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给寡嫂修屋顶,她说我像极了大哥,18年后她成了我岳母

夏天里聊生活 2024-12-03 03:00:47

■作者:夏天里的冰雹 ■素材:陈广明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广明,是浙江山区青山村的木工。说起我的这门手艺,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爷爷是远近闻名的木匠,我爹也是木匠,到我这一代,我也继承了这门手艺。

1982年的夏天,我23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那时候的青山村,满山遍野都是郁郁葱葱的毛竹林,山谷里常年云雾缭绕,远远望去,就像一幅水墨画一般。

我们村的房子大多都是木结构的,因为山里多竹木。每到雨季,总会有些房子出现漏雨的情况。那年夏天格外潮湿,雨水多得吓人,整个七月,雨就没停过。

记得那是七月十五,一个闷热的下午。我正在自家的木工坊里打磨一块木板,突然听见有人在门外喊:“广明啊,在家吗?”

我放下手中的工具,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王婶子。她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褪色蓝布衫的女人,正是我大哥李大山的遗孀马秀兰。

“哎呀,王婶子,秀兰嫂子,快进来坐。”我赶紧招呼她们进屋。

王婶子是个爱管闲事的主,见我招呼,立马笑着说:“广明啊,你嫂子家的房顶漏得厉害,这不,我就带她来找你帮忙看看。”

我看了看马秀兰,只见她低着头,站在那里有些拘谨。马秀兰今年三十岁,但保养得很好,皮肤白净,身材适中,穿着虽然朴素,但很整洁。她带着八岁的女儿小菊,一年前我大哥意外去世后,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是清苦。

“秀兰嫂子,你家房顶漏成什么样了?”我关切地问道。

马秀兰这才抬起头,轻声说道:“昨晚下大雨,房顶漏得厉害,家里的东西都淋湿了。小菊发烧了,我想着先把房顶修一修。”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圈也红了。我知道,自从大哥走后,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日子过得很艰难。

“嫂子,你别担心,我这就去看看。”我说着,就收拾了工具,跟着她们往她家走去。

马秀兰家住在村子的东头,是一座典型的老式木房子。走近一看,房子确实破旧得厉害,屋顶的瓦片有些翘起,墙壁上的木板也有些腐烂。

我爬上房顶一看,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不少瓦片都已经破损,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木梁。这么大的漏洞,难怪下雨会漏成那样。

从房顶上下来,我看着马秀兰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年头,请木匠修房子可不便宜,而她一个寡妇,平时就靠种几亩薄田度日,哪里有多余的钱修房子。

“嫂子,这样吧,我帮你修。你只要准备些材料就行,工钱就不用给了。”我说道。

马秀兰一听,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广明,你的手艺值钱,我怎么能白用你的力气。”

“嫂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大哥走得早,我这个做弟弟的,总得帮衬着点。再说了,眼看着就要入秋了,要是不把房顶修好,到时候可就更麻烦了。”我打断了她的话。

就这样,我开始给马秀兰家修房顶。那段时间,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处理完自己的活计,然后就去她家干活。虽然是夏天,但山区的早晨还是有些凉意的。每次我到的时候,总能看到马秀兰已经生好了火,准备好了早饭。

“广明,快来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她总是这样招呼我。

那段日子里,我渐渐发现马秀兰是个很能干的女人。虽然生活困难,但她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院子里种着几棵桂花树,树下还种着一些时令蔬菜。小菊也是个懂事的孩子,每天放学回来就帮妈妈干活,从来不惹人操心。

修房顶的工作并不轻松。我要先把破损的瓦片全部撤掉,检查下面的木梁有没有腐朽,需要更换的就更换,然后再一片片地铺上新瓦。那些年,我经常爬上爬下,也不觉得累。但有一次,可能是太专注了,一不小心踩空了,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广明!”我听到马秀兰惊慌的叫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马秀兰家的床上。她正在给我擦额头上的汗,看到我醒了,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她一边给我掖被角,一边说道。

我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温暖。她的动作很轻柔,眼神里满是担忧,让我想起了我那早逝的娘。

“嫂子,我没事,你别担心。”我试着坐起来,但一动就觉得浑身疼。

“别动!”她按住我的肩膀,“大夫说你摔伤了腰,得好好休息几天。”

就这样,我在马秀兰家养了几天伤。那几天,她照顾得很细心,每天变着法子给我煮补身子的汤,还常常坐在床边跟我说话。

有一天晚上,她给我煮了一碗姜汤。小菊已经睡了,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煤油灯噼啪的声音。

“广明啊。”她端着碗,神情有些恍惚,“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你大哥。”

“啊?”我有些诧异。

“是啊,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爱帮人,心地善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有时候看着你,我就觉得他好像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喝着姜汤。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大哥的灵魂可能就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们吧。

养好伤后,我继续给她修房顶。终于在八月底的时候,房顶修好了。马秀兰非要给我一些钱,我死活不肯要。最后,她塞给我一件她亲手织的毛衣,说是感谢我的帮忙。

那件毛衣我一直珍藏着,直到很多年后。

修完房顶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是每次经过马秀兰家的时候,我总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看看那个被我修好的房顶。有时候,能看到马秀兰在院子里晾衣服,或者小菊在树下写作业。

那时候的我,完全没想到,这个夏天的相遇,会在十八年后,让我的人生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1990年的时候,我离开了青山村,去了县城打工。那时候改革开放已经好几年了,沿海城市的发展很快,我想着凭自己的木工手艺,说不定能在外面闯出一番天地。

临走那天,马秀兰和小菊来送我。小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模样很像年轻时候的马秀兰。

“广明叔叔,你一定要常回来看看啊。”小菊依依不舍地说。

马秀兰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给我塞了一包她亲手做的咸菜。那种咸菜是我最爱吃的,她还记得。

在县城的日子并不好过。开始的时候,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木工,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懂行的老板,看中了我的手艺,让我去他的家具厂当师傅。

慢慢地,我学会了做一些精细的家具,也攒了一些钱。到了1995年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开自己的小厂子了。

这些年,我偶尔会回村里看看。每次回去,都能看到马秀兰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小菊考上了师范学校,马秀兰的脸上总是带着欣慰的笑容。

有一次回村,我听说马秀兰有了说亲的人。是邻村的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家里条件还不错。村里人都说,马秀兰也该再找个依靠了,毕竟这些年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但我想,也许这样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1999年的春天,我在县城的超市里遇到了小菊。那时候的她已经从师范毕业,在县城的小学教书。

“广明叔叔!”她远远地就喊我。

我转头一看,差点没认出来。当年那个小丫头,现在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浑身上下都透着知识分子的气质。

“菊子!”我笑着迎上去,“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县城教书啊,就住在学校附近。”她提着购物袋,笑容明媚,“叔叔,你现在还做木工吗?”

“嗯,我在城东开了个小家具厂。”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真的啊?那太好了!”她眼睛一亮,“我们学校最近要换一批课桌椅,不如。”

就这样,我接了学校的订单。从那以后,我经常能在学校里遇到小菊。渐渐地,我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往学校跑,就为了能多看她几眼。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对她有了别样的心思。

这让我很困扰。一方面,我觉得这样的感情是不应该的;另一方面,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每次看到她,我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得很快。

2000年的时候,事情终于有了转机。那天,小菊来我的工厂取一批课桌椅的样品。我们聊了很多,从她小时候的事情一直聊到现在。

突然,她说:“广明叔叔,其实。我早就不把你当叔叔看了。”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是。”她低着头,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从你帮我们修房顶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我一直珍藏着那件毛衣,为什么每次回村都要去看看那个房顶,为什么我会对任何人的说亲都不感兴趣。

原来,我也早就喜欢上她了。

但是,现实没有那么简单。当我们的事情传到村里的时候,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说我不要脸,居然打自己侄女的主意;有人说小菊不懂事,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最让我担心的是马秀兰的态度。

记得那天,我鼓起勇气去见马秀兰。她坐在那棵老桂花树下,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秀兰嫂子。”我刚开口,她就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广明,你还记得你从房顶上摔下来的那天吗?”

我点点头。

“那天,我真的很害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你躺在那里,我突然想起了你大哥。那一刻,我觉得上天是不是又要带走一个我在乎的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

”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马秀兰轻声说道,”但是现在,我忽然发现,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帮我修房顶的毛头小子了。“

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小菊从小就懂事,她的选择,我相信她。虽然这事说出去有些不像话,但是。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我突然觉得喉咙发紧,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嫂子。“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别叫我嫂子了。“她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以后,你该改口叫我妈了。"

就这样,在2000年的冬天,我和小菊结婚了。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亲近的人。马秀兰坐在主桌上,默默地看着我们。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现在,我的家具厂越做越大,小菊也当上了教导主任。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活和睦美满。

每次回村看马秀兰,她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帮她修房顶的夏天,想起她说我像极了大哥的那个夜晚,想起她默默塞给我咸菜的那个清晨。

人生真是奇妙,当年那个让我夜思日想的房顶,竟然成了我和小菊姻缘的见证。而那个一直把我当弟弟的寡嫂,如今已经成了我的岳母。

有时候我在想,这些年来,马秀兰的心里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挣扎?她是如何接受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已故丈夫的弟弟?她每次看着我们的时候,是否还会想起那个已经离去多年的人?

这些问题,或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但我知道,正是这份复杂的情感,这段跨越了十八年的缘分,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珍贵。

现在,每当我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望着远处的青山,看着天边的晚霞,我就会想起那个修房顶的夏天。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命运会给我们开这样一个玩笑。

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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