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字法,是《红楼梦》中常用的文字手法。比如,贾雨村的“村”字可以拆成“寸木”,预示着他将引出三春;神瑛侍者的“瑛”字可以拆出“玉”字,象征的是顽石幻化通灵宝玉;晴雯的“雯”字可以拆成“雨文”,象征的是雨后的彩虹。
当然,还有一个最为人乐道的拆字,就是“袭人”可以拆成“龙衣人”,有人认为袭人隐喻的是皇帝。笔者对这种说法没有研究,所以姑妄说之。
我们都知道,《红楼梦》中的人名、地名,大都有着特殊的含义在内。第一回出现的“葫芦庙”,显然不是作者随意拟之,笔者研究“葫芦庙”一名的深意,根据“谐音法”得出了胡虏庙、糊涂庙两种近音。
从小说正文的内容来看,这两种说法都是有道理的,都能在文中找到一定的呼应关系。
然而,笔者再三感觉,这样的呼应关系有些太松散,显得一点都不高级,不应该是《红楼梦》作者的本意。因为,不同于“大荒山无稽崖”这种名称,这是作者随口拟之,而且不在正文范围之内,是明显单纯的“谐音法”。
“葫芦庙”却不同,一者它是处于正文当中,二者“葫芦”在传统文化中向来有着特殊的意义,三者“葫芦庙”的含义应该与甄士隐的故事紧密关联,而不管是胡虏庙还是糊涂庙,显然都不存在这样的关联。
一提到葫芦,我们第一反应它是装东西的,而且很容易联想到《西游记》中紫金红葫芦,那是太上老君所炼,里面装的是阴阳二气,而且可以装人,一时三刻便能化为脓水。后来孙悟空还变了一个假葫芦,说是能装天。
那么,“葫芦庙”到底装的是什么呢?
之前的文章我们分析过,“葫芦庙”的含义,一定程度上参考了“费长房壶中天地”这个典故,而甄士隐就生活在“葫芦庙”这个小天地当中,最后和费长房一样出家访道。
这样的分析,比前面说的“谐音法”要更近一步,但其中的联系还是不够紧密。因为费长房的故事,和甄士隐的故事虽有相似之处,却并不相同。
费长房是因为见识了壶翁酒壶中的奥秘,知道壶翁是一位得道之人,才决定舍家跟着他修道。而甄士隐是因为葫芦庙着火,家业被烧光,经历几年周折以后,因为穷困潦倒而堪破世路。他的出家,虽然和“葫芦庙”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却并不紧密。
后来,笔者对着“葫芦”二字去格物,甚至找了个真葫芦来“格”,最后突然想到了“拆字法”。
“葫芦”二字都是草字头,如此整齐的字形正适合拆字,去掉两个草字头,便得到的是“胡户”二字,然而“胡户”二字却不成文。
于是,我又联想到了《西游记》,孙悟空寻仙访道,最后拜在了须菩提祖师门下。祖师为他取“姓”,因为他是个猢狲,所以去掉兽字旁,先想到了让他姓“胡”。猢狲拆为“胡孙”,葫芦拆为“胡户”,从结构上来说是非常相似的。
接着,须菩提祖师在解释“胡”字的时候,说道:
“猢字去了个兽傍,乃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
所以,“胡户”二字,最后可以拆成“老阴户”三个字。户者,门户也,“老阴户”即是老阴初入之门户。
现代读者看到这种拆字法,可能会觉得有些牵强,事实上,如果你看过古代《文虎》、《谈虎偶录》等谜语类的书,就会发现这非但不牵强,反而是十分的巧妙。
那么,葫芦庙隐“老阴户”三个字,应该怎么解释呢?
事实上,如果仅仅看到“老阴户”三个字,笔者也会怀疑这样拆字是否准确,但如果联系到小说正文,以及甄士隐的故事来看,便认定这样拆字是准确无疑的。
《红楼梦》的主旨,所谓十六字真言:“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所有的主要角色,到最后都会悟空悟道而去。
只不过,自古以来,悟道都有两种途径,一种是自发的,另一种是被动的。前者,在《西游记》和《红楼梦》中都被称作“通灵”,是说具有灵性、灵昧不虚;而后者,则是在尝尽辛酸苦楚之后,不得已之下而堪破红尘,“自色悟空”,这就是《红楼梦》所要表达的本旨。
如果用道家的话说,我们再一次参照《西游记》须菩提祖师的说法:
“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傍,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
所以,《西游记》讲的就是“婴儿之本论”,《红楼梦》讲的就是“老阴不能化育”。
正如秦可卿对王熙凤“托梦”时所说,“月满则亏”
——月者,阴也,月满即老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所以贾府“树倒猢狲散”之局已经不可挽回。
所以,《红楼梦》讲的就是这样一个“老阴不能化育”的故事。贾府的男男女女们,不懂得调和阴阳,在富贵繁华之时,只知道一味的耽淫逸乐,贾府的暮气也因此而越来越重,逐渐的积累成一个“老阴不能化育”的局面。
甄士隐的故事,作为贾府故事的缩影,讲的其实也是这样一个过程。甄家和贾府不同,贾府是一群败家子,而甄家则是个诗书礼仪之家,甄士隐是“羲皇上人”,神仙一品人物。然而即便如此,甄士隐沉浸于虚幻之中,最终也难逃“老阴不能化育”的结局。
甄家之所以住在“葫芦庙”的隔壁,就是因为葫芦庙是“老阴户”,是老阴出入之门户,是阴阳不调的积阴之处,“葫芦庙”三个字已揭示了甄士隐的终局。
厉害
这牵强的,哪哪不搭啊?作者写红楼既要防文字狱,但还是要给人看的,还是希望有人能看懂的,所以不会用太偏门的方式的。葫芦庙就是米脂的葫芦堡,古代有名的龙兴风水宝地,历朝代都会派人去破坏,至今还有元朝去破风水留下的痕迹。甄士隐指老百姓,贾雨村指李自成,娇杏指李自成最先投靠的不沾泥部,如州老岳父指高迎祥高如岳。看看甄士隐住处吧--湖州阊门西,十里仁清。湖州谐音糊粥即米脂,阊门即皇门、天门,十仁指道德高尚的人,里清指居住在道德高尚的人隔壁。甄士隐住所意思即是:皇城西边的米脂,和讲究道德高尚的华夏民族做邻居并被同化的地方。这就是陕西米脂,明朝地图上的西边边陲,西夏族同化而来的汉人。另外,西游记是影响红楼梦最大的作品,二者有相同的手法,西游记更简单直接一点,孙悟空即妖僧姚广孝,孙猴子出处西藏人祖先是一只猴子,美猴王即“姚”字:漂亮美好,金箍棒即金刚经,西游记写的是藏佛教如何经历八届九朝社稷而成为明朝国教的,大闹天宫即靖难之役。限于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