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母亲去世的那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亲兄弟明算账”。
亲戚都说我们兄妹五个是大孝子，天天争抢着赡养母亲。
可殊不知，我的这些哥哥姐姐才是最冷酷无情的人！
刚办完母亲的葬礼，大哥就开始给我们兄妹几个算账！
01
在我们家，母亲是最为坚强的支柱。
我们兄妹五个，从小到大都是靠母亲拉扯长大的。
她总是把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尽管家里经济状况并不宽裕，但她总能通过巧妙的安排让我们每个孩子都有足够的食物穿戴，过得既不愁吃穿，也不觉得缺少什么。
我至今记得有一年冬天，村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衣，寒风刺骨的季节里，母亲依然为我们准备了新衣服。
那时，我还是个小孩子，穿上新衣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骄傲和喜悦。
大哥穿上那件深蓝色的冬衣，几乎成了村里的小明星；二哥的羽绒服，正值流行时尚，家里窄小的院子里，二哥得意地在我们面前转圈。
我和妹妹则穿上了母亲亲手缝制的棉袄，那些缝线虽然略显粗糙，却承载着母亲无尽的爱。
“妈，为什么我们家从来没有吃过大鱼大肉？”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母亲，那时我们家就只有红薯、；小米和咸菜作为主食，偶尔父亲会从外面买来一些肉食，但那样的时光总是难得。
母亲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我们家不富裕，但大家都有得吃就好，等你们长大了，赚了钱，就能吃到更好的东西。”
这话让我感到一阵温暖，我甚至开始不再抱怨饭菜的单调。
可在过年的时候，母亲还是会精心为我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尽管她的厨艺简单，却总能在我们心里留下美好的回忆。
我记得有一年，家里来了一位亲戚，母亲高兴地做了一桌菜，那是她花了很大力气准备的。
即便是在她最辛苦的日子里，母亲依旧会热心地接待客人，给我们大家准备好饭菜。
那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母亲看到我们满足的表情时，总会悄悄笑着。
然而生活并不是顺风顺水的。
有一次母亲生病，病得很重。我记得那时母亲不舍得花一分钱在自己身上。
她总是把自己的病痛压在心底，尽量不让我们感到担忧。
“妈，疼吗？”我记得我曾经问过母亲，眼中满是关切。
母亲总是微微一笑，摇摇头：“不疼，不疼，儿子长大了，妈心里高兴。”
可我们并没有想到，母亲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五个兄妹开始轮流接母亲来各自家里住，每个人轮流照顾母亲几个月。
我们也都达成了共识，要让母亲的晚年生活充满温暖和关怀。
第一次轮到我接母亲住在我家的时候，我心里充满了责任感。
家里并不大，但母亲住进来后，感觉家里充满了温馨。
每天我早早起床，准备好早餐后给母亲喂药，帮她做简单的锻炼。
我清楚地知道，母亲这一年年老去，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健步如飞，每次去医院检查时，她都会满脸的忧虑。
“妈，今天怎么感觉不舒服啊？”我看着母亲躺在沙发上，皱起了眉头。
母亲咳嗽了两声，说：“没事，儿子，妈不怕，生病了也能挺过去。”
后来母亲突然发烧，整个身子都很烫，我赶紧给她量了体温，赶紧带她去医院。
医生告诉我们母亲的体温很高，要及时降温，并且住院治疗。
看到母亲那副虚弱的样子，我的心里忍不住有些慌张。
“妈，别怕，儿子在这里，一定会照顾好你。”我轻轻握住她的手，那一刻，母亲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每当我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时，我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母亲就是家中的顶梁柱，她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支柱，而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微薄力量，回报她那么多年的辛劳。
而每次轮到二哥接母亲过来的时候，二哥总是照顾得无微不至。
二哥从来不抱怨，哪怕自己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伴母亲。
三姐和妹妹虽然不在附近，但她们每个月都会回家看望母亲，并且常常给母亲带些小礼物，逗她开心。
有时候，我会和大哥、二哥开玩笑说：“妈就像我们的一个大家庭，她始终是我们聚在一起的纽带。”。
但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整个家里沉浸在一片深深的哀伤中。
我们兄妹五个，大家都非常痛心，毕竟母亲对我们来说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葬礼的安排是由大哥主导的，毕竟他是长子，理应承担这个责任。
然而在葬礼的筹备过程中，大哥突然变得非常冷静，甚至有些做作。
他开始频繁提起费用问题，要求我们每个兄弟姐妹分担各自应负的费用。
这个问题最初是在大哥和三姐之间展开的讨论，但随着争执升级，大家的矛盾也暴露了出来。
“这些费用你们必须分担清楚，”大哥把账单摆在桌子上，语气平静却异常坚决，“妈的葬礼、丧事和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出钱出力。”
三姐立刻反驳：“大哥，你这是把母亲的丧事当做一场交易了？她才刚去世，你就开始算账了？”
大哥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你们不在这里照顾她，怎么能不分担这些费用？”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在处理一项无关痛痒的任务。
“够了，大哥，你不能这么做！”我忍不住站了出来，脸上满是愤怒。
“你这样做对得起妈妈吗？她一生辛苦为我们操劳，怎么能在她走后，开始这么计算这些事情？”
“你也别说了，”大哥猛地拍了桌子，“你们所有人都应该平摊这些费用，否则大家都不能过得好。”
那一刻，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失望。
母亲离世后，大哥竟然只关心这些金钱上的事情，甚至有些将母亲的丧事变成了一种交易。
家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僵硬，三姐和大哥的争吵愈演愈烈，直到大哥和三姐因丧事费用问题大打出手，摔了东西，屋里一片混乱。
“你就是这么自私吗？”三姐冲着大哥大喊。
大哥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你不理解，反正你们都是外人，妈的事怎么做，我们自己清楚。”
我站在一旁，心里充满了愤懑和无奈。母亲走了，曾经那个温暖和睦的家，也变得支离破碎。
在家里的争吵愈演愈烈的同时，我和其他人都开始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
母亲一生辛苦，把我们抚养成材，可如今她刚去世，家里却成了战场。
大哥在那一阵争吵中逐渐冷静下来，但眼中依旧有一种执拗的冷意。
他坐在一旁，摊开账单，冷冷地看着我们：“每个人都有份，不能拖。”
接下来的几天里，家里的气氛没有得到任何好转。
大哥依旧坚持他那套分摊费用的方式，甚至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丧事开支，他开始要求我们每个人拿出一定数目的钱，不容拒绝。
“你们拿出一部分，剩下的我来担负。”大哥还是坚持着，语气坚决，丝毫没有考虑到我们的感受。
“你怎么能这样呢？”三姐忍不住问，“妈走了，你居然还在算这些账！”
我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争执，心里越来越痛。
那天，家里一片沉默。大哥的坚持没有让三姐低头，反而让我们的关系愈加紧张。
我知道，这样下去，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受伤，大家的心里都会留下无法愈合的伤痕。
后来我决定找一个时间和大哥好好谈谈，不管怎样，母亲走了，我不希望家里因为金钱而彻底崩溃。
晚上，家里只剩下我和大哥，我们坐在桌子两边，屋内空旷而安静，仿佛一切都在等待我们开口。
“哥，我知道你做这些是为了分担责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大家现在最需要的是相互扶持，而不是算这些账。”
我看着大哥的眼睛，心里有些颤抖，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缩。
大哥愣了愣，沉默片刻：“我只是觉得，我必须要承担起一切，妈的丧事，不能再让你们心里不平衡。”
“我明白你想做的事，可是你也不能忽视我们每个人心里的感受。”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在乎金钱，我只希望大家以后能像以前一样，团结一心。”
大哥沉默了良久，还是不愿意低头，话到此处，我不禁有些失望。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哥，妈走了，我们兄妹之间不能再这样争下去。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能重新团结。”
“一码归一码，亲兄弟都得明算账。”大哥低声回答，眼里不再是之前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和无奈。
那晚，我和大哥不再争论钱财，我们悄悄地坐了很久，默默地回想着过去的时光，记得母亲的温暖笑容，以及那个曾经让我们团结一心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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