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个月给你爸妈5000块生活费?”婆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压得很低,但带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火药味。
“是啊。”我回答得很平静,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她立刻提高了声音,几乎是质问:“那我怎么没有?我也是你们的长辈啊,凭什么就你爸妈有钱花,我没有?”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颤,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冷静:“妈,我和李明是AA制,他的钱是他管的,我的钱是我的。我们各自给自己的父母生活费,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
电话那头顿了顿,接着传来一句冷笑:“你们的AA,是不是只对着我这个婆婆?你们结婚五年了,就这样对我?”
我愣住了,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婆婆的质问让我回想起这些年婚姻的点点滴滴——AA制的婚姻,一切都清清楚楚,可也冰冷得彻骨。
和李明结婚时,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经济独立,婚后实行AA制。
他当时的理由很简单:“钱是感情里最容易出问题的东西,我们分开管,谁也不欠谁,感情才能长久。”
我点了头,觉得很有道理。毕竟,我也不是一个爱依赖别人的人。结婚后,我们把每个月的生活支出详细分成了两份:房贷、物业、水电、日常开销,甚至连每次出去吃饭也是一人一半。剩下的钱,各自支配,互不干涉。
一开始,这种模式确实轻松。我们都觉得,这样的婚姻没有负担,没有压力,哪怕偶尔因为意见不一致,也可以用“这是我的钱”轻松化解。
可时间一长,我却渐渐发现,这种“独立”的婚姻,像一堵无形的墙,把我们分隔在了两个世界里。
比如,房子是我们一起供的,可家具是我全款买的,因为李明觉得“装修风格他无所谓”;比如,他给他爸妈买了个高档按摩椅,我却是在朋友圈看到后才知道的;再比如,我每个月给爸妈打5000生活费,他从没问过一句,甚至连一句“他们过得怎么样”都没有提过。
AA制的婚姻,看似公平,其实却割裂了我们作为家人的关系。我们之间,没有共同的“家”,只有各自的“小我”。
婆婆的指责婆婆的电话,是在一次家族聚会后打来的。
那天,我和李明带着各自买的礼物回去看望两边的父母。饭桌上,我随口提了一句:“爸,妈,这个月钱够用吗?不够的话我再打一点过去。”
婆婆听到这话,脸色当场就变了。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匆匆岔开了话题。
我没有多想,可没想到,过了两天,她就打来了电话,开口就是那句:“你每个月给你爸妈5000块生活费,我怎么没有?”
她的话让我有些发懵。我的钱,是我自己赚的,给爸妈多一点生活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可面对她的指责,我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
“妈,李明也有给您生活费啊。”我试图缓和气氛。
“那是他给我的!”婆婆的声音一下子尖了,“你们是一家人,你给你爸妈5000,凭什么不给我?”
冷漠的婚姻真相那天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明。
“你妈的意思是,我也得每个月给她一笔生活费。”我试探着问他,“你觉得呢?”
李明却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这是我们的婚姻模式啊,AA制,你的钱是你的,干嘛要给我妈?”
“可你妈觉得,我们是夫妻,我就应该……”我抬起头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无力,“李明,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AA制,已经不像是婚姻了?”
李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婚姻本来就是利益关系。AA制不是挺好吗?你不用花我的钱,我也不用管你的事,各自独立。”
他的回答,让我彻底沉默了。这场婚姻,在他眼里,早已经没有了温度,只有冰冷的“清算”。
婆婆的转变几天后,婆婆又一次打来了电话。
“雪雪,我不是跟你争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一个月能给你爸妈5000,怎么也该对我公平一点吧?我们是一家人啊。”
她的语气缓和了很多,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可我听着这话,心里却有些发酸:我和李明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没有“家”的概念,又哪来的“一家人”?
“妈,我每个月给我爸妈5000,是因为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这些年,李明不是一直在给您生活费吗?您还缺什么吗?”
婆婆听到这话,顿时有些语塞:“不是缺不缺的问题……你这样分得太清楚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
我笑了:“妈,AA制是李明提出来的,他觉得这样好,那您应该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清楚。”
电话那头,婆婆沉默了很久,最后只丢下一句:“你们这日子,真是过得让人心寒。”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五味杂陈。这段婚姻,早就冷成了一座冰窖,连婆婆都看不下去了。
未来的路婆婆的质问,像是一面镜子,让我看清了这段婚姻的真相。
五年的AA制,让我们失去了对彼此的关心,也让“家”变成了一个空壳。我们都在各自为自己打算,却忘了婚姻的意义,是两个人的互相扶持,而不是冷冰冰的“各自为战”。
那天晚上,我问李明:“你觉得,我们的婚姻,还有爱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爱?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谈什么爱?日子不就是凑合着过吗?”
他的回答,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终于明白,这段婚姻里已经没有了爱,没有了温度,也没有了未来。
几个月后,我们协议离婚了。分开时,他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样也好,反正你也不亏。”
是啊,我确实不亏。我失去的,不过是一场早已冷掉的婚姻,而我还拥有重新开始的自由。
AA制的婚姻,看似公平,却容易让人忘记,婚姻的本质并不是“分清”,而是“共担”。
没有温度的婚姻,终究无法长久。
愿每一个在婚姻里挣扎的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学会爱,也学会放手。
愿我们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也能报之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