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作为人类社会一种特有的抽象的事物,自诞生以来就深受人们的追捧。
无论是在中国历史,还是在世界历史上,为权力奔波、劳碌一生的比比皆是。
而罗马帝国,作为欧洲历史上一个辉煌的时代,其留下的文明、制度、文化乃至精神,时至今日都有着极大的影响。
他们的君主,罗马帝国执政官掌握着这个国家大部分的权力,而绝对的权力自然催生出腐朽。
到了罗马帝国第五代君主尼禄的时候,他干出的荒唐事更甚。
他阉割了自己的“妻子”,又把自己“献”给奴隶,成为奴隶的“妻子”。
如此荒诞的行径,也造就了这位君主在历史评价上的两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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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第一代皇帝,也就是著名的恺撒大帝。
作为在欧洲历史上,功绩等同于秦始皇的一代君主,凯撒大帝在罗马帝国中有着绝对的权威。
但他毕竟是军人出身,骁勇善战的他在治国上相较之下并不杰出,因此在统治时期虽然有着崇高的威望,但却遭到了有心人的仇视。
公元前44年,恺撒大帝遇刺身亡。
在临终前,他指定屋大维为继承人,希望屋大维能够继承罗马的辉煌。
此时的罗马,因为恺撒大帝的身亡动荡不安,政权掌握在了元老院共和派布鲁图和卡西乌斯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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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维深知自己回罗马也无法掌握政权,于是他与凯撒昔日同僚安东尼、雷必达结盟,组成后三头同盟。
在盟友的支持下,屋大维清除了元老院的异端。
屋大维的手段迅速,而且善于笼络人心,他在腓利比之战中战胜了异端分子——布鲁图与卡西乌斯。
此战,被罗马公民视为屋大维对于国家做出的杰出贡献。
由此,屋大维具备了“权威”该有的品质——合法的继承权、对国家的贡献、军队的效忠。
回国后,屋大维正式继承执政官之位,成为罗马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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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授予他“奥古斯都”的称号,这在罗马文明中被视为“圣物”“圣地”的尊称,此前从无一人有此殊荣,即使是恺撒大帝也是如此。
屋大维掌握最高统治权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何巩固这一份权力。
他借助公民的信任,再加上元老院的支持,顺利规定了皇位世袭的基本原则:继承人必须是皇室成员。
这一规定,间接让奥古斯都家族成为合法的继承权享有者。
从此,罗马帝国的皇位被奥古斯都家族“垄断”,其他家族的人权力最高,也无法染指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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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屋大维并没有继承人,这也导致他不得不将皇位继承给继子兼女婿提比略·尼禄。
也就是说,经历了提比略这一代,神圣的奥古斯都血脉的传承遭到了“稀释”。
按照东方文明的认知来说,“长不如嫡、旁不如亲”。
在继承权上也是如此,但罗马帝国的第五位皇帝——尼禄却不是如此。
他的父亲格涅乌斯虽是贵族,却不是直系皇族。
格涅乌斯的母亲是奥古斯都家族的“公主”,这也是尼禄拥有继承权的关键。
当然,真正让尼禄成为罗马皇帝的,还是尼禄的母亲——阿格里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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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里皮娜,是屋大维的后代。
她的母亲是屋大维的外孙女,也就是说,阿格里皮娜的身上流淌着奥古斯都的血脉。
虽是如此,但阿格里皮娜却并不能成为皇帝,在罗马帝国,尚未有女子掌权的先例。
即使屋大维的盟友——埃及彼时是女王掌权。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能成为皇帝却享有继承权的阿格里皮娜,也遭到了罗马皇帝卡利古拉的忌恨。
为了防止自己的皇位被抢夺,卡利古拉将阿格里皮娜流放在外。
阿格里皮娜初为人母不久,就被卡利古拉“扔到”了外地,自然对卡利古拉心生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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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的她,并没有权力,只能默默接受卡利古拉的安排。
可怜小尼禄就这样经历了父亲的死亡(格涅乌斯因放荡过度病死)、母亲的暴毙,成为“孤儿”——母亲被流放,不允许小尼禄陪在身边。
刚满三岁的小尼禄被姑母照料长大。
但姑母虽然富有却极为吝啬,对待小尼禄的生活极为不用心,这也导致“尼禄在一个很悲惨的情况下被抚养长大”。
这段经历,在后来史学家分析尼禄扭曲的心理时是重点之一。
公元41年,阿格里皮娜的叔父克劳狄在军队的拥护下登上皇位。
他第一时间将侄女阿格里皮娜召回,这也让阿格里皮娜终于可以陪伴儿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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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格里皮娜又引起了另一位存在的忌恨——克劳狄的皇后美萨利娜。
美萨利娜担心阿格里皮娜威胁到自己的权位,因此对其多加打压,尽管阿格里皮娜表现得谦卑、讨好。
原本阿格里皮娜是没有机会的,但美萨利娜却做出了错事——出轨。
她与情人偷情,且这一消息还被阿格里皮娜得知。
最终这件事传到了皇帝克劳狄的耳中,美萨利娜被迫自杀。
至此,阿格里皮娜失去了对手,她将目光投到了皇位上。
她利用自己的美貌,成功与叔父克劳狄结婚,登上了皇后的宝座。
叔叔娶侄女,就算是在罗马帝国时期这也是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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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人们发现结合的双方,是克劳狄家族与奥古斯都家族时,就发现自己的内心无比渴望促成此事。
这就是神圣的奥古斯都家族的魅力,即使过去了上百年,罗马公民依然认为奥古斯都家族拥有至高的神圣性。
成为皇后之后,阿格里皮娜就利用手段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皇位的继承人。
同时,她开始掌握各项权力,与元老院交好,在军队中树立威严,为儿子的继承奠定基础。
在母亲的运作下,尼禄尚未登基,已经在元老院、军队和公民心中享有崇高威望。
等克劳狄死后,尼禄在军队、元老院的认可下登基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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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54年,尼禄在母亲的全力支持下成为罗马帝国第五代皇帝。
彼时罗马帝国的权力,依旧掌握在元老院和母亲的手中,因此尼禄表现得很“乖巧”。
他与元老院阶级合作,取消诸多税收,赢得元老阶级的好感;之后大开国库,对禁卫军按月发放免费面包,取得军队的信从;而在对母亲的依从上,尼禄更是热衷。
他公开宣讲对母亲的尊敬,并将母亲的头像印在当时的罗马货币上。
虽然当时的朝政掌握在阿格里皮娜的手中,但来自皇帝的确定还是让阿格里皮娜这个母亲欣慰不已。
就这样,尼禄度过了初登帝位的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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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他飞速成长,对权谋算计越来越熟练,他对权力的渴望也越来越大。
但阿格里皮娜并不愿意放权,这导致两人产生不可弥补的矛盾。
这种矛盾,是尼禄成为罗马皇帝不可避免的,同时也是多年的相处下催生的。
掌握权力的阿格里皮娜极为专横,她不允许儿子去学感兴趣的艺术、极力打压儿子的兴趣。
在她看来,一个皇帝就应该将精力投放在政治上。
但这对从小经历苦难,需要艺术来告慰内心的尼禄来说,却是何其残忍?
随着时间的演变,尼禄与阿格里皮娜的矛盾上升为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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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尼禄得到元老院的授权,是国家正统的执政官;阿格里皮娜虽然是“太后”,也管理政事多年,但一直都是“代理”的名义。
因此,尼禄一旦确定要对阿格里皮娜动手,阿格里皮娜很快就败下阵来。
权力回到了尼禄的手中,但尼禄却并没有放过自己的母亲。
在一次阿格里皮娜派奴隶给他请安时,他以奴隶被指使刺杀为名,派兵将阿格里皮娜杀死。
杀死自己的母亲,对尼禄来说似乎完成了“蜕变”。
此后,大权在握的尼禄,彻底暴露出了他的本性。
执政早期,他为了讨好元老院,频频向元老院的元老们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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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权在握后,尼禄就强迫元老下角斗场比赛,只为了“突发奇想”。
之后甚至发展到了猥亵一名元老妻子的地步。
不仅如此,尼禄在“荒淫”这件事上,还有自己的见解。
他不仅喜爱女性,同样喜爱容貌俊俏的男性。
一次外出,他见到了小男孩斯波鲁斯。
斯波鲁斯只是一个普通公民,并不是贵族。
但长相俊美的他,却遭到了尼禄的喜爱,尼禄一定要娶他成为自己的“妻子”,斯波鲁斯也没办法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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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尼禄的“妻子”后,尼禄更加变态,他将斯波鲁斯打扮成皇后,带着他到希腊去游玩,一路上时不时地亲吻“妻子”,以示宠爱。
如果这样也就算了,但尼禄为了让斯波鲁斯更像女性,竟然对其进行阉割——另一种说法是担心斯波鲁斯与自己的情人有染。
除了对别人的行为极度荒诞,对自己,尼禄也极尽荒诞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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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人喜爱角斗表演,但奴隶主从来不会参与其中,只会让自己的奴隶进去搏命。
在尼禄执政时期,罗马的释奴阶层逐渐扩大,并影响了国家对于奴隶问题的改善。
尼禄就曾颁布法令,要求角斗场比赛不得死人,这样的做法得到了释奴阶级的支持,也是尼禄早期得以登上王位的重要原因。
从那时开始,尼禄就与众多罗马人一样,喜爱角斗场的氛围,为此经常到罗马角斗场去观看比赛。
但自从掌握大权之后,尼禄就变了一个样。
他还是会去角斗场,但他会强迫奴隶主下场进行角斗,甚至曾有元老也被他送进角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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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还把自己也送了进去。
当对方得知对手是罗马皇帝时,曾吓得不敢动弹。
但尼禄却强迫对方动手,称若是不认真角斗就要赐死对方。
在这样的威压下,对方只能动手,但还是不敢真的打这位罗马皇帝。
见对方还是不敢真的动手,尼禄索性下令:
“尽全力打我,我会赏赐你,不然,你就做好死亡的准备。”
见尼禄这样说,奴隶也不再恐惧,壮着胆子动狠手打尼禄。
角斗场内众人见皇帝被打成这样纷纷错愕不已,同时也更加觉得这个皇帝的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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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有一次奴隶打得尼禄起兴,尼禄竟然要把自己“献”给对方。
他提出要成为对方的妻子,甚至照着妻子的样子打扮自己,等待对方的“宠幸”——此种做法令人不禁感慨尼禄的荒诞至极。
但正所谓“要让一个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尼禄的种种表现,终究是引起了元老院和各地奴隶主的不满。
他们不满于这位皇帝,于是策动多起刺杀行动,只是被尼禄逃脱了。
公元68年,罗马各地的行省长官纷纷起来反抗尼禄的行为,这时候的尼禄,已经失去军队的支持,同时也因为“罗马大火”失去罗马公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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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尼禄再也没有力量可以化解起义。
6月9日,尼禄割破喉咙自杀,结束自己荒诞的一生。
而在他之后,罗马皇帝之位也从皇族中脱离,元老院承认起义军首领加尔巴为帝。
但当时的局势不再是加尔巴和元老院可以完全控制,罗马陷入混乱的“四帝之年”,当然这一切都与身亡的尼禄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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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的一生,在历史评价上其实很是矛盾。
如今主流思想更多是将尼禄视为暴君,世人皆称他为“嗜血的尼禄”。
而基督教徒也将尼禄视为反基督教的暴君,这主要是因为尼禄在任时,恰逢基督教早期教会发展时期,他公开迫害基督教,更是将基督教说成是“罗马大火”的元凶。
而他身亡之后,元老院也将他的雕像、画像等悉数摧毁,有意地将尼禄的记忆从公民的脑海中抹除。
然而,站在一个后来者的角度上看,尼禄在国事上同样做出了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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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任期中,罗马疆域得到肯定,更是平定了多起战争。
此外,罗马法律也在他的任期中得到完善,尤其是对于官员的腐败,尼禄更是立下严厉的制度,严惩贪官。
但不管怎样讲,尼禄的荒诞依旧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或许,如果他有一个幸福的童年,他将会是一代明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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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荒唐的罗马皇帝尼禄 历史之家
(古罗马)苏维托尼乌斯 《罗马十二帝王传》 北京电子出版物出版中心
尼禄与克劳狄王朝的灭亡 唐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