该怎么办?”
独孤梦:“不如这样,你先待在客栈,我和我妹去一趟韩府,只要见到韩琴姑娘,说明事实真相,相信她一定来找你,同时我父亲去找你岳父。”
严凌文:“不行。”
独孤梦:“为何不行?”
严凌文:“风险太大,韩府那么大,如果事情败露见了官就不好了。”
独孤梦:“怕什么 ,见官更好,你就放心等好消息吧。”
严凌文无奈叹息,早早睡下。
独孤梦和妹妹独孤冰却没休息,商量了一晚,第二天晚上夜闯韩府。
韩府的仆人夜巡,但独孤梦二人武功高,飞檐走壁,很快找到韩琴的房间。
韩琴一个人在灯下叹气,看到独孤梦兄妹,问:“你们是什么人?”
独孤冰反问:“姑娘为何叹息?”
韩琴低头不语。
独孤冰:“姐姐不说我也知道。”
韩琴:“知道什么?”
独孤冰:“真假严凌文,实际上很简单,严凌文书香门第,怎么可能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即便有书信为证,但也可以是偷的 抢的,姐姐新婚在即,此等终身大事不能糊涂呀。”
韩琴:“我也是这样想,不管他识不识字,是不是粗人也是命,毕竟先来的那个有书信为证,后来的那个没有,真假难辨!”
独孤梦:“有我说一句,想辨真假也容易,只要我们去了严家,自然知道那个是真。”
韩琴:“如何去?就凭我一个弱女子。”
独孤冰:“难道你愿意嫁给土匪?”
韩琴:“当然不愿意,但路途遥远,我怎么办?”
独孤冰:“我和兄长可以保护你。”
韩琴:“会不会不安全?”
独孤梦:“不必担心,我二人身怀绝技,即便有是个土匪也不在话下。”
只见独孤冰飞身上屋顶,又飞到树顶,轻轻落下来。
韩琴:“你们怎么知道后来的那个是真的严公子?”
独孤冰把多年前相遇,后来又如何救了严凌文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
韩琴:“现在严公子在哪里?”
独孤冰:“在客栈,和我父亲在一起。”
韩琴:“容我想想。”
独孤冰:“听我的没错,你带上换洗的衣服就好,其余的我们都有,最多七八天,我们就能见到严凌文的父亲。”
韩琴跟随二人出发,来到客栈果然见到严凌文。
严凌文也准备好了马车,说:“再走几日就能到我家,到时候真相水落石出。”
另一边,韩琴的父亲也终于见到了独孤安,了解了事情经过,匆忙赶回家的时候韩琴已经离去。
韩轩也来不及责怪夫人,恰巧雷癫又来催促,韩轩一眼识破真伪。
雷癫发现事情败露,匆忙逃跑。
韩轩也顾不上雷癫,亲自带人去追女儿,一路上不敢歇息。
两日后追上了严凌文众人,严凌文见到韩轩,痛哭流涕。
韩琴终于相信严凌文说的是真话,众人准备返回。
半路上突然出现十多个土匪,为首之人正是雷癫,扬言要抢了韩琴,顺便交出十万金银,否则大开杀戒。
韩轩指挥仆人迎战,独孤梦独孤冰施展暗器,射伤了雷癫,其余人四散而逃。
雷癫被抓,韩轩送到衙门,县令斩首示众,严凌文和韩琴终于可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