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丹青追远壑笔墨写孤鹰

中书国画 2025-04-22 19:37:57

北地雄原,风骨自生。大野无垠,苍鹰翱翔,松壑交云,群岭走石。其间有一人焉,张策也。气质沉雄,意态清正,负丹青之志于静夜,怀山河之情于寸心。濡毫以墨,写形不止于貌,寄意常归于神。

其艺始于鹰图,形写精密,神势逼人。鹰之凝睇,目光凛凛;翎羽披张,劲健若飞。所画者,非禽之皮骨,实心之映照,气之所存。观其所作,风啸云生,仿佛千仞之上俯瞰众生,笔端皆是铁血冷风之中之孤傲与不屈。

而后拓境于山水之间,笔意更广,气象更宏。非写景也,写其魂也;非摹真境,实得造化中来之神游意会。工笔为体,写实为宗,揉合中西之法,采光影于西方之构,运笔墨以东方之情。或皴染层峦,或染出晚照,或积墨为云,或留白作泉。峻岭深壑,披斜阳之辉;寒林老木,映雪光之色。层层铺陈,如歌如咏,重重意象,蕴藏人世之阅历与山川之感知。

张策之笔,贵在诚朴。其构图不饰巧思,而自得庄穆之气;其用墨不喜繁缛,而内蕴古拙之神。笔下之山,不为妍美而妍美,画中之水,不为空灵而空灵。皆为有感而作,有心而发。真山虽不可移,心山可随思变。所见未必所写,所写未必所见。或由一溪曲水,想象千峰万壑;或因一石老藤,寄意四时风骨。画外之境,实胜画中之景;无声之处,尤闻心音之鸣。

其技既精,而心更静。避浮名,不逐利,笔耕案下,昼夜忘疲。尝言:艺不在表面之巧,而在内里之力;画不为悦人之目,而为醒己之心。是故其画,气不轻浮,色不妖艳,线不躁急,势不狂恣。如北山静雪,清肃无声;若古松临风,屹然不动。阅者心静神宁,观久则动念思源,悠然有悟。

张策生于辽北,根植于斯。其地多古意,风寒土厚,黑壤裂而草生,旷野广而鹰起。彼处山川,不以奇丽称胜,而以浑厚为本。人物多敦实,性格多坚韧。故其画之气象,实得大地之实感,大风之性情。无浮艳之气,有苍茫之韵;无纤巧之饰,有浑朴之怀。

尤难能者,张策不囿己技,不守一艺,而常思承继之道。提携后进,振兴本土,讲艺传法,躬身践行。知艺之贵在文化,艺之高在传承。非一时之热望,乃百年之心力。非艺人之巧业,乃文化之根系也。

今之丹青,多为浮躁所染,轻者追效西法之光影,重者执迷技法之陈陈。而张策之道,则不然也。其艺如其人,质直宽厚,立身端然。以鹰之傲骨托志,以山之静穆养心,笔端虽无言,神意却沉远。

斯人也,非但绘者,亦思者、守者。立于画坛,不以潮流为向,不以掌声为终。独抱素心,翛然自成一境。其画者,有风之刚烈,有水之通达,有地之深沉,有天之高远。

若夫千山积雪,万壑回响,风生石上,云起林间,其画于纸上铺陈,似即将化为天地之景;其人于寂寂之中执笔,似心已与天地同化。此之谓:以心造境,以墨写志;不为悦目,唯为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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