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可以往里挪一下吗?”“不可以!我们不愿意!”

裴小小 2024-08-12 22:33:06

昨天,在小允叔叔婶婶的强烈推荐下,我们一起去迁安市的天元谷玩耍。

我们一行人四大两小(我、胡小壮、小允的叔叔婶婶以及他们的儿子灏灏),玩儿的不亦乐乎。

只是,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事情不大,但我的心理感受却像体验了一把儿童版爬山车。

01

事情是这样的。

小允与灏灏被我们丢进游乐场可劲儿撒欢儿去了,小允叔叔非常体贴地自告奋勇:

“我留下来看娃,你们仨去玩儿吧。”

虽然有那么一丝丝良心难安,但我们还是撇下他走了。

略一合计后,我们仨决定去玩儿“体验地震”。

排队整整半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拖着有些僵硬的双腿走进了体验厅。

工作人员在一旁提醒:

“一排站5人,请抓紧栏杆扶手。”

小允婶婶走在前面,我与胡小壮紧随其后,三人朝第一排走去,那儿更好站了两人。

“咱们站这儿刚刚好!”我忍不住小声窃喜。

“是呀。”小允婶婶笑着附和。

可是,话音刚落,我们就觉察到了不对劲儿。

站在小允婶婶右边的二人紧抓着扶手丝毫不动,她们的右侧还有一个人的空间。

她们不肯动,我们仨就特别拥挤,胡小壮的半截身子卡在外头进不来。

我侧头冲那二人的其中一人说:

“你好,我们站不下,请问可以往里挪一下吗?”

厅里有些暗,但我的声音里含着客气与笑意。

“谢谢”二字已经到嗓子眼儿了,我甚至已经抬起右脚准备向右侧移动了,谁知,对方却说:

“不可以!我们不愿意!”

Excuse me?

那一刻,我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

就像一场浪漫唯美的教堂婚礼之上,当神父神圣庄严地询问新娘是否愿意嫁给新郎为妻时,面对新郎那一双深情似水、宠溺温柔的眸子,新娘眉目含情,含着盈盈粉泪,一字一句道:

“我—不—愿—意!”

台下观礼的亲朋好友有多震惊,遭到直白拒绝时的我就有多惊诧!

就是那种被人当头闷了一棒槌的懵圈儿。

紧接着,那人又解释了一句:

“我们在这儿的体验感更好,所以我们不想挪!”

语调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小傲娇。

说实话,我当时心里是有一些不舒服的。

你们想站中间,那就别第一个进来呀。再说,都是第一排,体验感能有多大的差别?

但我怂,只是在心里这么小小地嘀咕了一下。

这时,小允婶婶说:

“没事儿,我换到那边去就好了。”

说完,她踮起脚尖,从那二人的身后挤到最右侧去了。

因此,胡小壮那悬空在外的半截身子才得以收进来。

02

也许是因为这个小插曲吧,备受人们好评的“地震体验”似乎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愉悦。

后来,我们又去玩儿了其他的项目。

在玩儿的过程当中,那个小插曲也被我远远地抛诸脑后了。

直到启程回家的路上,我又想起这件事来。

不同的是,彼时,我的想法似乎改变了。

我轻叹一声,对胡小壮说:

“我现在好像能够理解那两个个拒绝挪位置的人了。”

“你想啊,人家第一个进去,占了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就是为了能有一个更好的地震体验,凭什么要因为我们而向靠边儿挪位置呢?”

“人家拥有拒绝的权利,也拥有追求更好体验的权利。”

“我们不在乎体验感,觉得在哪儿都一样,但是我们不能要求人家也这样想。”

“如果他们选择了向边上挪位置,那他们心里肯定不太开心。”

“与其委屈自己,不如拒绝别人,他们好像也没什么错。”

“他们只是选择了让自己开心而已。”

看我分析的头头是道,胡小壮的唇角向上弯起,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小样儿,不错哦,进步很神速嘛!”

03

对了,还有一件小事儿。

在玩儿另一个4D项目时,开场前,我们后排的一位男士举起手,大声说他的座位上被人吐过。

所有的人包都在场外,大家手里都没有纸巾。

我们乘坐的模拟战车已经落锁,工作人员进不来。

这时,我想到胡小壮的裤兜里似乎有一包纸巾。

我示意他将那包纸巾递给那位男士。

胡小壮照做,男士接过纸巾埋头清理。

直到清理完才抬起头,一脸不悦地冲胡小壮说了一声谢谢。

这时,我那敏感到无处安放的小心思又出来捣乱了。

他这一声“谢谢”好像说的有些敷衍哦。

似有一根轻盈的羽毛悄然落于心尖儿,我知道,那是一丝缥缈的失落。

意识到内心的这些变化,我不禁哑然失笑。

瞅瞅你,未免有些过于矫情了!

你给那个男士纸巾,难道就是为了图他一声真诚的感谢?

不一会儿,灯光关闭,我们的“战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十分钟后,我与胡小壮开开心心地走出了体验厅。

心中的满足与欢喜简直不要太满当。

我知道,那里一定藏着为那个男士提供纸巾的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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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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