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创新是区域产业竞合关系的新焦点,亚太地区是数字驱动创新的重点区域。中日韩所在的东亚拥有数字经济的领先优势,中国和印度对数字经济领域的投资之争正陷入白热化,东南亚国家的数字基建有待进一步加强,中国企业拿到最多的订单。除去中国,狭义的亚太国家有超过8000万劳动人口需要进行数字技能的培训。
快速扩大的数字基建,中国数据服务商斩获良多
狭义的亚太地区包括东亚、南亚、东南亚及澳大利亚等地区与国家,是全球数字鸿沟最高的地区,因而数字技术、数字金融等可带来积极的影响,数字创新拥有很好的应用前景。
虽然东亚国家已经渐次失去人口红利,但亚太地区的其他国家仍有着庞大的、乐于拥抱数字技能的年轻群体,也有着快速增长的城市中产群体,智能手机和数字技术在该地区的应用度持续攀高。随着数字足迹的不断扩大,有价值的大数据流源源不断地产生,刺激了新的数字产品和服务的诞生,不断增长的用户群体确保了强大的网络效应,所提供数字服务的价值与用户总数成正比。
又因其需要投资兴建大量的大型数字基础设施,形成可观的规模经济效应,中国企业在这一波市场红利期里斩获较大,中国数据服务商已在东南亚、中亚、中东地区建有数量惊人、各种体量的数据中心,占有不错的市场份额。
数字贸易兴盛,数字投资争夺中、印日渐白热化
数字创新正在推动更可持续的生产和消费,因此亚太地区的各国致力于促进数字创新平台的发展,从而让增长中的用户群体能够轻松获得新的工具、资源及其组合。数字平台模式虽好,数据主权、隐私权的保障成为难点,目前各国都没有更好的方法避免数字经济快速发展带来的相应风险,虚假数字经济带来的巨大损失往往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亚太地区的数字贸易大幅增长,该地区在数字服务领域占去全球市场的四分之一以上份额,印度、越南等国的外包服务声名在外,东亚和东北亚以及东南亚的跨境电子商务交易则是全球企业商务的热点。
这也带来了亚太地区数字外国投资的显著增加,特别是在数据处理、通信和半导体领域。中国和印度成为主要目的地,两国各有优势,外资在中国坚定地投入该领域,印度则凭借地缘红利截流了不少原本前往中国市场的外资。此外,越南和马来西亚等国与电子元器件和通信相关的外国直接投资也明显增加。
数字外国直接投资在地理上进行了再分配和多样化,亚太地区的数字经济格局正在发生变化,中日韩的东亚地区依然是数字经济的主角,但印度、部分东南亚国家的戏份已然增加。
数字环境改善,印度为代表的数字壁垒仍是难点
自2020年以来,大部分亚太经济体都推出了一系列影响数字贸易和在线活动的措施,以应对不断演变的数字环境,帮助各国在利益攸关方之间建立信心、确保在线交易安全、让提供的商品和服务符合预期,并保护数据不被滥用,在这一方面,中国引领着该区域的数字经济发展趋势。
尽管亚太地区快速攀升的数字贸易实现了可观的、可持续的经济增长,但复杂的贸易政策环境仍阻碍了该地区充分发挥潜力。许多经济体已朝着降低信息和通信技术商品关税的方向努力,但整个区域仍存在显著的异质性。
2022年,亚太区域的平均关税为9.5%,但信息和通信技术产品的关税从新加坡和中国香港等经济体的0%到马尔代夫的17%以上不等。除了关税之外,信息和通信技术商品和服务经常成为贸易防御措施的目标。超过30%的经济体实施了反倾销措施、保障措施和反补贴税,其中27%的经济体严厉禁止某些通信技术商品或服务,尤其是在南亚和西南亚。
如果将专利本身被使用作为判断创新的参数,在经商便利性方面,拥有最有利于商业发展的监管环境的国家的专利申请数量增长更强劲,中国是最典型的代表,而印度则反之。
此外,在亚太地区,个别监管环境灵活的国家鼓励加密货币资产领域的创新。
数字技能培训,让数字创新可惠及更多的劳动人口
成功的数字创新需要的不仅仅是技术进步,其需要仔细考虑包容性和利益相关者的积极参与。各个经济体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水平、与数字技术相关的技能水平差距巨大。
亚太地区有数据可查的国家,只有40%的人口拥有基本的数字技能。在大多数国家,边缘化群体无法有效使用数字技术。一项调查显示,澳大利亚、印度、印度尼西亚、日本、新西兰、韩国和新加坡等国合计有超过8600万劳动人口需要培训,从而跟上技术发展的步伐,获得新的数字技能,这几乎占去上述国家总劳动人口的15%。
技能的缺乏是数字创新生态系统的障碍之一,在亚太地区,拥有高级数字技能的员工,如软件开发人员,收入比没有这些技能的同行高65%。即使是那些使用电子邮件和文字处理等基本数字工具的员工,收入也高出39%。认识到这一点,各经济体都启动了提高劳动力数字技能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