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步步高点读机女孩儿高君雨的微博账户发表动态,称自己患上罕见脑瘤。
紧接着,开始一连串地发布自己接受治疗的视频。
微笑着剃长发的。
淡定地被推进手术室的。
总之,视频里塑造了一个在病患面前,积极乐观、勇敢坚强的女孩子形象。
这个形象感染了一众网友。
他们纷纷在评论区送上一连串的关心和祝福。
更有甚者,还有人主动给她捐款。
当时,我也有感而发,还写了一篇文章
没过几天,高君雨的妈妈发布动态,说女儿手术顺利,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心。
这是一个充满悲情色彩又流露出善意与美好的故事。
可是,随着一条消息的爆出,一切都变了。
有知情人士爆料,说高君雨的手术在2023年10月份就做完了。
紧接着,这一消息得到了证实。
也就是说,她微博账号发的视频都是之前的库存视频。
之前在高君雨微博评论区送关切送祝福的网友们不干了,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为此,高君雨的妈妈出来澄清。
她说女儿的微博账户一直都是经纪公司在运营,对于他们发布库存视频的事情并不知情。
这个锅真是甩的啪啪响。
可是,吃一堑长一智的网友们并不买账。
就算库存视频视频是经纪公司发的,肯定也是经过你们默许的,谁信你们会不知情!
欺骗!这是一场蓄谋已久、明目张胆的欺骗!
在才疏学浅的我看来,网友们没有错。
高君雨事件本质上是一桩以欺骗为手段,从而达到获取关注度与流量的策划。
02感觉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什么自尊、初心、责任、诚信,在利益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突然有些迷茫。
不知道什么可信,什么不可信。
何人可信,何人不可信。
中午吃饭时,颇为感慨地跟胡小壮聊起高君雨的事儿。
我说,有一件事,始终想不明白。
“高君雨做手术是在医院做的,负责她手术的医生和护士一定是知道内幕的。那他们怎么还要弄虚作假,发库存视频来愚弄大众呢?他们不怕当时的医生和护士爆出来吗?”他们总不能收买知情的所有医生和护士吧?这听起来不太现实。
胡小壮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整件事都是他们和团队的策划,被爆出本就在他们的预料之内,毕竟被黑的流量也是流量,黑红也是红。”
内心的悲哀更加浓郁了。
因为,我内心也更倾向于这个滑稽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
铁骨铮铮的事实面前,哪里需要什么论据。
当初,那个几乎人尽皆知的步步高点读机广告,将年仅8岁的高君雨带入大众面前。
大家指着屏幕中的女孩儿说:
“呀!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笑得真甜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时的她,像惊鸿一瞥的昙花。
随着步步高点读机广告淡出屏幕,她也彻底地淡出人们的视野。
连个名字都没来得及留下。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不久前的一个夜晚,我缩在被窝里刷微博热搜。
高君雨的名字出现在热搜榜。
我点进去,才发现,原来当初那个步步高点读机女孩儿的名字叫做高君雨。
如今她19岁了,是一名大学生了。
不幸的是,她得病了,还是一种罕见的脑瘤。
那个晚上,一定有千千万万个我。
高君雨这三个字开始被人们记住。
之后,我开始主动关注这件事。
时不时就会翻开她的微博主页,去看看她的病程与动态。
再之后,看到她剃去长发,被推进手术室,脑海中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她8岁时的模样,突然,悲从中来,感叹物是人非,命运无常。
后来,故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发布库存视频的事情被揭露出来。
全网开始声讨高君雨。
这一次,高君雨这三个字在一天之内登上多条热搜。
怎么听起来有一种遍地开花的感觉?
是的,高君雨这个名字确实在全网开花了。
只不过,它开的不是花,更像是春天里肆意纷飞、惹人生厌的柳絮毛。
柳絮毛虽不讨喜,但这遮天蔽日的架势却是春花比不了的。
但它也有可能被人们十分厌恶地踩在地上使劲磋磨,成为那只杀鸡儆猴的鸡。
03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个人臆想。
这大千世界,真真假假,局中局外。
谁又分得清?
谁又敢信心百倍且中气十足地喊上一句“老子就是身在局外”呢?
反正我不敢,谁敢谁去喊。
哈哈哈哈哈……
话说到这里,我还是有一件事稀里糊涂。
被全网追着骂的人真的能够解锁流量密码,赚的盆满钵满吗?
究竟什么样的手段?
才能将黑说成白,将白描成黑,还能让双目亮晶晶的网友们深信不疑。
我想到了汪小菲和大S。
其实,也没怎么关注他们。
就是偶尔刷微博时会看到一些相关信息。
他们两个很戏剧化。
一开始,大家都骂大S。
说她都离婚了,还吃汪的,住汪的,甚至花汪的钱养现任。
说她混迹娱乐圈多年,其心机和手腕绝对不一般,脑回路简单的汪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但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儿。
小S的公公不幸离世。
大S与现任出席葬礼,穿了一身黑色的透视装,引起网友的一致声讨。
紧接着,汪小菲的妈妈张兰便在直播间蹭起了透视装的热度。
然后,神反转来了。
原来骂大S的那些网友都跑去骂汪小菲和张兰去了。
他们说大S这么多年很不容易,离婚这么久了,还一直被汪小菲和张兰二人各种设计和抹黑。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表示完全看不懂。
但除了汪小菲母子、大S以及他们的至亲和团队,谁又是局中人呢?
很多时候,我们自以为双目透彻,明察秋毫,却不知自己不过是那些局中之人脚下的一个被踢来踢去的皮球。
我们朝哪个方向走,能看到什么,不能看到什么,从来都不取决于我们,而是取决于踢我们的那只脚。
亦或许,是很多只脚。
但没有一只脚属于我们自己,因为皮球从来没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