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到赶集日子，家里一大堆事情都得安排好。买菜、买年货、买日常用品，还有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凑在一起八卦热闹场景，谁家孩子考上大学，谁家猪瘟，甚至谁家媳妇又去城里打工，集市就像一座小型“社交网络”，人人都会在这里碰面，感受着人情温暖、乡土气息。

最近，我再去乡村大集，心里却多几分惆怅。集市还是那個集市，摊位依旧摆得满满当当，卖东西从蔬菜水果到衣服鞋帽应有尽有。热闹人群却不见，取而代之是空荡荡场地，冷清得让人心生寒意。年轻人接近看不到，偶尔见到也是拖着沉重步伐老人。走一圈，做生意摊主比买东西人还要多，这景象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格外不对劲。

我忍不住、摊主聊几句。一個卖小饰品中年女人无奈地摇摇头：“这几年，真是越来越难。以前，不管是卖啥都能赚点钱，哪像现在，来买东西人少得可怜，年轻人都不愿意过来，都是些老年人在这里转悠。”听她这么说，我心里更加沉重。年轻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個月一两次去集市凑热闹，甚至都不愿意出门逛集。取而代之，是一群为生计奔波老年人，或者一些无法适应城市生活中老年人，他们生活好像与现代社会脱节，逐渐被边缘化。

再看这些摊主，有满脸愁云，叹息着这一年又没赚到几個钱；有则坚持着，纵然他们晓得生意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说实话，集市样子真是越来越像一個“活化石”，过去光辉、热闹已经逐渐被时间磨平，取而代之是尴尬冷清、无奈。

年轻人不再愿意在家乡安家？又或是年轻人干脆不想承担家乡责任，纷纷向城市涌去小王，今年29岁，家里是乡村，父母一直希望他能接手家里生意，可小王却迟迟不愿回去。每年过年回家，他都显得格外匆忙，匆忙地吃一顿团圆饭，便又急忙赶回城市。他跟我说过，家里那种“安定”生活，对他来说并没有诱惑力。城市里有更多机遇，更多选择，他不想被家乡那种传统束缚住。

小张，之前跟家人一起开一個水果摊，生意刚开始还不错，可伴随时间推移，年轻人越来越少上集市，老年人、孩子买东西也不多。小张自己也发现这個难题，索性去城市里打拼，现在已经做起互联网销售。家里摊位，早已没人再经营，留给父母孤单守着。小张曾告诉我，集市上卖东西，哪怕便宜些，质量却无法与现代超市、网上平台相比。大家都愿意批准便捷电商平台购买，而集市成一個远离阶段存在。

年轻人都在追求更多选择，他们厌倦乡村传统单一生活，选择离开去城市，去探寻更广阔天地。而那些依然守着乡村集市老人们，似乎无力改变这一切。他们大概依然怀念着曾经热闹，怀念着与邻里朋友交流与互动，但现代化浪潮已经将他们渐渐推向角落。

这到底是一個正常势头，还是阶段荒诞？年轻人理所应当地去追求城市机遇，还是这個阶段真不再须要集市这样生活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