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台湾地区刚结束不久的“2024大选”中,被誉为“国民党最强代表”的侯友宜不敌民进党赖清德,遗憾落选。截至目前,国民党已经连续三届无法获得中国台湾地区的最高领导权。用“大势已去”来形容如今的国民党似乎再合适不过……民进党是如何产生的?以至于代替国民党?1949年,蒋介石父子败逃台湾后,由他们控制的国民党反动派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台湾地区唯一的党派机构。不过从20世纪60年末开始,台湾经济逐渐腾飞,由此形成大量劳工阶层以及数量不少的中产阶级。此时的国民党政府实行官僚集团与大资产阶级联合统治,一些底层劳工还有老百姓不满意国民党政府对他们的剥削,时常进行罢工,罢工运动逐渐蔓延到中产阶级。
加上西方思想的渗透,在20世纪70年代前中期,台湾就已经出现了除国民党之外反对独裁当局的组织和个人。蒋介石去世后,蒋经国成为台湾地区最高领导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获得联合国合法席位,原先与台湾有外交关系的国家纷纷选择断交。这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台湾国民党政府失去原先在国际范围内的“合法地位”。所以蒋经国上台后致力加强与国民党政府在台湾岛内的合法性,由此台湾的选举制度发生变化。在这段时间,台湾爆发了著名的“美丽岛”事件。简单来说,党外势力创办《美丽岛》杂志,网罗岛内各派党外人士,形成没有名字的党组织。最后该杂志社在没有获得国民党政府的批准下,发动由两万多人参加的游行活动。从这一时期开始,党外势力在台湾岛内一度盛行。直至蒋经国的执政后期,他为了确保国民党在台湾岛内的合法性,也先后出台了一些所谓的“革新”政策。1986年9月,台湾党外势力召开一次会议,联合组建民主进步党。可见,蒋经国的革新政策始终未能落到实处。小蒋反应颇为平静,采取默许态度,所以民进党等于是在国民党的庇护之下诞生的一个党外组织。民进党的诞生意味着国民党无法如以前那样再控制地方派系作为与社会联结的中介。
但是,国民党却又无法放弃利用地方派系进行社会联结的传统运作模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家族、派系加财力仍是成为国民党提名参选者必备的条件”。民进党与民间社会的联结方式与国民党有所不同。它的做法主要是加强基层服务,强化对社会的理念渗透,同时想方设法加强与基层民众的情感联结。民进党的这种社会联结方式直接指向是社会中单个的人,在联结方式上具有扁平化的特征以基层服务为例。比如2012年蔡英文败选后,她很快成立“小英教育基金会”和“小英之友会”,作为经营基层的重要平台。其中“小英之友会”扩张速度非常快,一年后已在全台九个县市成立了“小英之友会”,志工达到约1500人。两个党派的政策与服务大众的方式进行比较,国民党显然处于落后一方,也逐渐被民进党所取代。已经烂到骨子里的国民党曾几何时,马英九、洪秀柱的接连上台,被外界认为“百年老店”国民党即将散发出新的光芒。实际情况是民进党轻松实现“三连冠”,说明国民党真正衰落,且不知何时才能重新站稳脚跟。其实,国民党在2016年选举中大溃败,就已经暴露出许多缺点,用“烂到骨子里”来形容如今的国民党是丝毫不为过。
第一,党内政治人才损耗严重,中青代优秀人才青黄不接,后继乏力。近年来,国民党一直面临政治人才老化,老人把持权力,中青一代难以出头等严重问题。特别是经过2016年那次大选,党内主要接班人纷纷折损,如名噪一时的朱立伦、郝龙斌等人物政治光环被大幅削弱,直至2024的侯友宜更是不值一提。如今国民党内的政治代表人物居然是蒋经国的孙子,现任台北市市长蒋万安。难道国民党想要再度翻红,还必须借助蒋家这块招牌吗?此番种种就预示着国民党内长期由老人把持政治,青年军发展缓慢,人才断档情况特别突出。尤其对比民进党十几年在野期间对青年人才的培养重视,国民党不注重提拔青年人才,使得一批青壮年代表人物快速萎缩。第二,行政权力与民意代表还有地方执政权的全面萎缩。任何政党或机构的发展必须依靠政治资源和地方民众的支撑,二者缺一不可。通常来说,获得更多政治资源与地方人民的支持,越有利于政党的发展。国民党接连败选后,大批党籍政务人士失去职务,无法利用丰富的行政资源吸纳安排人才。失去政治资源和地方民众支持的国民党想在短时间内翻身,几乎像是痴人说梦。
第三,国民党面对民进党的穷追猛打,导致根基破坏严重。虽然民进党是后起之秀,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才诞生。但至少从这几十年来看,民进党已经实现全面执政,同时没有放松对国民党的围追堵截。蔡英文上台后,她重点抓住所谓“国民党不当党产”问题大做文章,持续对国民党施压,还试图通过立法机构法案彻底斩断国民党的资金来源。包括赖清德登台后,民进党肯定会将打击国民党作为重点目标。如今的国民党本来就已式微,内部分裂严重,所以民进党已经破坏了国民党的根基。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斩除国民党的最后一点希望,让其沦为永远的在野党。所以敌人太强是国民党目前难以翻身的一大重要诱因。第四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国民党内部的政治路线斗争过于激烈,成为困扰该党生存的重大危机。近几十年来,国民党一直存在是否要“本土化”的路线。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吵了几十年却还是没有个头绪。尽管目前的国民党问题多多,党内却频频出现所谓的“深蓝”和“本土”两大阵营的争斗。
尤其是2016年败选后,不少国民党内本土派认为失利原因就是国民党没有及时适应迎合台湾名义的本土化趋势。结果几个派系之间又是围绕这一问题相互指责,甚至大打出手。所以国民党无论是在大陆还是败逃中国台湾后,内部派系林立都是制约该党派发展的一个重要问题。在大的政治立场上,国民党犹如墙头草随风飘摇,有的时候“不作为”比怠政惰政危害更大,国民党就是如此。国民党能否东山再起?从目前来看,国民党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在低谷中挣扎。能否东山再起?关键在于是否妥善处理如下问题。比如保持两岸政策路线正确,这是国民党重夺政权的唯一出路。尽管数次大选失利,这并不代表国民党两岸政策失败。国民党目前在两岸政策方面依旧保持对民进党的优势,也能获得部分岛内民众认可。如果国民党想要反败为胜,则必须坚定这一路线,继续在岛内发挥对两岸关系的主导作用和引导力量。其次就是加快人才培育。做到扎根基层,切实以民众利益为政治诉求。不再像往常那样,面对一些简单的问题都闹得不可开交;亦不能长期由那些老人把持政治。只要做到以上这几点,国民党未来发展道路虽然充满艰辛和困难,但不代表就此一蹶不振。
不得不承认,眼下的中国台湾政治风向已经被美国还有民进党等多方势力所裹挟。对美国而言,国民党有些三心二意。在岛内,国民党的民众支持率始终无法“反弹”,所以国民党面对的问题实在太多。好消息是在刚结束的大选中,国民党是以一票微弱优势多于民进党在议会中的席次;韩国瑜当选议长为国民党的东山再起保留了最后的一丝希望。国民党虽然几次惨败,但仍然是岛内制衡民进党的重要政治力量,也是唯一具有与民进党争夺政权实力的政党。若国民党最后真的垮掉,对于各方来说也不全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