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南昭通的一家康复医院的病房里,阿勇坐在床边,手中紧握着三张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一个名字,那是他三个患病孩子的名字。阿勇的双眼红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尽管答案就在眼前,可是他却迟迟无法做出选择。
然而,现实却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他必须在他们之间做出一个艰难的选择,只能留下一个孩子继续在医院治疗,其他两个孩子不得不回家。为了给三个孩子治病,家里已经是负债累累,若非迫不得已,阿勇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阿勇来自云南省的一个山村,是一名货车司机,早年阿勇因为家里贫困,一直都没能娶上媳妇。后来经过村里人的介绍,阿勇认识了现在的妻子阿倩,阿倩几乎一分钱彩礼都没有要。阿倩因为一次车祸伤到了大脑,神志有些不清楚,行动也有些不便。然而,阿勇并没有嫌弃阿倩的残疾,于是两个人便成了家。阿勇觉得妻子的到来是幸福生活的开始,却不想接下来三个孩子出生,让他们全家陷入困境。
婚后阿勇养育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曾对生活充满希望,但孩子们相继患病,让婚后生活始终笼罩在阴霾之中。2020年,5岁的哥哥小恒查出“发育迟缓”,伴有“多动症”和“言语障碍”。随后,4岁的弟弟小林也出现相同症状,也确诊患有“发育迟缓”。
本以为这样就够苦的了,但更大的苦难已经在路上了。当全家开始把大多精力放到兄弟俩身上去的时候,没成想妹妹小惠在一岁时突然发高烧,引发癫痫,之后便经常抽搐,慢慢地也变得像哥哥一样:语言障碍、意识模糊。
阿勇一家人仿佛被诅咒了一般,生活的阴影如同乌云般紧紧笼罩在他们头顶。他常常独自坐在角落,目光呆滞,每当他看到孩子们纯真无邪的眼神,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绝望地哭道:“三个孩子,全部都生病,日子可怎么过下去?”
为了给三个孩子治病,阿勇开始四处借钱,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因为妻子行动不便,阿勇则带着三个孩子在医院治疗,平时照顾一个生病孩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阿勇却需要同时照顾三个。三个孩子都没有自理能力不说,还到处乱跑,需要阿勇要时时刻刻盯着。阿勇每天都在医院里忙碌着,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更令他崩溃的是,三个孩子每天治疗的开支就得好几百,而这样的开销,每个月都在持续。高昂的医疗费用如同沉重的负担,压得阿勇喘不过气来。“家里的积蓄早已经花完了,能卖的也都卖了,现在就靠着从亲戚朋友那借来的钱勉强撑着。”阿勇绝望地说着。
幸运的是,经过治疗,三个孩子的病情都有所好转,但阿勇心里却越来越发愁。治疗费用每天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借来的钱都快用完了。为了多挣点钱,阿勇只能晚上等孩子们都睡着了,去水果店帮忙搬货,虽然挣得不多,但至少能保证孩子们每天的饭钱有着落。阿勇每天都过得异常辛苦,但他从未抱怨过一句,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是三个孩子最后的依靠,可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对阿勇来说仍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