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122】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藏玄机,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花招

江湖劈木说影视 2024-03-18 17:06:10

“言无忌真的死了么?”

想了很久的钟离劲突然问了一句。

坐在后排座的那个人笃定地回答。

“死了,解剖后的尸体,我见过的。”

钟离劲眯着眼睛,微微地点点头,脸色很阴郁。

“言无忌解剖后的尸体,你见过了,那袁克佑和方城的尸体呢?”

车后的人顿时微微一愣,思索片刻。

“他们也死了,我摸过他们的颈动脉,看过他们的瞳孔,死了……”

“尸体呢?”

钟离劲扭过头,看着他,问。

那人怔了怔,脸色有阴沉。

“他们的身份很特殊,公安局的人,也只有法医小陈亲自参与了尸检,尸检报告我也看过了,确死无疑。”

“我问的是尸体……”

钟离劲仿佛对这个人的回答很不满意,目光一凝,盯着他的眼睛。

“尸体被国安带走了,据说下午已经火化了。”

钟离劲的眼角微微一颤,想了想,回过头。

“你晚上去落实一下,蓉城就那么几个殡仪馆,去问问亲自把他们尸体送进去的工人……”

坐在车后面的人脸色更加难看,强压着心头的不满,应了一声。

钟离劲在前面掏出电话来,拨出去,在电话里,让人安排一辆出租车往中河场。

挂断电话,钟离劲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两只手的食指若无其事地敲着方向盘。

“你不要有情绪,干我们这一行的,越谨慎,越活得长,我是为你好。”

钟离劲语气柔和了许多。

“你是我们非常看重的人,你的前途,也是我们计划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我们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

车后坐着的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表情也平静了不少。

“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回不了头,只能一路走下去。路的尽头是悬崖,还是深渊;是繁花,还是富贵,只有走到终点才知道。”

钟离劲叹了一口气,两根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方向盘。

钟离劲想了许久,又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说的是英语。

坐在车后的人听得懂,钟离劲让电话里的人叫了一辆出租车往中河场开。

他还在电话里安排得很细,甚至交代清楚给司机多给一点钱,让他等着接自己回城。

钟离劲挂断电话,回头看了看。

“听说卢千阳智商很高?”

那人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是的。我也是听说过,他当年在上中专的时候,有关部门去他们学校筛选人才,进行了一次智商测试,他是第一名,据说是149分。”

“149……”

钟离劲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手指依旧敲着方向盘。

“卢千阳在公安局里也破了不少案子,我曾经研究过他经手的那些案件,有37%是根据不起眼的细节推理出来,然后顺着这些细节去找的证据。他是个不错的刑警……”

钟离劲嘴角微微一翘,笑了笑。

“我大概猜得到言无忌是怎么想的了……”

“……”

车后的人又是一愣,却没有说话。

“于大名的死,是言无忌看透卢千阳秉性的关键!”

钟离劲的话很轻,语气却很是笃定。

“卢千阳这个人,从骨子里有一种暴虐!也许和他小时候的生活经历有关系……”

是的,一个人的童年,几乎决定了他的一生。

卢千阳的童年实在是不咋的,父亲早死,母亲抛下他,跑了。

孤零零的卢千阳要不是村民可怜,他也早就饿死了。

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心怀悲悯,胸怀善良。

有人可怜,就一定会有人欺负他。

童年的卢千阳没少吃苦头,也没少受人白眼。

那些经历印在他的心里,也潜移默化地在埋下了一颗暴虐的种子,有时候遵守规则,有时候却可以非常胆大地打破常规。

比如,于大名的死……

作为国安人员,公安刑警,他做出了违背所有纪律,甚至是违法的举动。

一个智商极高,又无视规则的人,其实并适合呆在体制内。

除非,他上面有方城,袁克佑这样对他极度信任的领导。

可是,他们都死了……

钟离劲突然豁然开朗,敲着方向盘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微笑着转过头,问坐在车后的人。

“有烟吗?”

“有!”

那人从兜里掏出香烟来,抽出一支递给前面的钟离劲,随即又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了他。

钟离劲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车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儿。

“你不抽烟?”

钟离劲又问了一句。

那人摇了摇头。

“我不抽,但是我身上从来都会带着一包烟……”

钟离劲微微地笑了笑,点点头。

“是个好习惯,在中国这个人情社会里,烟、酒、席,可以解决大多数的人际关系。特别是你这种工作,少不了和陌生人打交道……”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过了十多分钟,钟离劲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来了一辆红色的夏利出租车,大概还有几分钟就会到车后。

“车到了,你不用下车。”

后面的人嗯了一声。

钟离劲拉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尾,手里夹着香烟,眯着眼睛,看着那辆越来越近的出租车。

等出租车快到跟前,钟离劲摇了摇手,司机停了下来。

“喊车的是你?”

司机一脸疑惑,看了看钟离劲,又看了看那辆停在路边的车。

钟离劲笑着点点头,一边朝出租车走过去,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来。

“车坏了,朋友又催得急,就让城里的朋友给叫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一脸疑惑地看了看那辆黑色的车,刚要开口问坏在什么地方,需不需要帮忙,钟离劲一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走吧,师父,叫了救援车,他们会来修的,朋友叫吃火锅,催得急,催得急……”

出租车司机想了想,没再多说,一踩油门,红色的夏利车直奔那棵巨大的黄角树而去。

一直坐在黑色汽车后排座的男人,看着出租车远去,他才缓缓地下了车,坐到驾驶室里,启动汽车,调转车头,朝城里开了去。

那抹夕阳最后的余晖还挂在天边,天边的晚霞也渐渐地暗了下去,只有那云霞边上还镶着一圈淡淡的金黄。

坐在出租车里的钟离劲看着那野火锅的旗幡越来越近,他又从兜里掏出一百元人民币来,递给司机。

“师傅,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一两个小时,我坐你的车回城里。”

司机侧身看了看钟离劲,立即满脸堆笑地点点头。

“好,好……”

这一趟,赚了三百块,相当于一天的收入,司机当然是乐意的。

钟离劲微微一笑,等司机收了钱,车停稳,他下了车。

钟离劲慢慢地朝那个竹篱笆的院门走去,竹篱笆院墙不高,钟离劲看见院里的卢千阳正和胖老板聊得高兴。

那棵大树下的土灶火锅里,红汤翻滚,桌上满满地好几盘新鲜食材。

钟离劲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丢掉手里的香烟,推开了院门。

咳嗽声惊醒了背对着院门的卢千阳和胖老板。

两人回过头。

卢千阳的脸上顿时堆满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钟先生,钟先生,里面请,里面请……”

胖老板也搓了搓手,走上前。

“这是你等的朋友吧?”

卢千阳连忙介绍道。

“他就是我刚刚说的在飞机碰到的专家,教授,还是什么什么美国大学的博士……”

卢千阳一脸傲娇。

胖老板顿时双眼一亮,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想要伸出手去和钟离劲握一握,随即又很小心翼翼地缩了回来。

“坐,坐,里面坐,我去给你们拿酒去……”

卢千阳伸出手,握住了钟离劲的右手,很是热情,仿佛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钟先生,来,坐这里,说好的请你吃火锅,这家店味道最正宗,远比城里的火锅店好得多……”

卢千阳兴奋地解释道,钟离劲左右看了看。

“这个地方,开个火锅店,的确很有腔调……”

钟离劲不由自主地赞叹了一句,站在他身边的卢千阳眼里突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诧异的神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侧过身,拍了拍钟离劲的肩头。

“钟先生,你是南方人,又在国外呆了那么久,我让老板换了个锅底,微辣,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钟离劲浅浅一笑,坐了下来。

他坐的位置,就是刚刚胡泉城坐过的那把竹椅子。

“让卢先生破费,我是有些不好意思……”

“碰上了就是缘分,缘分这个东西说不清楚的。”

卢千阳爽朗一笑。

钟离劲眯着眼睛,一脸笑意地看着卢千阳。

“来,你们的酒……”

胖老板从屋里搬了一箱啤酒出来,放在卢千阳身边。

钟离劲突然问老板。

“老板,你这里有香烟吗?”

胖老板连忙点点头。

“有,有,你要什么牌子的香烟?”

钟离劲站起身,随着胖老板走进屋里。

“我自己看看吧,才回中国,也不知道买哪种……”

卢千阳侧过身,看着钟离劲和老板进了屋,嘴角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他默默地从箱子里拿出两瓶啤酒来,用筷子撬开一瓶,放在对面钟离劲的油碟边,又给自己开了一瓶。

没过多久,钟离劲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包烟。

红色的烟盒,上面印着一根金色的华表。

钟离劲坐下来,从打开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卢千阳。

卢千阳没有客气,接过香烟,又伸手把钟离劲面前的啤酒瓶拿起来,给他面前的空杯子满满地倒上一杯。

“钟先生,照理说你到蓉城,应该喝白酒的,蓉城的白酒很有名的。只是今儿不凑巧,店里的白酒也都太过普通,咱们就喝点啤的吧……”

钟离劲连声客套了几句,端起酒杯,对卢千阳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两人的酒杯一碰,都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又各自斟满,卢千阳招呼着钟离劲烫火锅,他一边烫着,一边还给远道而来的钟离劲介绍着这些火锅食材的正宗烫法。

钟离劲一边吃,一边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卢千阳,他这份自来熟的本事,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学来的。

酒过三杯,钟离劲忽然问了卢千阳一句。

“卢先生,还未请教你是干哪一行的……”

钟离劲夹起一块毛肚,很是娴熟地泡在滚烫的汤锅里,抬着眼皮,看着卢千阳。

卢千阳把筷子里的鹅肠塞进嘴里,嚼了嚼,笑了笑。

“我啊,说来命苦……”

他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奈,还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原来是名警察……”

“警察?”

钟离劲微微地吃了一惊,看着卢千阳。

卢千阳点点头,又笑了笑。

“现在不是了……”

卢千阳这么一说,钟离劲不再说话,只是用谨慎的目光看着卢千阳。

卢千阳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正在忙碌的胖老板。

“我师哥今儿带我到这里来,就是让我拜他为师,学着开火锅店的……”

卢千阳朝胖老板努努嘴,钟离劲顺着卢千阳的目光看过去。

胖老板正在院里的角落里洗着满盆的新鲜毛肚。

“你学做火锅?”

钟离劲很惊愕,有些不信地看着卢千阳。

卢千阳端起酒杯,朝钟离劲举了过去,钟离劲也慢慢地端起杯子。

两个杯子清脆地碰了碰,卢千阳红着脖子又一口吞了杯中酒。

“违反了纪律,犯了错误,警察是干不成了;干不成警察,总得要吃饭不是?”

卢千阳一脸苦涩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在锅里捞了捞。

“我和我师哥感情很好,他为了我,给老板打了招呼,让我跟他学做生意,还说可以投资,去北京,上海这些大城市里开连锁火锅店……”

卢千阳说得很兴奋,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清亮、透彻。

那冒着光的眼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那种卢千阳过去从未有过的神采在他的眼眸熠熠发光。

钟离劲眯着眼睛,面前是火锅腾起的雾气,雾气对面是手舞足蹈正在比划着的卢千阳。

卢千阳说得很有兴致,要在北京开个宫廷式的火锅店;要在上海开个苏州园林式的旗舰店。

当然,在蓉城也要开上一家,他连地址都想好了。

“你真的要开火锅店?”

钟离劲忽然打断了卢千阳。

卢千阳手里夹着香烟,看着钟离劲,沉默片刻,重重地点点头。

“我想清楚了,就开火锅店,说不定有一天,我还要把火锅店开到你们美国去……”

听卢千阳这么一说,钟离劲顿时哑然失笑,他摆摆手。

“卢先生,你可说错了,我不是美国人,我可是中国人,中国人。”

卢千阳也笑了笑。

“看你从美国来,我还以为你是美国人……”

钟离劲眯了眯眼睛,盯着卢千阳。

“你说你是警察,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会是警察……”

卢千阳顿时一愣,表情僵硬地看着钟离劲的眼睛。

突然,两人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蹲在地上洗毛肚的胖老板回过头,眼神深邃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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