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资撤退,把高端餐饮的根抽走了
高端餐饮,正在雪崩。
近日,曾被《纽约时报》评选为“世界十大美食餐厅”的鼎泰丰,宣布要在10月31日前陆续关闭在中国的14家门店。
鼎泰丰目标客群是月薪10万左右的高净值人士,它家6个一笼的黑松露小笼包卖130块左右,有“美食中的LV”美誉。
鼎泰丰的突然倒闭,不是孤例,去年以来,高端餐饮的大逃杀一直在上演:
被王嘉尔、周扬青等明星打卡过,红极一时的餐厅KOR Shanghai,此前宣布歇业了;
七夕刚过,人均1580元,位于外滩十八号的高端餐厅L'Atelier 18,开业才半年多就突然闭店了;
曾被称为“上海最难预约餐厅”,平均880元/位的上海JEJU餐厅,则在去年闭店;
……
红餐大数据显示,从去年5月到今年7月,上海人均客单价在500元以上的餐饮店减少了1400多家。
高端餐饮跌倒,便宜外卖吃饱。
美团交出了最赚钱的一个季度报。其二季度营收822.5亿元,同比增长21%;经调整后净利润为136亿元,同比大增77.6%。与餐饮商家相关的佣金收入和在线营销服务,上半年分别增长23.7%和25.8%。
被誉为餐饮“拼多多”的“拼好饭”业务,在第二季度表现尤为强劲,单日订单量峰值再创新高,突破800万单。而在Q1还只是近500万单。
“拼好饭”是穷鬼们的快乐餐,一份饭10块钱左右,主打薄利多销。
当然,高端餐饮流失那批人,并不是爱上“拼好饭”那批人。
过去,北京上海等城市高端餐饮的消费主力之一是老外,有媒体提到中国台湾电视新闻报道,鼎泰丰今年1-7月份,华北14家门店初估亏损达到4480万元,大约四成的外企客人没有回流。
去年1-6月中国实际使用外资出现了近几年来首次同比下降2.7%,至今已连续出现13个月下滑。外资的撤退,将高端餐饮的“根”抽走了一半。
而宏观大环境的变化,富裕家庭财富缩水,又伤及高端餐饮另一半“根”。2023胡润财富报告显示,中国拥有600万资产的“富裕家庭”减少0.8%至514万户,有600万资产的“富裕家庭”的总财富跟上一年相比下降了3.6%。
毛利率高达25%,谁还说赛力斯分不到钱?
从华为那里拿回“问界”商标的赛力斯,公布了一个史上最好业绩。
25日,赛力斯披露2024年半年报,数据显示,报告期内公司营收650.44亿元,同比大增489.5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6.25亿元,实现扭亏为盈。第二季度单季度营收384.84亿元,同比增长547.69%,环比增长44.89%;归母净利润14.05亿元,同比增长298.36%和539.94%。
高营收、高利润、高增速体现了赛力斯的高成长性。
毛利率方面,赛力斯毛利率高达27.47%,横扫理想、特斯拉、小米等一众同行。
高毛利率背后,都是华为的功劳。资本开支方面,赛力斯最大的费用支出不是研发,而是广告宣传、形象店建设以及服务费支出,高达82.5亿元。
具体来看,上半年,赛力斯的研发支出只有28.27亿。同期内,理想研发费用60.76亿,极氪为45.3亿元。赛力斯之所以在研发上不怎么费力气,是因为研发大头都外包给了华为。以问界系列为例,核心三电系统、智驾、智能座舱、激光雷达和车机芯片均由华为提供,赛力斯的主要工作是生产和售后。
事实上,不仅技术外包,赛力斯的销售及宣发,很大一部分也外包给了华为。约等于“甩手掌柜”的赛力斯,在华为的卖力吆喝和技术支持下,默默在背后数起了钱。
当然,华为也不是做公益。赛力斯每卖出一辆问界汽车,就需要支付给华为车BU3.67万元的技术费用。只是这个价格在绝对强悍的技术支持面前,不能不说实在是良心价。总的来说,和华为深度合作之下,不管是躺着还是站着赚钱,三年就扭亏为盈的赛力斯,速度已经让其他车企望尘莫及了。
17家A股白酒企业半年报:还是赚钱的居多
截至8月29日,已有17家A股白酒企业披露了2024年半年报。其中,营收、净利双增的有12家,占比约71%;4家营收、净利双双下滑;1家出现亏损。整体呈现出“增速放缓、分化加剧的特点”。
中国酒业协会近日发布的《2024中国白酒市场中期研究报告》显示,2024年白酒行业复苏态势较弱,存量竞争格局下,八成企业表示市场遇冷。
即便是头部酒企,增速也已出现明显放缓。比如山西汾酒,上半年实现营收227.46亿元,净利润84.1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9.65%和24.27%,然而去年,这一增速分别为23.98%和35%。
增速显著放缓的同时,是销售费用的显著增长。在这17家酒企中,13家销售费用同比出现显著增长。比如天佑德酒,销售费用同比增长21.6%。
在行业进入深度调整的当下,已经建立起牢固品牌认知度的头部酒企,相对而言不太依靠销售费用的加码,而地方酒企由于规模和业绩相差甚远,只能通过加大销售费用的投入,维持自己的市场份额。而这在无形之中其实进一步拉大了酒企间的差距。
另一方面,是合同负债的变化。
合同负债一定程度上反映的是经销商向企业的打款意愿,并能体现出经销商的市场预期态度。
上海证券报梳理发现,有12家合同负债出现不同程度的下滑。且部分酒企下滑幅度较大,比如今世缘上半年的合同负债为6.27亿元,较去年末减少约74%。
对此,今世缘表示公司在践行“厂商命运共同体”理念,不再要求经销商在正常订单以外预交货款。
其他酒企在今年上半年也做出了类似决策,比如习酒就暂停了向经销商压货,舍得也主动“控量稳价”。
只是白酒行业的库存压力还将持续,行业格局又将发生怎样的变化,尚需时间观察。
英伟达股价大跳水,AI泡沫要来了吗?
业绩超预期,股票却大跳水,英伟达怎么得罪了华尔街?
美东时间周三美股盘后,英伟达公布了2025财年第二季度财报。数据显示,报告期内英伟达总收入同比增长122%至300.4亿美元,高于华尔街预期的287亿美元,创下公司单季度营收的历史新高;净利润同比增长高达168%至166亿美元。其中,最重要的数据中心业务营收262.7亿美元,同比增长154%,同样超过华尔街预期的250亿美元。
明明业绩表现一骑绝尘,但没想到的是,财报发布后,英伟达股价大跳水,跌幅最高达到8.85%,一夜间蒸发了2000多亿美元。
投资者不买账的原因主要是两个。
第一,英伟达在今年3月GTC大会上发布的地表最强芯片Blackwell,量产上遇到了瓶颈。此前,Information报道,8月初的几周,台积电工程师在为Blackwell芯片量产做准备时,才发现设计上的缺陷。新发布的GB200由2个Blackwell GPU和1个Grace CPU组成,而问题就出在连接2个Blackwell GPU的关键电路上。
针对这一问题,英伟达CFO Colette Kress表示:“公司已经向合作伙伴和客户发送Blackwell样品,但需要对Blackwell芯片的掩膜做出改变来提高生产良率”。这侧面承认了Blackwell的问题,并且没有正面回复,原定今年三季度上市的目标能否实现。
第二,华尔街越来越担心,支撑英伟达奇迹业绩的人工智能,究竟是不是泡沫一场。微软CFO艾米·胡德曾说:“(购买英伟达芯片)对于AI是至关重要的,但可能需要15年乃至更漫长的岁月才能收到回报”。
虎嗅APP的报道里也指出,红杉资本的分析师大卫·卡恩在报告中说明,AI产业泡沫加剧,年产值超过6000亿美元,才够支付数据中心、加速GPU卡等AI基础设施费用。然而,将所有AI公司的年收入加起来,却依然存在5000亿美元的巨大缺口。
一边是黄仁勋多次扬言“投资Hopper或Blackwell能带来快速回报”,一边是下游应用商天价的资本开支和动辄15年的回报周期,这场产业“泡沫”里,英伟达才是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受益者。
当然,换个角度来看,至少目前来说,人工智能的宏伟叙事还没被戳破,市场依旧会有资源和资金流入,或许也能带动国内人工智能产业继续向成熟阶段进化。
欧洲经济前路:是滞涨,也是黄金时代的前奏
欧洲,走到了决定未来十年经济走向的关键十字路口。
这是诺贝尔奖得主迈克尔·斯彭斯在上周三的一片评论文章中表达的观点,他认为欧洲的创新能力不足和生产力低下等问题,将使经济陷入漫长低谷。
这是一个可怕的前景,但局势其实比想象中乐观不少,原因有三:
首先,欧洲经济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糟糕。尽管世界银行公布的数据显示,2008年,美国和欧元区的GDP基本持平,现在,美国经济的规模超过欧元区约75%。
但你不能忽视过去16年里汇率波动对这些数字的影响。经过购买力调整后,过去20年欧盟的经济产值仅比美国落后4%。
其次,欧洲在创新层面其实具备相当明显的优势。他们拥有来自知名高校的本地人才,以及为承担风险的创业者提供必要经济保障的社会保障系统等。
简而言之,欧洲并非缺乏创新能力,只是这种创新能力无法落到经济发展的实处。这归因于已经去中心化的研发领域获得的支持不足、缺乏算力等关键基础设施、以及可用的风险投资和私募股权基金相对有限等。
如能解决这些问题,欧洲的创新能力将呈现井喷式的落地。
最后,全球经济增长的支撑点正在经历一次巨大转变,“巨头神话”正在成为过去式。
你能看到很多例证:“白色巨人”东芝解体退市、广汽集团裁员、IBM退出中国等。
它反映的其实是在物联网和互联网等技术的蓬勃发展之下,全社会范围内的劳动力需求下降,社会分工大转型。经济发展的支撑点正在更多的偏向中小企业——时至今日,它们占全球企业总数的90%、为全球提供了70%的就业岗位,还贡献了全球50%的国内生产总值。
更何况相对大厂,他们有更加明显的优势——对资本等生产要素的体量要求更加轻量。
而欧洲逆向的人口红利(人口增长持续坍缩、人口总体规模和密度相对较小)、平均素质较高的劳动力和稳定的社会分层,都意味着在未来产业转型过程中,都有更加灵活的可能性。
比如法国央行统计的数据显示,在今年上半年,大型企业倒闭数量同比增加46.5%,而中小企业增幅为25%,显著低于前者。
相比之下,中美两国想要完好无损地通过这次转型并不容易。对中国来说,围绕国企转的市场不会影响“新的来”,但会延缓“旧的去”;对美国而言,紧张的竞争环境会进一步刺激其对大厂的依赖,从而压制转型期中小企业的生存空间。例如今年上半年,美国有6276家企业申请破产,同比猛涨37.8%。
当然,欧洲要实现这一蓝图,也绝不容易。
首先,这一切假设都建立在对“技术封建主义”的反对上,认为解体的大资本不会更加廉价的奴役市场,而这需要政府非常恰当的宏观调控能力。
其次,欧洲自身必须具备新经济愿景和敢于变革的决心,否则创新能力不足的传统工业部门将继续占据主导地位,而具备创新力的人才将不可避免地移民向其他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