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上帝位那天,给我送来一碗毒药,他自认为我是金丝雀殊不知我早就布了反杀局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5-08 10:01:24

顾云声称帝第一天,封我为贵妃。

与封妃旨意同来的还有两碗汤药。

一碗堕胎药。

一碗毒药。

顾云声拥着我,声音淡漠。

「晚晚,安宁身中剧毒,你是她亲妹妹,只有你来试药,她才能更好恢复。」

可太医分明说过,服毒试药,毒素会侵入大脑,轻则失去记忆,重则痴傻。

后来,我看顾云声的眼神越来越陌生。

试药成功那天,他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可他却抓着我的手,痛不欲生。

「晚晚,我求求你,再用之前的眼神看看我好不好。」

……

1

封妃旨意和汤药送来的时候,我正在给顾云声熬药。

他虽已能正常行走,病根却没那么轻易祛除。

小太监一连叫了我几声,都没得到应答,苦着一张脸。

「娘娘,奴婢知道您委屈,可如今封后大典已经结束,您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

「喝了这汤药,接了这旨意,来日方长,兴许有别的出路也不一定,如若您再闹下去,陛下一来,吃苦的还是您。」

「不行的,我要给顾郎熬药,定时定点,耽误不得。」

不管小太监如何说,我都没放下手中的扇子,浓烈的烟雾熏的我眼睛有些疼。

我却不肯移开眼睛分毫,愣是盯着那跳跃的火苗。

红艳似火,像极了当年的成婚典礼。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连城聘礼,只一顶小轿将穿了一身大红喜服的我抬进了睿王府。

睿王顾云声曾是先帝最疼爱的儿子,却因一场意外双腿残疾,再无法行走。

我的姐姐宋安宁乃是丞相府最受宠的嫡长女又怎么肯嫁,便钻了圣旨的空子。

在先帝的默认下,将一直养在乡野的我接回来,收拾一番便送进了睿王府。

我曾认为自己会受到迁怒,却不想盖头揭下,对上了一双温柔如水的眸。

他轻轻攥住我的手「晚晚,嫁给我,真是委屈你了。如若你不愿,再过两年,我便寻个理由与你和离,放你自由婚嫁。」

屋内红绸遍布,烛光下郎君温润。

我就此沦陷,照顾顾云声的衣食起居,寻遍名医,翻遍古籍,终于找到让他成功站立的方法。

那一日,我同顾云声都哭了,他紧紧地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中去。

「晚晚,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福星,我必然不会辜负你。」

「如若我能坐上那个位置,定然会让你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那是我们成婚的第五年。

恢复如初的顾云声迅速得到先帝的宠爱,成为太子。

先帝驾崩,武王造反被顾云声诛杀。

顾云声登上帝位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立武王遗孀,我的嫡姐宋安宁为后。

朝臣一经得知,纷纷渲染圣上情深不寿,不忘少年心动。

浑然忘记,我才是随顾云声风雨走来的正妻。

什么糟糠之妻不下堂都被这群读书人忘了个干净。

这是我的嫡姐宋安宁被封皇后的第一天。

「晚晚,听话,喝了这碗堕胎药,我们日后还会有孩子,你是妃嫔,不可在皇后之前怀孕。太医说过,你是皇后的嫡亲妹妹,唯独你试药才是最好的。」

「喝完药,你便是朕的贵妃,可日日伴在朕的身边。」

温柔的嗓音响起,说的却是最绝情的话。

那双眼睛更是半分柔情也无,充满冷意。

我捏紧了手中的扇子。

顾云声他,到底是亲自来了。

2

我依然不动地方,手里的扇子加快了速度。

火焰腾的升高,险些灼烧我的脸。

好在顾云声一个旋身,将我揽了过去。

他叹了口气,将扇子从我手里抽走。

「可胡闹够了?」

紧接着他亲手将汤药端了起来,递至我的唇边。

「晚晚乖,朕让人准备了蜜饯,不会苦的。」

可这是让人落胎的药。

蜜饯的甜能补了汤药的苦,难道还能补得了落胎带来的丧子之痛?

我的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手指紧紧抓着顾云声的衣袖,哀求。

「顾郎,这是你的孩子啊。我们之前多么想要一个孩子,现在孩子终于来了,我们应该迎接他不是吗?」

成婚后,我便想要一个属于我和顾云声的孩子。

顾云声说,他也很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可是他的双腿还未痊愈,不忍看我一人操劳。

后来他站起来后又说,时局还未安稳,不忍看我和孩子落入危险。

如今他双腿已愈,时局已定,叛贼已除,他已经夺得世上最尊贵的位置了。

可他还是不要我的孩子。

药碗往前递了递,几乎抵在我的唇边。

「我们还会有孩子。」

我不住摇头「不会再有的,就算再有也不是现在这个孩子,何况,之前我喝了那么多凉药,身体亏损,怀孕已是不易,如若落胎,往后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顾郎,求你,我可以不要一切,只要这个孩子。」

可我忘记了,我本就是什么都没有的。

我的父母是宋安宁的。

我的婚事是宋安宁不要的。

就连顾云声这个被宋安宁舍弃的丈夫,心心念念的也是宋安宁。

她一个抬手,顾云声就巴巴的跑过去,双手将一切送上。

「顾郎,不可,抢了妹妹的皇后之位,我已是愧疚不堪,如今又怎能让她因我落胎呢?」

宋安宁的声音忽然响起,带起一连串的咳嗽。

她被婢女搀扶着,面色苍白,带着痛心。

在宋安宁出现的第一秒,顾云声就松开了我,上前扶住了宋安宁。

「怎是你抢走的?她占了你位份多年,如今该是她还给你的时候。」

我却听不得他们在说什么。

原来顾郎是宋安宁给他的称呼。

原来在他眼里,是我这个临到了被塞进来的正妻抢了宋安宁的位置。

何其可笑,何其可笑啊。

宋安宁还在继续说话。

「妹妹,你放心,我活不了几天了,等我死了,顾郎是你的,后位父母也是你的,我只求一处荒冢,能得一处安身,可以时时刻刻看到顾郎,仅此而已,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晕倒过去。

顾云声急忙抱住她,着急道:「叫太医,快叫太医。」

一时间,我的宫殿充满了喧嚷。

我从这些喧嚷中走向顾云声:「我可以救宋安宁,我……」

「啪!」

我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碰翻了药炉,滚烫的药都洒在身上,钻心的痛意蔓延。

以前,我为了能让顾云声早日站起来,还研究了许多古法药膳。

其中一次汤碗过烫,我的指尖红了。

他心疼的捧着我的手指吹了又吹,抱着我哄了一晚,说什么都不让我再下厨房了。

我花费了好大功夫才让他同意,如今他视而不见我的伤势,看着我的眼里只有恨意。

「宋晚,同朕定下婚事的本就是安宁,你将位份还给她有何不可?

难道非得让她这个嫡长姐来跪拜你吗?

她同你血脉相连,你为她试药有何不可,难道当真一点生路都不给她吗?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朕一定杀了你为她陪葬!」

我虽是嫡女,但从小过的连庶女都不如。

刚嫁进睿王府的时候,就连侍女都敢给我颜色。

背地里议论我,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我只会忍,认为忍忍过去就好了。

而顾云声却不忍,以雷霆之怒发落了那些下人。

一步步为我坐稳了睿王妃的位子。

他曾告诉我,他什么地位我便是什么地位。

他也曾告诉我,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盼晚晚伴身侧,这漫长的人生如若没有晚晚相伴就没了活下去的意义。

可如今,他真正想要白头偕老的人回来了。

我的地位,连同我的命就都不重要了。

我不顾全身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径自走向那小太监,想拿起药碗。

小太监惊恐的声音响起:「娘娘,您的手。」

我这才发现,药炉的碎片扎进了掌心,鲜血淋漓。

「不碍事。」

我猛然拔出碎片,将那两碗药一饮而尽。

而远处晕倒的宋安宁却在此刻睁开了眼睛,唇畔微动。

我从未学过唇语,此刻竟也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宋晚,这一次你又输了呢。」

3

我同宋安宁是双生子。

在母亲正式生产前,没有人知道。

羊水破后,母亲没怎么痛,就生下一个女婴。

又感到一阵腹痛,才知道还有个我。

母亲煎熬一夜,大出血险些死了才生下我。

母亲醒来后,只问宋安宁,好像没生过我。

我们出生之前,父亲便翻阅古籍,取下安宁一名,意为一世安宁。

到我时,却只得一个晚字,意为我迟迟不从母亲肚子里出来。

我在父亲母亲的忽视下由一个嬷嬷养到五岁,然后嬷嬷失足落河死了。

外面的人说我命中带煞,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对我好会死,有血缘关系的人对我好也会死。

我若继续留下,只怕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要死绝了。

我便被送到庄子上,直到宋安宁拒婚,我才被父亲母亲想起。

剧烈的疼痛将我席卷,让我没法再想过往的事情。

不同于宋安宁有点头疼脑热就簇拥一大堆人关心。

我的身边只留下了一个小丫鬟,她失声尖叫。

「血,娘娘,你留了好多好多血。」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流失。

那是我的孩子。

从心悦上顾云声时就盼着的孩子。

如今他也死在了顾云声的手上。

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晕之前还看到小丫鬟惊慌失措的脸,想告诉她我没事,却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已经是翌日,睁开眼就看到了小丫鬟。

她趴在床边睡着了,双眼肿得跟核桃一样。

我仰头看着青色纱帐,手抚在小腹上,眼泪不住往下流。

我爱的父母不爱我,我爱的孩子也留不住。

「娘娘,你醒了。」小丫鬟欣喜的声音传来。

我点点头,让她搀扶着我到一个小木箱前。

小丫鬟不愿意让我好好休息,却拗不过我,只好扶着我前去。

我伸手打开小木箱,里面都是孩子的小玩意儿。

有拨浪鼓,小肚兜,老虎鞋,小风筝等等,等等。

那些都是我亲手一点点给孩子做的。

当时的我只有满心的喜悦,盼望着和顾云声一起陪孩子玩。

我的手一一从那些东西上扫过,小丫鬟的声音就又带了哭腔。

「娘娘。」

她还来不及说更多话,门外呼啦啦来了一群人。

顾云声,我的父亲母亲,还有一群太医。

他们手中还捧着一碗汤药。

小丫鬟意识到什么,不知道从哪里生的勇气,竟扑倒在顾云声脚下。

「殿下,娘娘刚刚醒来,身子虚弱,不能试药,不能试药啊。」

顾云声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我却看出蓬勃杀意。

这小丫鬟是现在唯一一个想着我的,我不能她也死了。

我挣扎着起身,将那小丫鬟扶起,对着顾云声说道。

「顾郎,我们的孩子没了。」

顾云声有瞬间僵硬,目光从我脸上落到那些小玩意儿上。

我做这些的时候,顾云声是在身边的。

他曾对我言,我待孩子如此宠溺,他都要吃醋了。

这些玩意儿哪里需要我这个睿王妃亲自做,只管让人去买现成的就是了。

我只言,意义不同,顾云声就没了办法。

「晚晚,我们还会有孩子,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我嘲讽的勾唇一笑,顾云声似是受不了,转身向小太监吩咐道。

「将这些东西都处理了,不要再影响贵妃心情。」

我抢先一步抱住那小木箱,他流了我的孩子还不够,连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小太监一脸为难「娘娘,这。」

我打断他,看向顾云声,开口「陛下,我有办法救皇后娘娘。」

我心里止不住的悲凉。

我以为宋安宁失去孩子,却只能通过说宋安宁的事情来保存这么点念想。

多么嘲讽。

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顾云声却是不可置信:「你叫朕什么?」

我平静地将话重复了一遍。

昨日之事,如将我杀了十回,走马灯似的过往更提醒着我,我有多么卑微。

顾云声一时没有说话,父亲和母亲倒是急了。

父亲急忙道:「陛下,晚儿根本从未学过医术,怎么去治病救人?何况还是那么多大夫都没有办法的剧毒?」

母亲的声音很冷:「宋晚,不要再耍花招,救治你姐姐是你存在的唯一价值。」

我早就知道父母不在意我,也忍住不再为他们伤神。

可此刻依然是控制不住的难过,在我父母的眼里,我的命竟是半分都不值钱。

所以也理所当然的,他们看不到我身上的伤,也看不到我此刻的狼狈。

我捏紧了手心,定定地看着顾云声。

「陛下,你说呢?是否给我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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