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周总理走了之后,他的侄女周秉德来到了西花厅探望邓颖超阿姨。那时候,邓颖超阿姨心里还满是失去周总理的难过。周秉德推门进来,只见邓颖超阿姨独自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树叶随风轻轻摇摆……
周秉德轻声呼唤:“七妈呀……”
邓颖超就像从梦里走出来一样,瞅着周秉德,勉强挤了个笑,说道:“囡囡,你来了啊。记得你之前说想要你七爸的东西留个念想,我给你留好了,快来瞅瞅。”
周秉德赶紧上前,搀扶住邓颖超那快要倒下的身子。邓颖超从枕头边摸出一个老旧的皮夹子,一脸认真地递给周秉德,说:“这是你伯伯一直随身带着的皮夹子,我谁都没给,就想留给你。来,你打开瞧瞧里面有啥。”
周秉德翻开了他的皮夹子,里头藏着一张照片,他瞅见照片背面写着四个字,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邓颖超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这张照片他一直随身带着,这事儿让你七爸心里头一直不好受啊……”
这张照片背后藏着啥故事呢?为啥它会成为周总理心里永远的痛?
【周总理的童年】
周总理呢,老家是江苏淮安的。以前啊,周家在那一带可是个大户人家,但从周总理他爷爷那时候起,家境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周总理的爸爸叫周贻能,他为了养活家里人,得不停地到处忙活。所以,在周总理小时候,他爸爸几乎都没怎么回过家,给周总理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爸爸总是忙着出门的背影。
可是到了1907年,万冬儿不幸染上了肺结核,家里没钱给她治病,她就这么早早地走了。万冬儿一走,家里立马就乱套了。那时候,周总理才十岁大,身边还有个四岁的弟弟需要照顾,没办法,这么小的他只能挑起养家的担子。
万冬儿走的那天,周贻能因为路太远,没能见上她最后一面。等到万冬儿要下葬了,周贻能才急急忙忙赶回来,可这时候,他见到的也只是万冬儿那已经没有温度的身体了。
万家对周贻能心里头那个怨啊,觉得万冬儿这么年轻就没了,全是周贻能的错。万冬儿的妈更是对周贻能挑刺,硬是要万冬儿的棺材得用纯楠木做,理由是万冬儿在娘家走的,得请法师来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这才算数。
对周贻能来说,这要求可真是有点儿过了,不过他可能是心里觉得对不起人家,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万母说了,要求没满足,万冬儿就不能下葬,所以万冬儿现在只能先放在一个寺庙里。从那以后,周贻能就更忙了。他原本是在私塾教书的,但后来,啥苦活累活都干,每天就睡那么两三个小时,然后就起来忙活。就是病了,也不敢去看大夫。
【父子相见惟余遗憾】
到了1927年,父子俩终于又见面了。那时候,国共已经闹翻,周总理成了蒋介石特别想除掉的人。满大街都是抓周总理的通告,还有悬赏他的告示。
周贻能心里清楚,他儿子正在忙活一件对国家对人民都有好处的大事。他一直在暗地里着儿子的一举一动,本来也没打算插手儿子的生活,就是默默地在背后支持着。
不过,满天飞的通缉令让他心里直打鼓,他明白,儿子参加的革命组织正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虽然他心里很挂念儿子的安全,但他没有让儿子在犹豫中退缩。因为他心里清楚,这场革命太重要了,儿子追求的是民族的自由和国家的发展。身为父亲,他全力挺儿子的革命事业。
周贻能为了儿子能安全,豁出去了,哪怕自己面临生命危险,也坚持帮儿子联系组织,给他送情报,掩护他搞革命。在那些盯梢严密的日子里,他提着心吊着胆,在各个城市间悄悄来回。
对于一个啥训练都没经历过的普通人,碰到这种压力山大、危险重重的任务,那难度可大了去了。但周贻能从没叫过一声苦,他心里明白,自己能做的有限,但只要能把消息多送出一份,儿子就能多一份安全保障。他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看得不重要了。
周总理心里头五味杂陈,看着那份浓浓的父爱,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之后,周总理安全脱险,去了苏区,而周贻能呢,他也动身去了安徽找工作。到了1935年,周贻能好不容易攒够了钱,能给逝去的妻子一个安息之地了。
周贻能带着他所有的钱回到了老家,心里头特别难过。万冬儿走了28年,他直到现在才有钱让她入土安息。他把老婆葬在了周家的老坟地里,那儿是他们俩共同的回忆,记录了他们一起过的日子。办完这事儿,周贻能就离开了周家,心里头装满了想念和没办法,又开始了他漂泊的生活。
周贻能,外表看起来似乎有点软弱,但他内心深处其实藏着巨大的能量。他的那份坚持,那份执着,还有他对家人的爱,都体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里。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来表达对妻子深深的想念,还有对家那种说不尽的牵挂。
每当周总理聊起这事儿,他总是好一会儿不说话,最后就只剩下一声长叹。周总理表示,他心里头对父亲那是满满的同情。
经过那两件事情,周总理和父亲之间的那道墙彻底倒了,他开始懂父亲了。父亲嘛,就是个平平常常的中年汉子,守着以前的诺言,为了老婆孩子能过上好日子,只能自己拼了命地找活路。这种苦,周总理以前压根儿没想过,也没见过。
1937年的时候,周贻能已经上了年纪,身体也不太好,没法再出去打工挣钱了。周总理心疼他,就说要接他到身边,亲自照顾他。周贻能嘴上开着玩笑,说自己从来没照顾过周总理,现在反倒要总理来照顾自己。但实际上,他到了周总理家后,把家里的活都揽了下来。他清楚周总理胃不好,所以每天都会早起一两个小时,专门给总理熬上一锅香浓的小米粥。
周总理心里明白,他是想补偿这么多年来自己心里那份愧疚。周总理真想对他说,自己从没怨恨过他,心里一直很疼爱他。
可周总理还没来得及跟父亲说这句话,自己就先病倒了。在医院躺着的时候,他特地嘱咐大家,千万别让父亲知道他病了,免得老人家为他操心。
周总理压根儿没想过,他生病的这段时间里,周贻能竟然疟疾犯了,被紧急送医,可惜治疗没起到作用,就这么走了。
为了不让周总理太难过,邓颖超只得先暂时瞒着他这件事。结果,周总理就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出院后不久,周贻能的生日就到了。周总理躺在病床上时,心里还盘算着回家后怎样给老爸庆祝生日,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拍张全家福留念。可谁承想,一回家却只看到老爸冷冰冰的棺材摆在那儿。
从那天起,周总理就很少再聊起他的父亲了,但这件事成了他心里永远的痛。这个伤痛里,包含了很多东西,有遗憾、有想念、有同情,还有一份深深的期盼。他把那张照片特别小心地放在了钱包里,每天都随身带着。
周总理心里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想孝顺父母时,他们却已不在身边。小时候享受到的父爱,突然间就没了,这成了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