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黎颖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我父亲向来老实宽厚，因为是家中老大，从小就承担起了家中的责任。
而小叔却刚好相反，从小就鬼点子多。但是这并不影响小叔和父亲的关系。
今年过年的时候，一向小气的小叔竟然主动提出去饭店吃饭。
可没想到饭桌上发生的事情让我意外，直接把父亲气的甩袖离去，奶奶也直言：以后别来了。
01
我父亲是家里的长子，所以从小就扛起了家里的责任，从清晨到傍晚，父亲总是忙碌于田地间，背负着繁重的体力活。
尽管这样，他从未抱怨过，哪怕再累，他依然默默坚守着对家庭的责任。
可我的小叔却和父亲完全相反，小叔是父亲的弟弟，从小就活泼机灵，满脑子都是鬼点子。
他不像我父亲那样循规蹈矩，总是四处乱跑，结交一些不靠谱的朋友。
记得小时候，小叔经常一放学就不见踪影，回家时总是带着一堆“神奇”的东西：有时是别人送的“名贵”物品，有时是一些看起来不值钱但他总能拿到的“捡漏”商品。
每次父亲看到他这些东西，心里总是五味杂陈，既不放心又感到头疼，可是，父亲终究是太忙了，无法时刻关注小叔的生活。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叔渐渐养成了不喜欢劳动、不肯吃苦的习惯，反而更喜欢通过各种捷径来谋取眼前的小便宜。
家里的亲戚和邻里也渐渐对他产生了看法，认为他不务正业，日后很难有出息。
直到有一天，父亲亲眼目睹了小叔的一个行为，我才明白父亲内心到底有多么失望。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和父亲一起去了集市买些日常用品，集市上人头攒动，各式各样的摊位和商品看的我眼花缭乱。
父亲挑选着蔬菜和家里的杂物，而我则在一旁帮忙提着篮子，偶尔走到各个摊位上看看。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时，父亲的目光突然停在了一个摊位上。那一瞬间，我看到小叔站在人群中，正在和一对夫妇交谈，看上去似乎在推销什么东西。
我感到有些惊讶，因为小叔总是跑的看不到人影。我走近一些，才看清楚，小叔正站在一对父亲面前，满脸笑容地向那对夫妇介绍着一款手表。
这款手表看起来并不值什么钱，甚至有些廉价，但小叔却神侃其道，描述着手表的各种“功能”和“优势”。
他滔滔不绝地讲解着，甚至开始夸大其词，说这款手表如何如何独特，价格又如何低廉，仿佛他自己也完全相信这款手表的价值。
我愣住了，心想：“小叔他居然在推销手表？他哪来的钱去做这种买卖！”
我环顾四周，看到那对夫妇似乎有些动摇，开始对小叔的推销产生兴趣。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父亲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步伐突然变得急促。
我看到他走到小叔面前，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目光冷得像刀子一样。
父亲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小叔，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小叔见到父亲，瞬间呆住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你在干什么？” 父亲的声音冷得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小叔支支吾吾地想要解释，可是父亲并没有给他时间。
父亲一把拉住他，把他带到旁边的空地上，低声而且急促地责问：“你是不是觉得骗点小钱就能轻松过一辈子？” 父亲的语气充满失望。
小叔低下了头，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父亲一向对人宽容，他从未对谁发过那么大的火，显然小叔被父亲的态度吓住了。
“你自己要知道，你这是在拿别人的信任去换一点不值得的东西。” 父亲的话说的掷地有声，可小叔依旧没有表现出任何悔意。
看着小叔不上进的模样，父亲直接拽着小叔回家，而我则默默的跟在后面。
02
回到家后，父亲并没有再像往常那样默默消化自己的情绪，而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强迫小叔在家“老实”干活，不再让他和那些所谓的“狐朋狗友”联系。
小叔虽然嘴上答应不再联系那些朋友，但显然并不情愿，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自由人”，习惯了随心所欲的生活。
父亲决定用行动来让他明白什么才是正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父亲让小叔帮忙做家里的活，小到家务琐事，大到下田干活。
每一件事，从洗碗到扫地，甚至是翻土，收割粮食，父亲都严格要求小叔完成，不能偷懒。
最开始，小叔显然是拒绝的，他常常拖拖拉拉，做事三心二意，总是心不在焉，看似忙碌却什么也没干好。
有时，父亲会抓住他的把柄，严厉地批评他一番：“不认真做事，不踏实工作，你将来还想做什么？”
每次父亲的训斥都让小叔低头，虽然他嘴上不服气，但却不敢顶撞父亲。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叔慢慢开始习惯了这种劳动的生活。
小叔在父亲的引导下，开始逐渐改变了懒散、不负责任的习惯，至少，他在外人面前不再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开始脚踏实地去做一些事情。
然而，即使小叔的性格变得稍微务实了一些，那个深藏在他骨子里的“贪便宜”性格却依然没有改变。
比如，家里有一些旧物需要处理，父亲一开始让小叔清理，他毫不犹豫地开始挑选那些他认为可以卖掉或者换点钱的物品。
每次父亲看到小叔捡到些便宜的东西，他就会心里却不禁叹息。
或许，这就是从小培养的坏习惯，小叔能够在父亲的引导下改变一些，但那份对“便宜”的执念，却似乎难以彻底根治。
03
后来我爸和我妈决定带着我们去省外生活，毕竟光靠种地赚的钱，实在是太少了，还是外面机会更多。
几年后父亲买了套小房子，尽管不大，但够我们一家住。
过年时，我和家人从外地回家，准备和爷爷奶奶团聚，迎接这一年的春节。
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在聊天中，小叔突然提出要去饭店吃饭。这个提议几乎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们这边通常会认为，主动提出去饭店吃饭，就是要请客的意思，小叔一向是个铁公鸡，怎么今年这么大方。
我们想着或许是小叔想要做出一些改变，于是在小叔的带领下，我们去了镇上比较有名的一家饭店。
大家坐下后，我注意到小叔点的菜，每一道价格都不低，这明显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开始我们以为，小叔可能最近做了什么生意，赚了些钱，心情变好了，愿意请我们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十分轻松，我们开始谈论起过去一年的事情，聊起家里的近况，奶看到儿孙们聚在一起和和睦睦，她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本以为这次吃饭会是一个愉快的开始，但当所有菜都吃完，酒水也喝了差不多时，事情发生了转机。
结账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小叔站起身，轻松地拍了拍自己的裤子，朝服务员走去。
大家以为他会主动结账，毕竟是他提议来饭店的，但小叔却突然对着我爸说：“哥，今天您不是刚拿到拆迁款了吗？您手头宽裕，今天就让您请客吧。” 他语气轻松，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我爸听后，愣了愣，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我能看到父亲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和愤怒。
饭桌上的气氛也突然变得僵硬，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只见父亲愤怒的说道：“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改了，看来还是老样子。”
可是小叔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说，“反正你现在也有钱，你又是当大哥的，咱们一家人吃顿饭，就应该你请才对。”
“你觉得我有钱，就活该理所当然的为你付出？”父亲咬牙切齿地说，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你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以后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说完，父亲直接甩袖离去，走的毫不留情，我知道小叔的行为彻底寒了父亲的心。
父亲离去的那一刻，餐厅的空气变得冷冷清清，连旁边等待结账的服务员也十分的尴尬没有说话。
这时候奶奶突然长叹一声，缓缓开口对小叔说道：“你以为如果为了占这点小便宜，以后过年就别回来了。”
这句话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小叔的脸上，小叔听到这话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奶奶会这样说。
“妈……”小叔低声叫了一句，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最后家里人纷纷离去，没有人再和小叔说话，最后只能由小叔结了账。
这件事让我明白了，在任何关系中，尊重都是最基本的前提。
亲情，虽然深厚，但在日积月累的失望与伤害面前，也会逐渐变得脆弱。
父亲虽然关爱着小叔，但他也清楚，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利用和消耗的地方。父亲对小叔的失望，背后隐藏着的是他对家庭、对亲情的极致尊重。
而这份尊重，并非口头上的空话，而是通过行动、通过责任心、通过真心的付出和支持来体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